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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拉斯加到乌斯怀亚横穿欧亚纵贯美洲(二)

2015-12-09孟修丹摄影李峰

车主之友 2015年10期
关键词:中美洲洪都拉斯尼加拉瓜

[ 文:孟修丹 摄影:李峰 ]

从阿拉斯加到乌斯怀亚横穿欧亚纵贯美洲(二)

[ 文:孟修丹 摄影:李峰 ]

人物简介:李峰,第一个单人驾车环绕地球一周的中国人,英语专业硕士。

2013年10月至2014年2月,我组队自驾泛美公路,从美国的阿拉斯加一直开到阿根廷的乌斯怀亚,历时4个月,总行程近4万km,也就是说从北半球陆地的最北,一直到南半球陆地的最南。这是我旅行十几年来最艰苦的一次旅行,也是收获最大的一次旅行。

行程起意

2011年底,我有幸去了一次南极。去南极,都要飞到南美洲最南端的乌斯怀亚。这座城市位于南美大陆最南端的火地岛,是地球上最南端的城市。去南极的游船,几乎都从这里出发,横渡德雷克海峡,到达南极大陆的边缘。从南极回来之后,我翻阅了很多旅行书籍,才第一次知道了泛美公路。这条公路,是世界上最长的公路,它的起点位于北美阿拉斯加的Fairbanks,终点就在乌斯怀亚;这条公路,陆地上分别经过北美、中美和南美的十几个国家,长约4万余km,是长途自驾爱好者的终极挑战目标。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极大的诱

惑。我曾于2004年单人驾车环绕地球一周,所以再做一次从地球最北到地球最南的旅行,很快就在我的旅行计划之中了。

出发,从阿拉斯加

2013年10月,经过两年多的心理准备、沿途旅行信息的搜集,泛美公路的旅行正式开始。首先要做的是把车从天津运至加拿大的温哥华。由于车辆海运耽误了些时间,到达温哥华后,我和其他的三名队员先租车,从温哥华一路向北,来到了阿拉斯加的Fairbanks,再从这里正式启程,向南出发。10月底的阿拉斯加已经有些寒冷,沿路我们就遇见了大雪。在阿拉斯加,因为地广人稀,每天都要开很长的距离,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的热情。在幸运地欣赏到了北极光后,我们离开阿拉斯加,经过几千公里的艰苦跋涉,回到了温哥华,完成了阿拉斯加段的行程。之后,我们办理取车手续,从那时开始,我们就正式开上了我们自己的车,悬挂北京车牌的车,一路南行。

沿着太平洋,我们一路经过西雅图、旧金山和洛杉矶,然后进入墨西哥。一进入墨西哥,我们就感到了那里与美国、加拿大的巨大不同。路上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更有很多满载着军警的车在路上巡逻。美国和墨西哥边境两侧,因为贩毒、走私和偷渡等现象,貌似很不安全。但幸运的是,我们在墨西哥,没有遇见任何的麻烦。深入墨西哥腹地之后,这种紧张的画面就渐渐消失,虽然偶尔能遇见军警,但看到我们的车牌,都对我们非常热情友好,甚至会主动同我们合影。

中美洲的担忧

出发之前,我最担心的路段有两个:一个是中美洲,另外一个是南美的哥伦比亚。中美洲陆地上的7个国家,只有哥斯达黎加跟我国大陆有外交关系,其他6个国家(伯利兹、危地马拉、萨尔瓦多、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和巴拿马)都与我国大陆没有外交关系。这意味着我们如果有困难,没法联系当地的中国大使馆寻求帮助。而哥伦比亚的困难在于,这是一个在大多数的人心目中贩毒猖獗、治安恶劣的国家。出发前的预案是:如若非常困难或危险,就终止旅行,放弃这次挑战。我会去尝试些探险,但绝不会用生命去冒险。

从墨西哥进入伯利兹,非常顺利。这个中美洲唯一官方语言使用英语的小国,非常地安静祥和。从伯利兹进入危地马拉,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当地的一家知名旅行社,要求给我们寻找一个当地导游,一直陪同我们到哥斯达黎。因为中美洲最困难的国家,是洪都拉斯和尼加拉瓜,我们需

要一个会英语和西班牙语的导游同行,为我们排忧解难。旅行社推荐了Gary,一个40多岁的、经验丰富的导游。Gary在美国留学过,讲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跟我交流非常顺畅。事实上,Gary的加入,是我们能顺利通过中美洲的最重要的保证。他带领我们顺利离开危地马拉,进入萨尔瓦多,少费周折地进入洪都拉斯。

真诚的友谊战胜巨大的困难

而从洪都拉斯进入尼加拉瓜时,我们遇到了几乎使我们无法完成旅行的巨大困难。从洪都拉斯进入尼加拉瓜,我们试了所有的关口,但是都被尼加拉瓜海关坚决地拒绝了,有的海关甚至明确说拒绝中国人入境。在万念俱灰之际,我们在洪/尼边境的一个加油站,得到了加油站老板的一个建议:可以找一个当地律师做个公证,把车辆“赠与”我们的导游Gary,有这个赠与协议,我们的这些车就可以驶入尼加拉瓜,当然,这只是车能入境尼加拉瓜,所以还需要Gary请洪都拉斯当地人来驾驶,由他们开着我们的车进入并穿越尼加拉瓜到哥斯达黎加。我们则从洪都拉斯飞行跨过危地马拉到哥斯达黎加,然后到哥斯达黎加和尼加拉瓜的边境取车。这是一个冒险的选择,因为如果这份证明不被尼加拉瓜官方承认,车辆被扣留,我们非但不能完成这次挑战,可能连爱车都会失去。但是最终我决定冒这个险。

陌生人、言语凿凿的赠与合同、不一定被尼加拉瓜官方认可的做法,让我们一直悬着心。当我们在哥斯达黎加边境如约看到Gary与我们的爱车时,激动的心情,实在难以语言来表达。这不仅让我们的旅程得以继续,更看到了最纯正的真诚,我

至今记得Gary把我们的车开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只要我在,就一定把你们的车交给你们!”送Gary登机回危地马拉的时候,我们都流了眼泪。就像我的一个网友最后评论的那样,他是上帝给我们派来的天使。

看巴拿马运河、走南美

哥斯达黎加是中美洲最安全、最富裕的国家,我们一路顺利,然后进入了中美洲最后一个国家巴拿马。在巴拿马运河边,我们目睹了运河的繁忙,以及人类智慧的结晶。

离开巴拿马,我们进入了南美洲第一个国家,“危险”的哥伦比亚。一踏入哥伦比亚的土地,我们就被哥伦比亚人的热情和友好感染了。哥伦比亚人,是十几年旅行中遇见的最热情的人,所有的人都非常友好善良,以致于大家都感觉在哥伦比亚没有呆够。

从哥伦比亚,我们向南,依次经过厄瓜多尔、秘鲁、智利和阿根廷。我们在厄瓜多尔,经过了赤道,得到了当地华人和华侨的热情接待;在秘鲁的马丘比丘,我在餐馆吃饭,遗失了手机,好心的服务员追出来送还给我;在智利,我们遇见了阿根廷使馆可亲可爱的副总领事克里斯汀娜,给我们最快的速度办了阿根廷签证。

我们行程的终点乌斯怀亚在火地岛的阿根廷一侧:火地岛归属智利和阿根廷两个国家,所以当我们的汽车从阿根廷大陆登上火地岛时,还要再次进入智利的领土。但我们的智利签证是一次有效的,所以我们还需要再次签证智利。我们找到了阿根廷大陆南端一个小城市的智利驻阿领事馆,希望再次签证。这本是不太容易的事情,但外交官员听说我们的情况之后,热情地一口答应。我们表示谢意之余希望能尽快成行,这本是一个很奢侈的愿望,但领事却出乎意料地问我们想要多快,我们回答越快越好,他想了一下说,你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回来找我。当我们一两个小时之后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的签证都已经办好了。我们满怀谢意,希望能与领事馆的外交官们合个影,他们欣然应允。因为这座小城经常有大风,挂在旗杆上的国旗容易受损,所以崭新的国旗是存放在室内的,为了这个合影,我们专门举行了一次升旗。

再抵近乌斯怀亚的路上,我们看到了很多骑车行走泛美公路的人,他们有的年纪已经很大,但为了一个信念,仍然跋山涉水。最让我震撼的,是一对父子,与我们一样的行程,他们是骑车完成,已经历时数年。可以想象他们一路之上有多辛苦。

但等车驶入乌斯怀亚的那一刻,我们热泪盈眶。经历了千难万险和艰苦跋涉,我们终于到达了这个被称为“世界的尽头”的乌斯怀亚。一路之上,我回想我们的所见所闻,回想我们得到的帮助,我觉得,当代的世界虽然有电脑把全世界的人们结为一体,但人类朴实的“行走、追寻”的梦想并未改变,因此才有那么多人理解我们、羡慕我们、支持帮助我们。在行走的过程中,我们能遇见很多令我们震撼的事情,遇到很多不一样,这些,是在电脑是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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