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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的另类解读

2016-01-04蓝瑞轩

民族文学 2015年12期
关键词:蝶儿影子美丽

蓝瑞轩

所有的热情抑或冷酷

都轻而易举地击穿墙壁

在父亲越来越胖的身上

肆无忌惮地反复爱抚

诱惑富态的手触动叛逆

扑哧的一丝声响

像搅动大地的惊天闷雷

吵了玩得正欢的宝宝

莫名怒火转移到年轻的腿上

淘气不会顾及

抛撒在原野的玩具

将过去和现在支离破碎

让一切从头再来

绽放的时候也许很痛

风最早看见

隔夜的泪珠还挂在腮边

绿叶,幸灾乐祸起哄

蜂儿、蝶儿不请自来

让美丽看不到另外的美丽

直到蜂儿、蝶儿飞走了

挥动的翅膀像一只小手

俏皮地悄悄对着风说

再见吧花架下的绣娘

写在绢上的过去

与未来的美丽

只能蔵在老旧的屋子里

夜一直铁面无私重复着静谧

猜想这个不会消失的调皮鬼

喜欢一丝不挂地流窜

极端肮脏与超级欢悦

已经不是最诡秘的交易

感觉还习惯蠢蠢欲动

百无聊赖的猜想学会了偷窥

透过细小的门缝向外窥视

发现无垠的纯洁

在静谧和寒冷中诞生

悄无声息地完成

完全与欲望无关的缔造

日上三竿才清醒的动物

往往是最会赏月的人

品着踏月者制作的烧酒

用疲惫的鼾声启迪思维

醉眼朦胧自顾呢喃

“月亮代表我的心”

没边际乱窜的野狼

对这样的辛勤耕耘者报以长啸

不得不敬佩一种动物

会篡改“勤劳”这个褒义词

月亮真能代表我的心

跟随商队闯天涯

听惯了蹄声和驼铃的耳朵

甚至听出了柳条戏风

想家想她的时候

就抚摸它的头发

轻轻地拨弄

长长青丝在风中划响灵动的乡愁

绵长的爱抚

拉出了古老悠扬的琴声

由塞北传向江南

马头琴变成了胡琴、扬琴

变成尊贵的瑶琴和钢琴

给寂寞的大地行者

诉说着温柔与多情

征战厮杀好像没有休止

片刻停歇显得如此漫长

才华没有机会在沙场上施展

狂澜会在闲暇的寂寞中涌动

游戏也好胜负也罢

一个人始终无法对垒

双方博弈只为同一个目的

让将帅走不出那方寸天地

极少的大智慧者

以江山为坪,社稷为子

步步扣心魄,招招泣鬼神

只为岁月循环,人心不古

历史告别结绳和竹简

一页一页地写在纸上

一则故事得以流传

一句箴言得以铭记

一个真理永放光芒

一朵奇葩如初绽放

一代英雄百代传扬

甚至,一撇或一捺

也被研究或慎重珍藏

真与假,善与恶

满溢油墨和书香

饱含辛酸与苦辣

阳光下的远山与绿水

被好奇的丹青手偷窥

各式各样的漂亮脸蛋和丰乳肥臀

也被涉猎的目光悄悄收藏

残存脑海的几缕记忆

局部勾勒被肆意复制

渐渐褪色的几滴斑斓

一次次迷惑着权贵与贤达

纵横交错的几条曲线

能撬动屯积一生的保险

阳光大地因此美轮美奂

水仙与腊梅的君子协定

串出一地的一品红

这些被寒冷逼出来的文明

悄然演变成风骚的舞台

许多人不得不这样

用劳动换取别人的成果

还有一些人则喜好

不惜重金美丽他人的眼眸

穿在身上的衣冠

温暖很多心跳的欲望

无数贼溜溜的眼睛

喜欢寻觅更多美丽的服饰

而脑子却想着隐隐约约的

模模糊糊的概念

一个天体的影子遮掩

另一个天体的影子

眼睛看不到的叫食

我们不玩的无聊游戏

影子吃影子,物以类聚

引水锄禾或汇流成河

父亲及我和儿子

重复爷爷的游戏

累了找个地方坐下来

体力恢复了就站起来

有没有椅子无所谓

困了找个地方躺下去

醒了就洗把脸又出发

与天黑或不黑无关

家是人生的一个驿站

也是寄存行囊的仓库

一棵树被移栽

人的双足是树的腿

一颗石头被挪动

人的双腿是翻身的途径

眼睛想看远方的风景

驱策双腿出行千万里

腿始终是眼睛的奴隶

没心没肺没嘴没手

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

日出劳作日落方归

在家乡转悠了几十年

足迹够绕地球一两周

看过泰山的雄伟

看过华山的险峻

看过峨嵋的秀丽

看过长白山的壮观

看过珠穆朗玛的高大巍峨

都说“黄山归来不看山”

却不得不面对家乡的座座青山

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就像我到小镇赶集

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水的故乡在天上

云朵是位极不负责的母亲

生下了孩子就当即遗弃

任由她们快乐流窜

是山唆使水狂野

顺势而下一路向东

是人调教水温柔

涵养生灵荡涤污垢

是桨驱使水劳作

载舟甚多覆舟极少

是树教会水说话

嘀嘀嗒嗒窸窸窣窣

经历人间的磨难

水变成有了感情的物体

她们分期分批化为轻烟

飞回朝思暮想的故乡

飞到了母亲的身边

顷刻又铺天盖地

证明着存在

责任编辑 哈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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