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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与实证康复景观的循证设计方法探析

2015-11-12郭庭鸿董靓孙钦花

风景园林 2015年9期
关键词:循证证据景观

郭庭鸿 董靓 孙钦花

设计与实证康复景观的循证设计方法探析

郭庭鸿 董靓 孙钦花

关注人类健康、福祉已是风景园林学的重要课题之一,康复景观正是在这种趋势下被重新重视的风景园林类型。借鉴循证设计理论和方法,对如何以康复景观的实证研究成果支持其设计实践的问题进行理论研究。在系统阐述循证设计、康复景观及相关实证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康复景观的证据分级框架、文献查找流程,并总结出由“探寻证据,运用证据,总结成果”3个环节组成的康复景观循证设计过程。

康复景观;循证设计;实证研究;证据分级;设计过程

修回日期:2015-08-24

近几十年,大量科学研究向人们揭示了自然环境对人的正向作用,并推动了一类关联自然环境与人体健康的风景园林的研究和实践[1],学界一般称其为康复景观。它的发展还得益于现代医疗理念的革新,如健康本源学(Salutogenesis)以关注人类健康、福祉而非致病因素的视角,建立了关于如何保持健康的学说,其中自然元素被视为重要的健康资源[2]。然而,风景园林学与医学的结合既拓展了设计师的视野,也带来了全新的设计挑战。

研究认为[3],康复景观能为使用者创造消极或积极的恢复身体功能的机会,重点强调从生理、心理和精神三方面或其中某一方面,重拾人的整体健康。但在某种程度上,所有自然优美、绿意盎然的景观环境都具有一定的康复作用,与普通环境相比,康复景观的重点在于对使用者的需要及喜好的关注,充分挖掘环境的康复特质并将它们表达出来[4]。传统主要依靠主观的理性经验和感性创作的风景园林设计方法[5],已不能胜任康复景观多维设计目标的需求。在此背景下,探寻更加合理的设计方法成为近年来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以美国德州农工大学建筑学院的罗杰·乌尔里希(Roger Ulrich)[1]为代表的研究者,将目光转向了循证设计(Evidence-based Design)。Vische等[6]认为,循证设计旨在以科学研究支持设计实践,是一种综合并及时应用科研成果进行设计决策的方法。为此,本文尝试以理论研究的视角,探索如何将循证设计的理念和方法成果应用于康复景观设计之中,以期对康复景观的设计方法研究作有益参考。

1 研究对象简述

1.1 循证设计

“循证”一词来源于循证医学(Evidencebased Medicine),即提倡医学实践要遵循严谨的研究方法及可靠的科研成果[7]。循证设计来源于医疗环境设计的前沿研究。Ulrich首次运用严谨的研究方法证明了环境对疗效的重要作用,从而引发了学界对循证设计的关注[8]。1984年,他在《自然》(《Science》)期刊发表文章《窗外的风景可以影响外科手术的恢复》(View Through A Window May Influence Recovery From Surgery)[9],描述了对同一走廊两侧病房内的患者进行为期10年的随机对照试验。结果证明,一侧病房窗外的自然景观比较于另一侧病房窗外的砖墙景观,更有利于患者术后的恢复,减少了患者的住院时间及所需止痛药的强度和剂量。

Ulrich的研究对医疗环境设计产生了深远影响,近20年美国新建的许多医院都为病房提供了自然窗景[10]。后续研究以此为范本,相继产生了颇为丰硕的成果。一项基于Pubmed、Jstor和Scopus数据库的检索显示,已有公开发表文献近千篇(1984年-2011年),内容涉及相关领域的理论综述、实践案例及使用后评价等[11]。2004年Hamilton在美国建筑师协会医疗分会杂志上发表文章,为循证设计赋予了清晰的定义:在设计过程中设计师与甲方合作,共同认真审慎地借鉴和分析现有的最可靠的科学研究证据,从而对设计问题做出正确的决策。由此看来,循证设计的应用逐渐从医疗环境扩展至其它环境类型,从而成为一种通用的设计方法。

1.2 康复景观

自然环境与人体健康关系的研究涉及不同学科,由于研究着眼点和侧重点的不同而出现不同的专业称谓,如环境心理学领域的恢复性环境(Restorative Environment)、园艺保健领域的园艺疗法花园(Horticultural Therapy Garden)等,风景园林学领域大多谓之康复景观(Therapeutic Landscape),其可追溯至欧洲中世纪的修道院花园,应用范围已由最初的医疗卫生机构扩展至大多数人所在的工作场所、校园、邻近街道、城市公园等非医疗领域环境[12-15]。康复这个词意味着具有恢复或保持健康的能力,与景观或花园这些词结合起来就得出 “能恢复或保持健康的环境” 的概念[16]。健康不仅是不生病,而且是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功能处在非常适宜的水平。接触大自然可以使体格“康复”,它通过缓解压力给免疫系统带来的负面影响,与各种药物治疗手段一道促进疾病康复;还可以使心理“康复”,人们可以从中获得心理健全与平静;最后人们可以获得来自彼此间或亲友们的社会支持,从而促进康复[10]。因此,康复景观含义涉及医学上的辅助治疗和康复及广义的保持健康,强调对自然环境的主动和被动体验来促进生理、心理及其他方面的发展[17-18]。

Ulrich将循证设计引入医疗环境设计中,使关注设计的实证成为一种基本理念。康复景观循证设计的意义在于设计实践中对科研证据的研究和应用,从而科学的调配景观元素来为使用者创造出具有健康效益的环境。它与循证设计的目的一致:即使患者能得到优化的治疗,患者家属能够融入其中,医护人员的效率能得到最大的发挥,同时所有在这个环境中的人能够从压力中解放出来[8,19]。具体而言,康复景观是通过景观环境的改善达到上述目的,正如医疗建筑的循证设计聚焦于建筑环境和设备的改善。在循证语境下,使用后评价(Post Occupancy Evaluation,POE)被视为康复景观最常用的证据来源,也是设计师进行同类项目设计决策的主要依据[20]。但POE着重于在设计后期的介入。通过对已建成环境的使用者行为观察、问卷调查、访谈等方法,来测评环境压力、人的心理感受以及设计的合理性等[21]。受限于小范围的调研并以特定使用者的感受为评价依据,POE并不完全适用于对新建项目的设计指导。随着实证研究成果的产生,康复景观的研究逐渐从定性分析转向定量实验,或是二者的有机结合[10]。由此,设计师在进行相关设计决策时可参考的证据变得相对丰富和可靠。循证设计也不再局限于特定的设计阶段,转而强调在设计全过程中应用可靠的科研成果。

2 康复景观的实证研究及其证据分级

2.1 实证研究概况

20世纪80年代,随着社会学、心理学等软科学(Soft Science)和自然科学和技术科学为代表的硬科学(Hard Science)研究方法的介入开启了康复景观领域的实证研究(Empirical Research)。

借用医学基本观点,病因和疾病的关系,以及治疗和转归的关系都属于哲学上的因果关系[22]。就因果关系来论,康复景观的两个基本研究对象中“自然体验”为“因”、“康复”为“果”。照此逻辑,康复景观的实证研究主要有3个方向:一是影响康复的自然因素研究,一般遵循先假定结果后探寻原因的研究思路;二是自然体验所能产生的康复效果研究,如压力减小、注意恢复等,一般遵循先假定原因后探寻结果的研究思路;三是自然体验与康复之间的因果联系机制研究。

(1)关于影响康复的自然因素研究即要描述具备康复功效的环境特征,如物理、社会、时间或者空间特征[23]。物理特征是指除自然环境和城市环境特征外还有哪些物理特征,社会特征是指结伴或者单独对恢复的影响,时间特征是指何时恢复以及恢复时间的长短,空间特征是指恢复性环境的深度、广度。从研究内容来看,目前主要有不同类型环境的比较研究 (如城市建筑环境与自然环境、自然环境特征细分研究)。如Ulrich对医院病房自然窗景与砖墙窗景的对比研究[9];以及他的研究团队以120名健康者为对象,检测被试者在观看交通、都市林荫大道和自然环境下的身体机能和心理反应生理指标,结果表明观看自然环境的受测者可以最快的减轻压力,恢复情绪[24]。Herzog等[25]在上述对比中增加了体育或娱乐场景。White 等[26]将自然环境进一步细分成沿海、山脉以及森林。张俊彦(Chun-Yen Chang)等研究得出都市绿地空间、乡村环境以及自然林地环境3个地区,对人心理上的注意力恢复效益具有显著差异并依次递增的结论[27]。不同社会特征人群的环境偏好研究。如Staats等研究发现,自然环境、社会特征和行为共同影响自然体验,一个方面的变化就可能破坏一个可能的效果[28]。Staats和Harting研究了结伴出游和单独出游对旅游者恢复性感知的影响,发现结伴出游通过增强安全感进而增强了旅游者恢复性感知,然而当安全有保障时,单独出游则有益于旅游者恢复性感知[29]。单一环境要素的康复效果研究。如姜斌(Bin Jiang)、张俊彦(Chun-Yen Chang)和Sullivan通过描述和自然接触构成的“剂量-反应曲线”(Dose-response Curve),证明看3D的树木视频会帮助人们缓解压力[30]。从测评方法来看,目前主要采用由Hartig、Korpela等基于注意恢复理论编制的“知觉到的恢复性量表” (Perceived Restorativeness Scale, PRS)、以及由PRS量表发展而来的“恢复性成分量表”(Restorative Components Scale, RCS)和针对儿童的“儿童的恢复成分量表” (Perceived Restorative Components Scale for Children,PRCS-C)来测评不同环境的康复效果[31]。

(2)关于自然体验所能产生的康复效果的研究,主要表现为生理、情绪和注意几方面。从研究内容来看,生理方面主要指人体各个器官机能上的康复。Laumann研究表明个体在生理上的恢复是迅速的,在观看 10 分钟的环境视频后有自动唤醒[32]。情绪方面指人的整体感觉,包括愉快、满意、高兴、安静等。Ulrich研究表明[33],环境在 10~15 分钟之内能影响情绪状态,因此个体对环境的情绪反应可能慢于生理反应。Korpela等发现观看高恢复性的自然环境图片后,对高兴的再认速度更快;观看低恢复性的城市环境图片后,对生气的再认速度更快[34]。Hietanen等发现在消极情境下,人们对生气面孔的反应时更短;而在积极情境下,人们对高兴面孔的反应时更短,但是和以中等恢复或偏好情境作为启动刺激的反应时相比,只有消极情境更易于生气面部的再认[35]。注意方面主要来源于注意恢复理论中有关精神疲劳的假设,其修复目的就是尽量延长或保持人们的直接注意力,从而产生更高的相关工作效率以及专注度[36]。Hartig等发现在预检验和散步后的逆转次数中只有环境和时间的交互作用,没有环境和任务的主效应,说明环境中注意的变化更多归于在城市环境中表现变差。姜斌等从促进身体锻炼、舒缓精神压力、减轻精神疲劳、提供生态产品与服务和提升社会资本5个方面的机制、效应和对应的目标健康问题,系统解释了城市绿色景观对公众健康及福祉的影响[37]。从康复效果的测评方法来看,目前主要有较为笼统的自测报告(Self-reported),以及血压、血流量、皮肤导电性、唾液皮质醇水平等生理指标,还有借助诸如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正电子断层扫描(PET scan,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 Scan)、脑电图(EEG,Electro Encephalo Graph)等脑成像技术,使人们得以更深入准确地了解大脑[21]。

(3)关于自然体验与人体康复之间的因果联系机制的研究主要来源于Ulrich的压力减小理论(Stress Reduction Theory ,SRT)和Kaplan R及Kaplan S提出的注意恢复理论(Attention Restorative Theory,ART)。SRT和ART的共同前提是假设人们对自然环境有一种强烈而一致的积极偏好(Preference)。SRT认为当个体处于压力状态下,压力会导致消极情绪、生理系统的短期变化及异常行为,当人处于自然元素丰富、较为迷人的环境时,注意力容易发生转移,从而阻断消极的想法或以积极情绪代替消极情绪,与之相应带来机体的恢复[38]。Kaplan 夫妇基于自主性(Voluntary)和非自主性(Involuntary)注意力差别的概念上提出ART,认为为了有效率地进行日常生活,人们必须保持认知清晰,清晰的认知需要“集中注意” (Directed Attention)来维持,集中注意能力的下降会导致很多负面影响,如应激性降低,没有能力做计划,对人际关系信息的敏感性降低,认知作业错误率上升,而集中注意机制因为需要忽略所有潜在的分心物,所以耗能庞大,易于疲劳[39-40]。SRT和ART均试图从心理学角度对自然体验与康复之间的关系进行确切归因,但仍有差异存在[31]:一是在是否有认知过程参与上意见相左。SRT强调情绪对环境的快速、首要的反应,这种反应没有认知的参与,认知是一个相对缓慢、意识、推理的过程;ART则主张对环境的情绪反应包含认知加工,而且这种反应可以是无意识、快速的。二是两个理论关注的重点不同。SRT关注情绪和生理的恢复,而ART关注注意的恢复。时至今日SRT与ART的因果之争并没有结论,而相关的研究似乎都早已交叉在一起,互相引证,研究内容与方法都有所相似,很难区别[36]。

2.2 研究证据分级

李幼平等认为[41-42],在非医非药领域引入循证理念,研究制定符合该领域的证据体系是证据发展的挑战之一。同时指出,将信息按研究者和使用者关注的问题先分类,再在同类信息中按事先确定的标准经科学评价后严格分级,是筛选海量信息的重要方法和技巧。它涉及确立研究对象的证据范畴以及在此基础上的证据分级。

证据范畴的意义在于明确界定研究证据的范围及其归类。它是依据研究对象的特点、研究现状以及证据来源等信息,对当前的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归类并对以后的研究成果适时更新[43],应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就康复景观而言,其主要特点表现为促进“康复”而不是替代“治疗”;研究方法既有定性分析又有定量实验,且二者均不可或缺;证据大都来源于设计学、心理学、医学等学科,或是彼此交叉的领域。目前它的研究证据还未达到医学证据那样的绝对性和不可替代性。从研究方法的可靠性来看,康复景观的实证证据主要来源于描述性研究、分析性研究、实验性研究和理论性研究。描述性研究是在不能作因果判断的情况下,通过调查或观察真实的将事件展现出来并为寻找因果关系提供线索;分析性研究是在描述性研究提出假设的基础上,将研究对象依照暴露与否分为两组,以检验假设,其基本方法可分为病例对照研究(Case-Control Study)和队列研究(Cohort Study);实验性研究是通过人为控制某些研究因素验证假设及评价防治措施的效果,如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RCT)把研究对象随机分配到不同的比较组,每组施加不同的干预措施干预,然后测评比较组之间的差别,以定量估计不同措施的作用或效果的差别;理论性研究是在已知事件发生全过程中各因素相互关联的基础上提出的理论性总结[22]。

表1 康复景观研究证据的分级

1 康复景观的循证设计过程

2 文献证据查找流程

由于研究成果的质量良莠不齐,所以应在使用之前预先制定证据的分级标准。参照循证医学领域,由GRADE工作组推出的国际统一的证据分级和推荐意见标准[44],并结合康复景观自身特点,康复景观的研究证据分为4级(表1)。其推荐强度逐渐下降,只有在高级证据缺失的情况下才使用低级证据。

3 康复景观的循证设计过程

尽管上述对康复景观证据的证据范畴和分级还未经充分讨论乃至达成共识,但并不妨碍在设计实践中对循证设计方法的探索。康复景观的循证设计可以概括为“探寻证据-运用证据-总结成果”的循环过程(图1)。在每个环节,甲方、使用者、设计方与研究人员紧密合作,成立多学科联合的决策团队,把设计作为一个严谨的研究项目来对待[8]。

3.1 探寻证据

探寻证据指在设计前期,对已有研究证据的收集、分析与运用。首先由项目利益相关方(Stakeholders)组成的决策团队对设计重点课题进行研讨,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研究假设。如,关于目标人群健康诉求的假设;关于自然要素及其助益途径的假设;关于前二者如何匹配的假设等。其后,通过文献查找的方法,针对研究假设收集资料,甄别、分析、总结已有的科学研究成果。此过程中对现有文献不能协助解决的关键问题,决策团队应及时开展相关研究或聘请研究机构开展科学实验对研究假设加以证明。

其中,文献查找方法借鉴了循证医学的数据库检索法。“The Cochrane Library”数据库[46]提供了一套成熟的医学证据查找方法,便于医疗人员在大量的医学文献中,快速取得与临床问题相关的研究、评论或评估性文章,同时提供科学的方法,以制定临床个案的理想医疗计划。由于目前还没有建立专门的康复景观证据数据库,因此常以权威数据库检索,结合研究人员运用专业知识筛选和判断为主[11](图2)。文献查找流程的第一步是计算机初检,此过程中尽可能多的使用相关词汇及其组合在多个数据库进行检索,以确保数据的全面性。第二步是对计算机初检结果进行人工筛选,通过查看文题、摘要、关键词及参考文献等关键信息,判断文献与研究对象的相关性,排除无关文献并将相关文献纳入下一步分析。第三步是阅读全文并依据预设标准(证据分级标准)对文献进行归类,以确定该环节的证据供下一环节使用。

3.2 运用证据

运用证据是指在具体设计中匹配上一环节探寻到的研究证据与现场环境,并在此基础上提出设计策略。首先对现场环境进行全面调查分析,以获取完备的场地信息。Gold(1980)认为,应该以人体感官所能感知的识觉环境范围为边界,既要调查场地内部环境资源,也要关注场地所依托的大环境。原因在于,使用者从景观环境中获益的方式不单是实体环境的感官体验,还可通过眺望、冥想等其它方式获益。研究认为[47],建筑窗景,冬季花园、阳台或入口区等时空过渡区域,公园、花园等周边环境及更大尺度的环境背景等都应纳入调查范围。其次,采用问卷法和半结构化访谈法[48]等即时研究方法,全面评估场地环境因子对潜在使用者的适用性,即根据使用者的基本诉求,初步得知设计场地可利用环境因子的重要程度及使用途径。最后,在现场调查和适用性评估结果与第一环节所确定的研究证据之间的互相映证中提出具体设计策略。

3.3 总结成果

鉴于环境主客体因素的复杂性和易变性,很难营造出功能上完全满足使用者需求的康复景观,因此最好在环境建成后几年内进行建后评估[10]。总结成果指在此阶段一方面对设计的效果进行评估,研究建成环境是如何被使用,并对设计做出相应的调整;另一方面通过会议发言和杂志文章等方式对建后评估得出的科学结论进行记录传播,为以后的实践提供新的证据。

4 结语

如今,促进人体健康已是风景园林学的基本价值之一,康复景观正是在这种趋势下被重新重视的专类景观。在西方国家,循证设计已是一种被广泛接受与推广应用的设计理念和实用方法。此二者的结合将有利于创造出更高品质的健康人居环境。其间,团队的协同工作方法以及设计师科研素养的培养显得必要而迫切,特别是在研究假设不能被已有研究佐证的情况下,要具备开展针对性的科学实验研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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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and Evidence Analysis on the Method of Evidence-based Therapeutic Landscape Design

GUO Ting-hong DONG Liang SUN Qin-hua

The concern of human hea;th and human we;;-being is one of the key topics of ;andscape architecture. Under this trend, the therapeutic ;andscape had been paid attention again. Based on the theory and method of evidence-based design, the paper focused on how to support the design practice of therapeutic;andscape by empirica; research resu;ts. On the basis of systematic ana;ysis of evidence-based design, therapeutic ;andscape and re;ated empirica; research, this paper proposed the framework of evidence and the ;iterature search process of therapeutic ;andscape. And a;so brief the process of evidence-based therapeutic;andscape design, which is composed of seeking evidence, uti;izing evidence and summarizing the positive resu;ts.

Therapeutic Landscape; Evidence-based Design; Empirica; Research; Leve;s of Evidence; Design Process

TU986

A

1673-1530(2015)09-0106-07

10.14085/j.fjy;.2015.09.0106.07

2015-05-20

郭庭鸿/1986年生/男/甘肃人/西南交通大学建筑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康复性环境设计研究(成都 610031)

董靓/1963年生/男/四川人/博士/华侨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立昂设计主持设计师/研究方向:可持续景观设计、康复性环境设计等(厦门 361021)

孙钦花/1984年生/女/山东人/西南交通大学建筑学院博士生/徐州工程学院环境工程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康复性环境设计研究、园林工程与设计(徐州 22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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