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江户时代外来语特征考察
——以内容和表记方法为中心
2015-11-04刘一然
王 鸣,刘一然
(浙江大学 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浙江 杭州 310058)
日本江户时代外来语特征考察
——以内容和表记方法为中心
王 鸣,刘一然
(浙江大学 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浙江 杭州 310058)
日本江户时代的外来语主要来自葡萄牙、西班牙与荷兰,其中荷兰源外来语在数量上占据了主导地位。从江户时代前期到后期,与衣食住行相关的词汇乃至与知识、学问、科学相关的词汇显著增加,这些变化表明日本社会对于西方文明的吸收正由物质层面扩展到精神层面。从表记方法上看,在音译词汇中笔画简洁的片假名逐渐取代笔画复杂的汉字。
日本;江户时代;外来语;表记方法;特征
一、引言
江户时代的日本在吸收西方文化及其语言方面已具有一定的规模,关于这点可以从这个时期外来语的数量、表达内容、表记方法上得到证实。江户时代外来语的输入可分为前期(16世纪40年代—17世纪30年代)和后期(17世纪40年代—19世纪50年代)进行考察,总体而言,前期的外来语主要从葡萄牙和西班牙输入,后期主要来自荷兰。
二、江户时代外来语内容特征比较
据统计,江户时代的葡萄牙源外来语占总数比例9%;西班牙源外来语占1%;荷兰源外来语占了总数的90%,成为这个时期外来语的主要组成部分。这点也可以从楳垣实编撰的《外来语辞典》所收录的392个江户时代外来语的分布构成中得到证实①。外来语的传入不仅在数量上,且在内容和所涉及的领域方面也因国家的不同而各显特色。从葡萄牙、西班牙、荷兰三个国家导入的外来语,其内容上究竟有何不同?各自又具有哪些特色?
(一)葡萄牙源外来语的内容特征
从“1530年葡萄牙的9艘船只来到当时日本的豊後府内(现在的大分县)”[1]起,日本人才真正开始接触到了来自西方的文化以及语言。但葡萄牙船只的造访并非国家之间的外交行为,而主要是航海时代葡萄牙私船贸易向世界挺进的重要一步。这也决定了日本江户时代葡萄牙源外来语的基本内容特征。
首先看一下来自葡萄牙的32个外来词语②(见表1)。
表1 江户时代葡萄牙源外来语
注:笔者根据楳垣实的《外来语辞典》及松村明《大辞林》整理所得。
在表1的32个词语中,数量最多的是“服饰和饮食”类,紧接着是“地名及航海”。作为贸易活动所必备的渠道,地名及航海的词汇首当其冲,这不难理解。服饰与食品是生活必备品,这类词语在这个时期被较多地引入日本,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葡日贸易活动的主要内容。如服饰类中多数是织纺技术复杂的面料,像「サラサ」「サルゼ」「シュチン」「タビー」等等。这是由于日本国内花纹面料的纺织装置即经纬机构复杂的“花机”“纹织机”一直到18世纪以后才出现使用[2],江户前期也没有制造这些花纹面料的技术,这些舶来的纺织面料葡萄牙语名称就成为这一时期日语外来语的一部分。还有一个词汇「ジュバン」(衬衫,汗衫),作为一个生活用语,至今依然家喻户晓,日本人赋予了它「襦袢」这个汉字表达方式,日本学者认为这个汉字译语非常经典贴切,“以至于现代许多日本人还以为这是个传统的日语单词”[3],因为它有一个日本人所熟悉的汉字的外表,其发音也与汉字十分接近。
总体上看,这个时期传入的葡萄牙语仍旧偏少。重要原因之一是由于葡萄牙是教会与商人一体化的国家,商人在从商的同时进行传教,两者互相渗透。后因丰臣秀吉在位时,唯恐民众过于信奉基督教而影响日本政权的地位和力量,便于1587年下令驱逐传教士,实施禁教政策,许多兼职经商的传教士也被驱逐出日本,对商业贸易造成不小的影响。与前个时代(即室町时代)宗教词语被大量输入的情况相比,江户时代所输入的宗教词汇出现了锐减,这无疑是禁教政策所导致的结果。
从地名及航海词汇的特征中可以看到,葡萄牙早期就拥有卓越的造船技术以及航海设备,展示了其强大的海上势力。在与地名有关的词汇中,出现了印度以及东南亚地区的词汇,这表明葡萄牙商船多半是从这些地方将商品运往日本的。
在动植物词汇一览中,植物类以健身养病为主的词汇占多数,这反映了日本人已经开始关注科学合理地调养身体的方法。比如「コエンドロ」,其叶子可食用,果实可做调料,还带有香味,具有健胃祛痰的功效。「ホルト‐そう」种子在中医叫作“续随子”,有利尿通便的作用。「カシュウ」的汉字表记为“何首烏”,用作健胃强身。「パンヤ」,木棉,则是保温效果好,用于做被子和枕芯的棉絮状软毛。唯有一个表示动物的词汇「カズワル」,即“鹤鸵”,它既不能食用,也无药用。江户时代前期(1635年)传入日本,仅是作为平户藩献给幕府的礼物[4]。
(二)西班牙源外来语的内容特征
据文献记载,西班牙人初次到达日本的时间为1543年,但“西班牙人与日本正式建立贸易关系是到了1592年之后,比葡萄牙整整晚了50年”[5]。通商时间也只保持了32年。因此江户时代从西班牙传入的外来词汇只出现了6个,其中植物3个,食品、服饰及称呼各1个(见表2)。
表2 江户时代西班牙源外来语
类别片假名表记汉字表记西班牙语词义植物イノンドeneldo(植)莳萝,亦称土茴香カカオ加加阿cacao(植)可可树,可可豆タマリンド答麻林度tamarindo(植)罗望子食品カルメロcaramelo蜂窝糖服饰メリヤス莫大小medias针织品称呼ドンdon(西班牙对男子的尊称)唐,先生
注:笔者根据楳垣实的《外来语辞典》及松村明《大辞林》整理所得。“蜂窝糖”一词在字典中既属葡萄牙语又属西班牙语,但发音上略有不同。(《广辞苑》新村出编,日本岩波书店1991年版,第556页)
值得一提的是「メリヤス」这个表示服饰的外来语。尽管这个时期来自西班牙的词汇甚少,但是作为其中之一的「メリヤス」却呈现了极强的生命力,至今仍在使用。「メリヤス」在西班牙语中最早是指“袜子”,这种袜子采用了特殊的编织法,具有良好的伸缩性能,穿在脚上十分服帖,所以它的另一个译名为汉字“莫大小”,即不大不小之意,以后这个词泛指所有的针织品。
从外来语输入的数量上可以看到,西班牙的影响明显小于葡萄牙。这是因为当初西班牙和葡萄牙同属拉丁语系,两国通用语言十分相似,而葡萄牙与日本的通商又远远早于西班牙,并长达97年。这致使日本人在分辨外来语的“国籍”时,常常容易倾向将语源判定为葡萄牙语。以后这个优势一直被葡萄牙所占有,西班牙的影响越来越小。据统计,室町时代传入的葡萄牙语与西班牙语比例分别为177∶25,江户时代两者的比例为32∶6。从词性来看,传入的西班牙语名词居多,所涉及的领域多数是宗教及贸易方面词汇,贸易词汇则多半是具体名词,由此可以推测这个时期输入到日本的主要为物品。
(三)江户后期的荷兰源外来语
继葡萄牙和西班牙之后,荷兰人在1600年来到日本岛,但“正式有规模地与日本展开通商是到了1641年之后”[5]59,即日本与亲天主教的西班牙与葡萄牙中断贸易关系、实行锁国制度之后。 荷兰的起步虽晚,但影响却更深远,甚至形成了历史上著名的“兰学”时代。在长达220年的时间内,日本与欧洲的贸易几乎全被荷兰所垄断,荷兰人的面前几乎没有出现任何竞争对手。
初期来自荷兰的外来语也主要体现在贸易方面,后因国家开始鼓励学习实用科学技术,便掀起了学习“兰学”的热潮。这个热潮与过往不同,不再仅仅停留在输入一些外国的物品以及外来语层面上,而是直接进入荷兰语言和科学文化等领域的学习,所以“在日本史的教科书上,就是将学习荷兰语归结为兰学的起点,其代表人物为青木昆阳、野吕元丈”[4]243。这个时期输入的外来语数量之多、影响之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总数共达354个。内容涵盖了化学、动植物学、物理学、医学、日常生活、军事等领域,涉及的面十分宽泛,详见图1。
图1 江户时代荷兰源外来语(354个)
如图1所示,在354个荷兰源外来语中,化学、动植物学、医学、物理学词汇的比重十分突出。从词汇所示的内容来看,化学领域的词汇多数是适用于工厂使用的合成材料、合成剂等制造用素材,或是一些化工装备和香料。例如,「アスファルト」(asphalt/沥青)为铺路、防水、保温、绝缘的材料,「アラビア·ゴム」(Arabisch gom/阿拉伯树胶)是制造业需要的黏合剂。介绍化学知识的学术用语不多,都是一些实用性较强的物品名称。物理学词汇中如表示星学、天文学的「アストロノミー」(astronomie),晴雨表「ウエールガラス」(weerglas),布匹长度测量单位「エル」(el)等词汇,都可谓是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在动植物词汇中,纯观赏性的动植物词汇显然较少,多数词汇都兼具药品、香料等双重属性。例如,「アロエ」(alo⊇/芦荟)的叶子有健胃通便的功效,也可以作为创伤药使用;将「洎夫藍」(saffraan/番红花)花柱烘干后,有镇静、止血、通经的药用,还可以作为食物的黄色染色剂。
“兰学”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内容本来应该是医学。最具代表性的一部译著当属 《解体新书》,这本书可谓是“兰学”的代名词,对当时日本的医学界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正是这本译著使日本人首次了解到了西医解剖学的精髓。但从所输入的荷兰词汇内容上看,疾病名称仅占5%,如传染病虎列剌(cholera/霍乱)及「ヒステリー」(hysterie /歇斯底里)等。究其原因,这与当时已存在的中国汉方医术有关,汉方医术话语的特点就是疾病名称占主导地位,因此,这方面的词汇在日本已自成体系。从荷兰输入的医学名称中,绝大多数为药品和医疗器具的单词,且主要分布在外科,如药品沙列布(salep/沙列布)、「規尼涅」(kinine /奎宁)、「ランセット」(lancet/柳叶刀)等等。
此外,军事词汇的比重也比较显著。17世纪荷兰商船数量已经超过了欧洲其他国家商船总数,被称作“海上马车夫”,成为航海与贸易大国,于是荷兰在世界各地开拓殖民地。因此,航海词汇自然不用说,为学习其强大的军事体系,日本从该国引进了大量武器。语言层面上反映出来的就是武器、军衔等词汇大幅度的增加。不过,“尽管在锁国之后的220年中,日本对外贸易一直被荷兰所垄断”[5]59,但来自荷兰的贸易词汇数量并无明显增加,甚至还赶不上先前的葡萄牙源外来语。这是因为葡、荷两国的饮食服饰以及生活用品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而来自葡萄牙的这些词汇早已在日本扎根。
总体而言,江户时代前期输入的葡萄牙源和西班牙源外来语可以说主要是两国传教士以及商人的功劳。因为大部分外来语都是随着传教和经商带入日本的。当时日本人在吸收外来语时的态度比较消极。但到了江户后期,幕府开始意识到西方文明对富国强民的影响和作用,在吸收荷兰文化方面,表现出了十分积极的态度,从提倡学习荷兰语开始,甚至后来掀起了“兰学”风潮。从外来语的内容来看,与葡萄牙、西班牙的交流主要基于日常生活以及宗教内容,与荷兰的交流是以“兰学”为核心的自然科学,特别是在医学、化学、物理学等领域而展开。关于这点,从上述392个外来语的分布情况中已经得到证实。
三、江户前后期外来语表记方法之比较
(一)江户前期以汉字音译表记法居多
在外来语的书写表达上,不同时段呈现出了不同的特征。江户前期输入的外来语书写方式并不统一,在形式上有汉字、汉字加片假名组合、片假名,但是以汉字音译表记法居多。所谓的汉字音译表记法主要是借用相近发音的汉字来表示,与汉字本身词义无关。总体上看,与音译相比,纯粹的意译词汇比例极少。比如,来自葡萄牙的外来语中,采用汉字音译词汇及音意兼译词汇的比例就占了91%。如音译词汇「襦袢」(gibão /衬衫,汗衫)、「猶太」(Judea/以色列共和国旧称)、「加須底羅」(castella/葡式蛋糕)、「基督」(christo /基督)、「以須太良比」(astrolabio /航海罗盘);音意兼译词汇:「波斯革」(Persa /江户时代的进口皮制品)、「著羅絹」(chaul/薄丝织品)等。而意译的词语仅占9%。从以上音译词例可以看出,汉字更多只在发音上起作用。这些构成了江户前期外来语书写表达方式的特征。
进一步看,这一时期表记方法上还有一个较为显著的特征,这点主要体现在音意兼译的词汇中,即将某种材质以地名命名(汉字音译),词尾加上该材质的性状(汉字意译)而形成。如:「著羅絹」的前两个汉字其实是东南印度的一个地名“chaul”的音译,并非纺织物,以后随着「著羅」产出的纺织物不断传入日本,为准确表达这一舶来品,日本人在其词尾添加了「絹」一字而形成。「波斯革」一词也属同例。「加須底羅」与前述的两个例子有相似之处,不过它纯粹是一个地名,并没有添加表示“蛋糕”意思的字。如今它已经完全以片假名「カステラ」来表示,是一款深受日本人欢迎的无奶油蛋糕。
片假名与汉字组合的表记方法也成为这个时期的一个特色。片假名为产地,汉字为物品名称。例如「ホルトの油」、「ホルト草」等等。这里的「ホルト」是葡萄牙的简称。这种将产地名称(汉字或片假名)加产物品种名称(汉字)的表记方式在江户早期使用于各个领域,其对象可以是动植物,可以是面料或加工后的服饰乃至食品。如同用「ジャパン」来表示日本的漆器,用「チャイナ」来表示中国的陶瓷器那样。
(二)江户后期片假名表记法抬头
江户后期输入的外来语主要来自荷兰,从收集来的354个词语中,可以看出其表记方法的一个重大变化,即绝大多数都采用片假名形式,较之前期,汉字形式的外来语明显减少。经统计,在354个词语中,片假名形式的外来语有286个(80.8%),汉字形式的外来语有62个(17.5%),其余6个(1.7%)为片假名加汉字组合的词语③。其一部分的词例如表3:
表3 江户后期外来语表记特征
原词汇书写方式词义用片假名书写的词例erbiumエルビウム元素符号cyaankaliシアンカリ氰化钾sublimaatソッピル升汞aloëアロエ芦荟olijfオリーフ橄榄opiumオピウム鸦片opodeldokオポデルドック樟脑擦剂pokhoutポックホート木脂aschアス煤渣儿sextantセキスタント六分仪用汉字书写的词例alsem亜爾鮮洋艾altha亜爾託亜·蜀葵蜀葵anijs亜泥子水芹科草类wei勿乙血液can罐金属容器
注:笔者根据楳垣实的《外来语辞典》及松村明《大辞林》整理所得。
此外,与前期一样的是有一些词语仍然采纳了片假名与汉字两种书写方式。比如Indi⊇n的表记方法为「印伝革」和「インデン」,mogol为莫臥児与モール,koffie为珈琲」与コーヒー」,bier为「麦酒」与ビール」等等。
片假名词汇的激增,一方面是由于它本身具有的特性所致。片假名书写简单,容易被老百姓接受。汉字词语的掌握则需要学习者具有较高的知识素养,书写复杂,普及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另一方面是源于日本人外来语意识逐渐增强的缘故。因为传统的日语表记方式主要为平假名与汉字两种,片假名词语本身是一种新的形式,它的出现与运用意味着日本人主观上希望将本土文化(文字)和外来文化(文字)区分开来。
而在62个以汉字书写的荷兰源外来语中,纯粹的音译词语占了大多数(43个),这部分词语仅仅采用汉字的发音,与汉字的意思基本不相干,如「勿乙」(wei/血液)。既吸收汉字的发音,又能一定程度体现该汉字词义的词语,如「呉絽服連」(grof grein),简称「呉絽」,是一种粗糙的毛织品。可以看出汉字的功能主要体现在发音上,而选择「絽」和「服」这些在词义上较为接近的汉字,无疑也是经过一定推敲的。在音义兼顾的汉字外来语中,金属容器“can”的译词「罐」更具典型意义,表达相当完美。采用汉字意译的词汇中比较经典的有:“lamp”=「洋灯」、“wijnruit” =「芸香」、“bier” =「麦酒」、“nickel” = 「洋銀」等等。既有音译又有意译的词汇有:“kop”=「骨杯·洋盃」、“alcohol” =「亜爾箇児·酒精」等等。上述表记方法特别是纯粹的汉字音译模式虽然在江户后期所占比例较小,但亦可以说是江户时代外来语表记上的一点特色,以后这类词语逐渐淡出视野。
四、结语
综上所述,在两百多年的江户时代,伴随着日本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发展,葡萄牙、西班牙、荷兰三个国家的外来语相继传入日本,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其中荷兰源外来语处于主导地位。由于日本当时的政策等原因,与室町时代相比,江户时代的传入宗教词汇比例越来越小,反映出这个时期输入的外来文化逐渐摆脱了宗教意识形态的控制。与此同时,从江户前期到后期,外来语的内容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
其一,外来语所涵盖的领域越来越多,前期主要限于表示服饰、饮食、航海、地名、动植物的外来语,后期则增加了表示化学、 医学、 物理学、军事、工业、货币、乐器等的外来语,这不仅反映出日本社会对于外来文化的需求日益增大,同时也说明外来文化对于日本社会经济的发展已经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其二,江户前期的外来语大多涉及“形而下”的层面,即与衣食住行相关的词汇占主要部分,到了后期大量与知识、学问乃至科学相关的词汇显著增加,逐渐深入到了“形而上”的层面,换言之,日本社会对西方文明的吸收正逐渐由物质层面扩展到精神层面。
注释:
①笔者以楳垣实:《外来语辞典》(日本东京堂1972年版)为模本,从ア行到ワ行搜集整理所得数据。
②本文中表1、表2、表3、图1中的词汇均由笔者从楳垣实:《外来语辞典》(日本东京堂1972年版)及松村明:《大辞林》2006年版等词典中搜集整理所得。
③笔者根据楳垣实:《外来语辞典》中所收录的书写方法统计得出。
[1]荒川惣兵衛. 外来語概説[M]. 東京:三省堂,1943:57.
[2]杉本勋编. 日本科学史[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161-162.
[3]矢崎源九郎. 日本の外来語[M]. 東京:岩波書店,1964:57.
[4]石綿敏雄. 外来語の総合的研究[M]. 東京:東京堂,2001:175.
[5]楳垣実. 日本外来語の研究[M]. 東京:研究社,1975:47.
OntheCharacteristicsofLoanWordsintheEdoEraofJapan:AStudyCenteringonContentandRepresentation
WANG Ming,LIU Yira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58,China)
Most of the loanwords in the Edo Era were borrowed from Portuguese,Spanish and Dutch,and among them,words of Dutch origin had the largest number. From earlier Edo Era to later that era,the number of words related with food,clothing,shelter and means of traveling and even those with knowledge,learning and science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Such changes indicate that Japanese society was steering away from the material level to the spiritual one in its absorption of Western civilization. Moreover,judging from the writing system,katakana,with its simpler strokes,was gradually replacing the more complex Chinese characters.
Japan;Edo Era;loanwords;representation;characteristics
H363.1
A
2095-2074(2015)01-0081-07
2014-06-25
王鸣(1957-),女,江苏苏州人,浙江大学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副教授;刘一然(1988-),女,安徽宿县人,浙江大学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日语语言文学专业2011级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