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语言与思维可分性的思考

2015-12-17胡纯

关键词:符号意义语言

胡纯

(江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无锡,214122)

语言与思维可分性的思考

胡纯

(江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无锡,214122)

语言、思维和意义,这三者在表达和理解的过程中融为一体,但它们却各自分属不同的系统。语言是形式,思维是手段,意义是它们的共同目标。线性是语言的本质属性之一,而思维却不受线性的束缚。思维具有多维的特点。在表达和理解的过程中必须把多维的思维从线性的语言中分离出来,才能摆脱语言对思维的纠缠和束缚。“去语言外壳”的过程就成功地实践了语言和思维的分离以及意义的提取。

语言;思维;可分性;线性;多维性

语言与思维的关系是一个既古老又充满生机的话题。古今中外的很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探讨过这个问题,但最终却无法得出一致的结论。这个颇有争议、异常复杂的问题之所以成为多种学科长期以来共同探讨的基本问题,是因为它涉及到人类认识世界的方式以及人类心智和外在表达的具体运作过程。虽然难以得到统一的结论,但学者们从各自的角度对这一问题进行的研究及阐述,就是人类探索和认识自身认知特性、了解人类精神特征的过程。这个过程可以促进我们对与语言和思维密切相关的问题的研究。本文就试图对语言和思维的本质区别进行分析,以说明它们的可分性以及这种可分性给我们的表达和交流带来的帮助。

一、同一说和分离说

(一)同一说

前人对于语言和思维的关系问题主要存在两种观点:同一说和分离说。同一说认为,语言与思维是紧密结合、不可分离的。即不存在没有语言的思维,也不存在没有思维的语言。同一说最早可追溯到柏拉图,他认为人在思考的时候,就是心在和自己说话。在此后漫长的时间里,有很多学者都持这种观点。

洪堡特强调,思维一定要经过语言才能明确化,表象才能上升为概念。“语言始终参与了表象的转化,即使在沉默不语的情况下,表象也会借助语言而获得客观性,然后再回到主体上来。没有这个过程,就不可能构成概念,不可能有真正意义的思维。”[1]67他把语言提到了极为重要的位置,认为人们借助语言来形成世界观,在语言的引导下生活。语言可以体现、促进和抑制精神力量。在洪堡特看来,语言和思维是不可分离的。不存在没有语言的思维,而且语言对人们的世界观和思维方式能起到定性的作用。在此基础上,他又强调了语言的独立性,认为语言虽是在每一次具体的思维中得到实现,但整体上并不依赖于思维。“语言有异于、独立于心灵和语言隶属于、依赖于心灵,实际上可以统一起来,说明语言的本质特征。”[1]76语言客观、独立自主地发挥作用,它可以促进概念的构成和思维的过程,但同时又受思维的影响和制约。洪堡特明确了语言的主客二重性。语言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系统,它在同代人之间及历代人之间传递着精神力量,体现和促进思维的产生发展,但同时又受制于思维。思维必须经过语言才能明晰,但同时又制约着语言。洪堡特强调的是语言和思维之间的互动关系,突出了语言在人类精神世界的作用和地位。

萨丕尔对语言和思维的关系也作过详细探讨。他把语言和思维的关系比作工具和产品,认为不借助工具就不可能进行生产。没有语言,思维的产生和日常运用是不可想象的。在语言开始表达的时候,其中就渗进了思维。萨丕尔还强调语言和思维之间相互作用的复杂过程:工具使产品成为可能,产品又改良了工具。他认为思维在具有明确的语言表征之前不具有独立的生命。语言符号是认识和明晰思想的途径,但同时也可以制约思维的过程,影响我们对概念的理解。思维能促进语言的进一步成长,但思维也必须经过语言才能为人们所把握。[2]和洪堡特一样,萨丕尔也认为语言和思维不可分离,也把语言提到了相当重要突出的位置。他们二位都是在揭示语言和思维间互动关系的同时,强调语言在思维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性。

沃尔夫的研究焦点之一也是语言与思维的关系,他在《科学和语言学》一文中首先从反自然逻辑的观点来看待这一问题。他说“自然逻辑表明,交谈不过是和交流密切相关的附带过程,而与思想的构成无关。……构想是一个独立的过程,我们称之为思维和思想。它应该和某种具体语言的本质没什么关系。”[3]207这种源自唯理论哲学的自然逻辑的观点,认为语言和思维的形成无关,这恰恰是沃尔夫所反对的。在分析了霍皮语的概念分类及其他的例子之后,沃尔夫说“每种语言系统的背景(即语法)不仅仅是出声思想的再现工具。语法本身可以对思想起到定型的作用。它是个体心智活动的规划和导向。”[3]212在《语言、思维和现实》一文中,沃尔夫更加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人的思维是受一种他自己意识不到的不可抗拒的法则控制的。这些法则的模式就是人们所操语言的精细分类。而这种精细分类是不为人所察觉的。”[4]至此,沃尔夫不仅强调了语言与思维的密不可分,而且把语言对思维的决定作用推到了极至。

(二)分离说

随着心理学和认知科学的发展,有学者开始提出分离说。分离说认为语言与思维是分离的,思维可以独立于语言之外,语言并不是思维过程中不可缺少的成分。

皮亚杰就是分离说的典型代表。在观察和分析了大量的儿童语言及儿童行为之后,皮亚杰经过分析得出:语言确实对思维有一定的帮助和促进,但语言绝不等于思维。并不是所有的思想都可以用语言来沟通。在自我中心语言中,言语并不沟通说话人的思想,它是用来伴随、加强或补充其行为。在思维中起作用的绝不仅仅是语言,还包括图画、形象、我向符号、姿态、动作等等。[5]

维果茨基是从种系和个体发生以及概念的形成方面来探讨语言和思维的关系。他认为二者具有不同的发生学根源,它们的机能沿着不同的路线发展,彼此独立。最初的思维是非语言的,言语是非智力的。[6]维果茨基把语言和思维放到了一个动态的过程中加以研究,并且把词义定为言语思维的单位,采用语义分析的方式来探究言语思维的本质过程。他认为思维与言语的关系不是一件事情而是一个过程,是从思维到言语和从言语到思维的连续往复运动。在外部言语中,思维是由词来体现的,而在内部言语中,随着词语产生思维,词语就消亡了。值得注意的是,维果茨基在语言与思维的互动关系的探讨中,谈到了意义的作用。他认为,思维和言语不一样的是,思维不是由彼此独立的单位所组成的。思维在言语中没有它的直接对应部分,因此从思维向语言的直接过渡是不可能的,其间必须通过意义。维果茨基考虑到了意义在语言和思维关系中的重要性,这是他比其他讨论语言与思维关系的学者更深入的论点。遗憾的是,他没有进一步探讨三者在言语活动过程中的具体作用。

在前人的研究中,同一说的声音大于分离说。多数学者认为,语言和思维不可分离。随着语言学从其他学科中的独立,学者们不但认为语言和思维不可分离,而且强调语言对思维的影响和控制。同时,前人在研究语言与思维的关系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意义。维果茨基虽然谈到了意义的作用,却并没有深入讨论语言、思维和意义之间的关系。在忽略意义的前提下讨论语言和思维的关系,等于失去了问题的求索目标。意义在语言和思维的关系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二、语言·思维·意义

语言是表达思想的符号体系。思维是人脑对于客观世界的间接的、概括的反映,是概念推理的内在活动。它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源于人的活动的内化。[7]思维可以通过归纳与概括,把有相同性质的事物抽取出来,可以通过事物的表征来间接推断事物。思维不是物质,它产生于大脑与客体的作用之中,是一个心理活动的过程,它无法直接以物质的形式表现出来。思维的心理过程就是综合、分析、运算、推理的信息处理过程,这个过程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获取意义。语言符号(视觉和听觉的)使得这种心理过程可以有具体、实在的表现形式。由于思维的抽象和不可见,通常情况下我们只能依靠具体的、可以听见和看见的语言符号来体现和证实它的存在。意义是人们在社会活动中,以语言为载体,依赖于思维传达的有关客体的观念内容或信息。获取意义是把握事物的内涵和外延的一种心理状态。符号的内涵是反映在符号中的对象的特有属性或本质属性。符号的外延是具有符号所反映的特有属性或本质属性的对象。我们把思维编码成语言,然后再发出语音,在心理层面上把思维转换成话语。[8]思维还对语言符号进行解码,并思考意义,通过语言表达的概念来进一步促进思维。语言是符号体系,思维是心理过程,意义是观念内容或信息。它们三者分属不同的层面和体系,区别是清晰可见的,绝不能等同。但三者在语言交流的过程中又是如此的密不可分,融为一体,以至于人们常常会把语言和思维等同起来,且忽略意义在这个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语言是形式,思维是手段和方法,语言和思维要通达的共同目标是意义。所以意义是最终目标。要从语言到达意义,中间必须经过思维。没有思维参与的符号永远处于静态,不负载任何意义。语言是意义的承载者。没有语言,意义无法以一种实在的形式得以表现。意义通过思维得以构建,通过语言得以表征。但意义却不依赖于语言形式,它是独立于语言形式的。我们试图用图1来表示三者之间的关系。

图1

图1是在Ogden&Richards提出的语义三角理论基础上产生的。区别在于,语义三角理论中的三要素是语言符号、思维、指称物。而图1用意义取代了指称物。意义绝不等同于指称物,意义除了包涵指称物(即外延)之外,还包括内涵。思维对语言符号进行解码,然后进行信息的处理,并得出意义。所以语言符号和思维之间,思维和意义之间是直接联系。语言符号要通达意义则必须经过思维的心理过程,所以语言符号和意义之间是间接联系。

语言和思维的共同目标是意义。为了达到目的,语言和思维必须通力合作。语言可以使思维明晰,可以促进思维的发展,可以在广度和速度上增强思维的能力。这一特点早就被人们察觉并加以利用。但是反过来,语言也可以对思维产生纠缠和束缚,对思维的表达及意义的产生造成障碍。这一特点却很少被人们发现。所以一旦产生了语言对思维的纠缠和束缚,人们往往因为意识不到而难以克服。语言对思维的负作用是由于两者分属不同的维度而造成的。

三、语言的线性和思维的多维性

(一)语言的线性

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提出了语言符号的两大原则:任意性原则和线性原则。“语言的能指(signal)从本质上是听觉的,它占有一定的时间,具有时间性的特征。(1)在时间上占有一定的长度;(2)这种时间长度只能用一维来测量:它呈线状。”[9]70索绪尔在此突出的是能指及听觉两个方面,即针对语言的能指而言,从听觉的角度来讲,语言是线性的。在书中明确提出“能指”(signal)这个术语之前,索绪尔用的是“音响形象”(sound pattern)这个词。他把音响形象定义为“听者对于音响的心理印象,可由听觉得以证实。音响形象可以被称为物质成分是因为它是我们感官印象的表征。”[9]66之后他明确提出,用能指(signal)代替音响形象(sound pattern)。索绪尔一再强调了线性原则的重要性:“由此原则所引发的后果是无法估量的。整个语言机制的结构都依靠该原则。视觉能指可以同时引发二维以上的感官接收,而听觉能指只能通过时间的线性来接收。这些能指的元素一个接着一个地发出,形成链状。”[9]70通过听觉而实现的能指符号在时间上不具有二重性,它们必须按时间顺序,依次出现。所以线性特征成了它们与生俱来的特点,同时也成了它们与生俱来的束缚。如果意识不到这种束缚的存在,就很难挣脱表达过程中的纠结,难以充分地表达自己的思想。

(二)思维的多维性

人们常常用几分钟甚至几十分钟来阐述一个思想,而这个思想却可以在瞬间或极短的时间里整体性地呈现在脑子里。可见思想是作为一个整体结构存在于大脑中,而不像语言,必须线性地、链状地展开。在讲话者心中,整个思维可以立体性地呈现。图式结构(schematic patterns)和隐喻投射是我们在表达和理解过程中的常用思维方式,在思维中起着重要作用。对图式结构和隐喻的内部结构分析就能使我们清楚地看出思维的多维性。图式结构是知识体系产生过程的表征。这一体系包括物体、感知、事件、事件的序列,因果关系、社会背景等等。这一体系为某个概念提供了一个整体结构,这一概念可通过实例的特征来证实和填充。[10]在一个图式结构里,可以包含参与者、道具、背景、事件序列、时间序列、目标等等。这些成分紧密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的框架,立体地呈现在思维过程中。图式结构并非静止不动,它可以有动态变化。人们正是通过图式结构把概念和感知联系起来。当一个图式结构被构建或者激活之后,个体就可以根据这个结构来构建或者提取意义。除图式结构之外,隐喻也是我们思维的基本方式之一。隐喻的本质就是从源域向目的域的投射过程。其中包括空缺、关系结构、属性、知识的投射,并由此构成了隐喻的内部结构。[11]在构建和理解隐喻的时候,我们的思维是在两个不同的域之间进行比较和推理,从而得出两个域在构成要素、关系结构和属性之间的对应性。两个域是作为两个整体的结构存在于思考者的大脑中,而整体结构当中的某个或者某些要素通过投射得以突显。尤其是在概念隐喻中,源域的各要素作为一个整体结构被投射到目的域,这个整体结构的各个要素都同时得以突显。由此可见,事物的各个要素可以以立体框架的形式,同时呈现在大脑中,并且在思维的过程中得以突显。思维不是线性的,它不需要受时间的束缚,不需要依照时间顺序依次展开。思维是立体的、多维的。这是思维和语言的重要区别。

由于语言是思维的主要表达形式,思维在被表达的同时就必定和语言纠缠在一起,这是不可避免的。对语言符号解码和编码的思维过程中必定存在维度的转换。说话人把多维的思维转换成线性的语言,或者听话人把线性的语言还原成多维的思维,这种多维和线性之间的转换必然存在某个接口。就像要把一件物品压缩变形,装入另一个容器,以完全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如果这个过程中能够做到语言和思维的分离,使思维的内容不受语言形式的纠缠,保持清晰的逻辑,提取出完整的意义,思维就可以完整地体现在流畅的语言之中。词不达意的情况就说明说话人的思维和语言并没有完全重合,大脑中尚存没有被提取出意义的思维,说话人没能摆脱语言形式对思维的束缚,思维和语言的接口没能实现顺畅的衔接。

摆脱语言形式对思维的纠缠和束缚,对意义的提取和构建至关重要。这一点在释义理论中得到证实。而释义理论的核心步骤就是去语言外壳。

四、去语言外壳

语言的线性特征对思维进行干扰和纠缠的极端情况出现在同声传译中。在单语交流中我们尚且存在语言和思维之间转换的不畅,双语交流的时候这一矛盾就更为突出了。同传中,译员每分钟需译出150个词,而且,译员的耳朵里时刻听到原语的讲话声,这些声音转瞬即逝,不可再现。译员不可能等待着它们自动消失,又没有时间去细究每一个词。他要寻找合适的目的语的语句来表达他听到的内容,却又无法完全避开听到的原语。原语的语言形式时时刻刻在刺激着他。他不得不和原语进行斗争,努力地把两种语言区分开来。这个时候,摆脱语言形式的干扰和纠缠,把思维和语言分离开来,通过思维来清晰地整理出意义,然后用目的语表达出来,这个过程的实现是成功口译的关键。这一过程正是释义理论研究的焦点。

释义理论(Interpretive Theory)来源于对会议口译的系统研究,它是巴黎学派的研究范式。形成这一学派的主要思想就是建构意义的模因。释义理论的创立者是Seleskovitch和Lederer。释义理论中突出强调的是译员的理解过程,也就是去语言外壳,并把它作为翻译过程的关键步骤。[12]翻译过程是基于“去语言化”的话语意义,而不是语码转换,这一理念是释义理论的基石。翻译分为三个阶段:原文的语言表达,经过理解之后变成了非语言的意义(即去语言外壳),再用另外一种语言重新表达这一意义。[13]310其中,去语言外壳是最核心的阶段。在Seleskovitch和Lederer合著的《口译训练指南》中,她们提供了系统而详细的训练方法。最初的练习要求学生在不记笔记的情况下,用原语复述一段话的主要意思。目的是在不涉及语码转换的情况下,学会通过听来捕捉话语的意义。这个过程中对学生的要求是:“永远不能使用与原文相同的表达方式”[13]44锻炼的就是挣脱语言形式的束缚,让思维和语言分离开来,并通过思维构建和提取意义。再把提取出来的意义用自己的语言形式表达出来,这样就彻底摆脱了原文的语言形式。掌握了语言和思维分离的要点之后,在涉及到不同的语码间转换的时候,就可以摆脱语言和思维之间以及不同语码之间的纠缠和干扰,可以通过分离出的思维来提取意义,再用另一种语言形式表达。《口译训练指南》中提到的第二种方法是视觉化练习。建议学生不仅是听文字,还要通过文字产生联想。通过想象的方法,想出讲话人所叙述的事件,把联想的情形串在一起,记住事件之间的联系、因果联系、各个意念之间的种种关系。[13]21-26书中所讲的事件之间的联系、意念之间的关系,就是我们在前文中所讲的我们思维的常用方式之一:图式结构。视觉化练习的目的就是让学生们边听边从语言的维度转换到思维的维度,实现语言和思维的分离,以及语言和思维的顺利转换。

释义理论始终强调,必须极力避免使用与原文一样的词及一样的表达形式。在同传的过程中,原文已经成了一个语言陷阱,它不断地刺激着译员的大脑,并且引诱译员照搬原文的字词结构,那样就是死译、硬译,讲话人的真实意图就会被掩盖和误导。只有完全甩开原文的语言形式,在语言与思维分离的基础上提取出意义,才能完全避开原语的陷阱,避开语言和思维之间以及两种语言之间的干扰。“去语言外壳”这一步骤的核心概念就是语言与思维的分离。

我们在探讨语言与思维的关系的时候,意义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语言是表达思想的符号体系,思维是对信息进行综合处理的心理过程,意义是观念内容或信息。语言、思维、意义,它们分属不同的体系,但却紧密相连。语言是具体的表征形式,思维是抽象的手段和方法,它们的共同目标是获取意义。语言可以增强和促进思维,使思维更加明晰。但由于语言和思维分属不同的维度,语言对思维也会有纠缠、束缚和干扰的负作用。把思维从语言形式中分离出来,是消除这种负作用的解决方法。释义理论中“去语言外壳”理念在同传实践中的成功操作,也证实了语言和思维分离的可操作性。对语言和思维可分性的认识有助于我们在单语及双语交流中的理解和表达。

[1]列夫·谢苗诺维奇·维果茨基.思维与语言[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

[2]爱德华·萨丕尔.语言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12-15.

[3]Benjamin Lee Whorf,Science And Linguistics[C]//In John B.Carroll(eds),Language,Thought,and Reality:Selected Writings of Benjamin Lee Whorf,Massachusetts:The MIT Press,1956.

[4]Benjamin Lee Whorf,Language,Mind,And Reality [C]//In John B.Carroll(eds),Language,Thought,and Reality:Selected Writings of Benjamin Lee Whorf,Massachusetts:The MIT Press,1956:252.

[5]王铭玉.语言符号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61-69.

[6]皮亚杰.儿童的语言与思维[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55.

[7]萨丕尔E.语言论:言语研究导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12.

[8]Danny D.Steinberg&Natalia V.Sciarini.An Introduc⁃tion to Psycholinguistics[M].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7:197.

[9]F.de Saussure.Course in General Linguistics[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

[10]Mark Johnson.The Body in the Mind[M].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7:19.

[11]George Lakoff&Mark Turner.More than Cool Rea⁃son:A Field Guide to Poetic Metaphor[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9:63-64.

[12]FranzPochhacker.IntroducingInterpretingStudies [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9:68.

[13]洪堡特.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H0-056

A

江南大学人文社科自主科研计划专项项目“语言与思维的可分性极其在翻译教学中的应用”(2013ZX45)

胡纯(1978-),女,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为认知语言学。

猜你喜欢

符号意义语言
一件有意义的事
学符号,比多少
有意义的一天
语言是刀
生之意义
“+”“-”符号的由来
让语言描写摇曳多姿
我有我语言
图的有效符号边控制数
诗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