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城市中国化热潮的冷思考※
2015-12-23胡滨
胡滨
智慧城市中国化热潮的冷思考※
胡滨
智慧城市热潮在我国体现在学术界理论研究的热度和实践领域试点建设浪潮。该文选取中知网截至2014年10月主题为智慧城市的文献为数据库,以及住建部与《智慧城市》杂志对住建部193个试点智慧城市建设中的144个试点地区,在2013年项目进展情况进行调查的统计数据为分析对象,分析这种热潮的表现形式及其背后的洼地。研究表明,理论界虽量多且呈爆发增长态势,但集中于物质和技术等硬件层面,研究视野和领域失衡;而实践领域则以地方政府基于经济学模式为主导,经济达尔文主义彰显,城市正义和公平不彰。因此,需重新审视智慧城市,客观辩证地看待智慧城市实际应用与战略意义的差距,遵循城市的逻辑,使科技城镇化,而不是相反——城市科技化,同时在实际需求和国家顶层设计的指引下,以新型城镇化为目的选择性地推进智慧城市,而不是将智慧城市建设这一工具目的化。
智慧城市热潮不平衡经济性反思
一、引言
智慧城市是物联网、云计算等第三次工业革命面对城市化发展问题的创造性反应,是城市经济社会发展模式创新于特定空间上的投射,其本质是通过技术创新和变革,重构城市经济结构、社会结构和生产生活方式,使城市更加高效和可持续。发展智慧城市是经济增长的“倍增器”和城市发展方式的“转换器”(辜胜阻,2013),是破解经济增长停滞魔咒的抓手和选项(牛文元,2013),是城市治理模式的创新和理念的变革——一种吸引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广泛参与的参与式治理(Andrea Caragliu,2009;李重照、刘淑华,2011),是新一代高科技与新型城镇化在我国的落脚点,为我国新型城镇化的必由之路(成思危,2014),代表着未来城镇发展方向。据美国Forrester预测,物联网所带来的产业价值要比互联网大30倍,将形成一个超万亿元规模的高科技市场;而世界银行预测,一个百万人以上的“智慧城市”建设,在投入不变情况下,实施全方位智慧管理,将增加城市发展红利2.5到3倍,这意味着“智慧城市”可促进实现4倍左右的可持续发展目标,必将引领未来世界城市发展方向。为此,智慧城市理念自其诞生便迅速在世界各城市落地。如欧盟的“i2020战略”、韩国的“U—Korea战略”、日本的“i—Japan2015战略”和新加坡的“智慧国家”等。
我国自2010年进入“城市社会”——同时也意味着进入了以城市风险治理为主的阶段——各种城市问题和风险加速集聚并集中爆发。土地城镇化超常发展所带来的债务危机、金融风险,人口城镇化不足所彰显的社会不公、相对剥夺感日炽所致的社会风险,经济城镇化指向下的生态环境危机和“双城记”,社会城镇化不彰的“社会原子化”和“社会失范”(胡滨,2012);以及后金融危机时代对新的经济增长点驱动力的开发追求,和竞争日趋激烈的全球化。所有这些迫切需要探寻经济增长新的驱动方式和转换城镇化发展模式。而基于互联、协同和智慧三要素紧密结合的智慧城市,其低碳、绿色和环保的构想是后现代城市发展全新理念的核心,倡导利用信息技术构筑一个无所不在的系统收集所有的信息,如此便可更有效地利用资源,更好地管理和运营城市的组织和行为规范,从而消解城市问题,同时获取新的利润和经济增长点。无疑契合当下我国城镇化发展模式转变和产业转型升级诉求,这种主观愿景、客观需求以及世界热潮的推波助澜,使“智慧城市”在我国迅速以井喷之势由概念走向实践,备受地方政府青睐和学术界推崇。
二、智慧城市中国化热潮
智慧城市在我国虽已不再是新概念,但其理论层面的学术研究和实践阶段的建设与规划正陷入一片“红海”。
1.理论研究集中、量多,呈爆发增长态势
图1选取中国知网(CNKI)出版库,以智慧城市为主题,按精准匹配模式所检索到的学术文献趋势图。可见,随着IBM于2009年将智慧城市引入我国,智慧城市的理论研究便迅速成为热点,在近5年的探索研究中呈现爆发式增长态势。2012年和2013年发表的研究成果数量均较其上一年倍增,2014年仅前三个季度便已多达771篇。研究热度集中于智慧城市背景、内涵和发展特征的技术主义、人文主义和历史主义解读;建设发展智慧城市所依赖的信息技术;以及重点领域的智慧应用服务,即如何将智慧技术作用于城市各子系统的策略和架构,如智慧医疗、智慧社区、智慧交通、智慧安防等。这可从这2403篇文献中的233篇核心期刊,对其关键词进一步运用模糊集思想,合并替代意思相同、相近和相反的关键词,所得到的24个高频关键词列表包含的内容窥其全豹。
此外理论研究的热潮还体征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各层级以“智慧城市”之名的论坛、大会。自2011年以“协助城市大发展”为主题的第一届中国智慧城市论坛召开,围绕“智慧城市”的各种峰会、高层论坛、展览会、研讨会便接踵而至。主办方也不再是最初几个企业的自娱自乐和研究机构的市场预热,而是各有关政府部门问计的主战场和重磅政策发布前的运动会。仅以由成思危担任主席的中国智慧城市大会为例,其每年均确定一个主题以论坛的形式召开一次大会,这种主题的多变,不利于理论研究的可持续性、通透性,也不利于指导实践建设。
图1 中国智慧城市学术研究文献变化趋势图
2.实践层面:“无智慧不城市”
与理论研究热潮相呼应,实践层面的热潮则集中体现在各层级智慧城市的试点建设和以智慧城市之名而创设的机构、中心。自2010年工信部首次试点智慧城市建设,历经2011、2012两年的规划、积淀,至2013年密集爆发,推行智慧城市试点的部委局则包括工信部、住建委和发改委等,试点城市数仅以住建部公开公布的数据来看就多达193个,其中包括省会城市(地级市)76个,城区、县及县级市75个,新区34个,镇8个,试点涉及重点项目仅2600个,投资总额超万亿人民币。而且2014年9月住建部、科技部联合宣布启动第三批智慧城市申报试点,业内人士更是将2014年定为我国智慧城市建设“元年”,智慧城市建设遍地开花,进入了“九龙治水”时期。另据工信部电信研究院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3年底,4个副省级以上城市、89%的地级及以上城市,47%的县级及以上城市,总计311个城市提出或在建智慧城市,涵盖大中小城市和东中西部区域,预计十二五期间总投资或将超过1.6万亿元(王元元,2013)。智慧城市相关的投资将超过万亿,带来的信息消费市场每年将保持20%以上的增长速度(孙丕恕,2014),到十二五末期至十三五将催生一个10万亿级的市场,大有“无智慧不城市”之架势。
此外,各种头顶“智慧城市”之名的产业联盟、推进联盟等机构亦纷纷相继成立,争相推出围绕智慧城市的各种路径设计和方案架构,以推进智慧城市建设实践。国家层面的联盟便有中国智慧城市产业联盟、国家智慧城市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中国智慧化城市规划建设推进联盟、中国智慧城市发展促进工作联盟。而中国智慧科学研究院、中国智慧城市网、国脉互联智慧城市研究中心,以及工信部、住建部、发改委等下属的支撑机构、行业组织、标准制定机构等亦是纷至沓来,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可见,不论是理论研究还是实践层面,我国智慧城市的探索和建设自其引入中国便是火热市场一片,而且以后也仍将是市场的宠儿。但事物发展规律告诉我们,成为热点之时往往也是盲目性泛滥和风险累积凸显之时。故而,我国智慧城市虽已不再是概念炒作、而且已初具规模和成效。但这种短时间急剧形成的“中国化”智慧城市高地,难免诸多洼地存在,这正是我们需理性对待和冷思考的。这也正是为何一些主流媒体及业内某些政府官员和研究者,对这种热潮现象相继抛出“冷思考”观念,如成思危(2013)的“量力而行”,李广乾(2013)的“人为打造智慧城市高地”以及张雪娇(2014)的“热潮与问题共存”等,均表示我国智慧城市建设存在盲目建设一哄而上现象,需理性对待。但都只是一个观点和现象的概述,提请大家注意这种倾向,并未从我国智慧城市理论研究和建设实践的实际来论证。本论文的贡献就在于结合现有理论研究成果和试点城市实际,反思我国智慧城市建设热潮。
三、智慧城市高地下的洼地
1.理论研究重物质层面轻社会层面,不平衡凸显
图2 聚类分析图
图3 多维空间感知图(MDS)
对24个高频关键词进一步运用SPSS进行Pearson相关分析、聚类分析和多维尺度分析,得到相关系数矩阵、聚类分析图(图2)和多维空间感知图(MDS,图3)。由聚类分析图和多维空间感知图(MDS)可见:从研究的热度(维度2)而言,高频关键词高度聚焦于智慧城市建设,物联网、云计算等硬件技术要素,以及宏观层面的架构和顶层规划,而对城市管理和度量智慧城市绩效的评价体系等软件技术、以及智慧城市应用领域的公平正义性研究不够。另从领域的关联度(维度1)来看存在如下脱节:一是如何促进智慧城市与新型城镇化这两个国家战略更好衔接的研究不够,而2014年3月公布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则明确将智慧城市上升至国家战略层面,要求推进智慧城市建设以促进新型城镇化发展,将智慧城市定位于我国新型城镇化和信息化联接的落脚点。二是智慧城市的建设研究是一回事而管理则是另一景象,这也可以从城市建设与智慧城市呈负相关得到明证(-0.051),而智慧城市的难度和关键就在于管理——如何创新商业模式,为地方政府战略需求的市场化提供“中间服务”,如何创新社会管理和政府治理体制,破解部门间利益壁垒,消解扁平化的数据传递处理与层级化的社会治理架构间的矛盾。三是智慧城市的评价体系跟不上建设的步伐,智慧城市建设与评价体系间-0.094的相关系数,大都仍停留在对信息化程度的评价,智慧城市评价指标体系内容大都技术导向和数量偏好,项目经济显著,忽视产出、效益和社会评价的测度,即热衷体现智慧城市速度的指标而忘却了应当填充内容。这种聚焦物质层面而忽视社会层面的智慧城市理论研究,充斥和张扬功利动机,拼图色彩彰显,模糊人们对智慧城市客观、辩证和全面的认识,缺失指导实践的严谨性和科学性。
2.实践领域“经济达尔文主义”凸显,智慧城市不智慧
住建部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数字城市工程研究中心与《智慧城市》杂志,对住建部193个试点智慧城市建设中的144个试点地区,在2013年项目进展情况进行调查,其统计数据显示,2013年的144个智慧城市试点预启动项目1849个,已启动1309个,启动率为70.8%。其中启动率不足50%的省市有3个,分别为甘肃48.3%、江西19.4%和云南47.2%,即便是珠三角的广东省其启动率也仅为50%;启动率不足50%的地区有39个,占整个调查试点地区数的27.1%,启动率为个位数的地区有8个。540个智慧城市建设项目准备启动却没能启动,以及39个地区启动率不足50%,其根本原因在于不具备进行智慧城市建设的基础,脱离智慧城市的原始约束,但为追求项目的经济性,提升政绩,盲目跟风竞相建设“智慧城市”,使项目沦为地方政府的政治工程而凸显“经济和政治达尔文主义”。因为项目立项试点便意味着:一方面有国家和相关部委的资金注入(如国开行的不低于800亿元投融资额,另有其他投资机构在2013年4月初签订2000亿元投资额度,以支持智慧城市建设);另一方面可使大规模的城市建设、工业园和高新园区建设以及以此为平台而进行的资金募集披上合法合理的外衣。一如仇保兴(2014)所言:“在一些地区,智慧城市变成了地方政府招商引资追求政绩的新招牌、IT巨头跑马圈地的新业务、地产商大搞圈地开发房地产的‘遮羞布'”。即以“智慧城市”之名,各利益相关者行各自利益最大化之实。
从已启动的1309个智慧项目来看(其中指标分层按照住建部《国家智慧城市试点指标体系(试行)》):建设和应用服务是当下我国发展智慧城市的两大主流,分别多达341和574项,占总启动项目的26.1%和43.9%,且主要集中在信息技术及其相关领域的硬件建设(327项),如基础设施、数据平台,以及专项应用(360项),而体征社会公平和民生的保障体系(14项)和政务服务(58项)显著不足。智慧产业方面,项目总数虽有125项,但占总启动项目数的比重却只有9.5%,而且集中在传统产业的升级(113项),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和发展则是个位数(8项),“倍增器”和“转换器”功效有限。城市管理方面着重城市建设方面的管理(186项),而对如何提升城市功能(83项),满足市民的需求,存在显著的短缺,智慧城市智慧不彰。这表明智慧城市在我国虽被承载了诸多美好的愿景——参与式城市管治转换城市和社会管理方式、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经济驱动方式等等,但当下仍主要是地方政府基于经济学模式加以推动,以追求任期内的政绩而不是城市和社会公众的需求,这种工具的目的化使智慧城市在我国认可度和感知度不高,“半智慧化”或“伪智慧化”隐现。
四、对我国发展智慧城市的几点反思
智慧城市在我国不再是概念和理论的热议和纷争,已经初步落地切实发生着,而且进入了国家级城镇化战略写入《国家新型城市化规划(2014-2020)》,与新型城镇化共同承载着促经济转方式,联两化彰正义等美好愿景。但其毕竟尚处于初创和构建阶段,学术界和实践建设领域在大踏步行进的过程中,忘记了内容的填充,致使我国智慧城市经济性凸显而社会性不彰,技术之风盛行而社会构建滞缓,重物质轻产出和真实需求,给人以智慧城市就是在金融危机后国际市场去杠杆化、4万亿刺激处于加速折旧期和传统城镇化拉动效应不再,为追求经济增长的无奈选择和噱头。而智慧城市本身绝不是一个技术问题,虽与技术密切相关,也不是一个经济建设和物质积聚问题,虽能拉动经济增长和实现物质财富累积,其作为我国信息化和新型城镇化最佳联接点,更是一种社会问题,是一种管治方式的革命和发展模式的转变,其终极指向与新型城镇化同样是大写的“人”,以人的实际需求为导向。为此,应纠偏建设和发展过程中这种技术理性偏好和经济性主导模式。
1.应以客观辩证的态度对待智慧城市
既要满怀期许其战略意义也要认识到现实与愿景间的差距;既要认识到其代表和指引城市未来发展方向也要意识到可能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勿好大喜功也切忌讳疾忌医。然而现实却是期望过高,在美好愿景的鼓噪和国外发达国家个别成功案例的刺激下,智慧城市蓝图不断被“高大上化”而不能落地。理论研究为迎合蓝图和激情赞歌连连,“这种为了理论逻辑……其结果就是丧失批判力,用事务主义阉割理想主义”,进而忘却了其舶来品的属性和尚处于初建期这一客观实际,忘却了不同区位的时空差异、人和文化的不同,忘却了当科技邂逅城市时其间横隔着的鸿沟及其所引发的技术风险、社会风险;忘却了那些无法进入网络的群体,为社会所抛弃,一如Castels所说的“第四世界”。实践建设则罔顾智慧城市建设的原初条件和实际需求,城无论分大小、地无论分东西,有条件的试点建设大干快上,不具备条件的忽视条件跟风而上,使本就有限的资源为智慧城市所挤占,挤出其他基础民生投入,凸显经济学模式,人为制造差距和社会不公。
2.智慧城市作为新型城镇化与信息化联接的落脚点
应按照城市的逻辑而非科技的逻辑建构智慧城市,让科技成为城市逻辑组成部分而城镇化。但智慧城市建设过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城市科技化,而不是应当的相反——科技城镇化。科技的逻辑坚信通过技术创新和运用,构筑一个无所不在的全系统收集信息,便可实现城市系统的智能化,从而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解决城市所面临的诸如交通、能源、生态等各种问题。但城市问题并不仅仅只是资源利用的有效性,不只是效率问题,而是关涉复杂的经济、社会、空间和生态问题;城市的终极目标应该是大写的“人”,城市发展的终极指向也应是城市的正义与公平;更何况技术本身并不能解决任何城市问题,只是可以充当城市问题解决方案的工具和手段,为城市主体服务的。但科技逻辑下的城市科技化,却将这种工具、手段目的化。如M.McLuhan(1964)所言“我们塑造工具,工具同时也在塑造我们”。显然,科技逻辑下的智慧城市偏离了城市的正解,使城市及其主体深陷“科技幻觉”和“智慧城市幻象”丧失灵活性,增添城市经济社会风险,应该反转为科技城镇化,构建新型城镇化与科技信息化综合融合机制,指导智慧城市理论研究和建设实践。
3.发展和建设智慧城市是一个系统工程
关涉的不是某一个部门和领域的权益,因此,应加强国家层面的顶层设计,消解现状中政出多部的利益之争。同时在建设实践领域,试点城市地方政府应在国家顶层设计的基础上,结合自身经济社会情况,架构符合自身实际和发展目标的规划,而不应是当下各部委争、各地方政府的各自为政和争先恐后重叠试点全面出击,寻求各自地缘经济和政治利益最大化下的同质化。发达国家智慧城市建设成功案例告诉我们,建设智慧城市应选择比较优势领域进行,是进入城市化第三阶段后的科技锦上添花。如美国以业务和创新为重点、欧洲则注重绿色低碳和可持续性(BATAGAN L,2011)。故而,处于智慧城市建设创建阶段的我国,应以建设发展新型城镇化为基础和目的,选择代表性城市、代表性领域带动智慧城市建设,在衡量各自城市管理体系及其比较优势的前提下比照着适度推进,看看需要什么、能够到达何种目标,而非仅仅为了实现城市政府的政治业绩或者一个与当地毫无关联的理论模型,使智慧城市这一工具目的化。
当然,与智慧城市有关和决定其成败的因素有许多,但只有树立了客观辩证的智慧城市观,才能在理论研究和建设实践中遵循符合城市目的的逻辑,进而构建与自身需求相适应的智慧城市,而不只是披了一件智慧城市的外衣,内核却仍是建立在技术专家主义上的对经济性、政治性追逐的传统城市。
1.辜胜阻、杨建武、刘日江:《当前我国智慧城市建设中的问题与对策》,《中国软科学》2013第1期。
2.程杰、赖建华:《牛文元:以创新、绿色推经智慧城市建设》,《中国信息界》2013年第3期。
3.Andrea Caraflia,China Del Bo,Peter Nijkamp.Smart Cities in Europe,3rd Central European Conference in Regional Science,2009,45-59.
4.李重照、刘淑华:《智慧城市:中国城市治理的新趋向》,《电子政务》2011第6期。
5.胡滨:《人口城市化、空间城市化与社会风险——对我国当代城市化发展的一项剖析》,《社会科学》2012第5期。
6.胡滨:《我国城市化进路中社会风险探究》,《城市规划》2012年第5期。
7.张瑜、王元元:《智慧城市魔方智慧城市说》,《瞭望东方周刊》2014年7月15日。
8.郭奎涛:《孙丕恕:智慧城市该降温了》,《中国企业报》2014年3月15日。
9.成思危:《建设广义智慧城市的八项主要任务》,《中国信息界》2013第1期。
10.李广乾:《智慧城市为何不“智慧”》,《决策》2013第12期。
11.张雪娇:《智慧城市过热,看清“热潮”背后的问题》,《中国经营报》2013年12月30日。
12.住建部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数字城市工程研究中心智慧城市建设调查组:《中国部分智慧城市试点地区项目启动率调查报告》,《智能建筑与住房信息》2014第71期。
13.叶飒:《仇保兴:“智慧城市”只是营销概念》,《世界经理人》2014年1月14日。
14.[英]吉登斯著,周红云译:《失控的世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15.McLuhan M.Understanding Media:The Extensions of Man,New York:McGraw Hill,1964.
16.BATAGAN L.Smart Cities and Sustainability Models,Informatica Economica,2011,15(3),80-87.
17.李广乾:《新型城镇化时期,智慧城市如何走下去》,《人民邮电报》2014年4月7日第6版。
18.仇保兴:《智慧地推进我国新型城镇化》,《城市发展研究》2013年第5期。
[责任编辑:吴群]
F120
A
1009-2382(2015)05-0040-05
胡滨,温州大学城市学院博士、讲师(温州325035)。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海外华人产业集群低端锁定和突破路径研究”——基于社会资本和排斥双重视角(项目编号:13YJC630243)、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上市公司IT控制信息披露质量研究:量化评价、影响因素与价值效应”(项目编号:LQ13G020011)、温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一般课题“民间资本参与温州新型城镇化参与绩效和参与机制创新研究”(14wsk058)的阶段性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