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小剧场戏剧中表演的真实色彩
2015-12-04叶佩羚
叶佩羚
(南京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9)
论小剧场戏剧中表演的真实色彩
叶佩羚
(南京师范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9)
戏剧表演的基本特征是演员创造舞台形象,表演行为可以被重新组织与建构,拥有自己独特的生命力。本文主要探讨了小剧场戏剧中表演的真实色彩。
小剧场;真实色彩;表演
戏剧表演的基本特征是演员创造舞台形象。戏剧演员必须亲自登场,身体力行,并且每一次都是要重新创造。这些行为可以被重新组织与建构,拥有自己独特的生命力。这也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莱希特在表演方法上的主要区别点。一个是要建立“第四堵墙”,在舞台上创造生活幻觉;一个是要打破“第四堵墙”,让观众和演员用理性的头脑去观看戏剧,破除生活幻觉。
一、生活化的表演
在现在的小剧场戏剧中,演员已经开始突破第四堵墙内的“孤独状态”,开始更多地采用与观众直接交流的方式,以求让观众有身临其境的观看感受。上海青年话剧团演出《屋里的猫头鹰》,观众就被要求戴上一副绘有猫头鹰图案的面具,穿上一件黑色披风在黑暗的剧场内看戏。剧终时,一部分观众还被邀请到台上和女主角沙沙一起舞蹈。观众既是观看者,又成了剧中的“演员”,成了剧中的“猫头鹰”的同类,经历着与舞台上的主人公同样的命运。导演将整个剧场都变成演出空间,戏在观众身边演,观众在戏中看,参与其中的演员都会有强烈和真实的感受与体验。
孟京辉导演的《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甲乙二说唱人及众演员就是从观众席登场,来到舞台的中间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台上台下、看的演的、虚的实的、真的假的这些艺人们的日常话头,并开始在黑板上画漫画。此时音乐响起,小丑乙走上舞台,向观众问好。简洁又直接的开场,观众的感觉是既惊喜又意外。演员从观众席中穿过登上舞台,这样的改革让观众印象深刻,也能够很好地调动观众的观看欲望。紧接着演员开门见山似的介绍,也让人心中条理清晰。观看者既被戏剧的内容吸引,又能保持自身意识的清醒,明白眼前看到的都是艺术的展现,并非是真实存在的生活,破除了生活的幻觉。为了让观众时刻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导演孟京辉在舞台设置上也是简而又简,舞台上别无他物,只有房顶上吊下一根绳索拴着一个沙袋,像秋千一样左右摆动。这样的舞台设计与写实的话剧演出区别很大,观众进入剧场之后,没有看到美轮美奂、以假乱真的舞台设置,反而看到的是非常简洁的舞台布置,几乎能完全把观众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演员本身。演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台词、每一声叹息都能够被观众敏锐的观察力捕捉到。与此同时,导演还让演员直接用语言刺激观众的心理。从演出开始营造的氛围被局长和疯子的对话所打破。
在这里导演不仅保留了原本剧目的内容,还将这段情节设计成了戏中戏。局长指着舞台中央悬挂的绳索说那是现成的道具,就是在告诉观众,刚刚也是一直都在演戏,千万别信以为真了,因为这舞台上有个道具呢。导演还通过疯子的口,说出了一部分观众的内心潜台词,调侃了先锋派排演的实验戏剧。
二、互动型的表演
我们应该把表演看作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不应该仅仅是“向生活学习”。将表演从舞台上请下来,请到生活当中来,使表演不再是肤浅的舞台假设,演员不是演绎或者再现生活,而是转变成了真实的生活本身。不分台上和台下,表演才得以回归到一种最原始、最本真的状态。具体来说,人的生存需要要求人际之间的交流和沟通。人生活在社会之中,需要在具体的互动之中才能够存在彼此之间的区分,也就是“你”“我”“他”。互动的前提是互动主体之间存在着实际差异,因此产生了不同的角色定位,为了完成好各自角色的特点,每个人都在尽可能地表演出自己在他人印象中的形象。通过表演,形象才逐渐在他者的印象中形成,进而使他人了解到“我”是怎样的,为“我”打上符号标签。而“我”也在不断地强化这样的符号定位,进而维持这样的角色给自身带来的种种物质与精神的满足,得以持续地构成“我”。
人们往往从这些个人方面来看待表演的功能,掩盖表演与整个互动的功能差别,表演更多时候还出现在剧班中。剧班中个体必然存在互惠依赖契约,它把剧班各成员彼此联系起来。一个剧班的成员必须合作配合,在观众面前维持特定的情景定义,剧班不同于小集团,剧班成员是为树立情景定义依赖戏剧合作的人,如果个人越出正常约束范围,他仍是剧班组成部分,剧班更多地为行业或阶层免受危害。正如《傲慢与偏见》中班纳特一家的姐妹,尽管小妹妹莉迪亚的无知私奔引来其他姐妹的不满,但她仍是家庭剧班的一员,其他人并未放任自流而是尽力解决,以期维护共同的家庭印象。
“我”并不是意识的全部,而是处于意识的中心地位、充满活力并十分缜密的一部分。剧班中的自我在与其他自我发生联系时,更能感觉到群体自我,各自扮演不同角色共同维护特定的情景投射,然而自我互动并不必然导致剧班投射一致。在表演前,剧班若干成员必须在他们采取的立场中统一口径,并且掩盖这些立场实际并非由各自独立取得这一事实。剧班允许表演方式与程度上各不相同,指导和控制戏剧行为进程的权力仍存在。剧班中的自我相对自由,互动中交换有限的符号形象,为维护形象稳定性而隐匿真相,剧班表演的自我都共同经历行为诡秘的同谋生涯。
J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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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0125(2015)11-003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