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与诗
2015-11-29魏小帅
文_ 魏小帅
饮食与诗
文_ 魏小帅
离家千里,最思乡的莫过于舌头。来北京的第一年,吃够了饺子、驴肉火烧、地三鲜、炸酱面,一个20多年没下过厨房的人,毅然拿起了锅铲。四处打听哪里卖豌豆尖,还托人一箱箱地从四川老家寄腊肉、香肠过来。
凭着记忆去还原曾经习惯的一切,是一个忧伤的过程。炒菜时放点儿蒜末、花椒,就被视为异类;可以在超市买到眉州东坡出的干锅料,却找不到一撮鱼香来下红油豆花饭;没有人给我炒牙签肉,夜啤烤鱼店也从不附送江上吹来的凉风;想和从前一样,在回家路上打包一份红油兔丁当消夜,更是痴人说梦。
前几天老师办诗歌比赛,我也胡诌了一首,满篇是对吃求而不得的愤愤。闲聊间,忽然回忆起一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半天没缓过神。
北京也有明月。初夏的晴夜,云朵退散至天际,留一片广阔的深蓝给月亮,以衬其皎洁。可是“卧听疏雨梧桐,雨余淡月朦胧”,并不是我这种每天吃煎饼夹卤蛋的人能吟出的句子。这样的诗应该和桃花、海棠在一起,和庭院里秉烛夜游的人影在一起。石桌上置一壶清酒,糕点带着花香,枇杷和甜杏伴着冰块在越窑大瓷碗里晃荡。
饮食的南北差异常常被当作谈资。一次,和同事在午饭时聊吃的,被北方同事嗤之以鼻。他认为绿叶菜都一个味儿,鱼肉难吃还多刺,在饮食上挑三拣四纯属矫情。我问他,说得出凤尾、生菜、白菜味道上的差别吗?试过一口鱼肉下去,裂成几瓣,在舌头上滑来滑去的口感吗?同事语塞。话当然都是用玩笑的口吻说的,骨子里的排斥,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人和人原本不用那般分明。繁复和精妙,质朴和端庄—各取所需才是最好。可一方“生活品质要高档,时代潮流紧跟上”,一方“抓不稳,花香风吹四溢,捉不紧,花瓣飘散四分”,两类人往往难以达成共识。南北差异,二者未必有高下,但从人群喜恶中仍可辨亲疏。
每当我抱怨北方饮食,朋友都委屈至极,称北京菜其实很好吃。细细反思,确实如此。自己厌倦的根本不是饮食,而是生活的粗糙琐碎。在北京,你得利索,得扛事,得在工作时淡化性别,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他人竞争。竞争,逼着一个以梅花雪沏茶的妙玉,活成了怒杀四虎的李逵。
可是食色,性也。对饮食的痴念,哪里能就此断绝?人一旦体验过事物的精妙,便不会再甘心重新落入粗糙。饮食如此,生活也如此。现代社会,大口吃肉都算不上勇猛,茹毛饮血才能在丛林中生存。可是我并不愿化身为狼人,我希望舌头能一直敏锐,日子可以始终如诗。如此,生而为人,似乎才有点儿意思。
评刊
被“朋友圈”微商刷屏的我决定放下手机,捧起一本《读者·原创版》好好静静心。然后赫然看到这篇《你居然也做代购?!》,微商已经蔓延到这种程度了吗?带着情绪细细读完后,我为自己的傲慢感到羞愧,这样一种新型的商业模式背后,同样是勤奋、踏实和努力在支撑……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好想找任盈盈代购!(《你居然也做代购?!》)
—九鼎
“世界这么大,我想和你去看看。用你的胡须探路,用我的爪子记录。”喜欢“随手拍·光影随心”这个活动,因为我没事也喜欢拍点儿照片,手机内存都快不够用了。看着大家的摄影作品和配文,似乎能揣摩出他们摄影时的心情。就像喜欢吃甜食一样,喜欢摄影也是一种生活乐趣,而大家的分享又让美好加分。
—funrainyalways
以前认识“小虎队”的时候,苏有朋留给我的记忆一如他的外号“乖乖虎”,乖巧、青涩;“小虎队”解散后,苏有朋在《还珠格格》中的演出,又让人看到了他温柔多情的一面。时过境迁,当看到这篇专访时,突然意识到,他从未辜负时间,已然将自己打磨成了一个成熟的、温润如玉的男人。翻出“小虎队”的专辑,那些青春印记历历在目。(《从“乖乖虎”到“金句王”—专访苏有朋》)
—风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