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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顾科学性和审美性的世界文学史
——评高尔基文学研究所编《世界文学史》第五卷(上)

2015-11-14杨文舒

世界文学评论 2015年1期
关键词:文学史文学世界

杨文舒

兼顾科学性和审美性的世界文学史

——评高尔基文学研究所编《世界文学史》第五卷(上)

杨文舒

内容提要:高尔基文学研究所历时三十余年编纂的《世界文学史》,体例完整,内容丰富,涵盖了世界各民族文学的共性与个性以及各民族文学的互相交流与影响。本文以第五卷上册为例,探讨这部书编纂的必要性,以及叙述体例的科学性和叙述内容的审美性,并发掘其在世界文学研究中的重大意义。

《世界文学史》 科学性 审美性

“世界文学”是一个不断变化、不断丰富的概念,歌德早在18世纪就认识到文学在人类中的普遍共性,并预示“世界文学”的时代就要来临;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一文中也提到,在世界范围内资本交流愈加频繁的境况下,属于各民族的“世界文学”有待形成。总之,世界文学是各国、各民族、各区域文化之间具有创新性的交流、碰撞甚至摩擦。世界文学景观越来越纷繁复杂,想要将世界文学纳归成册,是一项很大的工程。首先要坚持尊重各民族文学多元性的立场,还要兼顾“史”的科学性和“文学”的审美性,正如王忠祥先生所说:“无论中国文学史编写抑或外国文学史编写,均不能离弃‘人学’灵魂和‘审美’原则。”高尔基文学研究所编纂的《世界文学史》正是在尊重各民族文学史实的基础上,兼顾了科学性和审美性的鸿篇巨制。接下来,笔者将以《世界文学史》第五卷上册为例,分析其编纂所依据的文学史观、叙述体例、叙述话语是否具有科学性,探究其叙述内容的审美性和文学的复杂性,进而探索其科学性和审美性的统一对世界文学研究的价值和意义。

高尔基文学研究所编纂的《世界文学史》,是苏联文学史观关照下的代表作。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思想基础上的一元论唯物主义历史观是其文学史观的指导思想,它假设社会和文化的发展是线性的,因此也是有规律可循的,使得如此严明的文学史的编写成为可能。早在1980年第2期《俄罗斯文艺》的“苏联文学动态”板块中就有相关介绍,这部书的负责人佩维尔院士表示最紧迫的问题在于:“完成这部《世界文学史》的迫切问题是必须不断地用最新的科学成就来衡量出版计划,必须保证这部著作方法论的一致和所援引的全部科学资料的严密性和统一性。”可见,科学性和客观性是这部书编纂的指导精神。唯物主义文学史观主要体现在叙述体例、编排方式和书写方法上。

《世界文学史》可谓“体大而虑周”,具有科学严谨的叙述体例。共八卷十六册,苏联时期出版的著作,每卷都由本卷总序、本编序言和正文(各国或区域文学史)、附录、参考书目、人名索引等组成。第五卷上册包括两编内容:第一编:西欧文学,第二编:中欧和东南欧的文学。其特点为:①涉及范围非常广泛,不管是时间跨度还是地理空间的跨度。②思维缜密,逻辑严整。不仅体现在章节的安排上,更表现对编写内容的内在规律的把握。③在没有其他世界文学史作为参考的情况下,自成体系,形成世界文学史的系统。因此,用清代章学诚评《文心雕龙》的这句“体大而虑周”来评价这部书,一点都不为过。

(一)时间之经

这部书是一部编年体通史,以时间为主要线索,不同于国内外国文学史普遍通行以内容为主线的特点,更加注重文学与社会、历史、哲学等的影响事实和交往事实,避免了主观臆断性。第五卷上册书写的是18世纪的西欧文学与中欧和东南欧的文学之变,还原了真实的文学场景,从启蒙运动入手,处处可见中世纪与启蒙运动相互交错的痕迹。这样的安排,不仅承17世纪以前的人文主义文艺复兴之上,还启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与批判现实主义之下。以18世纪的“感伤主义文学”这一文学流派为例证:感伤主义文学与巴洛克主义的关系以及对18世纪早期乐观的理性主义的反思与批判,并进一步延伸出浪漫主义的痕迹这一线索证实了这一册书编写的时间线索性和严密的系统性。就具体的诗歌影响而言,彭斯的创作是18世纪英国诗歌的骄傲,彭斯是苏格兰的农民,他爱好自由,是美国独立战争的同代人,也是法国大革命的同代人,他的诗将民间口头文学以及世纪末革命民主主义的启蒙运动思想游记融合为一体。“他的诗放开了喉咙大声表达除了诗人的社会和政治倾向。彭斯的诗歌如同一股强劲的起积极作用的力量进入世界文学之中。歌德与拜伦同样犀利地感觉到彭斯作为一个诗人,其伟大的源泉在于他的民族性……如果没有彭斯,济慈、拜伦、雪莱都是不可想象的。”内容上,以时间为线索呈现了18世纪英国诗歌中彭斯的诗歌与德国诗歌以及后来的英国19世纪诗歌的密切联系。形式上,采用共时比较与历时的承继相结合的手法,使得民族文学进入世界文学之林,也是此书的可贵之处。

(二)地理之纬

从地理的角度来书写文学历史,其实并不陌生,我国的许多外国文学史教材大都采用了此类方法。然而,这部书难能可贵之处在于:①从范围上来讲,涉及的国家、区域更为广阔,更加的丰富多样,还我们一个真实的“世界各地的文学史”,以匡正我们对世界文学史偏狭的认识。从国家到区域再到世界是认识逐渐丰富的过程。例如,写到西欧文学的启蒙运动,不仅包括英、法、德、意等国家的启蒙运动,还涉及了启蒙运动这一思想潮流在北欧诸国和荷兰、瑞士等国家的影响和成果。本册整个章节编排体现了其全面化的思想:第一编“西欧文学”,包括了“英国文学”、“爱尔兰文学”、“法国文学”、“意大利文学”、“德国文学”、“瑞士文学”、“斯堪的纳维亚诸国和芬兰文学”、“荷兰文学”、“西班牙文学”、“葡萄牙文学”;第二编“中欧和东南欧的文学”,主要包括“波兰文学”、“捷克和斯洛伐克的文学”、“匈牙利文学”、“摩尔达维亚和瓦拉几内亚文学”、“保加利亚文学”、“塞尔维亚文学”、“克罗地亚文学”、“斯洛文尼亚文学”、“希腊文学”、“阿尔巴尼亚文学”。第五卷上册中所涉及的两编文学史,主要发生在欧洲大陆,也是启蒙运动最为显著的发生地。全面地呈现了西欧文学和中欧、东南欧各个国家和区域的文学事实。②不仅仅局限于国别来写文学史,而是在书写中有共时比较和历时联系,使世界各地文学联系更为紧密,更为系统化,有助于我们形成真正的世界文学史观。比如18世纪欧洲对东方文学的关注。这部分的文学史编纂,立足于18世纪的欧洲,放眼欧洲之外的其他民族文学(对近东、远东和中东文学等),对东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事件有,东方译作在西方的流传(主要是在欧洲大陆的流传),并引起了竞相模仿创作热潮。例如,对阿拉伯民间著作《一千零一夜》,印度迦梨陀娑的《沙恭达罗》,还有中国的才子佳人小说等的翻译和传播,主要译者有英国的琼斯,德国的福尔斯特,俄国的卡拉姆津等。也有著名的个例,启蒙时代的学者们都有比较热衷于神秘东方的文化。俄国学者格拉西姆·列别杰夫热衷于古代印度文化,孟德斯鸠、伏尔泰、哥尔德斯密斯、维兰德等关注东方题材、东方情节、形象(虚拟的东方),他们尝试根据人类共同性的思想,从理论上认识不同民族的文化。启蒙主义者们从自己的观念出发,认为理性是万能的,人的天性是同一的,因此也打破了世界的隔阂,从共同理性的角度来认识世界。就如赫尔德在《民歌中各族人民的声音》中所写道:“这将是怎样一部著作啊,一部关于人种,有关人的精神、世界文化,有关所有国家、时代、民族,有关各种力量、各种混合、各种形象的著作啊!”

在以上两个层面,编者不仅关注孤立的国别文学发生地,而且更加注重在国别文学基础上,关注文学作品以及文学理念在不同国家之间的流转。文学史的编写超越了地理的界限,采用比较的手法对东西方文学研究,给这本书一个世界眼光,促进了比较文学的发展,也为世界文学史的研究添加了一剂有力的催化剂。

(三)史论结合的编写方法,以及比较手法的运用

在内容编写上,“坚持体系分析的原则要求极其充分地、全面地掌握历史和当代的资料,这不仅要求各种不同文学专业的文艺学家的合作而且还包括历史学家、哲学家和艺术学家的协作”。既有文学史实的呈现,又有对文学史实的判断和批评。体系分析的方法有助于更为深刻系统地来把握驳杂的世界文学史实,厘清复杂的文学思潮、流派、团体、作家、作品等之间的关系。虽然,本册所书的18世纪的世界各民族的文学交流事实尚且不多,然而,其以比较为方法,且利用文学在世界范围内快速传播的成熟载体——报刊杂志,再加上在世界范围内(主要是欧洲范围内)的翻译事业的勃兴,对文学的内在发展规律和文学逐渐开始加快交流的发现,使得世界文学史在18世纪文学史实之上的书写成为可能,把纵横交错的世界文学连接成一个整体。

基于以上特点,高尔基文学研究所的《世界文学史》这部书秉承了科学的编排理念和编写体例,因此具有足够的可靠性和很好的实用性,为世界文学研究提供了有效的工具。这册书编写上的科学性体现在:唯物主义文学史观基础上叙述体例和叙述话语的科学性。

文学史的审美性是相对于政治、经济、建筑、科技等其他史学来讲的,文学史的独特之处也在于其研究对象、探寻的内在规律和原则都离不开“美”。高尔基文学研究所编纂的《世界文学史》第五卷上册在叙述内容上的审美关照性是在科学性指导下的审美性。

秉承着唯物主义社会历史观,以美学原则为内线的西欧、中欧、东南欧文学史,呈现出文学规律的复杂性。以德国文学为例,在18世纪启蒙运动勃兴之前,政治上处于四分五裂状态,经济落后,没有统一的文化中心,甚至主要运用的语言还是拉丁语。可是,18世纪的德国开启了民族文学的独立和世界文学的探索两个过程,并且出现了席勒、歌德这样的大文学家和理论家,康德以及黑格尔等经典哲学家。因此,具体的文学审美关照,深化了社会历史观对文学史的认识。

从本卷的序言部分可以看出,总体上,关注的是欧洲和近东、远东和中东的文学关系,其中对东方的文学关注力越来越强。因此,世界文学史的审美性,首要表现在其在科学的文学史观的关照下,所拥有的开阔的审美态度。其次,就时间和地域空间两重维度下,文学史中所包含的丰富研究对象也具有明显的审美性。最后,我们探讨一下在文学规律发现的过程中,所凸显的内在审美原则。

(一)开阔的审美态度:兼顾不同民族文学的个别性

内容布局详略得当,在避免单线性的“文化进化论”方面做出了努力。例如,18世纪的欧洲,启蒙运动的重镇在西欧大陆,第二编的中欧和东南欧文学的文学成就和文学家并不丰富,因此在比重上只占了约五分之一,但是在叙述话语上,“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种特殊的,但完全够格的文学发展样式或类型,它尽管面临各种困难、停滞、但却预示着新的成长和高涨……在东西欧的交汇处,在那时就已经形成了对不久的将来十分重要的品质和特点,到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由于一些品质和特点的展开,带给这些国家和它们的文学极高的名望并得到全欧洲的承认。”摒弃了单线性的文化进化论而采用了多元进化的思考方式。以更为开阔的学术视野评价各民族的文学。不论是欧洲中心主义还是东方中心主义的世界文学史都有害于科学性。因此,开阔的审美态度是对科学性的坚持,也是对世界文学史审美的深化认识。

(二)研究对象的审美性:文学流派、思潮、作品的文学性和艺术性

这一时期的文学崇尚至高无上的自然、理性,散文作品较为发达,多为“醒世劝善”的教诲文学。文学形式多种多样——小册子、政论文、游记、札记、日记、信件等,展现了求“真”的形式美。鲁滨逊、格列佛、浮士德等艺术形象在世界文学艺术长廊中的艺术美内涵丰富,经久不衰,深入人心。具体例子也包括了巴洛克式文学的余温、感伤主义文学等多种多样的审美对象都有所呈现。18世纪是理性高度发达的时期,信奉的是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唯理主义,因此诗歌这一文类并不发达,相反追求“真”的传记文学、游记文学和书信体文学等却勃兴一场。

(三)启蒙运动内在美学原则的探索

在对18世纪启蒙文学探索之时,一直贯串着美学内线原则,在不同的阶段美学原则不断变化。以英国文学为例,启蒙主义发展的三个阶段纯理性主义阶段—混杂阶段—反动启蒙运动阶段,不同阶段有不同的代表性文学作品,早期的蒲柏的《田园诗集》,对自然、理性的探索;混杂时期的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力求在全部的“社会中确立仁爱、理性和公正的原则”。虽然这种原则后来证实是不可行的,但是,他塑造的“鲁滨逊”这一艺术形象在理性之上的乐观主义精神,一直激励着人们。反启蒙运动阶段,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启蒙。感伤主义作家排斥一种规范的美学原则。标新立异不受规则约束。例如,以汤姆逊、格雷等为代表的墓园派诗歌中肉体易朽、死亡不可逃避之类的共同调子足以证明,到18世纪中期,早期启蒙主义者纯理性的乐观主义已经不能够使新一代人感到满足,而重新予以审视了。美学原则的变化路线并不是都像英国这般齐整,例如其他的国家以匈牙利文学为例,巴洛克文学和启蒙运动共时进行,采用回忆录的形式,艺术上追求风流典雅风格,崇尚法国的古典主义文学,大量翻译法国古典主义者布瓦洛、费讷隆、伏尔泰的作品。因此,出现了古典主义和感伤主义并存的现状。启蒙运动——这一欧洲范围内文学史上的大事——在不同国家的发展阶段不尽相同,然而或早或晚,或深或浅,都遵循了启蒙运动追寻理性这一主要原则。

我们所言的世界文学不只是世界各国文学的总和,或者是一个从多种多样的各民族文学发展过程中抽象出来的完全超国家或者超民族的文学现象。它是一个不断丰富变化的过程。

这部书在中国的出版具有重大意义,不仅为中国的世界文学研究者们提供了丰富且可靠的参考资料,而且对中国的世界文学史类教材的编纂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对世界文学研究提供了冲击力,特别是中文版的出版,对中国的世界文学研究领域具有填补空白和刺激研究动力的重要意义。收集了世界各地全面的文学资料。包括影印版的权威性图文资料,作为插图见于书页,并标明了资料来源,便于研究者对材料查阅和利用,具有很强的适用性。由于该书以时间为主要线索,遵循文学发展的内在逻辑,对于文学发展规律的总结不足(有别于国内的外国文学史教材),且涉及民族文学范围极为广泛,因此,初级文学学习者阅读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当然,此书还存在一些值得探讨的问题;①语词角度:难掩时代痕迹的词语运用,例如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远东、近东、中东等词汇的运用等,这也是成书的时代痕迹,难以避免。“鲁滨逊”和“鲁宾逊”在一本书中的混用(也许是校对问题)。②中文译本问题:这本书原版为俄文,因此在中译本中不可避免存在受众群体的变化问题。因此,在读者阅读时由于文化背景不同以及语言习惯差异带来理解偏差,产生误读现象。且本部书与苏联民族文学史同时进行编纂,因此,在每一民族文学的行文中和最后一节,经常涉及其民族文学在俄罗斯的翻译介绍和传播以及对普希金等文学家的影响,却对中国等其他亚洲国家少有涉及。例如,介绍到18世纪德国文学之时,确存在中国古典文学和古典园艺对德国的影响事实,在书中德国文学和中国文学部分均未提及。因此,以中国或者东方为视角的世界文学史有待编写。这部书中文版的出版对我们编写18世纪的世界文学提供了借鉴,也是一个刺激点,如王忠祥先生所言:“今日世界文坛,需要真善美三合一的中国特色外国文学史,它必然通过世界文学的比较性和比较文学的世界性的讲述,充分表达‘中国心’、‘文学情’和‘世界爱’。”无疑这样有利于真正的世界文学的到来和比较文学的发展。

引用作品【Works Cited】

[1]"world literature":http://en.wikipedia.org/wiki/World_ literature.

[2]王忠祥:《构建多维视野下的新世纪外国文学史——关于编写中国特色外国文学史的几点理论思考》,载《外国文学研究》2010年第5期,第112页。

[3]马志浩:《苏联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将出版两部多卷本文学史》,载《俄罗斯文艺》1980年第2期,第154页。

[4][5][8][10]高尔基文学研究所:《世界文学史》,童炜钢、娄自良等译,上海文艺出版社2014年版,第120、2—4、465、22页。

[6]刘魁立,吴元迈主编:《世界文学史·目录》,童炜钢、娄自良等译,上海文艺出版社2014年版,第22页。

[7] Yuri B, Vipper. "National Literary History in History of World Literature: Theoretical Principles of Treatment", New Literary History, Vol.16, No.3, On Writing Histories of Literature. Hopkins: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Spring, 1985,pp.545-558.

[9][日]平野健一郎:《国际文化论》,周兆良、张启雄等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1年版,第44页。

Gorky Institute of Literature lasted thirty years compilation The History of World Literature which have completed style and rich content. It covers the commonality and individuality of all ethnic literature and the national literature, as well as the exchange of them. Based on Volume V Part I,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need for codification of The History of World Literature, and explores the scientific of narrative style, the aesthetic of the contents. To found its significance in the study of world literature.

The History of World Literature Scientific Aesthetic

Yang Wenshu is from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Her major academic interests include Euro-American Literature and Comparative Literature.

杨文舒,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主要研究欧美文学与比较文学。

Title: The History of World Literature from Scientific and Aesthetic Perspectives: A Review of The History of World Literature Volume V Part I by Gorky Institute of World 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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