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外商直接投资与服务业工资差距——基于中国城镇个人与行业匹配数据的实证分析

2015-12-24蔡宏波刘杜若张明志

南开经济研究 2015年4期
关键词:工资水平差距劳动力

蔡宏波 刘杜若 张明志

众所周知,服务业在一国经济中的地位是衡量这个国家内部经济结构是否合理、国际竞争能力孰强孰弱、经济社会发展协调与否的重要标志。一般而言,这种重要地位被量化为服务业产出和就业比重。对于前者,过去数十年来发达国家的发展历程以及中国2013 年服务业产值首次超过制造业(祝宝良,2014)已经提供了很好佐证;对于后者,伴随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和结构调整,服务业的就业增长弹性大、就业容纳能力强的独特优势会进一步得到发挥(胡晓义,2013)。其实,服务业不仅在就业数量方面表现抢眼,与制造业相比,其在就业结构和工资等方面的表现也有许多鲜明的特征。例如,服务业员工平均工资自2003 年开始超过制造业(2011,1.09 倍),而同一地区的金融、通信等行业与餐饮、零售等部门之间以及同一部门在东部、沿海与中部、西部之间差距明显。那么,如何解释十余年来中国服务业劳动力市场的发展及其当前特征的形成?显然,这段时期正值中国深入推进改革开放,在经济全球化和加入WTO 的背景下,中国服务业开放和服务贸易发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2012 年中国服务业实际利用外资538.4 亿美元,占FDI 总额的48.2%,,,超过制造业4.5 个百分点;2012 年中国服务贸易总额增长12.3%,,,达到4,715 亿美元,比货物贸易增速高出近一倍。由此,能否把外资进入为特征的服务业开放视为对上述问题的一种解释呢?能否建立起服务业领域对外开放与劳动力市场的联系呢?

作为国际经济学的重要命题之一,对外开放的收入分配效应历来备受关注却难有定论。新古典贸易理论的斯托尔伯-萨缪尔森定理提供了分析这一问题的理论框架,此后围绕展开的实证研究大量涌现。目前来看,有关服务业开放的收入分配效应尚缺乏针对性研究,这与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快速上升形成了不小反差。况且,我国服务业外商直接投资和服务业工资都表现出明显的地区差异和部门差异,这恰好为实证研究提供了天然的样本。因此,本文将服务业细分行业的外资数据匹配至中国城乡移民调查数据中的城镇个人,建立包含性别、技能、所在地区、所在企业和所在行业等丰富信息的微观个人样本,实证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服务业工资差距的影响。这不仅将对外开放收入分配效应的规范研究拓展到了服务业领域,也为中国启动新一轮对外开放之时如何引导外资流向和缩小收入差距及其相应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

一、文献综述

近年来,国内外有关外商直接投资影响工资差距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制造业领域,针对服务业的理论与实证研究还不多见。其中,通过宏观变量的匹配构造出微观数据样本,用以检验对外开放的收入分配效应越来越受到学者们的关注。

1. 外商投资对东道国工资差距的影响

大量研究发现,外商直接投资扩大了东道国的工资差距,在控制了行业和企业因素后,FDI 仍然对工资差距有显著拉大作用(Haddad 和Harrison,1993,摩洛哥;Girma et al.,2001,英国)。Lipsey 和Sj˙˙o holm(2001)利用印度尼西亚1996 年14000 个制造业企业数据,分析指出外资企业对蓝领工人的工资支付比内资企业高12%,,,对白领工人的工资支付高22%,,。所以,FDI 拉大了不同技能水平劳动力的工资差距。Driffeld 等(2010)采用1980—1995 年英国企业调查数据,运用IV-GMM 方法分析发现具有技术转移和技术溢出效应的FDI 会提高高技术劳动力的相对工资水平。包群和邵敏(2008)研究指出外资企业提高了工业行业科技人员的相对报酬,FDI 的收入外溢效应与行业特征密切相关。许和连等(2009)利用1998—2001 年12180 家中国制造业企业数据,从行业和地区视角分析发现外资企业自身较高的技术水平和资本密集度等特征能在很大程度上解释内外资企业的工资差距。朱彤等(2012)将用2002 年中国城镇住户调查数据(CHIP)分为技能组、所有制组、性别组,分别检验了外商直接投资对工资水平的影响,发现FDI 扩大了工资差距。

很明显,国内外有关FDI 影响工资差距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制造业,服务业样本还不多见。戴枫和赵曙东(2009)验证了上海市生产性服务业FDI 对技能工资差距的扩大作用。钟晓君和刘德学(2013)认为广东省服务业FDI 对工资水平有微弱的提升作用,但其中降低了消费性服务业的工资水平。此外,也有学者在服务业FDI 影响就业的研究中间接提到FDI 可能对工资水平具有的提升作用(薛敬孝和韩燕,2006)。

2. 基于宏观和个人匹配数据的研究

劳动经济学中最具影响力的研究之一是明瑟工资方程(Mincer,1974),它明确了工资与受教育程度、工作经验等个人特征的关系,此后性别、种族、职业、行业和区域等因素对工资的影响也相继得到关注(Bratsberg 和Terrel,1998;Altonji 和Williams,1992;Kain,1968)。随着中国家庭住户调查数据可获得性的提高,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使用经过宏观变量匹配的个人数据来检验工资水平受到的影响。Hering 和Poncet(HP,2010)利用“CHIP1995”分析发现,较好的市场准入条件促进了工资的增加,其中高技能工人更能从较好的市场准入条件中受益,民营企业相对国有企业更为敏感。Kamal、Lovely 和Ouyang(2012)利用“CHIP1995”和“CHIP2002”更为详实地证明了HP 的结论。以HP 为基础,李磊和刘斌(2011)利用“CHIP2002”就城市贸易影响个人工资水平进行了实证分析,认为贸易对工资水平有提升作用,拉大了不同技能组、不同性别组的工资差距。Han、Liu 和Zhang(2012)利用中国城市家庭调查数据(UHS),在工资方程中引入高贸易开放度地区、南巡讲话、加入WTO 三个虚拟变量,结论显示加入WTO 导致工资不平等加剧。

综上所述,以往研究大多采用制造业中行业和地区层面的宏观数据,无法考虑个人特征差异、企业异质性等问题,比如在区分技能与非技能时,部分研究甚至直接以整个行业的员工技能水平作为替代。而且,就以往基于微观数据样本的研究而言,主要是将个人所在的地区与该地区的对外开放指标进行匹配,但显然个人所在企业或行业的对外开放对工资水平的影响更为直接。本文将由此入手,在解决FDI 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的同时,控制个人、企业等因素,检验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服务业整体工资水平,以及不同的技能组、性别组、行业要素密集度组工资水平的影响。

二、计量模型、变量设计与数据样本的描述性统计

1 计量模型和变量设计

基于国外以往研究和微观数据样本的特点,本文以明瑟工资方程(Mincer,1974)为基础构造用以检验个人工资影响因素的计量模型:

其中,i 表示个人,j 表示个人所在的服务业细分行业。wageij表示个人i 在j 行业的小时工资。我们将个人月工资和周工作小时数相结合求得小时工资,主要是考虑到“同工不同时”这一现实情况。FDIj是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表示服务业细分行业j的外商直接投资,即j 行业实际使用外资金额与汇率的乘积。在中国城乡移民调查数据中个人所在的服务业被细分为以下14 个行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房地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教育、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等。本文据此整理行业FDI 数据,将其与行业中的个人进行匹配。考虑到服务业发展水平和服务业就业人数可能会对服务业工资水平产生影响,本文引入服务业产值VADj和服务业年底就业人数EMPj来分别衡量这两方面的作用。另外,Xij表示行业j 中个人i 的特征变量,包括受教育年限、工作经验、性别、婚姻状态和职业类型等以及个人所在企业的特征,比如所有制、规模和所在地区等。其中,工作经验的数据来自调查问卷中“您是从哪一年开始从事这份工作的?”,可以用被调查的2007 年减去该项数值得到。职业类型被划分为: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专业技术人员;办事人员和有关人员;商业、服务业人员;农、林、牧、渔、水利生产人员;生产、运输设备操作人员及有关人员、军人、不便分类的其他从事人员等。国有企业的垄断性质可能会影响其内部工资的制定,在此引入国有企业虚拟变量。企业规模被划分为小(少于100 人)、中(100~999 人)、大(多于1,000 人)三种类型。在将数据中的省市区域代码进行归类后,省份和直辖市包括广东、河南、湖北、上海、江苏、浙江、重庆和四川。国外通常以是否取得高等教育文凭来划分技能劳动力和非技能劳动力。不过,中国城乡移民调查数据没有提供最高教育程度的个人数据,我们采用调查问卷中“排除跳级、休学后的受正规教育年限”大于(等于)15 年和小于15 年来分别表示技能劳动力和非技能劳动力。之所以选取这一指标,是因为15 年对应了在中国取得大专及以上文凭所需的年限。

对于解释变量FDIj需要说明的是,外资一般具有较高的中间品投入、先进的管理水平、较强的盈利能力以及高资本密集度和较高的技术水平等特点,所以外资进入服务业将会增加对技能劳动力的需求,提高他们的工资水平(Feenstra 和Hanson,1997)。长期来看,外资的技术溢出效应会整体上提高行业生产率,这会进一步增加对技能劳动力的需求,促进其工资水平的提高。对非技能劳动力而言,外资进入服务业可能产生两方面的影响:第一,如果外资进入的动机是利用优惠政策和廉价的劳动力资源,则会增加对非技能劳动力的需求,提高他们的工资;如果外资进入了房地产等投机性强或金融、保险等资本密集型行业,则会影响对非技能劳动力的需求(薛敬孝和韩燕,2006),可能降低非技能劳动力的工资水平。第二,由于外资进入服务业加剧了产品市场上的竞争,企业为了降低成本可能会降低工资水平(亓朋等,2008)。综上,外资进入服务业对技能劳动力和非技能劳动力工资水平的影响无法确定。此外,服务业发展水平、服务业就业同样会对个人的工资造成影响。从服务业发展水平来看,一方面行业发展水平可能对该行业工资的增加起到促进作用;另一方面劳动力的自选择效应导致发展水平越高的行业劳动力市场竞争越激烈,从而降低了个人的工资水平。从服务业就业来看,一方面就业人数的增加可能导致人力竞争加剧,个人的工资水平下降;另一方面行业内劳动力数量的增加可能会提高在工资谈判中的话语权,进而对工资水平有正向促进作用(钟晓君和刘德学,2013)。由此可见,服务业发展水平和服务业就业对个人工资的影响也不明确。

2. 数据样本的描述性统计

本文中服务业行业层面的数据均来自《中国统计年鉴》,并利用国内生产总值平减为以2007 年为基期的实际值。中国城乡移民调查数据由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和北京师范大学发起调查,德国劳动经济研究所(IZA)提供技术支持,我们使用2007 年数据中城市家庭调查、农村家庭调查和移民家庭调查中的城市家庭调查,该部分覆盖了9 个省份(直辖市)、18 个城市、5,003 个家庭、14,683 个城镇个人,涉及被调查者的年龄、教育、工作和家庭等方面的信息。本文将数据样本限定为:从事工资性工作的服务业劳动力,合同类型为固定合同、长期合同和短期合同,男性年龄为16 岁到60 岁,女性年龄为16 岁到55 岁,剔除务农和自我雇佣劳动力。为了避免户籍限制这一制度因素造成的偏误,剔除农村户籍的样本,只保留城镇户籍。表1 列出了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表1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三、实证结果及其讨论

由于个人工资对行业变量的影响极为微小,将宏观变量引入微观工资方程的优点之一便是能够减轻方程的内生性(Hering 和Poncet,2010)。考虑到服务业行业变量对个人工资影响的时滞性,且服务业行业变量和个人工资可能受到同时期的外部冲击,本文采用Ebenstein 等(2009)的做法,将滞后一期的行业变量引入工资方程,以便解决外资开放可能存在的内生性,这使得本文设定的工资方程更加贴近现实。为了考察引入滞后期行业变量对内生性问题的解决能力,本文使用工具变量检验行业FDI 的外生性。本文借鉴王志鹏和李子奈(2004)的思路,选取滞后三期的服务业FDI 作为服务业FDI 的工具变量。在使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2,SLS)分别对全体组、不同技能组、不同性别组以及不同要素密集度组进行回归后,DWH 结果显示不拒绝服务业FDI 为外生变量的原假设(见表5)。当变量不存在内生性问题时,OLS 比2,SLS 更有效,表2 至表4 报告了回归结果。

表2 全体组和不同技能组的回归结果

表3 不同性别组回归结果

如表2 所示,行业FDI 对工资有显著提升作用,但对不同技能水平工资的影响显著不同。FDI 显著提高了服务业技能劳动力的工资水平,对非技能劳动力工资的影响却不显著。这意味着,外资进入中国服务业扩大了对技能劳动力的需求,提升了他们的工资。以往部分学者指出,为利用相对充裕的非技能劳动力而进入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可能促进非技能劳动力工资的增加,这一结论显然不被支持。行业产值和就业人数也对工资存在显著的影响。对于全体组,行业产值提升反而降低了工资水平,而且行业产值对工资的负向作用主要来自非技能组。也就是说,行业产值越高的服务业细分行业,对非技能劳动力的需求越低,进而降低了这部分劳动力的工资水平。行业产值对技能劳动力工资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就业人数对非技能劳动力的工资也有显著影响,这说明在非技能群体中,“抱团”现象可能更加明显,就业人数上升有利于其与雇主工资谈判能力的提升,进而提高了非技能劳动力的工资水平。受教育年限对非技能劳动力的工资有显著的提升作用,但对技能劳动力的影响则不显著。工作经验对工资的影响呈现倒U 型作用,即工作年限的增加开始会提高工资,但工龄的进一步增加可能对于雇主而言意味着员工接受新知识的能力在下降,进而对工资有负面影响。此外,已婚、更大的企业规模对工资有正向影响,女性劳动力面临“同工不同酬”的性别歧视。

表4 不同要素密集型行业组的回归结果

如表3 所示,FDI 对不同性别劳动力工资的影响均是显著的。进一步的,对女性工资的提升作用较男性更强,即FDI 有助于缩小性别工资差距。其实,相比制造业,女性由于自身能力特质而更适合于服务业,许多服务业细分行业的女性就业比例显著高于男性。值得一提的是,婚姻状况对不同性别劳动力工资的影响具有显著差异,结婚对男性工资具有明显的正向拉动作用,对女性的影响则不显著。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男性在婚后更多地承担了“养家糊口”的责任,使其更加努力的工作甚至牺牲闲暇时间,而女性则更多从事家务活动、生育子女等无酬劳动(刘斌和李磊,2012);另一方面,男性的工资差距会对女性的婚嫁行为产生影响,通常工资水平较高的男性更容易得到女性的青睐,且在婚姻选择上也更具竞争力,所以结婚率相对较高(Ginther 和Zavodny,2001)。

接下来我们将服务业细分行业按不同要素密集度类型进行重新划分,参照蔡宏波(2013)的方法,将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房地产业,租赁商业服务业划分为资本密集型服务业;将金融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教育、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划分为技术密集型服务业;将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划分为劳动密集型服务业。如表4 所示,FDI 对资本密集型服务业的工资水平有显著提升作用,对技术密集型服务业有提升作用但不显著,对劳动密集型服务业的影响为负但不显著。造成这些结果的一部分原因可能是近年来FDI 较多进入资本密集型行业,对这些行业劳动力的需求有所扩大,也提高了相应的工资水平。对技术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行业工资的影响不显著但方向相反,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前述技能组的回归结果,说明FDI 不会提升技术密集型行业的工资,也不会降低劳动密集型行业的工资,而只对不同技能水平的个人存在显著影响。这也再次说明使用个人微观数据而不是使用行业层面的加总数据来研究这一问题的必要性。

表5 2,SLS与OLS系数及DWH检验结果

四、结 论

本文将中国城乡移民调查数据的城镇个人与其所在服务业细分行业的外商直接投资相匹配,利用OLS 和工具变量实证分析了外资进入对中国服务业工资的影响。研究发现:外资对服务业劳动力的整体工资水平有显著的提升作用。针对不同技能水平、不同性别、不同要素密集型行业的分组检验表明:第一,FDI 显著提高了服务业技能劳动力的工资,对非技能劳动力的影响却不显著。第二,FDI 对服务业女性工资的提升作用大于男性,有助于缩小服务业中的性别工资差距并降低性别工资歧视。第三,FDI 对资本密集型服务业的工资水平有显著的提升作用,对技术密集型服务业的影响不显著,对劳动密集型服务业的影响为负也不显著。第四,行业产值对技术密集型服务业的工资水平存在显著的提升作用,对服务业中男性和非技能劳动力工资的影响显著为负。行业就业人数的增加提高了服务业非技能劳动力的工资,且对男女工资水平均有提升,但扩大了性别工资差距。此外,行业就业人数的增加还降低了资本密集型服务业的工资水平。第五,以往研究的部分结论在本文中得到了证实:受教育年限的提高有利于提升工资水平;工作经验对工资的影响呈现出倒U 型;已婚、更大的企业规模对工资存在正向影响。

正值中国新一轮对外开放大幕拉起,在已然成为世界头号引资国和全球服务业外资迅速兴起的新形势下,本文将外资进入为特征的对外开放与国内服务业工资差距建立起了联系,根据研究结果我们提出如下建议:我国应继续积极、稳妥、有序地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引导外资更多地进入服务业部门。当然,与此同时应更注重引资的质量和结构,加强引进具有较高资本、技术和知识含量的投资项目,充分发挥服务业外资通过直接的劳动力需求和长期技术外溢在提升我国技能劳动力工资水平及缩小性别工资差距方面的重要作用。面对本文研究过程中揭示出的问题,我们认为,首先应该进一步加大对非技能劳动力的教育培训力度,鼓励对非技能群体及其自身的人力资本投资,加速完成从非技能向技能的转变。其次,为打破“同工不同酬”这一既损害经济效率又显失公平的扭曲性制度,应尽快取消国内劳动力市场上的顽固壁垒并摒弃各种歧视性规章,最大程度上消除劳动力市场分割,这对于改善中国收入分配状况意义重大。

[1] 蔡宏波. 国际服务贸易(第2 版)[M].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2] 包 群,邵 敏. 外商投资与东道国工资差异:基于我国工业行业的经验研究[J]. 管理世界,2008(5):46-55.

[3] 戴 枫,赵曙东. 生产者服务业FDI 与东道国工资差距:理论与实证[J]. 世界经济研究,2009(4):57-66.

[4] 邓曲恒. 城镇居民与流动人口的收入差异——基于Oaxaca Blinder 和Quantile 方法的分解[J]. 中国人口科学,2007(2):8-18.

[5] 葛玉好,曾湘泉. 市场歧视对城镇地区性别工资差距的影响[J]. 经济研究,2011(6):45-58.

[6] 李 磊,刘 斌,胡 博,谢 璐. 贸易开放对城镇居民收入及分配的影响[J]. 经济学(季刊),2011(10):309-327.

[7] 李 实,王亚柯. 中国东西部地区企业职工收入差距的实证分析[J]. 管理世界,2005(6):16-27.

[8] 李 实,杨修娜. 农民工工资的性别差异及其影响因素[J]. 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0(5):82-90.

[9] 刘 斌,李 磊. 贸易开放与性别工资差距[J]. 经济学(季刊),2012(2):429-462.

[10] 亓 朋,许和连. 外商直接投资企业对内资企业的溢出效应:对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实证研究[J]. 管理世界,2008(4):58-69.

[11] 王志鹏,李子奈. 外商直接投资、外溢效应与内生经济增长[J]. 世界经济文汇,2004(3):23-34.

[12] 许和连,亓 朋,李海峥. 外商直接投资、劳动力市场与工资溢出效应[J]. 管理世界,2009(9):53-69.

[13] 薛敬孝,韩 燕. 服务业FDI 对我国就业的影响[J]. 南开学报,2006(2):125-134.

[14] 薛欣欣. 不同所有制部门工资差异的行业分布特征分析[J]. 产业经济评论,2010(1):52-66.

[15] 姚先国,俞 玲. 农民工职业分层与人力资本约束[J]. 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5):16-23.

[16] 钟晓君,刘德学. 服务业FDI、职工工资与行业收入差距——以广东为例[J]. 国际经贸探索,2013(3):48-61.

[17] 朱 彤,刘 斌,李 磊. 外资进入对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及差异——基于中国城镇家庭住户收入调查数据(CHIP)的经验研究[J]. 南开经济研究,2012(2):33-55.

[18] Altonji,Joseph G.,Nicolas Williams. The Effects of Labor Market Experience,Job Seniority,and Job Mobility on Wage Growth [R]. NBER Working Paper,1992,No. 4133.

[19] Blomstrom,Magnus,Persson,Hakan. Foreign Investment and Spillover Efficiency in an Underdeveloped Economy:Evidence from the Mexican Manufacturing Industry [J]. World Development,1983,11(6):493-501.

[20] Bratsberg,Bernt,DekTerrell. Experience,Tenure and Wage Growth of Young Black and White Men [J].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1998,33(3):658-82.

[21] Becker,Gary Stanley. The Economics of Discrimination [M]. 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nd edition,1971.

[22] Driffield,Nigel,Sourafel Girma,Michael Henry,Karl Taylor. Wage Inequality,Linkages and FDI Institute for the Study of Labor [R]. IZA Discussion Papers,2010,No. 4722.

[23] Feenstra,Robert C.,Gordon Hanson. The Impact of Outsourcing and High-Technology Capital on Wages:Estimates for the United States,1979-1990[J].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9,114:907-40.

[24] Girma,Sourafel,Katharine Wakelin. Regional Under Development:Is FDI the Solution? A Semiparamitric Analysis [R]. GEP Resaer Paper,2001,01-11.

[25] Haddad,M.,A. Harrison. Are There Positive Spillovers from Direct Foreign Investment? Evidence from Panel Data for Morocco [J].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1993,42:51-74.

[26] Mincer,Jacob A. Schooling,Experience and Earnings [M]. 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74.

[27] Hering,Laura,Sandra Poncet.Market Access Impact on Individual Wages:Evidence from China [J]. Th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2010,92(1):145-59.

[28] Kain,John F. Housing Segregation,Negro Employment,and Metropolitan Decentralization[J].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68,85(2):175-97.

[29] Kamal,Fariha,Mary E. Lovely & Puman Ouyang,Does Deeper Integration Enhance Spatial Advantages? Market Access and Wage Growth in China [J].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Finance,2012,23:59-74.

[30] Han,Jun,Runjuan Liu,Junsen Zhang. Globalization and Wage Inequality:Evidence from Urban China [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2012,87(2):288-97.

[31] Lipsey,R.,F. Sjoholm.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Wages in Indonesian Manufacturing [J].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4,73:415-22.

[32] Zhao,Yaohui.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Relative Wages:The Case of China [J]. China Economic Review,2001,12:40-57.

猜你喜欢

工资水平差距劳动力
2020年河南新增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45.81万人
广东:实现贫困劳动力未就业动态清零
多去“扳手腕”——实际是跟差距较劲
难分高下,差距越来越小 2017年电影总票房排行及2018年3月预告榜
人口红利、经济增长与工资水平
HAIR AND NOW
图解:数说2014年平均工资
幻想和现实差距太大了
独联体各国的劳动力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