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全民阅读推广实践研究及启示

李保东（东莞市厚街图书馆，广东东莞523960）

英美全民阅读推广实践研究及启示

李保东（东莞市厚街图书馆，广东东莞523960）

全民阅读；英国；美国；图书馆

英美是全球图书馆事业最发达的国家，其开展全民阅读活动有较为先进的理念和成熟的实践。开展全民阅读活动是构建惠及全民、普遍均等的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内容。文章从发展理念、法律支撑、管理体制、推广措施等方面研究了英美全民阅读推广实践活动，为我国深化全民阅读提供借鉴。

1 引言

“全民阅读”是近年出现频度较高的热门词汇之一。推进全民阅读，保障公民平等阅读权，已成为我国公共文化发展的重要方向。［1］

英美位居世界图书馆事业发达的国家之列，其开展全民阅读活动有较为先进的理念和成熟的实践。本文旨在研究英美全民阅读推广实践，探讨其对我国深化全民阅读活动的启示。

2 英美全民阅读推广实践

2.1 英国全民阅读推广实践

英国图书馆阅读推广活动发端于上世纪80年代末期，兴起于上世纪90年代，2000年后走向成熟和兴盛。［2］英国国家层面的全民阅读推广实践可概况为“一种理念”、“两大机构”、“五个项目”。

2.1.1 一种理念

“一种理念”是指“读者发展”理念。英国的全民阅读推广活动均围绕“读者发展”的理念而展开。“读者发展”一词由开卷公司（Opening the book）的锐秋·婉·里尔（Rachel Van Riel，下简称“锐秋”）于1995年首次提出，旨在解决读者需求没有得到有效满足和图书馆资源没有得到有效利用的非正常矛盾，是“一项以读者为中心的工作，它主张对阅读积极介入，增强人们的阅读信心，提升人们阅读的愉悦感，开放读者的阅读选择，为读者分享阅读体验创造机会，以提高阅读作为一项创造性活动的社会地位”［3］。通过传递读写经验帮助读者树立信心、扩大视野，致力于实现读者能力提升和发展。［4］在“读者发展”理念的指导下，英国的全民阅读推广活动卓有成效。

2.1.2 两大机构

在英国的全民阅读推广实践中，开卷公司和阅读社作为两大独立机构，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1）开卷公司（Opening the book）于1991年由锐秋创设，锐秋提出了“读者发展”词条，并建构了完善的读者发展培训体系。公司推动以读者为中心的创意，不仅深入贯穿于英国图书馆的阅读活动中，而且频繁出现于英国的政府报告中。开卷公司领导了6个重要的国家（国际）级全民阅读推广项目，其中影响较大的有英格兰“分枝（Branching Out）”项目、苏格兰“读者发展网络（Reader Development Network）”项目、威尔士“延伸（Estyn Allan）”项目和最大的国际性项目“希望之书”（Onskebok）及专为盲人开发的国家级阅读推广项目“触摸阅读”（ATouchof）。［5］

（2）阅读社（The Reading Agency）是2002年成立于英格兰的独立慈善机构，以鼓励更多的人读更多的书为使命，是英国读者发展的领导者。其具体工作有：①通过图书馆推广阅读；②领导高质量的国家级全民阅读项目，创设5种有效平台发展读者，包括阅读挑战、书友会、接触作者、宣传推介和志愿者；③通过与公共组织（如地方政府、学校等）和非公共组织（如出版机构等）密切合作，深入接触读者，发展潜在读者。阅读社深化未成年人阅读成绩斐然，运作了6个十分重要的国家（国际）级阅读推广项目，比较典型的包括面向未成年人的“夏季阅读挑战”、“图书絮语”和“2008国家阅读年”项目。

2.1.3 五个项目

英国的全民阅读推广活动项目多、力度大、影响深，其中五个比较有代表性的项目是：国家阅读年（The National Year of Reading），阅读起跑线（Book Start），阅读是基础（Reading Is Fundamental），夏季阅读挑战（Summer Reading Challenge），分枝（Branching Out）。鉴于篇幅限制，本文选取具有广泛国际影响力的“国家阅读年”和“阅读起跑线”两个项目稍作阐述。

（1）国家阅读年。英国是全球首个提出“国家阅读年”词条的国家。政府通过设立国家阅读年，将终身学习上升为国家文化发展战略，以此提升国家软实力。以2008年国家阅读年为例，政府拨付3700万英镑专款，由两大机构（国家文学基金会和阅读社）运作，旨在提升英国阅读文化，建设“满是读书人”的国家。项目推广对象涵盖英国全体国民，重点对象包括两类：一是认为阅读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的人；二是认为自己阅读能力低下，需要专业帮助的人。在宣传上，项目通过各种媒体平台向潜在读者宣传两种阅读核心价值：一是阅读带来的实现个人发展机遇；二是阅读自身的乐趣。项目的主要成就包括：各级图书馆新增200余万持证读者；23000名未成年人参与了夏季阅读挑战项目；项目专题网站共登记近6000项分项推广活动。［6］该项目目前正努力发展更多的合作伙伴，实现资源共享。

（2）阅读起跑线。英国的“阅读起跑线”计划是全球首个特为学龄前儿童提供专业阅读指导服务的国际性项目，最初由三家慈善机构（伯明翰图书馆服务部、图书信托基金会和基层医护服务信托基金会）于1992年首次联合发起，目前已在美国、澳大利亚、日本等25个国家和地区设立分支机构。该项目以“让每一个英国儿童都能享受早期阅读的乐趣及受益”为宗旨，致力于培育儿童终生阅读习惯。该项目免费为每个幼儿提供价值60英镑的资料。这些资料分装在不同款式的帆布包里，根据儿童成长的实际需要，分年龄段以不同的方式分发。如专为0～12个月的婴儿发放婴儿包（Baby Pack），为1.5～2.5岁的幼儿发放高级包（Plus Pack），为3～4岁的儿童设计百宝箱（Treasure Box）。英国一项调查表明，该项目惠及的儿童及家庭年均增加210万，参与“阅读起跑线”项目的儿童中68%爱上了阅读。［7］

2.2 美国全民阅读推广实践

美国的全民阅读推广活动可用“一个中心”“一项荣誉”予以概括。

2.2.1 一个中心

“一个中心”是指美国国会图书馆图书中心（The Center for the Book in the Library of Congress），这是美国国家层面推广全民阅读活动的最高机构。1997年，美国国会图书馆第12任馆长Daniel J.Boorstin提倡设立国家图书中心，该建议被美国国会采纳，并于当年立法通过组建国会图书馆图书中心，作为国家层面的全民阅读推广机构。中心以推介阅读为核心使命，致力于依托国会图书馆的丰厚资源和专业权威培育国民阅读意识，引导国民形成终身阅读的习惯。经过多年努力，图书中心的服务对象囊括了所有年龄段和社会阶层的读者（含潜在读者），使命扩展到了包括对文学和图书馆的推广。［8］在组织架构上，中心归图书馆服务部下的合作和拓展项目部（Partnerships and Outreach Programs Directorate）管理，设总负责人（Director）、项目负责人（Program Officer）、通讯负责人（Communications Officer）和项目专家（Program Specialist）4位专职管理员；在经费来源上，中心日常活动支出全部来自企业和其他社会组织的赞助及捐款，仅专职人员薪水由国会图书馆拨付；在活动组织上，中心主要承担策划者和组织者角色，负责制定活动主题、规划活动内容，通常采取合办、协办方式与其他组织联合开展工作；在宣传推介上，活动采用图书中心的标志——“图书给我们翅膀”。［9］

此外，图书中心在阅读推广合作上也颇有成效。1987年，图书中心推出“国家阅读推广伙伴”计划，至今已吸纳近百成员单位，包括政府、教育等公共组织和民政类社会组织。该计划每年举行专题会议：一是研讨拟定阅读推广项目；二是制定新成员加盟计划。同时，图书中心还建立了广泛的、国际性的非正式阅读推广合作机制，致力于对每个阅读推广活动项目在社区、县、州、国家和国际层面上进行交流分析，并在德国、俄罗斯等国促成了阅读推广中心的成立。2007年10月9～11日在莫斯科举办的国际图书节由俄罗斯第一夫人Ludmila Putin主持。

2.2.2 一项荣誉

美国全民阅读推广活动的一个亮点是设立国家层面的荣誉制度——布尔斯廷奖。该奖项由前国会图书馆馆长Daniel J.Boorstin夫妇设立的捐赠基金资助，自1977年起每年对州立图书中心在全民阅读推广工作中取得的成就进行奖励。［9］

堪萨斯州图书中心、俄亥俄州图书中心和罗得岛州图书中心因在全民阅读推广活动中成绩突出，被美国国会图书馆授予2008年布尔斯廷奖，以肯定他们富有创造性的努力。（鉴于篇幅限制，本文仅对俄亥俄州阅读中心的阅读推广活动稍作阐释。）该中心受嘉奖基于两项工作成绩卓越：一是基于研发的新网站平台推出的诸多阅读推广项目使本州文学传统得以延续和发展；二是完美的搬迁工作。其获得肯定的项目包括俄亥俄文学地图、对查尔斯·W·切斯纳特文学遗产的歌颂和在线图书探险作家项目。［10］俄亥俄文学地图是俄亥俄州丰富文学遗产的标识，囊括了在本州出生或居住满5年及以上具有代表性的作家，并特写了本州的文学地标，其中包含了本州近90个县的至少1名本土作家。2008年1月，俄亥俄图书中心与美国邮政服务署联合，设计对本土作家查尔斯·W．切斯纳特文学遗产的推广项目。具体包括设计和发行黑人文学系列邮票，歌颂美国第一位重要的黑人小说家兼律师切斯纳特的文学功绩。2008年1月31日，俄亥俄州立图书馆向公众开放该系列邮票的首日发行仪式，并在2月对切斯纳特的手稿、图片和书籍等特色资源进行了展示。［11］图书探险作家项目是一项通过推广传统图书外的多媒体互动体验来鼓励阅读的数字化阅读推广项目。其以DelMio.com为门户网站，包括作家采访、与作家面对面讨论、通过博客和在线论坛进行推荐和阅读体会交流、通过活动的在线回放供图书馆之间分享项目经验、为爱书人士提供视频在线接触等。［12］

3 启示

3.1 理念先进

3.1.1 以“受众为中心”的发展理念

全民阅读是面向全体公民开展的非强制性引导活动，能在多大程度上调动公民的积极性使其参与是成败的关键。英国“读者发展”概念的提出践行了“以受众为中心”的现代图书馆服务理念，契合了现代图书馆的核心价值：如何让阅读成为快乐的事情。［13］

我国当前的全民阅读推广缺乏权威的组织机构，在具体的推广实践中也存在以“推广者为中心”的倾向，活动的策划较多考虑推广者的便利性，缺乏与受众的有效沟通，较少考虑活动对受众的适用性，从而导致推广效果不明显。读者发展出发的基点是受众，但绝非简单的受众数量的递增，而是受众自身的全面发展，是培育受众的阅读意识、技能和习惯。以受众为本的理念契合了全民阅读的初衷，因而必然会取得较好的效果。

3.1.2 以“提升国民素质”为终极目标

美国推广全民阅读基于这样一个重要事实：部分公民因缺乏读写技能而制约其基本生存与发展，因而试图努力通过鼓励阅读解决公民的发展问题。如从1990年开始，将全民阅读的目标确立为“提升素质”（Promotes literacy），并延续至今。

相比而言，我国当前的全民阅读不仅缺乏国家层面的权威组织机构，也无明确的终极推广目标。各地开展全民阅读目标不一，多停留在保障公民基本文化权益，丰富公民业余精神生活层面上。国际成人素质调查（IALS）表明，素养越低，就业越难，低技能者在工作中明显处于劣势。［14］全民阅读要做的不仅是锦上添花，更要雪中送炭，提升公民素质，使其能在素质提升的基础上正常工作、交际和生活。［15］阅读是提高国民素质的重要途径，全民阅读活动确立以“提升国民素质”为终极目标对提高国民素质和国家综合竞争力十分重要。

3.2 保障有力

3.2.1 立法支撑

英美全民阅读推广活动之所以成效显著，影响广泛，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十分完备的法律保障体系。如美国早在1977年就对全民阅读进行立法，并设立专门机构推进全民阅读，后又陆续颁布《卓越阅读法》（1998年）、《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2002年），形成了十分完备的全民阅读法律体系。30余年来国会图书馆在法律的有力支持下，开展了卓有成效的阅读推广工作：一是积极拟定国家层面的阅读推广主题，开发新的阅读推广项目；二是完善推广合作机制，积极建立阅读推广伙伴；三是拟定详细方案领导全国阅读推广机构开展工作；四是组织国家乃至国际层面的阅读推广经验交流活动。

相比之下，我国的全民阅读法律基础十分薄弱，《全民阅读促进条例》虽已于2013年列入立法计划，但立法进程比较缓慢。对于全民阅读是否应立法，还没有形成共识，部分人认为阅读是个人行为，无须立法执行，在国家层面对阅读进行立法是小题大做。当前的全民阅读活动多是宣传文化部门以年度文件的形式下发，缺乏权威的组织执行机构和详细的指导方案；对活动的绩效评估过于简单；对成功的案例缺乏经验交流与分享；阅读推广政策随意性大，缺乏长期性和连贯性，导致成功的阅读推广活动往往在嘉年华式的热潮过后即陷入停滞，未能达到预期成效，也难以使受众对于政府推动全民阅读的努力有深刻感受。

3.2.2 体系完善

纵观英美全民阅读实践，比较完善的全民阅读体系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政府将全民阅读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并通过立法予以确认的核心推动下，图书馆、出版机构、学校、家庭、社区、民间组织、社会组织围绕“推广全民阅读”的核心使命，深度介入、通力合作、良性互动，共同构建了运转高效、绩效显著的全民阅读推广服务体系（见下图）。

图英美全民阅读推广体系架构

3.2.3 融资多元化

英美全民阅读推广活动除了有政府基于法律的稳定拨款外，还实现了融资多元化。如英国阅读社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慈善机构，其主导的高品质的全民阅读推广活动经费几乎全部来自社会募捐。美国国会图书馆图书中心除了基于法律的持续增长的稳定拨款外，还积极寻求与公共组织（如政府、学校等）和非公共组织（如公司、NGO等）合作，以获取其资金支持。此外，一些联邦机构也时常对特定项目予以资助。全民阅读是构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内容，需要稳定的经费保障。当前，我国的全民阅读普遍存在经费不足、随意性大、来源单一（政府拨款）的窘况，英美多元化的融资模式对我国突破单一的融资渠道、构建多元化的资金保障体系、深化全民阅读极具启示。

3.2.4 可持续发展

在保障机制上，英美阅读推广活动除了有稳定的法律支持和经费保障外，还十分注重活动的长效性和有效性，实现了可持续发展。笔者研究发现，在国会图书馆30余年的全民阅读推广实践中，可持续性十分突出。如始于上世纪90年代初的“国家图书节”、“提升素质”推广项目一直延续至今，在国际上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力，实属难能可贵。1997年推出的“建设读者之国（Building A Nation of Readers）”和2001年设计的“讲述美国故事”（Telling America's Stories）项目均延续数年，打造了稳定的文化品牌，得到了国民的高度关注和认可，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此外，图书中心还建立了十分完善的活动绩效评估机制，如每年春天定期召开两次“创意交换日”，专项评估上年度阅读推广活动，反思存在的不足，研究拟定改进措施。［9］

反观我国的全民阅读实践，很难发现有持之以恒的推广模式，推广主题如走马观花似的经常变换，一些好的主题很少得以延续。全民阅读是一项长期性工作，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急功近利式地推广全民阅读不但难以达到预期效果，反而会引起民众的反感，加大全民阅读的障碍。

3.3 措施给力

3.3.1 突出图书馆地位和作用

在英美全民阅读实践中，图书馆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与全民阅读形成了良性互动关系。一方面，图书馆是全民阅读的重要倡导、组织和实施者。图书馆因具备“拥有丰富资源”、“馆藏范围超越图书（含计算机网络与软件）”、“提供中立的受欢迎的舒适空间”和“支持积极的公民权”四项独特优势而在全民阅读推广中居于核心地位。英美各级政府都十分重视公共图书馆的地位和作用，将其作为民主制度的重要产物，认可其作为保障社会公平和实现公共服务目标的代理人角色。英国《未来的框架》明确提出：“图书馆是一个建立在共享理念上的非常重要的公共机构。”另一方面，通过开展全民阅读，图书馆的服务绩效得到了显著提升。英国博物馆、图书馆和档案馆委员会（MLA）的相关报告表明，目前，英国的公共图书馆已成为普通居民的社区中心，成为他们获取信息的重要来源。［16］据英国拉夫堡大学统计，英国人口中大约有61%的成人和87.2%的儿童拥有图书馆借书证，2013年居民人均到访公共图书馆5.6次。［17］

相比之下，在我国当前的全民阅读推广实践中，图书馆的地位和作用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在国家层面上，国家图书馆作为推广全民阅读权威机构的地位还没有确立，中国图书馆学会由于自身行业协会的性质，其开展的阅读推广活动效果十分有限。在地方层面上，图书馆与全民阅读两张皮的现象更为突出。一方面，图书馆虽参与了阅读推广，但作用十分有限，地位也很尴尬，多沦为“配角”，对图书馆服务绩效的提升并不明显；另一方面，图书馆拒绝全民阅读，认为全民阅读是政府的事，与我无关，这在基层图书馆特别是乡镇、社区馆尤为明显。笔者认为，借鉴英美经验，确立图书馆的重要地位，依托图书馆公共服务体系，充分发挥图书馆尤其是基层馆的阵地作用，将对全民阅读成效起到决定性作用。

3.3.2 注重多方合作

与我国全民阅读图书馆孤军作战单一局面相比，英美全民阅读较为成熟的多方合作机制和多元化宣传方式极具借鉴意义。以美国为例，在多方合作机制上，美国的全民阅读活动几乎没有一项是单兵作战，几乎全是通过多方联合方式完成。公共组织（政府、学校等）、各级各类图书馆和其他机构（如民政组织、基金会、慈善团体、私营企业等）均有效参与了阅读推广活动。

3.3.3 极为重视宣传

英美全民阅读宣传大体呈现三个显著特征：一是重视名人宣传效应，如成立活动宣传大使，囊括第一夫人、当红明星和专家学者各个层面；二是十分重视利用新技术手段突破单一单向宣传，开展实时互动宣传；三是宣传非常人性化，如美国社区图书馆经常会把阅读活动的宣传资料挨家挨户派发给社区居民，居民对活动的知晓率和参与度非常高。

3.3.4 重视未成年人阅读

重视未成年人阅读，建立成熟的儿童和青少年阅读体制，以未成年人阅读带动全民阅读是英美全民阅读实践的显著特点。

研究表明，早期阅读活动对早期认知发展十分重要。早期培养的阅读习惯成年后会稳定地保留下来。英国的“Sure Start”项目为落后地区的儿童家庭提供协调和整合支持，旨在“提高幼儿父母对图书馆的使用”；“阅读起跑线”实施分级阅读，共计160余万儿童家庭收到图书馆免费派发的儿童分级阅读包。［18］美国于1989年就开展了“The Year of Young Reader”活动。近年来，国会图书馆更是加大了未成年人阅读推广力度，尤其是青少年读者中心2009年正式开放，开创了该馆209年历史上第一次专门为未成年人开辟领地，设立独立阅读空间的先例。英国文学基金会最新发布的调查报告显示，英国11岁儿童阅读水平达标的比例从1999年的78%升至2013年的91%，这是一个显著而积极的变化。［19］

3.3.5 注重家庭和社区推广

社区是最小的社会单元，家庭是社区的细胞，是全民阅读网络的元网格，因而也是阅读推广工作的最前线。英美全民阅读涵盖各个年龄段和各个社会单元，包括家庭和社会。如美国针对初为父母的家庭开展婴幼儿教育家庭导读活动，为新婚家庭推介书目和提供阅读专业指导服务，引导通过阅读开展胎教；组织父母组成读书会分享经验，鼓励亲子共读，主动引导家庭培育阅读意识。而在我国，由于社区图书馆参与全民阅读的地位缺失，加之阅读推广活动宣传不到位，导致家庭全民阅读参与度不高。深化全民阅读，家庭和社区还有很大潜力挖掘。

［1］李保东．公共图书馆促进全民阅读的对策研究［J］．图书馆学刊，2014（1）：86－88.

［2］秦鸿．英国的阅读推广活动考察［J］．图书与情报，2011（5）：46－50.

［3］丁娜．英国开卷公司“读者发展”内涵解析［J］．图书馆杂志，2014（9）：82－89.

［4］Opening the Book.Definition of reader development［EB/OL］.［2014－12－06］．http：//www.openingthe book.com/library-resources/reader-centered/definition/ default.aspx.

［5］（Opening the Book）National Programmes［EB/OL］.［2014－12－07］．http://www.openingthebook.com/ archive/national/default.aspx.

［6］National Literacy Trust．National Year of Reading 1998-1999 and 2008［EB/OL］.［2014－12－11］．http:// www.lit-eracytrust.org.uk/resources/practical_resources _info/751_national_year_of_reading_1998_1999_and_ 2008.

［7］陈永娴．阅读从娃娃抓起——英国“阅读起跑线”（Bookstart）计划［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08（1）：101－104.

［8］陈颖仪．美国阅读推广活动的实践经验分析及启示［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09（5）：97－99.

［9］郎杰斌，吴蜀红．美国国会图书馆阅读推广活动考察分析［J］．图书与情报，2011（5）：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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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rles W．Chesnutt commemorative stamp ceremony［EB/OL］.［2014－12－14］．http://www.cpl.org/? q=node/3660.

［12］TheOhiocenter for thebook［EB/OL］.［2014－12－14］．http://www.ohiocenterforthebook.org/index.php.

［13］Jana Sheardown．Reader Development as a Core Library Function［J］．Library Student Journal，2007（5）：21－24.

［14］Robyn Ellard，et al．National Year of Reading：a Year-long Celebrationand a Lasting Legacy［J］．The AustralianLibraryJournal.2012（4）：255－264.

［15］黄晴珊．澳大利亚“全民阅读年2012”概况与启示［J］．图书馆论坛，2014（4）：141－144.

［16］肖永英．英国公共图书馆的管理、服务与发展趋势［J］．图书与情报，2009（4）：6－10.

［17］LISU．Libraries，Archives，Museums and Publishing Online Statistics Tables-Libraries［EB/OL］.［2014－12－17］．http：//www.lboro.ac.uk/departments/ls/ lisu/lampost.html#lib.

［18］The Reading Agency．Impact results－Results from 2010［EB/OL］.［2015－03－02］．http://www.Readingagen-cy.org.uk/media/06-impact-results/.

［19］李拓（编译）．英国各界携手阻击中小学生阅读下滑［N］．中国图书商报，2010－11－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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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8214（2015）11－0024－06

李保东（1981－），男，中山大学硕士研究生，广东省东莞市厚街图书馆馆长，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图书馆公共服务体系建设、图书馆管理。

2015－04－15［责任编辑］徐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