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国和商周青铜礼器的对比研究
2015-12-17王璐华北理工大学机械工程学院河北唐山063000
王璐(华北理工大学机械工程学院,河北唐山063000)
滇国和商周青铜礼器的对比研究
王璐
(华北理工大学机械工程学院,河北唐山063000)
古滇王国和滇文化日益受到国际文化界的推赞。建国后以云南普宁石寨山、江川李家山为代表的滇文化墓地逐一被发现,并考古发掘出两千多年前具有独特文化色彩的青铜器。这些青铜器都可与中原商周青铜文化相媲美。同属青铜文化,滇国和商周王朝在青铜器的铸造和使用上,有许多共通之处。然而在青铜器型制和精神象征意义上,却出现较大差别。滇国礼器在于铜鼓和储贝器,而商周朝在于鼎。青铜礼器选取上的相异性,也反映出滇与商周王朝权利体系分配的不同,在生产方式与民族风情上也呈现出某种程度的区别。本文试图就此问题,对同持青铜礼器的不同王国文化差异做出浅析与梳理。
滇国;商周;礼器;对比
我国是世界上最早进入青铜时代的国家之一[1]。《史记·封禅书》:“(夏)禹收九牧之金(铜)铸九鼎,皆尝享鬺上帝鬼神。”[2]夏代铸九鼎的传说,证明着我国古代青铜文化的源远流长。在璀璨的青铜文化中,象征身份及权力,乃至象征国家王权的青铜礼器又显得尤为突出。《史记》上有一句话:“国之大事,在戎与祀。”“戎”即战争,有对外征讨和抵抗进犯之意。“祀”,即祭祀,祭祀天地鬼神、先祖亡灵,以求庇护。由此可以看出“戎”和“祀”是国家行为的两件大事。因此作为祭祀之用的礼器的地位就显得举足轻重了。滇国和商周王朝都存在着大量精美的青铜器,而且在青铜器的铸造和使用上,有许多共通之处。但在不同地域、文化背景和生活习惯影响下滇国和商周王朝在象征国家权力的礼器选取上还是有所不同的。
一、滇国与商周青铜礼器的型制对比
在中国古代青铜器中,青铜礼器占有很大的比例。作为为奴隶制统治服务的器具,青铜礼器在每一个奴隶制王朝都被用来祭天祀祖、宴飨宾客、歌功颂德,待奴隶主死后则与其同葬于墓中[3]。而商周是青铜时代的鼎盛时期。商周的青铜礼器可分为食器、酒器、乐器、水器等四大类。在食器中,鼎是最主要的青铜礼器,铜鼎大多是圆腹、三足、两耳,也有的是方形四足的,如司母戊鼎(后母戊鼎)。铜鼎是仿陶鼎而来,主要用来煮肉和盛肉的一种食器,在宴飨和祭祀中鼎是必不可少的。祭祀中往往和鼎配合使用的还有簋,簋是盛黍稷饭食的器物,也是重要的礼器,其他重要的食器还有鬲、甗、豆等。在酒器上有爵、角、斝、觚、觯、觥和卣、罍、瓿、方彝及壶等。奴隶主在行礼时要洗手表示洁净虔诚,要奏乐显示文雅,所以又有水器盉、盘和乐器铙、铃等出现。
滇国青铜礼器的发展与商周青铜礼器有着明显的差别。滇国的主要礼器是铜鼓和贮贝器,这两种器物同样象征着王权的神圣不可侵犯,而在成千上万的青铜器中,仅仅以这两种作为国家礼器,和商周礼器比较起来,就略显单一了些。目前云南各地出土滇国青铜器种类的多样远超出商周青铜器,商周礼器注重工艺水平、纹饰和造型的精良,而滇国青铜器则将铸造的重点放在器物品类的繁杂上,据统计仅生活用具一类,就有大大小小的器物30多种,并且多是壶、杯、碗、勺等小型食用物件,这与商周青铜器中重大数百公斤的大鼎相较,要从中突出一样作为礼器,显然厚重度是不够的,大型礼器不易在滇国出现,使滇国在青铜文化的发展中与商周青铜文化发生偏移。
二、滇国与商周礼器历史渊源的对比
(一)滇国青铜礼器的产生和发展
滇国青铜文化早期,随着冶炼技术的提高,滇西居民开始按照与当地新石器时代相同的骨器和陶器铸造青铜器物,使这一工艺的飞跃与他们的生产生活急剧变化发生联系。滇国青铜器种类繁多,而被滇国人选做礼器的青铜器为这两种铜器:一是铜鼓,二是贮贝器。
铜鼓作为滇国的国之重器,其深远意义不容忽视。铜鼓有两种不同的类型,“万家坝型”和“石寨山型”。铜鼓有这样几个特征,纹饰繁缛,制作精美,鼓面有太阳纹,晕圈。鼓身分三个部分,分别是胴、腰、足。在胴、腰的装饰上,往往有羽人、舞人、舟船等花纹。滇国铜鼓在精神价值方面象征着统治权力,多用来作为赏赐、祭祀、进贡的重要器物。而在实用价值方面主要用于炊事,同时也是一种重要的打击乐器,有传信、婚丧奏乐、歌舞等作用。
司马迁曾在《史记》中指出古代滇国的活动范围内滇只是在“靡莫之属”中最大,并且二者没有完全的臣服关系,也就是说滇虽然是自成一体,但就臣民自身来说,是以一种“同姓相扶”的关系而存在的。“同姓相扶”指的是“女巫”崇拜。女巫在中国巫觋观念中是有重要地位的,古滇王国的社会生活中同样如此。滇国宗教活动中,一般都有巫师参与,他们按照滇王的意志与天神沟通[4]。在其主持的宗教活动场所都设有铜鼓,通过铜鼓敲击发出雷声般的响动,达到与天神沟通的目的。铜鼓被赋予这样一种用途,也就成了占有者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与中原的钟、鼎一样,作为国家重器而存在了。《周易·需传》记:“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可见,音乐与宗教仪式自古就是密切联系的[5]。
贮贝器这种特别的青铜器里面往往会放有贝壳,因此被考古界命名为“贮贝器”。使用贮贝器来贮藏贝壳是滇人对拥有财富的一种象征,作为一种特有的习俗,贮贝器在滇人心目中的意义是可想而知的。贮贝器的形制可以分为两种:桶装贮贝器和其他容器改装的贮贝器。桶装的贮贝器因其容积较大,是有实用价值的,而其他容器改装的贮贝器,则成了滇国最重要的礼器,负责通过雕铸来反映人物活动及滇国社会生活场景,这是由于滇国没有文字而出现的特殊情况。
滇国的铜鼓、贮贝器两种礼器,由于来源深广使其在后世得以被认同为国之礼器。铜鼓和贮贝器在滇国和中原商周期间鼎和簋的作用和意义是没有太大差别的,都作为一种国家重要礼器而存在,从这个角度来说,滇国未选用鼎或者其他重型青铜器作为自己的国之礼器,并不代表滇国没有礼器,而是投射的器物不同。
(二)商周青铜礼器的产生和发展
中国古代青铜器以礼器为主体,从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的发掘开始就有礼器的存在,这说明在遥远的夏朝,中国就已经进入了青铜时代。禹治水成功,被称作王,分天下为九个州,还为此铸九鼎。九鼎遂成为象征国家、王权的礼器,为天子所有,青铜器正式与王权相结合。进入商周奴隶制社会后,礼器有了很大的发展,成为“礼治”。礼器可以象征统治权威,具有区别尊卑贵贱的功能。后世历代追逐王权者总以拥有九鼎来标榜其正统地位。夏灭后,鼎迁于商,周灭商,周成王又迁九鼎于洛邑(今洛阳),春秋时期,楚庄王陈兵洛邑,向王孙满探问九鼎之大小轻重,意在窥视王权,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问鼎”故事。由于鼎是国家政权的神圣象征,所以一般是不能随便过问的。以鼎为首的这些礼器,意味着身份、地位和权力。这种重器、神器的转移,就意味着权力的转移。此后商代、西周分封诸侯,国君也将青铜重器作为权力的象征赐给他们,诸侯又铸重器赐给他的下属,这就是所谓“分器”。诸侯、卿大夫等在得到重大赏赐或立有战功时,也有自铸器的,并以铭文写明此器的意义和缘由,成为主人的身份证和荣誉勋章。
三、滇国和商周青铜礼器型制差异的原因
(一)商周青铜礼器的选取原因
1.牲祭与祭器
商周礼器在表现祭祀的过程中,经历过牲祭与祭器这样一个变化过程,也反映出商周礼器逐渐突出鼎、簋的脉络。商周正统的礼器选取并不是一开始就选定的,而是经过了历史长期演化的过程,具有某种偶然性。最初参与祭祀的器皿可能是一种实用的器物,功能也是随机的,但是在演变中会出现被淘汰的情况,有些不能和祭祀礼仪结合起来的器物和一些不适用与祭祀新神灵的器物,一般都不能再延续下去,这里尖底瓶的退出就是一个例证。在淘汰旧器出现新器的过程中,“民则祀之”也逐渐演变为“圣王之祀”,偶然性的祭器演变成一种惯性的礼器的过程。
殷商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社会,在殷墟卜辞中记载了耕作的过程及其收获。但是殷商并不具有从物质到精神都十分完善的农业社会体系。从其祭祀用品可以看出来,在殷商的祭祀中记载了大量关于用牲畜的数目多少,牲畜的名目,而且方式十分复杂。但这种情况在周朝则发生明显的变化,礼器制度在西周之初终于发展成完善体系。周灭商后,第一次以“宗功”这种分配形式,将以嫡庶制为核心的宗法制确立了起来。这是中国社会制度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明确了“天子”的帝位,从而使礼器制度在政治和法令上有了一定的保障。
祭祀也就随之增加了更庄重严肃的成分,内容上也有所变化。周人运用牲畜祭祀祖先显然要比殷商少得多,而且用法也不尽相同。有甲骨卜辞显示,当贞问周王作祭祀商祖成汤的鼎时,鼎彝釁以三只公羊、三只小猪的血是否合宜?周王答适宜,在这里牲畜参与祭祀已经不是主角,而是用作鼎彝釁血,即文献称之的“釁邦器”。由牲祭发展到以礼器祭祀,鼎不仅在形制上有威严庄重感,而且质量和象征都超出其他器皿,以簋鼎相配成为祭祀礼仪的一种模式。
商周的用鼎制度及礼器制度的成熟过程,滇国礼器很难有某种程度上的弥合。虽然滇国青铜器和中原青铜器的发展都有一个脱胎新石器陶质器皿的转折,但本身在制陶时就已经在文化上出现差异,在后来的礼器选择上滇国对铜鼓与贮贝器是一种沿用,而商周却在众多敦厚的器物中突出鼎,在祭祀礼仪的演变中使其达到顶峰状态。
2.礼器的象征与分配
礼器制度完善以后,周代正统宗教与政治表现出完全结合的局面。周王以“受天有大命”的姿态出现,礼器与王权的最初结合也因此演变为帝王的象征物,比如:鼎、圭、钺等成了维护周王统治的工具。《礼记·王制》曰:“天子巡狩,命典礼,考时月,定日,同律,礼乐,制度,衣服,正之。……变礼易乐者为不从,不从者君流;革制度衣服为畔,畔者君讨。”[6]最高礼器的管理享用及分配权力都被帝王掌握在手中。
周王用礼器祭祀比殷人祭祖礼进步之处在于,由于祭礼与王权的密切结合,而使礼器本身产生宗教、政治及宗法三要素的意义。周天子在宗庙祭祖之后向贵族赐器,以宗庙制度为维护其宗族宗法制度的工具。周王不仅利用宗庙进行宣扬祖先功德的活动,以便凝聚族人忠心,而且以赐器分配权力来稳固各诸侯子孙贵族集团。《诗经·周颂》中有周王室在其宗庙中大力颂扬其祖先功绩的诗篇,《诗大序》也有“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的句子。在礼器等级控制上,周代有森严的用鼎制度。如诸侯用大牢九鼎,卿或上大夫用大牢七鼎,下大夫用少牢五鼎,士用牲三鼎或特一鼎。青铜礼器鼎成为帝王维护奴隶主阶级的一种手段,经过帝王分配和赐器,各诸侯都不能越礼,以“藏礼于器”,这也是列鼎制度一个重要功用所在。
(二)滇国青铜礼器的选取原因
滇国铜鼓和贮贝器之所以能从上万件的青铜器中脱颖而出,成为滇国的重要礼器,在于多民族文化生活的差异,注定对青铜器的铸造方面,以种类见长。铸造青铜器的技术虽已相当成熟,但要铸造出如司母戊鼎这样的厚重祭器,对滇国人来说,丝毫没有必要。在滇国被纳入楚版图以前,中原文化的极少传入,滇国各民族散落居住,人稀地广,由于铜鼓可以召集群众、号召群众、恐吓人民和抬高社会地位,统治阶级都把铜鼓视为宝贵之物[7]。在这种情况下含有巫祝象征意义的铜鼓,拥神权与王权为一体,自然成了滇国礼器。而贮贝器的出现,不仅是在长期的生活中,作为一种贮存器物,更重要的是滇国当时并没有文字出现,便利用贮贝器的表面来雕刻和记录人物活动及滇国社会生活场景,赋予了贮贝器文化层面上的载体意义。
与滇国差异明显的是中原文化的厚重与流传。在商以前除夏代有铸鼎记录外,尧舜禹三圣的威严已被后代所膜拜,形成系统周密的圣王之礼。随着奴隶制度的进一步发展,周朝分封制度完备,从天子到诸侯到黎民,森严的等级需要推动了礼器的出现,以便作为礼仪这种精神意志的载体。中原大国与滇国少数民族在政治、经济、礼仪上相较,显然有天壤之别。而且在青铜器铸造的型制方面,从一开始就注重工艺、纹饰、大小、造型,而非滇国青铜器对器具种类繁杂的追求。这也使鼎这种重器得以出现,并在长期的发展中,随着商周礼器制度的建立,鼎的实用意义逐渐退去,而是具有了寄托王权的政治意义,最终成为国之礼器。
四、滇国礼器“自然力”崇拜与商周礼器“天人”观念
一般来说,人们的崇拜总是从和自己生产生活关系密切的自然因素开始。滇国时期,当地居民普遍信仰一种原始宗教,即通常所说的“自然崇拜”[8]。滇国人对自然崇拜的主要对象,首先是来自与农业有关的自然力与自然神祗。那么滇国人心目中的自然神祗是谁?神人之间又是如何进行沟通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正显示在滇国礼器铜鼓身上。远古人类的崇拜对象不仅仅限于不可捉摸的自然力量,对于自己制造的生产生活用具,也往往成为被神化的对象。以农业为主的滇国,烹食是较重要的一项活动,用来烹煮的铜釜(铜鼓前身)在实现自己的功用中发挥出独特的价值,因此对农业自然力的崇拜逐渐延伸至铜釜,而使其渐渐产生出礼器的作用。这种过渡与变化,在一定程度上与商周牲祭过渡到祭器的情形是有相似性的。
但二者明显的区分是铜鼓不仅是炊器而且是一种乐器,敲击铜鼓是可以发出响声的。声音功能赋予铜鼓不同寻常的意义,在敲击铜鼓时发出的音响酷似打雷的声音,从而引起滇人的联想,滇国人正是把鼓声和雷声联系起来,引起心理的震撼,神化为一种可以与自然神祗相通的礼器。
滇国对礼器的崇拜充满着神秘色彩,而商周对礼器付诸“天人合一”的观念则显示出更多的政治目的。礼在中国古代社会被奉为一切行为的最高标准,一切道德准则的精神核心,如《礼记·曲礼》曰:“道德仁义,非礼不成。”礼既是精神上的概念,也能够以物质形式反映出来,礼器便是一种物化形式。作为政治形式和经济形式的结合体,礼器模拟天地为“本”。“礼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这种古人对天与人之间关系的理想化设计,既讲天道的威严,又突出人的能动活动。其中所掩藏的政治意图、阶级统治模式远远超出了滇国人对铜鼓的膜拜意义。
五、结语
象征王权的国之重器由日常生活用器转化而来的,因礼仪制度的需要赋予了这些器具以特殊和神圣的意义。不同地域文化影响下的青铜礼器也有所不同。通过对比研究商周和滇国的青铜礼器文化,不难发现滇国在青铜礼器的选取、功能和思想等方面与商周时期有很大的区别。对于商周而言青铜礼器尤其像鼎这样的重器是社稷的象征,它的存亡就是国家的存亡,所以说青铜礼器被制度化、神秘化、权力化,它已经不再是一般的实用器具,而是一种严肃的精神象征物。而滇国的青铜文化,既有受中原文化影响的痕迹,又有着浓郁的云南少数民族地方特色,商周最为重要的青铜礼器鼎在滇文化中被贮贝器、铜鼓所替代。生活性强,实用性相对较大。贮贝器和铜鼓上的大量人物和动物附饰雕塑,记录了古滇人的祭祀、战争、结盟、竞渡、音乐舞蹈、艺术品和宗教崇拜等社会活动,也使这些国之重器具有了更为宝贵的价值,同时也展现了滇国青铜文化特有的艺术形式和地域文化。
[1]郭军林.中国青铜文化[M].北京:时事出版社,2009:1.
[2]司马迁著,韩兆琦主译.史记(第一册)[M].北京:中华书局, 2008:592.
[3]郭军林.中国青铜文化[M].北京:时事出版社,2009:2.
[4]张增祺.滇国与滇文化[M].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1997: 215.
[5]童恩正.童恩正学术文集·人类与文化[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4:192.
[6]张树国主译.礼记[M].青岛:青岛出版社,2009:56.
[7]云南青铜器论丛编辑组.云南青铜器论丛[J].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137.
[8]张增祺.滇国与滇文化[M].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1997: 206.
(责任编辑:王念选)
Comparative Study on Bronze Ritual Vessels in Dian Kingdom and Shang and Zhou Dynasty
WANG Lu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angshan 063000,China)
Ancient Dian kingdom and Dian culture are increasingly respected by the international culture field. After the founding of China,the Puning Shizhaishan in Yu'nan province and Jiangchuan Lijiashan as the represen⁃tatives of grave in Dian culture was discovered and the bronze with unique culture two thousand years ago were excavated.These bronzes can match with those of Shang and Zhou dynasty.The two kinds of bronzes have much common in cast and application,but big difference in bronze forming and spirit symbolic significance.The ritual vessels of Dian kingdom are copper drum and Chubeiqi,and that of Shang and Zhou dynasty is tripod with two handles.Diversity in choosing bronze ritual also affects the distribution of rights system between Dian kingdom and Shang and Zhou dynasty and production method and national character and style also show some difference. The paper briefly analyses the culture difference for those kingdom with bronze ritual.
Dian kingdom;Shang and Zhou dynasty;ritual;comparison
K876.41 B83-02
A
1673-2928(2015)03-0070-04
2015-01-26
王璐(1985-),女,河南安阳人,华北理工大学机械工程学院教师、硕士。研究方向:设计艺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