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特质、社会网络与农民创业绩效
2015-12-23罗明忠陈明
罗明忠,陈明
(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广东广州510642)
人格特质、社会网络与农民创业绩效
罗明忠,陈明
(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广东广州510642)
利用广东省7个地级市216位农民创业者的调查数据,实证分析了人格特质、社会网络与农民创业绩效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外倾性、情绪稳定性和尽责性对农民创业绩效有显著正向影响;社会网络对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的关系产生部分差异性调节效应。可见,社会网络能够作为农民创业者“先天”性格缺陷以及“后天”教育、经验等不足的替代机制,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人格特质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农民创业者在重视社会关系构建的同时,要权衡人格特质与社会网络之间的关系;注重强连带关系维持的同时,加强弱连带关系的开发。政府部门则要健全农民创业者的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搭建农民创业者的交流平台。
人格特质;社会网络;网络规模;网络强度;农民创业绩效
一、问题的提出
农民创业是指农村居民进行个体工商经营、开办企业、基于市场销售目的的规模或特色种养和加工等活动的过程[1]。以往有关农民创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创业意愿、创业动机、创业能力与培训、创业行为等方面,对于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因素分析则分别从个性特征、先前知识和经验、人力资本禀赋、社会资本禀赋、市场条件、创业环境等方面加以探讨。
人格特质是影响农民创业成功的关键因素。自主、诚信、进取、意志力等被认为是农民创业者所需具备的核心特质[2]。风险偏好程度和创业自我效能感是学者重点研究的人格特质变量。风险偏好程度会改变农民的期望投资量和创业难度,从而对其回乡创业的可能性造成重要影响[3]。通过可行性感知的中介效应,创业自我效能感能对农民创业意向产生显著作用,增强其创业动机的强度[4]。
众多学者考察了社会网络对农民创业活动的影响。社会网络有助于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提高家庭的民间借贷额,弥补农村地区正规金融机构不足的缺陷,提高农民创业的可能性[5-6]。网络规模和关系强度不仅决定了农民创业者的资源获取效果与效率,还将影响获取资源的类型[7]。网络连带(强关系、弱关系)、关系信任和关系网络类型(社会性关系网络、市场性关系网络)都会影响农民创业绩效,并受到机会创新性的调节作用[8-9]。
可见,部分文献讨论了人格特质和社会网络影响农民创业行为的作用机制或约束条件,并发现人格特质和社会网络有利于改变感知判断,获取民间借贷,识别市场机会,进而提高农民创业的可能性和有效性,但对于社会网络在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之间的调节效应,现有文献还较少涉足。本文将以大五人格模型为基础,考察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的关系,并从网络规模和网络强度两个方面出发,重点探究社会网络作用于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关系的过程,以期为改善农民创业活动质量提供一定的参考借鉴。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说
以往对人格特质与创业活动关系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人格特质对创业身份、创业认知、创业过程以及创业结果的影响效应上。然而,特征论研究的结果常常相互矛盾,信度效度偏低,始终难以得到实证研究的支持,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人格结构的划分不相一致、变量间缺乏清晰的理论基础、情境化和过程化分析不足等问题所致[10-11]。近年来,随着大五人格模型的成熟应用,曾经备受争议的特质论研究再次迎来发展的契机。
也有学者对社会网络与创业绩效的关系进行了讨论,但其实证结果依然存在一定的分歧。大部分研究指出,创业者的社会网络对其创业绩效有着明显的促进作用[12];也有研究认为,社会网络对创业绩效的影响不显著[13];还有研究发现,社会网络的构建与维持需要耗费创业者大量的时间与金钱,使其忽略新创企业发展的其他重要环节,进而影响创业绩效的提升。在这种背景下,社会网络与创业绩效之间呈现的并不是简单线性关系,而是一种“倒U型”关系[14]。
本文认为,在没有强大制度支撑的商业环境中,社会网络不仅能够作为一种非正式制度起到减少机会主义行为、降低经济交换风险、建立合作与互惠关系等作用[15],还可以成为农民创业者“先天”性格缺陷以及“后天”教育、培训、经验等不足的替代机制,弱化人格特质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下文将以大五人格模型为基础,对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的关系以及社会网络的调节效应进行理论分析,并提出相应的研究假说。
(一)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
人格特质是指个体在遗传与环境因素的影响下形成的心理特征以及支配个人活动的能力,并在与环境变化和他人接触的互动过程中,给予思想、情感与行为上的相对一致的反应。研究表明,大五人格特质在创业者和其他人群样本中存在显著差异[16],是影响个体创业意愿、创业能力和商业思想形成的重要因素[17-19],决定了新创企业的绩效及其后续成长[20-21]。
农民创业者可以借助自身的外倾性特质,与政府、银行、消费者、供应商等建立良好的伙伴关系,促成组织内部自信、激情与高效的创业精神。情绪稳定性特质不仅有利于农民创业者冷静应对所创事业的风险和外部环境的非议,还有利于他们更好地处理工作与家庭之间的矛盾,保证各式工作和人际关系的正常运转。高随和性特质的农民创业者能充分关注员工职业发展需求,有效缓解组织内部关系冲突,与利益相关者形成“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合作机制。尽责性特质有助于农民创业者克服市场不确定性和竞争压力,更好把握经济运行的整体状况,在确保风险可控的基础上谋求所创事业的快速发展。经验开放性特质对机会的识别与开发有着重要作用,将农民创业者的视野延伸至外部环境中,密切关注本产业的发展动态,提高适应市场变化的能力,使其在快速变革的商业环境中立于不败之地。因此,大五人格特质能够促进农民创业绩效的提升。[22]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H1:大五人格特质对农民创业绩效有积极影响。
H1a:外倾性对农民创业绩效有积极影响。
H1b:情绪稳定性对农民创业绩效有积极影响。
H1c:随和性对农民创业绩效有积极影响。
H1d:尽责性对农民创业绩效有积极影响。
H1e:经验开放性对农民创业绩效有积极影响。
(二)社会网络的调节作用
1.网络规模。网络规模是指个体所掌握的社会关系的广度或范围。较大的网络规模使农民创业者具备了事业成功的天然优势。资源缺乏是制约新创事业发展的根本原因,农民创业者需要从不同的渠道获取资源,丰富的社会关系正好可以为其提供资金、信息、交易机会等方面的密集性支持。Burt[23]指出,网络规模越大,创业者拥有的结构洞数量也越多,这种结构性优势有助于创业者成为信息的中转商,控制并分配着大量有价值的资源。另一方面,在我国农村地区,部分小微企业是以秘密形式存在的,难以被正式制度所认可。此时,农民创业者的社会网络,特别是政治关联就发挥了重要作用,它不仅能突破社会环境的歧视,为农民创业者的私有产权提供非正式保护,还可以使所创事业相对容易地受到财政补贴、税收减免、银行融资等方面的关照。因此,无论性格特征是否存在缺陷,占据庞大社会关系的农民创业者都会更加珍视对优质资源的控制权,而非其人格特质内所蕴含的潜能。
相反,网络规模较小的农民创业者需要挖掘自身的性格优势来实现创业的成功。如果缺乏社会网络的辅助,农民创业者必然更加专注于所创事业的本身,如技术创新、产品开发、市场拓展等,以形成可持续的竞争优势。期间,农民创业者的人格特质就显得尤为重要,并会逐渐取代社会关系的功能,成为决定创业绩效的关键所在。以往研究也证明,最成功的管理者是那些较少依赖于社会网络但重视自身性格与能力改善的个体[24]。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H2:网络规模会对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的关系产生差异性调节效应,即与网络规模大的农民创业者相比,网络规模小的农民创业者人格特质与创业绩效的正向关系更强。
2.网络强度。网络强度是指个体所掌握的社会关系的亲密与信任程度以及互动频率。弱连带存在的范围较广,能为创业者提供丰富的、异质的信息,给组织带来变革与创新的机会[25]。然而,由弱连带形成的合作关系不受情感或共同责任的束缚,容易产生背叛行为。在我国农村地区,熟人社会和差序格局的特征非常明显[26],人们总习惯把人际关系分为家人、熟人与生人三种类型[27],并根据亲疏远近的情况来选择不同的交往模式。因此,与西方人倾向使用弱连带获取信息与机会利益相比[25],中国人偏向使用强连带取得中介与闭合利益[28]。强连带是由血缘或地缘发展而成的亲密关系,对农民创业活动的影响尤为显著,它既有利于增加社会网络的互动频率,促进信息的自由传递与扩散,也有利于农民创业者以低于市场价格的优惠获取那些疏远关系不愿提供的资源,实现内部资源的相互扶持[9]。可见,网络强度越高的农民创业者更加依赖于自身的社会关系来收获理想的创业绩效。
相反,由于社会信任感的普遍缺失,较低的网络强度难以为农民创业者提供非商业化的、低成本的、基于人情交换原则的信息资源。此时,农民创业者应该有效利用自身的性格优势,努力建构与商业伙伴之间的弱连带关系,潜心开发所创事业的核心竞争力,尽量减少因网络强度不足而带来的不利影响。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说:
H3:网络强度会对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的关系产生差异性调节效应,即与网络强度高的农民创业者相比,网络强度低的农民创业者人格特质与创业绩效的正向关系更强。
三、数据来源、变量选取与测量
(一)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所用数据来自课题组在2013年11~12月对广东省广州市、深圳市、汕头市、茂名市、云浮市等7个地级市农民创业者的问卷调查。调查遵循随机抽样的原则,利用农民创业协会、创业代表会议、现场走访等形式进行问卷派发与收集。此次调查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254份,其中,有效问卷216份,有效回收率为85.0%。样本基本统计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基本统计特征
(二)变量选取与测量
1.自变量——人格特质(见表2)。本文采用Saucier[29]的Mini-Maker量表来对农民创业者的人格特质进行测量。该量表以Goldberg[30]单极形容词量表为基础,选取了40个最为稳定的大五人格测量指标,包含“健谈”、“宽容”、“热心”、“高效”、“内涵”等题项,打分方式为李克特5点量表法。在剔除因子载荷值低于0.5的题项后,量表的累积方差贡献率为57.252%,信度系数为0.898[22]。
表2 人格特质的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
2.因变量——农民创业绩效(见表3)。本文使用主观判断的方法,从农民创业者的个人满意度和组织绩效两个方面出发综合考察其创业绩效,包含“所创事业达到了预期设想的目标”、“对所创事业的总体满意度较高”、“所创事业的利润水平良好”、“所创事业的投资回报率较高”、“所创事业的销售情况良好”5个题项,打分方式为李克特5点量表法。量表的累积方差贡献率为56.624%,信度系数为0.807。
表3 农民创业绩效的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
3.调节变量——社会网络。根据研究对象的不同,社会网络的评价指标选取也差异较大,如是否参与合作组织或信用社、在政府部门任职的亲友数量、可提供融资帮助的亲友数量、礼金支出等。我国农民是以血缘为主要纽带的,其社会网络的建立与拓展基本围绕着宗族关系而展开。如果家庭姓氏的人口数量在村庄中所占的比例越高,亲朋好友的关系范围会更广,网络规模也就越大[5]。祠堂的修建及其举办的日常活动为宗族成员提供了一个交流协作的平台,加强了彼此间的责任意识和互助精神,可以从侧面反映出网络强度的大小[6]。因此,本文采用“家庭姓氏是否为村庄第一大姓”和“家庭所属宗族是否有祠堂”来测量农民创业者的社会网络规模与强度。
4.控制变量。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为性别、年龄、个人月收入、创业规模和创业年限。变量说明及其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变量说明及其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
四、实证分析结果
(一)人格特质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
本文利用SPSS19.0软件对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的关系进行层级回归分析,结果如表5的模型1和模型2所示。在模型1中,性别和年龄与农民创业绩效显著负相关,个人月收入和创业年限与农民创业绩效显著正相关,调整后的R2值为0.088,说明控制变量解释模型信息的能力为8.8%,F统计值为5.141,在1%统计水平上显著,说明模型整体显著。模型2为主效应层级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外倾性、情绪稳定性和尽责性都对农民创业绩效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调整后的R2值比模型1提高了11.0%,F统计值在1%统计水平上显著。随和性和经验开放性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不显著,可能的解释为,一是随和性对工作结果的预测效力一直受到广泛质疑,部分学者认为随和性不是创业者所独有的特质,难以成为解释创业绩效的理论指标[16-17];二是农民创业者容易受到歧视性社会制度和传统文化观念的排挤,在综合素质、资源禀赋、政策支持等方面都处于相对的劣势。在上述创业环境下,决策行为似乎应该更加果断与偏执,过度随和的个性难以促成艰难交易的发生;三是经验开放性是智慧与创造力的集中体现,有利于农民创业者辨识并捕捉机会,但机会的成功转化必须辅以优秀的人才和充分的资源,而这两方面的欠缺正是制约农民创业成功的关键;四是敢于想象并不意味着盲目创新,农民多为从事低技术要求的创业实践,面对的消费者群体也相对较为低端,如果产品或服务超出了目标客户的实际需要和消费水平,同样会对创业绩效造成不利的影响。过度超前的创业思维是否符合农民创业的客观环境,仍需学者在未来研究中进一步探究。综上所述,假说1a、假说1b、和假说1d得到了验证。
表5 回归分析结果
(二)社会网络的调节作用
当自变量是连续变量,调节变量是类别变量时,可按调节变量的取值对被试分组,在每组内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以检验调节效应是否显著[31]。由于随和性和经验开放性对农民创业绩效不具有显著影响,因此,本文将重点分析社会网络对外倾性、情绪稳定性和尽责性与农民创业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
根据网络规模的取值将整个样本分为“家庭姓氏是村庄第一大姓”(N=145)和“家庭姓氏不是村庄第一大姓”(N=71)两组,结果如表5的模型3和模型4所示。在“家庭姓氏是村庄第一大姓”的子样本中,大五人格特质与农民创业绩效不存在显著关系。在“家庭姓氏不是村庄第一大姓”的子样本中,外倾性和情绪稳定性对农民创业绩效有显著正向作用。尽责性在两组中的影响均不显著,但通过模型3和模型4可以发现,尽责性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回归系数在两组内不完全相等,且在“家庭姓氏不是村庄第一大姓”子样本中的影响效应较大。综上所述,对于网络规模小的农民创业者来说,外倾性和情绪稳定性与创业绩效的正向关系更强,假说2得到了部分验证。
根据网络强度的取值将整个样本分为“家庭所属宗族有祠堂”(N=159)和“家庭所属宗族没有祠堂”(N=57)两组,结果如表5的模型5和模型6所示。在“家庭所属宗族有祠堂”的子样本中,情绪稳定性与农民创业绩效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在“家庭所属宗族没有祠堂”的子样本中,外倾性和尽责性对农民创业绩效产生显著正向作用,但情绪稳定性与农民创业绩效的关系不显著。究其原因,网络强度越高,亲密与信任程度随之增加,此时较为强调创业者的“内聚”功能。情绪稳定性有助于农民创业者应对内部各方面的矛盾,保证各种“熟人”关系的顺畅运行,从而为创业绩效带来积极的作用。综上所述,对于网络强度低的农民创业者来说,外倾性和尽责性与创业绩效的正向关系更强,而农民创业者的网络强度越高,情绪稳定性与创业绩效的正向关系越强,假说3得到了部分验证。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利用广东省7个地级市216位农民创业者的调查数据,实证分析了人格特质、社会网络与农民创业绩效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外倾性、情绪稳定性和尽责性对农民创业绩效有显著正向影响;对于网络强度低的农民创业者来说,外倾性和尽责性与创业绩效的正向关系更强,而农民创业者的网络强度越高,情绪稳定性与创业绩效的正向关系越强。社会网络作为农民创业者“先天”性格缺陷以及“后天”教育、培训、经验等不足的替代机制,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人格特质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可见:
第一,农民创业者既要重视社会关系的构建,也要适当权衡人格特质与社会网络之间的关系。社会网络有助于促进信息交流、机会识别、资源获取、交易达成等,但其维系过程需要付出较大的直接或间接成本。农民创业者必须谨慎评估社会关系的投资回报率,在期望价值小于期望成本时,应该着重发挥自身的性格优势以实现所创事业的可持续发展。
第二,农民创业者既要注重强连带关系的维持,也要加强弱连带关系的开发。在乡土中国,强连带常被认为是具有较大的优势,这种由血缘或地缘组成的关系类型在使用上更为便利,可靠程度较高,但也拥有一定的范围局限性。农民创业者应该兼顾开发弱连带关系,结识更多的生意伙伴,不断树立自身事业的声誉与合法性,从而为所创事业的后续成长奠定基础。
第三,政府部门既要健全农民创业者的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也要搭建农民创业者的交流平台。政府部门应该通过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激励更多的农民开展自主创业活动,帮助农民创业者提高自身的素质,获取事业所需的各种技能;同时,鼓励建立农民创业协会、创业帮扶机构、同乡联谊会等。
[1]罗明忠.个体特征、资源获取与农民创业——基于广东部分地区问卷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J].中国农村观察,2012(2):11-19.
[2]赵西华,周曙东.农民创业现状、影响因素及对策分析[J].江海学刊,2006(1):217-222.
[3]陈波.风险态度对回乡创业行为影响的实证研究[J].管理世界,2009(3):84-91.
[4]孙红霞,郭霜飞,陈浩义.创业自我效能感、创业资源与农民创业动机[J].科学学研究,2013(12):1879-1888.
[5]马光荣,杨恩艳.社会网络、非正规金融与创业[J].经济研究,2011(3):83-94.
[6]郭云南,姚洋.宗族网络与农村劳动力流动[J].管理世界,2013(3):69-81+187-188.
[7]蒋剑勇,钱文荣,郭红东.社会网络、社会技能与农民创业资源获取[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3(1):85-100.
[8]黄洁,蔡根女,买忆媛.农村微型企业:创业者社会资本和初创企业绩效[J].中国农村经济,2010(5):65-73.
[9]郭红东,丁高洁.关系网络、机会创新性与农民创业绩效[J].中国农村经济,2013(8):78-87.
[10]LOW MB,MACMILLAN I C.Entrepreneurship:Past research and future challenges[J].Journal of Management,1988,14(2):139-161.
[11]BARRICK MR,MOUNT MK.The big five personality dimensions and job performance:A meta-analysis[J].Personnel Psychology,1991,44(1):1-26.
[12]HAVNES P A,SENNESETH K A panel studyoffirmgrowth amongSMEs in networks[J].Small Business Economics,2001,16(4):293-302.
[13]COOPER AC.Challenges in predictingnewfirmperformance[J].Journal ofBusiness Venturing,1993,8(3):241-253.
[14]WATSON J.Model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etworking and firm performance[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2007,22(6):852-874.
[15]PENGMW,LUOY.Managerial ties and firmperformance in a transition economy:The nature ofa micro-macrolink[J].AcademyofManagement Journal,2000,43(3):486-501.
[16]ZHAOH,SEIBERTSE.The bigfive personalitydimensions and entrepreneurial status:Ameta-analytical review[J].Journal ofApplied Psychology,2006,91(20):259-271.
[17]ZHAO H,SEIBERT S E,LUMPKIN G T.The relationship of personality to entrepreneurial intentions and performance:A meta-analytic review[J].Journal ofManagement,2010,36(2):381-404.
[18]SCHMITT-RODERMUND E.Pathways to successful entrepreneurship:Parenting,personality,early 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e, and interests[J].Journal ofVocational Behavior,2004,65(3):498-518.
[19]OBSCHONKA M,SILBEREISEN R K,SCHMITT-RODERMUND E.Explaining entrepreneurial behavior:Dispositional personality traits,growth of personal entrepreneurial resources,and business idea generation[J].The Career Development Quarterly, 2012,60(2):178-190.
[20]DE JONG A,SONG M,SONG L Z.How lead founder personality affects new venture performance:The mediating role of team conflict[J].Journal ofManagement,2013,39(7):1825-1854.
[21]CIAVARELLA M A.The big five and venture survival:Is there a linkage[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2004,19(4):465-483.
[22]罗明忠,陈明.人格特质、创业学习与农民创业绩效[J].中国农村经济,2014(10):62-75
[23]BURTR S.Structural holes:The social structure ofcompetition[M].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Press,1992.
[24]GARGIULO M,BENASSI M.Trapped in your own net Network cohesion,structural holes,and the adaptation ofsocial capital[J]. Organization science,2000,11(2):183-196.
[25]GRANOVETTER M.The strength ofweak ties[J].American Journal ofSociology,1973,78(6):l360-1380.
[26]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三联书店,1948.
[27]杨国枢.中国人的社会取向:社会互动的观点[M]//杨国枢,余安安.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理论与方法篇.台北:桂冠图书公司,1993.
[28]XIAO Z,TSUI A S.When brokers may not work:The cultural contingency of social capital in Chinese high-tech firms[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2007,52(1):1-31.
[29]SAUCIER G.Mini-markers:A brief version of Goldberg’s unipolar Big-Five markers[J].Journal of Personality Assessment, 1994,63(3):506-516.
[30]GOLDBERGLR.The development ofmarkers for the Big-Five factor structure[J].Psychological Assessment,1992(4):26-42.
[31]温忠麟,侯杰泰,张雷.调节效应与中介效应的比较和应用[J].心理学报,2005,37(2):268-274.
【责任编辑:张惠】
Personality Traits,Social Networks and Peasants’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
LUOMing-zhong,CHENMing
(College of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42,China)
Based on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data of 216 peasant entrepreneurs from 7 cities in Guangdong province,this study analys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sonality traits,social networks and peasants' 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The results show that extraversion,emotional stability,and conscientiousness have positively effects on peasants’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social networks partly moderate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personality traits and peasants’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Therefore,social networks are the alternative mechanisms in order to make up for the character flaws and the lack of education and experience, which can weaken the effects of personality traits on peasants’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At the same time peasants emphasize on constructing social relationship,they should balanc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sonality traits and social network.Government needs to improve the vocational training system for peasant entrepreneurs and build up communication platform for them.
personality traits;social networks;network scale;network strength;peasants'entrepreneurial performance
F272.5
A
1008-018X(2015)02-0037-08
2014-10-1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子课题(71333004);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2BJY088);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BJY111);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4YB018)
罗明忠(1969-),男,江西永新人,华南农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江西省2011协同创新中心“江西现代农业及其优势产业可持续发展决策支持协同创新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