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足球外交的历史回眸与当代构建*

2015-12-05浦义俊戴福祥江长东

体育教育学刊 2015年6期

关键词：公共外交发展战略

浦义俊,戴福祥,江长东

(1.苏州大学体育学院，江苏苏州215021;2.常熟理工学院体育部，江苏常熟 215500)

我国足球外交的历史回眸与当代构建*

浦义俊1,2,戴福祥2,江长东1

(1.苏州大学体育学院，江苏苏州215021;2.常熟理工学院体育部，江苏常熟 215500)

摘要:对足球外交的概念、功能及兴起进行了阐述；回顾与梳理了我国足球外交的发展历程及影响，将其分为足球外交的艰难前行期、足球外交的活跃上升期、足球外交的快速突破期、足球外交的徘徊待兴期四个历史阶段；分析了新时期我国足球外交的战略意义，认为足球外交是振兴足球和迈向足球强国的战略选择，是我国建立新型体育外交关系的突破口，是国家和平崛起实现中国梦的重要载体；指出了足球外交的路径选择，即深化公共外交是足球外交的发展方向，加强顶层设计是足球外交的战略选择，构建沟通机制是足球外交的当务之急，加强文化互动是足球外交的核心内容。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阶段性成果(15BTY056)。

关键词：足球外交；发展战略；公共外交；足球强国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68X(2015)06-0071-05

History and Modern Construction of Football Diplomacy in China

FU Yijun1,2, DAI Fuxiang2, JIANG Changdong1

(1. Sport Dept., Suzhou Univ., Suzhou 215021, China; 2. Sport Dept., Changshu Engineering Inst., Changshu 215500, China)

Abstract:The paper discusses the connotation, function and origin of football diplomacy and divides the development of football diplomacy in China into four stages, i.e., difficult development period, active development period, rapid development period and stagnant development period.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strategic significance of football diplomacy in China and points out that the football diplomacy is the strategic choice of a football power, basis for a new sports diplomacy relation establishment and an important way of realizing the Chinese dream. The paper also proposes developing ways of football diplomacy, i.e., strengthening the public diplomacy, strengthening the top administrative structure design, establishing the communication mechanism and improving cultural interaction.

Key words:football diplomacy; development strategy; public diplomacy; football power

以足以改变世界历史车轮轨迹的“乒乓外交”为经典，体育运动以其独到的外交功能已经在近现代外交史上演绎过辉煌，并且仍然在续写新的传奇。在体育运动快速发展的当代，足球作为世界第一大运动更是强烈凸显出其承载人类情感、信念、理想和道德的普世性价值功能，成为一种世界通用的沟通方式，可以说，足球已经成为一种新的世界语言，逐渐将不同种族、宗教、文化背景的人群维系与凝聚起来。近些年来，习近平同志出访欧美各国时,多次通过足球外交的方式展示了一个东方大国领导人的领袖魅力和亲民形象,赢得了欧洲政要和民众的广泛赞誉与关注,从而有力证明了足球外交的可行性、必要性及其重要战略价值。加之我国足球水平相对落后,急需同世界足球建立更广泛的交流与合作,因而我国足球外交工作更显得迫切与重要。本文将以足球外交的概念、功能及兴起为切入点，在回顾我国足球外交工作历史、特点及影响的基础上，探讨新时期我国足球外交的战略意义与价值，探索构建足球外交的路径，以期进一步为深入全面地开展我国足球外交工作提供理论参考。

1足球外交的概念、功能及兴起

1.1足球外交概念

外交，通常是指主权国家通过其官方代表，以国际惯例为基础，以利益为准绳，与其他主权国家或主权国家组成的国际组织间进行的官方的交往与沟通[1]。从狭义的层面看一般是指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外交部长和外交机关等代表国家进行的对外交往活动的政府行为。从广义层面看则将外交主体从政府组织之间延伸到政府组织与非政府组织之间以及非政府组织之间发生的各种外交行为，如各种企业界之间、民间组织间、国际友人间的国际交往也属于大外交范畴。体育外交是人类外交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如顾拜旦在《体育颂》中所歌颂的“啊，体育，你就是和平！你在各民族间建立愉快的联系”[2]。因此，从现代体育诞生之日起，体育便承载着“促进世界和平、加强各国联系”的外交职能。所谓体育外交是指，对一国体育部门或体育界旨在促进国家间关系所进行的对外体育交往和交流,是主权国家通过与世界各国开展体育交流、体育比赛和体育 (文化 )输出等活动,以促进各国公众间的理解与信任,从而达到维护本国国家利益、改善国家间关系、实现国家对外政策目标的一种新兴外交方式[3]。足球外交是体育外交的下位概念，据此，足球外交是指主权国家通过与世界各国所开展的足球交流、足球比赛和足球文化互动等各种活动以达到相应政治目标、经济目标、社会目标、文化目标及足球事业发展本体目标等相应要求的足球外事活动总称。

1.2足球外交功能及兴起

作为一项高度全球化、社会化、大众化和平民化的体育项目，足球运动具有深厚的民众基础和强烈的社会效应，可以说，开展足球外交可谓“最接地气”的体育外交方式之一，故而足球外交所承载的外交功能具有丰富性和多样性特点。近几年来,足球外交活动日渐频繁逐成兴旺之势,逐渐成为体育外交事务的核心内容之一。

其一是破解敌对、缓解矛盾、打破隔阂的足球外交。这是在冷战背景下不同势力国家之间或长期具有历史恩怨的国家间所采取的和平外交的一种方式，如1998年美国和伊朗在世界杯小组赛中秉持“我们只为足球而来”的精神，缓和了两国的紧张敌对关系；又如2008年土耳其总统居尔与亚美尼亚总统萨尔基一同观看两国之间的世界杯预选赛，随着两国表示致力于建立外交关系，打破了长期的封锁敌对关系[4]。再如2015年6月美国与古巴之间通过足球友谊赛拉近关系。这些事件当中都由足球运动扮演着和平使者和破冰先锋的角色。

其二是巩固关系、深化合作、促进发展的足球外交。如2011年西班牙首相来华访问并在经济领域求助中国，以缓解深陷欧债危机之苦，期间同意世界冠军西班牙队访华并表达了加强足球交流的意愿。又如2013年英国首相卡梅伦访华，希望通过足球外交加强中英政治经济的全方位合作，并承诺做中国在西方的最强支持者，还提出了“学转英超”项目，在今后三年帮助中国培训教练员和裁判员120万名。此时的足球外交承载着国家之间政治经济领域的全面深化合作使者身份。

其三，展示国家形象、体现领袖魅力、凸显民族气节的足球外交。在世界范围内，领袖与足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足球的认知水平一定程度上体现了领袖的个人魅力，而这一关系是建立在民众的身份认同与情感价值观基础之上的。如前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在政治生涯晚期因鄙视足球而大失民心，意大利前总理贝卢斯科尼则因足球而获得了更高的支持率。当前德国总理默克尔因多次“伴随”德国国家队出战大赛而赢得了更多民意。但近些年来，习近平同志在一系列外交活动中所展示的足球智慧、认知、思想甚至技术则充分体现出了一名大国领导人的世界眼光和国际视野，虽然中国足球处于低谷后的全面重建阶段，水平相对落后，但通过“习式足球外交”则充分体现了当代中国人的自信、豁达、乐观、不屈的积极心态和民族气节，传达了崛起中的大国胸襟和全球化思维。

其四，推广足球事业、传播足球文化、加强足球合作的足球外交。如果说，上述三项足球外交承载着更多的政治、经济任务的话，那么，就足球本身而言，足球公关事务、大型足球赛事承办、运动员的国际转会，教练员海外服务，足球海外投资、足球专业技术海外培训与服务、足球装备、仪器、基础设施海外援助援建等等都是属于实物与技术方面的足球外交活动，直接或间接关系着当事国家与地方的足球发展事业。这方面的足球外交活动对一国足球的发展具有长期的影响。在网络、通讯、科技、产业全球化的时代，足球外事交往已经空前频繁，非政府组织间的足球外交已经日常化和普及化。

2我国足球外交的历史分期、回顾及影响

2.1足球外交的艰难前行期(1949-1978年)

新中国建立初期，由于冷战格局下东西方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阵营的敌对关系，我国足球外交活动在“一边倒”体育外交大背景下，并没有与世界足球取得广泛联系，接触基本仅限于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亚非友好国家。其中匈牙利是建国初期我国开展足球外交的主要国家。1954年，中国国家队派遣了一批青年足球运动员至匈牙利留学，这20多名运动员在外籍教练匈牙利人安倍尔·尤瑟夫手下训练，致力于学习先进足球技术与理念，这批足球先驱包括了李凤楼、陈成达、年维泗等今后国家队的主力球员，他们也成为新中国足球运动发展的骨干力量。此外，苏联政府和匈牙利政府曾于1955年、1956年初先后派遣足球教练直接来华传授训练理论与经验，大大提高了中国足球的训练水平。在足球科教领域，1954年初苏联专家也在北京体育学院指导了足球专业的研究生[5]。经过多年的国际交流，中国足球水平开始得到提升，经过不到2年的留学培养，中国足球队能够与匈牙利甲级联赛中的中下游球队抗衡，并且还在之后的中苏匈三国对抗赛中战胜了匈牙利队。然而在1957年中国队首次世界杯预选赛中却输给了印度尼西亚队遭到淘汰。1958年由于政治原因退出国际足联成为中国足球长期落后的转折点，长期缺席世界大赛中断了中国足球与世界足球的交流。20世纪60年代由于中苏关系的恶化，中国与苏联、欧洲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足球外交也逐渐停滞中断。但当时中国足球队在亚洲仍然属于高水平队伍，在1966年亚洲新兴力量运动会上中国男足也仅仅1：2负于当时的世界杯八强朝鲜队，此后中国进入十年文革动乱时期，足球外交活动基本中断，毫无进展甚至倒退。随着“乒乓外交”打开新中国外交新时代的到来，足球外交活动也逐渐开始复苏，国家和地方层面的足球队出访活动及其外国球队的访华活动开始增多，1974年在泰国等友好国家支持下，中国重返亚洲足联，随后参加了德黑兰亚运会，1976年首次参加了足球亚洲杯便获得了第三名，1978年则获得了亚运会季军。此时的中国足球逐渐从国内国际动荡中恢复元气，促使足球外交活动在艰难中继续开展。

2.2足球外交的活跃上升期(1979-1991年)

早在1975年5月4日,国际足联主席阿维兰热访问我国,并与时任中国足协主席李凤楼就恢复中国在国际足联的合法席位及台湾会籍问题进行了交流,经过多年的沟通与磋商,1979年国际足联执委会通过了重新接纳中华人民共和国足球协会为会员的决议,台湾的足球组织则改名为“中华台北足球协会”，取消使用中华民国的任何标志[6]。这一历史性的决议不仅有效解决了长期困扰中国足球的外交身份问题，更使中国足球重新回到了世界足球的大家庭，中国足球的对外事务得以正常有序开展。此时的中国足球外交活动开始活跃起来，其一是在出国访问方面中国队访问欧洲国家的次数明显增多，以1979年为例，中青队在5月参加了荷兰德温特邀请赛，6月参加了南斯拉夫的邀请赛，7月则参加了法国土伦杯青年足球邀请赛，中国队还分别访问了法国、罗马尼亚、英国、意大利，并与其地方球队进行了多场友谊赛。之后的几年内，中国足球队纷纷前往世界各地进行访问比赛，包括日本、西德、美国、南美各国以及亚非国家，足迹几乎遍布整个世界。其二是在他国访华方面，来自欧洲、美洲、非洲、亚洲、大洋洲等以地方俱乐部、青年队、大学生队为主体的国外球队纷纷来华访问比赛，但由于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足球影响力甚微，此时国外实力强劲的国家队和世界大牌的俱乐部则很少来华。其三，中国足球具备了参加世界杯和奥运会外围赛的资格。在冲击1982西班牙世界杯上，中国队在大好形势下，几乎已经拿到了决赛圈门票，但由于最终备战经验不足和对手的“默契球”，中国队惨遭淘汰。此后的多年中国足球在世界杯预选赛中屡战屡败，唯一的成功则是1987年中国队在客场2∶0击败日本队时隔40年后重返奥运会，在1988年汉城奥运会上，中国队首次在世界大赛中与国外强队正式交手，但都以一平两负的战绩遭到淘汰。此时的中国足球外交主要表现为出访常态化以及国际正式比赛的正常化，同时也证明了中国足球在亚洲已经属于一支具有较强竞争力的队伍，逐渐为世界足球了解中国足球拉开了序幕。

2.3足球外交的快速突破期(1992-2004年)

1992年邓小平同志南巡深圳确立了我国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在体育改革领域，足球作为项目突破口，进行体制深化改革已经势在必行，1992年中国足协在北京西郊红山口召开会议，明确了足球改革的发展目标和措施。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李铁映同志的讲话精神对确立建立职业俱乐部体制的职业联赛系统、足协实体化等改革目标起到了关键推动作用[7]。随着我国甲A足球联赛在1994年的开启，国内职业足球发展步入正轨。职业联赛启动也搭建了我国与世界足球人才交流的外交平台。一批具有较高足球水平的外籍球员与教练开始进驻中国。在外籍球员方面，1994年上海申花队外援俄罗斯人瓦洛嘉成为中国职业足球历史上第一位外籍球员，之后来自世界各国的外籍球员纷纷踏上了中国足球的舞台。在外籍教练方面，早在1992年德国人施拉普纳便开启了中国足球的“外教模式”，随后包括谢尔盖、霍顿、桑特拉奇、克萨诺维奇、李章洙、米卢、阿里汉等一批国字号和俱乐部教练逐渐占据了中国顶级教练队伍的半壁江山，外教先进的训练模式和理念也逐渐在影响着中国足球。中国男足也首次跻身世界杯舞台。在中国球员留洋方面，20世纪90年代初期在健力宝集团资助下一批青少年求学巴西的经历开启了中国球员输出的历史大门。中国球员输出的鼎盛时期则是在20世纪末21世纪初期，杨晨、范志毅、马明宇、孙继海、李铁、李金羽等一批代表性球员均效力过欧洲职业俱乐部，其中杨晨和孙继海更是成为了球队的主力。张吉龙先生在1996年当选亚足联副主席，成为中国足球海外外交官的第一人，并且在任期间为我国足球的外交公共等工作作出了不少贡献，赢得了尊严和权益，如成功获得2004年亚洲杯承办权。总之，该时期的中国足球外交在形式和内容层面都取得了历史突破，大大提升了中国足球的国际地位，成就了中国足球的“黄金一代”。

2.4足球外交的徘徊待兴期(2005年至今)

2004年是中国足球历史发展的转折点，足球外交并没有承接过去的辉煌而更进一步，而是随着十年的甲A联赛辉煌的终结，与中超联赛时代的中国足球一道步入了一段迷茫期。在我国传统的足球青少年后备人才培养体制萎缩效应逐渐凸显之时，本土足球人才培养开始乏力，大批外教和外援纷纷涌入中超，虽然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中国足球更高的国际化发展程度并看似对外交往更加开放，但客观上国内本土球员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如2004年至2014年11年中中超最佳射手9年都被外援占据，仅有2次是李金羽所得。此外，作为展现中国足球国际形象的最佳舞台，无论是世界杯还是奥运会，中国男子国家队都铩羽而归，竟然连续多年无法入围亚洲区十强赛或十二强赛，尤其是在中超商业化色彩过重的环境下，假球、黑哨、赌球、受贿等丑闻和腐败行为严重腐蚀了中国足球发展的内部环境，极度影响了中国足球的国际形象和地位，为中国足球的外交活动蒙上了阴影。另外，2005年以后的中国球员输出开始萎靡，除邵佳一、郑智等极少数球员前往英、德非顶级联赛效力外，国际足坛顶级联赛几乎再也难觅中国球员身影。北京奥运会结束以后，中国足球假球案事件愈演愈烈，最终公安部、司法部等介入调查，历经“地震”的中国足球可谓百废待兴，急需恢复元气。2011年7月习近平同志会晤韩国民主党首相孙鹤圭谈及了中国世界杯出线、举办世界杯比赛及获得世界杯冠军是自己的三个愿望，在世界舆论面前彰显了国家高层对中国足球事业的关怀和信心。2014年3月已身为国家主席的习近平出访欧洲，分别在荷兰、法国、德国进行国事访问期间数次提到足球，体现了一个伟人的足球情怀，国家领导人亲和的球迷形象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赞誉和支持。而自2011年以来，中国足球的重建道路已经开启。可以说，随着2015年3月《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的出台并逐渐实施，中国足球将在诸多内部层面迎来深化改革，对外关系上中国足球也将通过积极申办世界杯大赛等，重构中国足球的国际形象，进而推动与国际足球间更为广泛深入的交流与合作。可以说，中国足球外交将走上一条全新的复兴之路。

3新时期我国足球外交的战略意义与实现路径

3.1足球外交的战略意义

作为崛起中的世界政治经济大国，中国将在未来的国际秩序中承担更多的历史责任并发挥更大的历史影响。新时期的中国足球将迎来全面的深化改革，构建东方崛起中的足球强国已成必然趋势。

首先,足球外交是振兴足球和迈向足球强国的战略选择。中国足球振兴和足球强国的建成是一个长期的历史性工程,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必须从社会足球、校园足球的普及工作抓起，构建完善、系统的青训体系，并打造健康和有序的国内竞赛体系，以及畅通理性的国内外人才输入输出机制。在足球产业文化全球化的时代，任何忽视足球外交或者过渡依赖足球外交的发展思路都无益于足球强国建设。少年强则国强，足球强国建设的关键在于青少年人才培养，足球外交活动的本质也是为深化培养足球人才服务的，通过足球外交始终保持与世界足球强国的交流与合作，洞悉他国人才培养的成功经验，才能更为敏锐地洞察与改进自身建设的不足。

其次,足球外交是我国建立新型体育外交关系的突破口。由于现代竞技体育根植于西方文化价值体系之中并排斥相对弱势的外来文化，因而东方文化对现代体育的影响相对甚微。欧洲是世界足球的中心区域，国际足联虽然由各大洲的代表以民主方式构成，但亚洲足球无疑相对处于弱势地位，而中国足球在国际足联体系内更是长期缺乏话语权，这正是导致我国足球国际公关能力不足的症结。我国传统的体育外交关系中对体育外交人才的培养力度仍然不够，因而进一步培养国际足球专业管理人员成为必然选择。

再次,足球外交是国家和平崛起实现中国梦的重要载体。足球运动本身承载着大国崛起情感寄托和精神象征，所谓中国梦就是百年民族复兴梦，具体表现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实现了我国的百年奥运会梦想，但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远大目标的实现仍然任重道远。而“参加世界杯、举办世界杯、夺得世界杯”的足球梦如若实现，必然将对中国进一步的崛起和中国梦的实现产生巨大的精神效应和社会推力。而无论是参加世界杯、举办世界杯还是夺取世界杯，成功的足球外交将不可或缺甚至发挥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因此，今后的足球外交势必承担起更多的历史重任，成为通向强国梦想的重要精神载体和文化象征。

3.2足球外交的实现路径

首先,深化公共外交是足球外交的发展方向。所谓公共外交是指“由一国政府主导实施，委托本国或外国社会行为体，借助各种传播和交流手段与国外公众进行双向互动，以传递信息、塑造形象、影响认同、建构共识，进而更好地服务于国家利益的实现和不同文化间的交流”[8]。体育作为公关外交的一种重要形式已经得到了国际社会的普遍重视，如在特殊历史背景下通过举办大型体育赛事来塑造形象，构建认同已成为体育公关外交的普遍做法[9]。当前，我国的足球公关外交相对落后，自2004年举办亚洲杯以来，大型足球赛事还未登陆中国，因此我国必须进一步深化公关足球外交工作，以申请承办亚洲冠军联赛决赛、亚洲足球锦标赛、世界俱乐部杯赛、男足世界杯为核心开展公关外交活动，这些大型赛事尤其是世界杯赛将对我国足球的外交能力、外交形象等产生质的提升，构建中国足球新的国际认同。

其次,加强顶层设计是足球外交的战略选择。足球外交是我国足球事业发展的战略性工作，需要细致研究、严密规划、坚决实施。2014年随着习近平主席足球外交活动的广泛开展，足球外交工作普遍受到媒体舆论的关注，新华社则撰文认为足球外交战略应上升到国家高度，并指出足球外交事关中国形象、世界杯申报、更大的国际足球话语权，但当前我国足球规划方案缺乏对足球外交的顶层设计，中国足协与国际足联缺乏沟通，足球外交人才也较为匮乏[10]。这些客观存在的足球外交短板必须逐渐改变，而改变的源头则是从加强足球外交的顶层设计开始，通过长远性、现实性、针对性和可持续性规划方案的制定及严格实施逐渐扭转我国足球外交的不利局面。

再次,构建沟通机制是足球外交的当务之急。中国足球协会是我国足球外交的官方代表机构，作为国际足联的会员单位，保持与国际足联的沟通，广泛建立与亚足联、世界各国足协的长期联系是中国足协的外交职能。因此作为足球外交的主要责任主体，中国足协必须发挥更为重要的职能，一方面加强外交人才队伍建设，另一方面应积极建立与国际足球及各国足球官方甚至非官方机构的长效沟通机制和良好关系。

最后,加强文化互动是足球外交的核心内容。中国足球虽然没有较高的国际地位，对世界足球的影响力微弱，但作为向体育强国迈进的中国，足球改革的决心和信心已经凸显，构建新的中国特色足球文化体系势在必行，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当前，中超联赛的世界影响力正在逐渐提升，品牌吸引力日渐增强，因此我国今后的足球外交活动应着力构建以提升联赛质量和国家队风格为核心的足球文化品牌体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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