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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译与异化译法对汉语语言文化系统的影响:以《了不起的盖茨比》三译本为例

2015-11-24潘佳慧黄诗雅

剑南文学 2015年22期
关键词:译法了不起的盖茨比译本

■张 晨 潘佳慧 黄诗雅

一、直译与异化译法对汉语语言文化系统的积极效用

在英语文学的汉译过程中,适当地使用直译与异化译法,不但有利于英文原文的真实重现,而且能满足读者对异域文学中新鲜词句的期望,更能促进汉语语言体系的丰富,完备与发展。通过直译的巧妙运用,许多重要的新鲜词汇都被融入现代汉语的日常使用中,比如“猫步”、“黑马”、“洗礼”等。

成功的直译与异化译法,能够使汉语语言发展中词汇的缺失得到有效补足,有时能使词汇的组合方式发生改变,使英语构词造句的表达优势在汉语中得到借鉴,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中英语言的特长互补。由于文化背景的差异,汉英两种语言中对同一事物的认知与惯常描述方式有时也会大相径庭,因而直译与异化译法还能扩展汉语的描述能力,改善其叙述技巧,增强其感染力。

例如,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soothing”的翻译上,姚乃强译本采用异化译法,译为“心安神闲”,对汉语词汇进行了四字重组搭配,令人耳目一新;在对“a brute of a man”翻译上,姚采用“蛮汉子”的直译法,直截了当,意义生动明确;最新的李译本将橄榄球运动中的“end”译为“防守端锋”,而年代稍早一些的姚译本则译为 “锋线队员”,年代最早的巫译本则模糊地译为“运动员”,可见从巫宁坤所处的80 年代到李继宏所处的当今,橄榄球运动作为美国体育文化的一部分正渐渐被中国读者所理解,相应的术语表达也影响了汉语表达,为汉语语言系统所接受。

二、汉语语言文化系统的筛选机制

直译与异化译法在扩展汉语词汇,引进新语句表达方式的同时,并非直接被汉语文化体系吸收,也并非直接作用于汉语语言系统的发展。成功的直译与异化译法不代表视英语语言词句表达方式为金科玉律,对英文原文进行无原则的临摹,反而背离汉语语言系统的使用习惯。译者对原文的阐释受所处时代的语言习惯,意识形态,文化发展与开放程度影响,他们通过直译与异化译法将新词句新表达引入汉语语言文化体系的同时,其译本也将受到该系统语言规则、使用群体的语言取向、文化发展的冲击的检验, 需要进入本民族语言系统自身的筛选过程,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既能剔除与汉语表达习惯不符的表达,也能留存使汉语发展更具活力的部分。

例如,在姚译版中,“the silver pepper of the stars” 被译为“像洒落的胡椒粉般布满夜空的银色繁星”,试图传达出原文的精妙比喻。但中西文化有差,将繁星比作胡椒粉有破坏意境之嫌,与汉语语言习惯龃龉不入,不如巫译本和李译本去繁就简的意译“银白的星光”和“漫天银色的星光”,故此为一例弄巧成拙的异化译法。而在“opening up again in a flower-like way”的翻译上,两个译者都采用“她的姿容再次像花朵般开放”的直译法, 在忠实搬运原义的同时, 也增强了汉语的描述力。 在对“impressive claret”的翻译上,巫直译为“相当精彩的红葡萄酒”,违背了中文表达习惯。在形容果皮的“pulp-less halves”的翻译上,巫和姚都译为了“半拉半拉的果皮”,而在汉语中“半拉”一词一般单独使用,而这里为了凸显宴会的豪奢和果皮的堆积,对该词进行了堆叠重复,也是一种创新的组词方式。

三、汉语语言文化系统的包容发展

汉语语言文化系统不是一成不变的语言库,而是不断随历史文化发展而不断充实与进步,从而在文化交流中对外来语言进行包容与借鉴。尤其从中国改革开放新时期,文化繁荣新局面以来,英语语言文学的译介百花齐放,为汉语扩充与丰富注入了新的活力。语言不能自给自足,而需要通过内部调节与外部冲击进行必要的更新。直译与异化译法作为英语文学译介中的开放性译法,是语言文化系统更新的必要载体,在英语语言体系与汉语语言体系之间架起了语言发展与文化进步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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