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基本特征
2015-12-21唐立平田克勤
唐立平 田克勤
摘 要: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作为指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方法指南,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自身鲜明的理论特征。在根本属性上,它是世界观与方法论的统一;在思想传承上,集中表现为继承与发展的统一;在内容结构上,集中表现为严整与开放的统一;在功能价值上,集中表现为合规律与合目的的统一。认清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基本特征,对于进一步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方法认识和解决中国改革发展中的问题,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和实践创新都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中国化; 马克思主义; 方法论; 特征
DOI:10.15938/j.cnki.iper.2015.05.013
中图分类号: 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749(2015)05-0051-05
“特征”是指人或事情特点的征象、标志等,任何客体都具有区别于其他事物的本质特性和区别特性。“‘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是指中国共产党在认识和改造中国实践过程中,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所形成的方法理论体系”[1],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及其方法在中国实际运用和发展的具体表现。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进程中、在反对主观主义的斗争实践中逐渐总结出来的理论结晶,不仅结构严谨、内容丰富,也具有鲜明的理论特征。
一、世界观与方法论的统一
毛泽东在《辩证法唯物论(讲授提纲)》中对辩证法唯物论具有世界观与方法论的一致性作了较为详尽地说明,指出,“唯物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方法论,是认识的方法,是论理的方法,然而它就是世界观”[2],“辩证法唯物论是无产阶级的宇宙观,同时又是无产阶级认识周围世界的方法和革命行动的方法;它是宇宙观和方法论的一致体”[3],并指出了割裂世界观的方法论和离开方法论的世界观两种看法都是片面的。同样,用唯物的、辩证的世界观分析和研究社会历史领域,就是唯物史观的基本方法。唯物史观也具有世界观与方法论的一致性。习近平总书记也曾强调,“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贯穿的马克思主义方法,用唯物辩证、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武装头脑、指导实践,不断提高领导工作水平。这里所说的方法,是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相统一的方法论,它是指导我们正确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根本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4]这就既勉励领导干部要提高运用马克思主义方法解决实际工作的水平,也指明了以群众路线、实事求是为核心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与世界观是相统一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是工人阶级政党的理论基础,中国共产党始终把它作为自己认识、观察、分析和改造中国命运的基本工具,解决自己的理论与实践问题。
第一,方法论以世界观为基础,世界观决定方法论。方法论不是割裂世界观的单独体系,而是对世界观基本原理的应用,怎样看待世界,决定了用什么样的方法体系去认识和改造世界。中国共产党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作为自己的世界观,决定了其要用辩证的、唯物的、历史的方法来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历史已经表明:在共产党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认识和改造中国客观实际的过程中,若世界观发生偏差,即对国内国际形势没有全面地、辩证地、历史地把握和理解,那么,所提出解决实际问题的具体操作方法也往往是错误的。
第二,世界观在一定条件下要转化为方法论。“哲学世界观如果不能转化为哲学方法,它就不能同人们的实践活动结合起来,这也就不能对它的正确性作出判定”[5]。将世界观转过来去观察世界、研究世界上的问题,就是方法论。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认识和解决问题,就转换为马克思主义的认识方法和解决方法。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研究中国的理论和实践问题,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制定各项路线方针政策,将理论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
第三,实践是使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世界观转化为方法论的中心环节。把马克思主义世界观转变为中国共产党的思想路线和方法离不开实践的需要及对实践经验的总结;把中国共产党的思想方法具体化为工作方法、领导方法也只有通过实践的路径得以实现,“离开实践这个环节,我们就无法把握世界观向方法论以及思想方法向工作方法转化的历史条件和客观逻辑”[6]。
值得注意的是,世界观与方法论在思想内容、体系性质、基本功能等方面具有一定的差别性,不能将二者视为等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一般方法(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方法)具有更高层次的抽象,其发挥的功能和回答的问题具有世界观意义。但是,在一般方法基础上形成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军事外交等实践领域的特殊方法和具体方法,与世界观的距离更远一些,不能将其简单等同于世界观。对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关系要作具体的分析。
二、传承与发展的统一
在对马克思主义继承与发展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的问题上,邓小平曾语重心长地指出,“我们搞改革开放,把工作重心放在经济建设上,没有丢马克思,没有丢列宁,也没有丢毛泽东。老祖宗不能丢啊”[7],“不以新的思想、观点去继承、发展马克思主义,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8]。习近平总书记也强调,“马克思主义必定随着时代、实践、科学的发展而不断发展,不可能一成不变”[]。在思想传承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之所以要继承与发展马克思主义,既是基于对历史选择的尊重,也是为了满足新的时代和实践发展要求,建构中国话语体系的理论需要。它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传承过程中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其基本概念、原理、范畴、规律都来自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是以中国化的形式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与发展。从毛泽东思想方法论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方法论及其内部,也是继承与发展的统一。
第一,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传承性集中体现为其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基本原理及其方法的坚持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基本原理与方法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产生的理论之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德意志意识形态》、《自然辩证法》、《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谈谈辩证法问题》等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著作是《矛盾论》、《实践论》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著作的思想之源。正是在对其基本观点、基本方法的思想传承上,才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返本开新、欣欣向荣之势。如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10]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对“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11]的用历史的态度考察问题,对“事实是我们政策的基础”、“一切以条件、地点和时间为转移”[12],对“人以自己的实践证明自己的观念、概念、知识、科学的客观正确性”[13]的实践检验真理等基本观点与方法的继承,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的具体实际、历史文化传统相结合,提出了群众路线、历史主义、实事求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等基本观点和方法,并在继承中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充分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理论形态及实践运用。
第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发展性集中体现在其内部后者对前者方法论的丰富和发展上。其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方法论对毛泽东思想方法论的发展。历史已经充分证明,“毛泽东的方法论思想并非属于‘古典的方法论范围,它已经具有当代哲学的某些特征,对于我们今天的改革和建设仍有指导意义”[1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方法论继承了毛泽东思想方法论具有世界观意义的一般方法,如实事求是方法、群众路线方法、独立自主方法、调查研究方法、矛盾分析方法等,扬弃了只适用于革命战争年代的特殊方法和具体方法,创造地提出了适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方法。如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统一的政治活动方法,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相结合的经济活动方法,加强军队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的军事活动方法等。其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方法论包括邓小平理论方法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方法论、科学发展观方法论及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的系列重要讲话精神蕴含的方法论思想等,后者对前者理论也有继承和发展的关系。后者理论都分别继承了前者理论的一般方法,又结合新的时代和实践发展要求,丰富发展了前者一般方法的内涵,并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军事外交等实践领域创造了一些新的特殊方法和具体方法,使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更为满足当代中国实践发展的需要,更为彻底和说服人。
第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在传承中发展,在发展中传承,是继承与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统一体。二者的关系主要表现为:继承是发展的前提,发展是最好的继承。共产党人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进程中,始终努力做到,在发展中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基本方法、基本精神,在继承中不断发展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及其方法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及方法论就是新形势下对马克思主义继承和发展的强有力证明。但是,需要指出的是,由于革命年代的渐渐远去,有些人存在将发展与继承对立的错误倾向,企图用改革、发展否定一直继承下来的宝贵财富。发展创新若丢掉继承和坚持的根本,离开或否定自己的传统,就是对历史、对人民、对自己的背叛。中国今天的现状,并不是人们随心所欲创造地,而是从既定的、过去的条件中承继下来的。否定过去的不足之处,并不是全面否定历史和传统,离开继承谈发展,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总之,我们不能僵化、教条地继承,也不要无底线的、离开继承的发展。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等从革命中总结出来的宝贵方法,在建设和改革中都要矢志不渝地坚持,决不背离。
三、严整与开放的统一
如同列宁对马克思主义的评价,“马克思的学说所以万能,就是因为它正确。它十分完备而严整,它给予人们一个决不同任何迷信、任何反动势力、任何为资产阶级压迫所作的辩护相妥协的完整世界观”[15],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也是一个严密而有条理、与主观主义、剥削阶级学说相抗衡的严整体系。在内容结构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之所以要坚持严整与开放的统一,是其理论体系实现周密和发展的自身需要。它严密而不分散、开放而不封闭,是思想的系统、统一的整体、开放的体系。
第一,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严整性集中表现为其体系要素齐备、结构严谨、层次分明。它有自身的理论来源和实践基础、主客体要素、层次及结构,并通过要素、层次间的相互作用,发挥着巨大的功能,是一个完整的系统。从整体结构看,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由一般方法、特殊方法、具体方法三个层次构成。一般方法是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指导的哲学方法,是方法论体系的立足点和精髓;特殊方法是中国共产党在各实践领域活动中采用的方法,主要表现为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和军事外交领域的活动方法;具体方法则是在各个领域中完成具体任务的实际方法的总和。一般方法对其他方法具有决定性意义,每个层次及其层次内部各要素间都相互影响、相互作用,这个结构对于改造中国之现实社会发挥着巨大作用;从理论构成看,毛泽东思想方法论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方法论作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两大有机组成部分,是“由一整块钢铸成的”[16],贯穿其中的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的方法论精髓,是其理论基石和核心;从运演环节看,方法论从理论提出的总体定义、到具体运用的操作步骤,再到循环往复的实践检验和理论修正,也是一个十分科学和严密的体系。因此,任何认为毛泽东等党的领导人因没有完整的关于方法论的著作而其方法论是“非系统的”“无结构的”言论和观点都是错误的。
第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开放性集中表现为其在方法选择、运用和发展上的开放。它在创立的过程中,“不是制造一个封闭的理论框子,亦不是用僵化的理论教条束缚自己的手脚,而是基于实践的基础,汲取马列主义理论的营养,借鉴古今中外实践方法之精华,总结党内各级领导人实行正确领导方法的经验,并融以上诸项为一体”[17]。在方法的选择上,它不局限于某一种方法,善于吸收和接受各种方法,具有开放性。如调查研究方法可吸收观察的方法、对事物内在本质的考察方法、综合与分析的方法等;在方法的运用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注重从历史的、具体的、客观的、实践的运动过程中,灵活运用方法,具有开放性。如依据不同战争条件和环境,灵活运用军事活动中的游击战、阵地战与运动战的方法等;在方法的发展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则注重吸收人类的、民族的、古代的、当代的一切有益于其发展的元素,与不同学科、不同哲学话语体系的方法论进行交流,实现自我补充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进行的,其理论成果在开放的实践中也要走向开放。
第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在开放中构建严整体系、在体系严整中坚持开放,是严整与开放的统一体。其一,开放是实现体系严整的必要条件。开放是严整基础上的开放,严整并不拒绝开放,开放使之体系更为严整。如坚持解放思想是理论开放的具体体现,但坚持解放思想并不离开、违背实事求是的基本精神,而是为了更好地坚持和发展实事求是。其二,严整则是体系开放追求的目标之一。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坚持有序而不是无序的开放,开放是有一定程度的,而不是全盘开放。开放而不分散,有序而不混乱,才是适当开放所追寻的结果。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共产党的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基本经验,都要始终坚持。任何以开放为由而企图进行意识形态领域的渗透和分裂的思想,都要坚决斗争。总之,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随着实践活动的逐渐深入及新的问题的不断衍生,在与外界环境的相互作用下,不断增加包容性、互动性、开放性,丰富逻辑性、严整性,使其不断得到发展和完善。
四、合规律与合目的的统一
对于中国革命和建设规律的认识,毛泽东曾深刻地指出,共产党在民主革命时期艰难地但成功地认识了中国革命规律,“对于建设社会主义的规律的认识,必须有一个过程”[18],指明了认识革命和建设规律的困难性、重要性和过程性。邓小平也讲到,“主观愿望违背客观规律,肯定要受损失”[19],指出了客观规律与主观目的的关系。“大跃进”就是脱离客观规律盲目发挥主观能动性而在方法上出现根本性错误的例证。在功能价值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之所以是合规律与合目的的统一,是为了实现其所遵循的基本原则、实现的价值目标的内在需要。人的活动不仅要受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规律的支配,同时也要受到主体目的的制约。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力求深刻揭示事物其中内在的、稳定的、必然的联系,并尽最大程度地反映、维护、发展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目的,实现合规律与合目的、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
第一,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合规律性,集中体现在其尊重、认识中国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任何事物都有其自身发展的固有规律,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进程、人们的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都有其变化的特殊规律。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主要功能是逐步地认识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客观规律,使理论与实践、主观与客观实现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共产党一贯注重对中国国情的认识和研究,从革命、建设和改革发展的客观实际出发,结合中国社会的经济政治状况、国情特点、时代特征等,探索社会变革和历史发展的规律,制定符合当下社会发展的方法论体系。毛泽东思想方法论是在革命与战争的时代主题下,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形态下,在进行国内革命战争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在探索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规律过程中形成的方法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方法论则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和平与发展为当今时代两大问题的条件下,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政治、经济、文化基础上,形成的关于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实践、制度建设规律的方法论体系。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只有在符合中国生产力发展水平的客观规律、全面深化改革内在规律的基础上,才能得到更好地运用和发挥,解决改革发展中的重大现实问题,逐渐地接近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执政党建设规律和社会主义发展规律。
第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合目的性,集中体现在其合乎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目的。主体在社会发展中具有能动的目的性和选择性。主体对于社会发展道路的方式、目标的选择,都要在社会历史规律基础上作出合乎主体目的的选择。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目的,说到底,是其根本利益和需要的满足。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一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路线,紧紧围绕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实现而进行理论体系的建构、道路和制度建设方法的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制度和体系,都是共产党依据中国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和需要而作出的历史的、正确的选择。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根本价值和功能,就在于其合乎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目的。
第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在遵循客观规律基础上,实现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因而能够实现合规律与合目的的二者的统一。客观规律是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前提,发挥主观能动性是正确认识规律的必要条件。人们只有在充分认识、利用规律的过程中,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使得行动既合于规律又合于目的,才有可能成功的改造客观世界。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之所以不断取得成功,正是在其既合于规律又合乎目的的情况下实现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既注重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的全面协调统筹发展,又注重坚持以人为本、保障人民利益;既注重生产力的发展,也注重人的自身全面发展。让发展的成果惠及人民,不断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更为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目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及其方法论在遵循革命、建设和改革规律的基础上,充分调动广大人民群众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积极性,既反对夸大能动性的冒动,也反对否认规律性的盲干,力驱使主观能动性与客观规律相一致,逐渐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
第四,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合规律与合目的的的统一,集中表现为中国共产党不断通过自身的先进性建设,密切党群关系,实现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的,统一的。坚持党性,核心就是坚持正确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坚持人民性,就是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以民为本、以人为本”[20],这就明确指出了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关系及其内在要求。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是人民创造的智慧结晶,始终坚持以人为本,其形成与发展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困苦,使得人民群众生活的更加幸福。同时,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又是在共产党基于人民群众的创造总结和概括出来的经验和原则,是共产党自觉形成的、加强党的理论建设的思想系统,是无产阶级性质的、服务于广大人民群众的理论体系。共产党并一贯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始终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通过人民性来体现党性。此外,党性在哲学上又有所指,表现为哲学的派别性和阶级性。哲学不同派别的斗争,也是代表着不同利益的阶级斗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哲学上的党性,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认识路线,批判主观主义等唯心主义认识路线,代表着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因此,无论从哲学意义上还是从党的性质意义上来说,中国共产党都是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下,为实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不断深化党的执政思想、加强党的理论建设、巩固党的执政地位,而形成、发展和完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理论体系的,始终坚持了党性与人民性的统一。
总之,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是毛泽东等党的领导人创立的“具有中国共产党人特色的一整套思想方法工作方法的科学理论。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又一创举,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大发展”[21],它具有鲜明的理论特色,其中,合规律与合目的的统一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区别于其他非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最显著特征。认清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基本特征,对于进一步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方法认识和解决中国改革发展中的问题,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和实践创新都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 唐立平,田克勤.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基本向度探析[M].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15(7):43.
[2][3] 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上卷)[G].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29-30.
[4] 中共中央党校报告选[R].2010:9.
[5] 刘幼樵,吴永瑜.哲学方法论[M].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26.
[6] 李景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哲学基础[M].合肥: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12:49.
[7][8] 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69,291~292.
[9][20]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外文出版社,2014:23,154.
[10]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104.
[11][15][16] 列宁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75,441,221.
[12] 斯大林选集(下卷)[M].人民出版社,1979:430.
[13] 列宁全集(第五十五卷)[M].人民出版社,1990:161.
[14] 李君如.中国的社会变革和毛泽东的方法论思想[J].社会科学杂志,1986(9):7.
[17] 田克勤,胡海波.论毛泽东的方法论思想[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1(3):24.
[18] 毛泽东文集(第八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300.
[19] 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46.
[21] 沧南.毛泽东方法学[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5:1.
[责任编辑:张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