战争制胜机理的历史演变及启示
2016-01-05杨未强刘书雷邓启文
杨未强, 刘书雷, 邓启文
(国防科技大学 国防科技与武器装备发展战略研究中心, 湖南 长沙 410073)
战争制胜机理的历史演变及启示
杨未强,刘书雷,邓启文
(国防科技大学 国防科技与武器装备发展战略研究中心, 湖南 长沙 410073)
战争和科技发展密切相关,科学技术在军事上的应用,引起武器装备、编制体制、军事思想乃至战争形态等方面的重大变化,并推动战争制胜机理从体能制胜到信息制胜、从单元制胜到体系制胜。在战争制胜机理的历史演变过程中,虽然科技制胜思想逐渐引起重视,但政治与谋略制胜思想的重要性并没有发生改变,这几种思想交织融合共同构成当前战争的主体制胜思想。我们应深刻把握战争制胜机理的时代特征,着力加强侦察预警系统和作战单元信息融合能力建设,不断增强信息化条件下体系作战能力,并前瞻科技发展,努力掌握未来军事竞争的战略主动权。
制胜机理;科技发展;战争形态;历史演变
战争制胜机理是指取得战争胜利的路径和规律[1-2]。人类历史中,战争和科技发展密切相关,科技发展促进武器装备的更新换代,引发军事变革,促使战争形态发生转变。在科技革命和军事变革的推动下,人类先后经历了木石化、金属化、火器化、机械化、信息化五大战争形态[3]51,并引发战争制胜机理不断发生深刻变革。
1 从体能制胜到信息制胜
在科学技术进步的强劲推动下,作战样式不断发生变化,作战力量体系构成与相互作用关系也存在差异。早期以人的体能为主要对抗方式的作战中,参战人员数量和体能是制胜的主导因素;工业时代,火药、机械和电能的介入,使战争转向以火力对抗为主的能量制胜阶段;而信息时代,信息主导物质和能量释放,成为战争制胜的关键。
1.1简单技能与体能制胜
从木石化战争到金属化战争,人类科技发展缓慢且一直处于较低水平。木石化战争形态中,参战武器主要是由生产和狩猎时使用的树棍、石块等演化而来的木兵器和石兵器,战争规模有限、形式简单,参战人员手持简易兵器近身对抗。在这种依靠简单兵器的血肉相搏中,参战双方主要靠人员的体能和数量制胜。冶金技术的发展推动战争形态进入金属化战争,木石兵器逐渐被金属兵器取代,出现了刀、剑、枪、戟、矛等金属化兵器。金属化兵器的出现,使原始的贴身肉搏战发展到近距离持械厮杀,大大提高了人类的作战能力。但金属化战争形态仍是以人体为中心的军事系统,战争中主要借助作战人员的体能来完成打击、劈刺、投掷、砍杀等各种对抗动作。简单技能物化出的武器装备,提高了士兵的作战能力,放大和延伸了人体的攻击能力和打击距离,但是武器装备的操作主要靠体能来驱动这一本质特征并未改变,作战双方力量的拼搏还是以人的体能为主要对抗方式,作战人员的体能和数量仍是战争制胜最重要的物质基础。
1.2工业技术与能量制胜
中国是发明火药和首先使用火器的国家,但火药对战争制胜的革命性影响并没有引起统治者的重视。中国封建社会以农业生产为主,长期的“重农抑商”[4]和“闭关锁国”[5]抑制了手工业和工业技术的发展。落后的军事理念和生产方式导致火药和火器技术未能在中国发扬光大。而在欧洲兴起的工业革命推动了冶金、机械制造和化学等工业技术的发展,为火器化兵器创造了良好的发展条件。同时伴随着弹道学的创立,西方制造的枪炮,射程、射速、杀伤力和命中率都得到了大幅提高,最终成为东西方战场的“主宰者”[6]。工业技术推动了火药和火器在战场上的大规模使用,极大地扩大了作战武器的威力和杀伤范围,使战争由传统的体力对抗转变到释放“化学能”的火力对抗,催生了新的“能量制胜”机理。
18世纪60年代到20世纪初,欧洲进行了两次工业革命,机器工业代替了传统的手工技术,钢铁冶炼、内燃机、发动机、光学仪表、化学工业、无线电通信、机械制造等科学技术得到了快速发展,为大规模机械化武器和电子技术装备的应用奠定了坚实的科技基础。20世纪初期,以坦克、飞机、潜艇、军舰等大型作战平台为代表的机械化武器逐渐登上历史舞台,战争形态也逐步由火器化向机械化转变。随着工业技术的进步,战场上的能量释放形式更加多样,以机械化武器装备为载体的“机械能”和无线电通信装备为载体的“电能”成为新的制胜能量形式。
1.3智能科技与信息制胜
20世纪中后期以来,原子能技术、计算机技术、军用航空航天技术、海洋技术、生物科技、合成材料、人工智能、网络通信等迅猛发展,使人类进入一个崭新的智能科技时代。高新科学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广泛应用,不断提高武器系统的信息化、自动化和智能化水平,推动军队体制和军事理论的创新,也促使战争向信息化形态演变,并催生了新的信息制胜机理。
传统战争中,获取信息的手段少、能力差,战争制胜更多由兵力、武器的多寡和强弱决定,物质和能量是影响战争制胜的核心因素,信息的影响则相对有限。随着智能科技的发展,武器装备的信息化程度大幅提高,各装备之间实现了互联互通,不同部队和上下级之间也实现了网络化与一体化。信息化条件下,作战要素、作战单元借助信息黏合形成相互支撑的有机整体,实现了作战力量的优化组合、作战能力的高度聚合与体系增强。可以说基于智能科技的信息化战争中,信息流主导物质流和能量流,主导战场能量释放、作战指挥、战场行动以及力量协同,物质和能量在战争资源中的主导地位逐步被信息所取代,信息优势保证决策优势、催生能力优势、达成行动优势,成为战争制胜的基础。
2 从单元制胜到体系制胜
科学技术发展推动武器装备的更新换代,使参与战争的武器更加复杂多样,也促进了战争发展由低级走向高级,从简单变为复杂。在这一演变过程中,战争由基于金属化兵器的单元制胜,发展到基于机械化武器的平台制胜,再到基于信息化系统的体系制胜。
2.1金属化兵器与单元制胜
金属化兵器的发展和广泛应用,使战争的参战武器逐渐增多,出现了刀、剑、戟等近程进攻性武器,弩、弓、抛石机等远程进攻武器,头盔、护盾、铠甲等防御性武器,以及战马、战车、战船等远程作战工具,步兵、骑兵、车兵等作战兵种也相继诞生。此时,简单的体能和数量优势已很难取得战争的胜利,只有合理调配各兵种,将攻守、远近、长短、刚柔等参战武器加以搭配互补,形成战斗力量的多样性统一,才能发挥整体效能,取得战争胜利[3]54。为发挥作战力量的整体效能,在长期的金属化战争实践中形成了基于人力系统的单元对抗作战,其代表性的对抗方式就是古代的阵式作战。我国早在商代就已出现方阵作战,到春秋时期阵式作战逐渐发展并由单一的方阵朝雁阵、圆阵等多元方阵演变。战斗中方阵可根据战场上的情况作横队、纵队、梯次或曲、圆、直等阵形变化。无论是在战国还是秦汉乃至三国时期,阵式作战始终是主要的作战方式。在古代西方的军事实践中,也形成多种样式的方阵作战,如马其顿方阵、罗马军团等[7]9。基于方阵作战的单元制胜是当时历史条件下人类智慧的结晶,以方阵为单元的军事对抗,有效地结合了各兵种和金属兵器的优点,实现了作战力量的最大化。
2.2机械化武器与平台制胜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电能和内燃机的推广,以及航空学、电磁学等新兴学科的兴起,将人类带入了大机器时代。火力、机械动力与电子技术相结合形成了威力巨大的机械化武器平台。飞机、坦克、潜艇、航母等一大批具备自动化、机械化的武器装备相继面世。与机械化武器相适应,空军、装甲兵、通信兵、工程兵等新型兵种出现,作战空间也由地面、海面两维对抗跃升为陆、海、空、电等多维对抗。此时的作战已不再是以人的体能为中心的单元对抗和以释放化学能为主的火器对抗,而是以机械化武器装备为主的平台对抗。
以机械化武器为主的平台对抗中,传统的单一兵种作战难以主宰战争,空军、装甲部队、电子对抗分队等诸兵种协同作战逐渐成为主要的作战样式。但由于技术水平的限制,各个作战平台之间并没有实现有效的互联互通,各军兵种之间只是简单的协同作战,作战力量的生成主要依靠武器装备性能的线性叠加。机械化战争形态中,以机械化武器装备平台为中心,对敌作战力量进行实体摧毁,是取得战争胜利的主要途径。如二战时德国的“闪电战”,就是以飞机和坦克为中心,利用机械化武器的快捷性对敌有生力量进行实体摧毁。
2.3信息化系统与体系制胜
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及其在军事领域的应用,各种侦察卫星、预警卫星、GPS全球定位系统、互联网、C4I(Command,Control,Communication,Computer and Intelligence)自动化指挥系统等信息化系统广泛应用于战场,使武器装备的信息化程度大幅提高。信息化条件下,任何先进的武器平台若没有信息系统的支撑而单打独斗,都有可能成为“聋子”“瞎子”,变成毫无作用的摆设。建立基于信息系统的作战体系,形成作战平台的信息融合与一体化集成,才是战胜对手的核心条件。
在信息系统的综合集成作用下,原本孤立的作战要素之间实现了信息的实时、有序传递,形成了作战体系。在这个体系中,战斗力不再是单个作战单元的线性相加,而是成指数倍增,所产生的整体战斗力远大于局部战斗力之和。信息实时共享不仅使作战体系中潜在的战斗力得以高效发挥,也缩短了从“发现-决策”到“计划-行动”的时间周期,并导致战场上出现“以明打暗”“以精胜粗”“以快打慢”的残酷现象[3]19。正是由于信息化系统的技术优势,作战要素、作战单元形成相互支撑的有机整体,实现了战斗力的体系增强和能力倍增的效果,这种作战效能的出现必然推动战争由平台制胜向体系制胜过渡。
3 多种制胜思想交织融合
战争是人类社会中最复杂、最富于变化的活动,战争的进程和结局不仅取决于交战双方的政治基础、客观力量对比,还取决于交战双方参与者的主观能动性,其胜负是多种因素交互作用的综合结果。在战争制胜机理的历史演变中,政治和谋略一直起着重要的作用。近现代历史中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不断推动武器装备更新换代,使战争呈现出新的面貌和特征,科技制胜思想也因此不断引起重视。当前战争的主体制胜思想应是由政治制胜、谋略制胜和科技制胜交织融合而成。
3.1文事武备与政治制胜
战争历来与政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从本质上讲战争从属于政治,战争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在古代的人类战争中,人们就提出了“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的军事思想,认为政治和军事是国家强盛的两大支柱,“文事”和“武备”是互存互用的关系[8],“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是战争政治制胜的一种普遍现象,政治优势是取得战争胜利的首要因素。
我国古代军事思想中,就已认识到政治是影响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孙子兵法》中把“道”(即总体上的政治形势)列为影响战争胜负的首要因素,并进而指出“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9]。政治制胜的核心是取得民众的支持、凝聚军心。我军历来有政治制胜的优良传统,强调用政治工作凝聚军心,在长期的军事斗争实践中我党总结出了“政治工作是我军生命线”的科学论断。在许多重要的历史关头,正是由于我党始终坚持政治工作的生命线地位不动摇,才保证了党在军队中的领导地位,并带领我军不断发展壮大,使政治工作成为我军克敌制胜的法宝。
3.2理论创新与谋略制胜
人类早期的简单战争,敌我双方的较量几乎没有战法可言。但随着战争范围的扩大、参战人数和武器装备种类的增加,战争变得越来越复杂。人们不断对以往的战争进行总结和分析,先进的军事理论创新成果不断出现。其中《孙子兵法》是军事理论创新成果的代表,它的诞生扭转了春秋以前战争尊礼重信而轻诡诈的传统观念,系统地分析了如何从军事谋略的角度取得战争的胜利。
谋略制胜是从组织筹划和指挥决策能力的视角研究如何取得战争的胜利,强调军队统帅的谋略运用能力是影响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谋略制胜思想在我国历代兵法著作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孙子兵法》中就有“兵者诡道也”“上兵伐谋”“兵家之法,要在应变”等谋略观点。即使时至今日,《孙子兵法》中的谋略思想仍影响着中外众多军事战略和军事理论著作。当前,随着科学技术的加速发展,军事理论的更新周期越来越快,谋略运用也随着军事理论的创新而不断发展,并表现出人机结合、智技相辅等新特征[10]。
3.3军事变革与科技制胜
科学技术不仅是第一生产力,也是军事变革的第一推动力。在人类文明演进的过程中,科技成果往往总是优先使用于军事领域。在科学技术刚刚萌芽的古代,由于发展缓慢,科技对战争制胜的影响并不明显。在科学技术逐渐走向成熟的近代,科技制胜思想开始在西方盛行。在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现代,科技因素已处于战斗力要素的核心地位。历经多次军事变革,战争的科技含量越来越高,科技制胜思想的地位也在不断攀升。
科技制胜思想强调发展先进的科学技术及武器装备以提升整体战斗力,获取优于敌人的打赢能力。在世界新军事变革中处于领头羊的美国尤其注重科技制胜思想,美国以强大的科技实力为后盾通过大量使用高新技术武器、对已有武器装备进行高新技术改造以及运用高新技术重新构造军事系统等3条途径,实现了军队信息化飞跃,并不断加强科技研究以保证关键领域的军事优势[7]58。我军历来也十分重视科学技术在战争制胜过程中的巨大作用,从抗日战争时期到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每个历史阶段都在积极地创造条件进行高科技武器装备研制和新型军事科技人才培养。为在新军事变革中取得科技优势,我国制定了科技强军的重大战略,强调我军要依靠科技进步提高整体战斗力,尽早实现由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转变。
4 战争制胜机理演变的规律及启示
从血肉相搏的木石化战争到体系对抗的信息化战争,战争形态不断由低水平向高水平攀升,参加战争的武器装备更加复杂多样,战争制胜机理的内容也不断地创新与丰富,其历史演变的规律主要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一是科学技术是推动战争制胜机理演变的根本动力。人类战争史表明,科学技术的重大发明一旦应用于军事,就会引起武器装备、军队编制体制、军事思想乃至战争形态等方面的重大变革,并推动战争制胜机理的演变。
二是战争制胜机理的演变是一个加速发展的过程。战争形态从金属化到火器化历经千余年,从火器化到机械化经过数百年,从机械化到信息化只有百余年,而信息化从发生至今仅有几十年就已发生了令人炫目的变化。随着战争形态的不断加速演进,战争制胜机理的演变过程也呈现出逐步加速的趋势,其根本原因是科学技术和社会生产力的加速发展。
三是战争制胜机理的演变是继承与创新的过程。从战争形态和战争制胜机理不断演变的历史实际看,每一次新的战争形态和战争制胜机理的发展都是在前一次甚至前几次的积极成果上进行继承和创新,包括制胜思想、国防科技、武器装备和军事理论的继承与创新。
战争制胜机理历史演变及其规律给出的启示是多方面的,当前我们不仅要继承和发扬我军政治制胜和谋略制胜的优良传统,还应牢牢把握战争制胜机理发展变化的时代脉搏,着重从以下几个方面提升我军打赢能力:
一是以侦察预警系统建设为主要抓手,提升信息制胜能力。在现代信息化战争中,情报侦察和预警探测的地位日益突出,准确、及时和可靠的情报侦察信息是正确实施作战指挥的前提和部队一体化联合作战的保障,是缩短从发现到行动的时间周期、提高信息制胜能力的重要手段[11]。要抓紧抢占侦察预警系统建设的制高点,突出天基侦察预警系统建设,重点增强空中、水下和网络电磁空间的侦察预警能力,尽早实现情报信息获取手段的全方位、全天时、全天候、全频段的覆盖。
二是着力加强作战单元的信息融合,提升体系制胜能力。体系对抗中各作战单元不仅要在物理上实现联通还要在技术上和作战行动上融为一体,形成一个相互关联和相互增效的强大作战体系,才能发挥整体威力克敌制胜。首先应依托先进的信息技术优化军队指挥结构,把层级繁多、横短纵长的垂直化树状指挥体系,改变为层级稀少、横宽纵短的扁平化网状指挥体系,以减少指挥层次,增强指挥效果[3]20。其次要强化武器装备的信息融合,统筹规划软件设计,将数字通信、定位导航等信息技术嵌入到现有作战装备中,实现各作战单元的信息无缝链接,促使平台中心战向一体化作战发展。
三是前瞻科技发展,掌握未来军事竞争的战略主动权。当今世界正处在新科技革命的拂晓,军事航天、无人作战、网络空间、高超声速临近空间、生物工程等国防战略前沿技术已呈现集中、快速发展态势[12],可能形成新的作战力量,催生新的战争制胜机理。我们要高度关注这些前沿科技发展的新动向,不断增强技术的敏感性,积极调动民口力量共同参与国防科技创新,加快高新技术向武器装备的转化发展,努力掌握未来军事竞争的战略主动权。
5 结 束 语
现代战争呈现出了许多新的特点和规律,战争制胜机理也将随着科学技术的颠覆性突破持续发生演变。我们必须勇于站立在新军事革命的潮头,紧跟世界科技发展大势,彻底摒弃机械化战争思维惯性,牢牢把握战争形态和制胜机理变化的时代脉搏,创新发展战争指导理论,科学确定战略定位和建设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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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江涛)
Historical Evolution of War Winning Mechanism and Its Enlightenment
YANG Weiqiang,LIU Shulei,DENG Qiwen
(Center for Defen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rategy, National University of Defense Technology, Changsha Hunan 410073, China)
War is closely related to technology development. The applic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the military field causes significant changes in the fields of weapons and equipments, military organizations , military thinking and even war forms and etc, and facilitates the shift of winning mechanism of war from physical winning to information winning, from unit winning to system winning. During the historic evolution of winning mechanism of war, though the thinking of technological winning draws more attentions, the importance of political and strategic winning mechanism has never changed. The integration of the above concepts constitutes the main winning theories for modern wars. We should deeply underst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winning mechanism, make effort to enhance the capacity of integration of warning systems and information of operational units, keep promoting the operational capacity of the system in the information-based background as well as forward-looking in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and make effort to master the strategic initiatives of future military competition.
winning mechanism; technology development; war forms; historical evolution
2015-08-27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军事学资助项目(14GJ003-222); 国防科技大学科研计划重点资助项目(JZ14-13-01)
杨未强(1983—),男,助理研究员,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激光技术、科技发展战略及科技发展政策。
E0
2095-3828(2016)04-0009-05
A
10.3783/j.issn.2095-3828.2016.04.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