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道书《真诰》的介词系统及其语料价值
2015-10-31王用源
王用源
(天津大学 文法学院,天津 300072)
语言学研究
中古道书《真诰》的介词系统及其语料价值
王用源
(天津大学 文法学院,天津300072)
对《真诰》的介词系统进行了定量统计,并将其与《左传》介词系统进行比较,从介词数量和功能等方面分析上古到中古的消长情况。从介词内部功能子系统考察《真诰》介词的使用情况,展现了新旧介词之间和新兴介词之间的竞争。新兴介词功能的单一性和新旧介词的消长是中古介词系统发展演变的一大趋势,还从介词角度讨论了《真诰》的语料价值。
中古;《真诰》;介词;语料
一、引言
东汉是道教的初创期,魏晋南北朝是其发展、变革时期,这一时期正好处于汉语史分期中的中古时期。长期以来,道教与儒教、佛教三足鼎立,对中国文化产生了巨大影响。语言学界对传统文献和佛教文献的语言都进行了深入研究,而浩瀚的道教文献,语料丰富,道书语言的研究却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真诰》是南朝齐梁时期道士陶弘景编撰并流行于南朝时期的一部道书。它是道教上清派的重要典籍,记录了大量的仙真诰语,冯利华、徐望驾认为《真诰》“用词独特,语言朴质,对于研究六朝语言文字面貌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1]。本文选取《真诰》①进行专书介词研究,以期为道书语言研究添砖加瓦。
二、《真诰》的介词系统
专书研究离不开比较研究,进行相关的比较才能凸显特点,才能深入认识语言的发展演变规律。我们对《真诰》的介词系统进行了定量统计,并将其与上古时期《左传》的介词系统进行比较研究,讨论《真诰》介词系统的一些特点。
(一)《真诰》与《左传》介词使用情况统计
笔者将介词分为“方所、时间、对象、方法条件、原因目的”五大类[2],基于这种分类,将《真诰》介词使用情况汇总如下,见表1。为对比观察《真诰》的介词系统,引用赵大明对《左传》介词的研究成果[3,p19],考察中古时期和上古时期两本专书介词系统的变化情况。《左传》介词使用情况见表2。
表1和表2中“总数”是指某词在《真诰》或《左传》中出现的总次数,“占比”指该词的某功能用例数占《真诰》或《左传》所有介词该功能用例的比例。“占总数比”为某词的介词用例数占总用例数的比例。
(二)介词数量的消长
比较表1和表2可知,《真诰》中介词数量较上古有很大幅度的增长,但新增介词的使用频率还不高,有些词的介词性质还不够典型。据赵大明,《左传》共有介词17个。《真诰》共有介词36个,《左传》介词在《真诰》中未见使用的有2个,为“比”和“暨”;《真诰》新增介词为“在、随、至、去、依、就、向、临、对、被、经、按、乘、坐、到、顺、著、着、缘、垂、值”共21个,其中,有些介词使用频率较高,有的则只有个别用例,现依次各举一例。
表1 《真诰》介词系统的收词及其基本功能统计表②
(1)寻埋璧时,在三茅得道之前,而后乃具见如此,明真人无所隔蔽矣。(《真诰》:197④)
(2)凡在世有才识艺解,为一时所称者,既没,并即随才受其职位,不必执其在生之小罪,先充诸考谪也。(《真诰》:294)
(3)四月九日戊寅夜鼓四,梦北行登高山,迷沦不寤,至明日日出四五丈乃觉。(《真诰》:300)
(4)近庙后汧胁,一所洪水,发地长五丈余,广四丈余,入地二尺余,水势流入汧中,去庙一百五十步。(《真诰》:263)
(5)依《剑经》,主者大有品秩,迁转年限,赊促悬殊。(《真诰》:224)
(6)左元放时就司命乞丹砂,得十二斤耳。(《真诰》:199)
(7)唯朝夕拜跪,向一枯树辄云:“乞长生。”(《真诰》:220)
(8)吾昔临去时,曾埋金於此。(《真诰》:203)
(9)许长史今所营屋宅,对东面有小山,名雷平山,周时有雷氏养龙,来在此山,后有姜叔茂、田翁亦居焉。(《真诰》:239)
(10)至孙渊,被司马宣王所煞。(《真诰》:278)
(11)经四十年后,先生受其道,俱采药,服食胡麻,精修经教。(《真诰》:254)
(12)按此年限,得棺中之骨,便得出生世中,亦往往有此改变隐适,难已意量,殆入不可思议之境耳。(《真诰》:225)
(13)长悼死没以悲逝,必精灭神离,三魂陨炁,邪运空间,魄告魍魉,乘我虚阵,造遘百祟。(《真诰》:108)
(14)簪者谓人贪仕宦衣冠,坐此不得务道。(《真诰》:248)
(15)到亥子年,神化变錬,子年始余十年。(《真诰》:73)
(16)东行数步,觉东北有大道,便顺道行,得一深室,或如石室,白炁从室中出,又似水郁勃,来冠玉斧身。(《真诰》:328)
(17)又有《曲折经》,藏著西明公处。(《真诰》:178)
(18)当是遇大寒冻,步行冰上,口噤不能复叩齿,是故鬼因溺着河中耳。(《真诰》:276)
(19)我昔问太上:“何缘得识宿命?”(《真诰》:100)
(20)垂当去,张泓续至,其时日犹可也。(《真诰》:309)
(21)值董卓悖乱,扶济献帝,东西危苦,备经三司,至魏文黄初六年乃亡,年八十四。(《真诰》:279)
表2 《左传》介词系统的收词及其基本功能统计表③
(三)介词功能的消长
从介词功能的消长来看,上古介词具有“一个介词兼有多种功能,一种功能由多个介词承担”的特点,这在《左传》中有充分的体现,如介词“以”“由”“于”等。赵大明认为“以、於、于”三个常用介词出现次数之和在《左传》介词系统中所占的比例高达79%,居绝对主导地位,而这三个介词出现次数之和在《真诰》介词系统中所占的比例为51%[3,p18]。上古常用介词“以”“於”“于”等多功能介词在《真诰》中得以延续,但使用频率明显下降。介词功能的消长不仅体现在单个介词功能的增减上,而且在介词功能子系统的分布上也有所体现⑤。各功能子系统的使用情况见表3。
表3 《左传》和《真诰》各功能子系统使用比例
从各功能子系统的使用比例来看,《真诰》与《左传》的对象介词、方式介词、原因介词的使用比例相差不大,方所介词使用比例降低,而时间介词使用比例有所增长。这可能与两书记录的内容有关。《左传》是古代最早一部叙事详尽的编年史,《真诰》主要记载仙真间的传道之事。介词为谓语中心语介引不同的论元,而不同的论元与动词的紧密程度和相对位置关系是不同的,因此,各功能子系统使用比例的大小受限于介词短语与谓语中心语的密切程度,如对象介词引进的各类对象与谓语动词的关系就更为密切。时间介词使用比例偏低可能与副词的高频使用、介词框架中前置介词的省略等有密切关系。
从各功能子系统内部的介词来看,各功能内部自成系统,系统成员的消长、成员之间的竞争与分工都可从介词的使用情况得到一定的反映。
1. 方所介词
对照表1和表2可知,《左传》方所介词数量少,主要由“于/於”介引方所,可介引所从处、所在处、终到处、方向等;“自”的功能较为单一,主要引进所从处。《真诰》中“于/於”虽然也是多功能介词,但它们的使用频率明显下降。《真诰》中新增的方所介词大多功能单一,介引所从处、所在处、终到处、方向、经由等功能分别由不同的介词来承担,逐渐形成功能分工之势。这表明,中古时期方所介词内部介词数量增多,并与“于、於”展开竞争,从身兼多职的局面走向专职化[4]。身兼多职的新增介词也是存在的,如“在”可以引进所在处和所到处,但这种兼职现象必然导致新的竞争,亦即新旧介词之间存在竞争,新兴介词之间也会存在竞争,这是语言经济原则的必然要求。
2. 时间介词
对照表1和表2可知,《左传》时间介词数量不少,但使用频率最低;时间介词内部的功能分工较为明晰。中古《真诰》时间介词数量有较大幅度增加,是各功能子系统介词数量最多的,共20个。上古个别介词在《真诰》中无用例,“及”的使用频率大幅降低,其原因有待考察。相比而言,《真诰》时间介词系统的功能更加完备,如“临、乘、垂、值、经”等介词的产生丰富了时间介词的功能。
3. 对象介词
对照表1和表2可知,对象介词的数量没有明显变化,《真诰》与《左传》对象介词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个别介词的变化上。“及”在对象介词用法显著降低,《真诰》无“及”的介词用例;“诸”的对象介词用法也快消失殆尽。新增介词“随、被、向”在《真诰》中用例不少,并与旧有介词形成竞争之势。
4. 方法条件介词
对照表1和表2可知,方法条件介词这一功能内部的变化最为明显,一是介词数量的成倍增长,二是内部功能分工趋于细化。《左传》方法条件介词基本由“以”来承担,而《真诰》虽以“以”为主,但“以”介引工具、方式、依据、凭借等的功能正在被新增介词侵蚀,而新增介词根据其语义来源的不同,在此功能内部分别承担不同的子功能,并逐渐瓜分“以”的部分功能。
5. 原因目的介词
对照表1和表2可知,介引动作行为之目的的介词数量是最少的,介引原因的介词数量有所增加,如“坐”和“缘”是新产生的原因介词,用例不多,竞争力也不强,在现代汉语中基本消失了。“因”的使用频率明显提高[5]。另外,“於”的介词功能过于复杂,学界对介词“於”的功能分类分歧较大,赵大明认为“於”无原因介词用例,但有的学者认为“於”可引进原因,如何乐士[6]、王鸿斌[7]等,我们认为“於”可用作原因介词。
从历时来看,每种功能内部的介词数量和子功能有消长,而每个介词自成系统,其功能也有所消长,特别是上古常用介词自身功能的消长较为明显。从上古到中古,介词短语相对于谓语动词的位置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本文主要考察的是专书介词系统,有关单个介词的系统性、介词短语位置的系统变化、介词短语前移与介词更替之间的联系等问题,暂且不谈。
三、《真诰》的语料价值
从语言角度看,道教文献也是研究汉语史的重要材料,其语言价值逐渐被学者揭示出来,但由于道教文献来源复杂,道教语料年代的考订和鉴别相当困难,有些道书成书年代和作者虽然都能考订,但是道书语料的性质却不易鉴别,这可能与道书的成书过程有很大关系。《真诰》记录了大量的“仙真诰语”,这些“仙真诰语”的口语性质如何呢?我们从新旧介词的使用情况来谈谈《真诰》语料的性质。
首先,新兴介词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六朝语言的特点。《真诰》出现了很多东汉至魏晋南北朝时期新产生的介词,如“著、着、经、就、坐、顺、缘、被、临、垂”等,虽然用例不多,但也能说明《真诰》语料的时代性较强。道书语言研究的学者多从词汇角度来考释道教文献中的词语,并对道教文献的语料价值发表看法,如冯利华认为《真诰》“语言雅质相间,其中在谈到养生方术时,许多地方可与古医书相印证,而且文句比较通俗,某些词语很富口语性,颇有特色”[8]。冯利华、徐望驾进一步认为《真诰》“用词独特,语言朴质,对于研究六朝语言文字面貌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1]。
上古个别古老介词(如“乎”)的使用反映出《真诰》遣词造句可能使用了仿古笔法。“乎”主要用作语气词,用作介词是其次要功能。就“乎”的来源看,郭锡良认为介词“乎”和“于”都是匣母鱼部字,仅开合口不同,“乎”是介词“于”在书写上的变体[9],“乎”为“于”的假借字。郭锡良还认为,“乎”和“于/於”的区别只应看作文字的书写问题,不宜在语法上强求分别。史冬青对先秦文献中的介词“乎”进行比较全面的梳理,认为使用“乎”还是使用“于”应该是取决于当时个人使用语言的习惯[10,p185]。我们检索了“乎”的部分语料,发现有些语句使用“乎”的原因可能是为了避免同句或上下句重复而交替使用“于/於”和“乎”,例如:
(22)君才实天工,志以清澜,凝浪於高韵,栖神乎太玄,期紫庭而步空矣。(《真诰》)
(23)出于其类,拔乎其萃。(《孟子·公孙丑上》)
(24)夫玉生于山,制则破焉;非弗宝贵矣,然夫璞不完。士生乎鄙野,推选则禄焉,非不得尊遂也,然而形神不全。(《战国策·齐策》)
(25)烈火焚于王城,飞矢集乎君屋。(《南齐书》)
(26)孝睦著于乡闾,忠谅彰乎邦邑。(《南齐书》)
若只是文字上的书写问题或是取决于个人使用习惯的话,就不易解释“于”和“乎”交替使用现象。如果说“乎”是“于”在书写上的变体,那么“乎”也只能是条件变体,其条件可能跟语法有一定关系,比如,“乎”的语法位置只能在谓语中心语之后,并且对谓语中心语和介词宾语的选择也是有条件的。
据我们统计,《真诰》“乎”共 126例,介词用法43例,占34.1%,这么高频的使用情况使我们对《真诰》语料的性质产生了异议。《真诰》是南朝齐梁时期的作品,属于中古文献,其中介词“乎”的使用情况是否与中古时期的普遍情况相符呢?据史冬青,介词“乎”一般多见于先秦文献,两汉以后,“乎”的发展走入低谷[10,p188]。我们对中古介词“乎”的使用情况进行了初步考察,发现介词“乎”在不同文献中的使用情况存在较大差异。
在中土文献方面(不含道教文献),据史冬青,方所介词“乎”在东汉《论衡》中有17例,其中有6例为引文用字;《三国志》有20例,均用于表制、诏书、对言或陈寿评中,而在正文叙述中几不可见[10,p188]。南朝《世说新语》32例“乎”中介词“乎”仅 2例。据邱峰,南朝梁时期《南齐书》介词“乎”共50例,“乎”前面的动词绝大多数为单音节光杆动词[11]。
在佛教文献方面,据徐朝红的《求那跋陀罗汉译佛经介词研究》[12],南朝刘宋时期的求那跋陀罗汉译佛经中没有介词“乎”的用例;据刘云的《三国译经介词研究》统计,三国译经中的介词“乎”共14例[13]。
在道教文献方面,据笔者统计,东汉《太平经》“乎”字共591例,介词用法仅1例;据胡晓娜,晋代葛洪的《抱朴子内篇》“乎”共263例,介词用法共65例[14],占24.7%。我们又考察了葛洪的《神仙传》,40例“乎”中介词用法有7例,占17.5%。
总体来说,中古时期介词“乎”的使用频率比较低,出现的语境也受到很大限制(“乎”前的动词多为单音节动词),后世的介词“乎”多用于仿古的句子中。从语料来源看,介词“乎”在佛教文献中较少使用,在中土传世文献中的使用频率也很低,而道教文献中的使用频率相对较高。道教初创期《太平经》的介词“乎”仅1例,魏晋时期道书文献中的介词“乎”多见,这似乎说明道教文献的“仿古”成分较多,这可能与道教著作“托古”以明教义、好追根溯源有很大关系。道门中人崇尚玄虚,或为了在时间上与佛教一较高下,常常依托古人或神仙来传道。所以,“托古”导致语言上出现“仿古”是很自然的。我们认为,《真诰》中有些用词虽然能反映六朝语言的一些面貌,但是介词“乎”的使用存在较强的仿古痕迹,口语程度不是很高。再者,葛洪、陶弘景均为江浙人士,介词“乎”的高频使用是否具有较强的地域色彩,还需要更大范围语料的证实。
道教在与佛教争夺话语权的历史进程中,形成了浩瀚的道教文献。佛教传入中国,为了扩大影响、深入人心,佛教人士常采用通俗性、口语化强的语言来翻译佛经。早期道教也注重运用俚言俗语来教化百姓、笼络人心,道教教义曾多次成为农民起义的“思想武器”,但后来道教人士为了与佛教竞争、为了维护道教团体的群体利益、为了服务统治阶级等,极力构造神仙体系,故弄玄虚,口口相授,代代相传,著书立说的“托古”就不可避免,语言表达上的“仿古”也不可避免。
[注释]
① 本文采用的版本为 2011年中华书局出版的赵益点校本。在20卷本的《真诰》中,前16卷为真人诰语,第17、18卷则是所谓“三君”在世的自所记录及书疏往来。第19、20卷是陶弘景对自己的编纂体例予以总结性的交代。真人诰语、“三君”的书疏往来与陶弘景的总结性交代语言,在时间上可能相差一百年,时间跨度不大。因此,在统计语料时,我们将《真诰》全书20卷作为整体语料一并统计。冯利华(2010:216)认为《真诰》中原来的大字注和双行小字夹注一般都可视为陶弘景注,而《真诰叙录》每篇题下小注则是明代《道藏》编修者所加,并非陶弘景的话。因此,我们将出现在第19、20卷的小字注中的用例予以排除。
② 说明:(1)有些介词进一步虚化,成为复合词的构词成分(如复合词“可以、足以、以为、於是”等),这类介词性语素未计算在内。(2)为了便于排版,暂将“方法条件”减缩为“方法”、“原因目的”减缩为“原因”。
③ 此表将赵大明统计表中的阳平声“为”和去声“为”进行了合并,原表中还有“固定格式”的统计数据(“以”694例,“於”160例,“于”2例),此表未列出,我们认为有些“固定格式”已经凝固成词了,其构成成分不再是介词了。表中《左传》介词出现总数照旧,这对本文的比较研究影响不大。表中“总数”“介词用法比值”“介词系统比值”是笔者添加的。
④ 括号内的数字表示在赵益点校本《真诰》(中华书局,2011)中所在的页码,下同。
⑤ 引进方所和引进对象的功能有时不能截然分开,比如,有些抽象的处所也可视为与动作行为相关的对象。对象跟处所之间存在隐喻关系,动作行为涉及的对象在一定意义上也可视为抽象处所。
⑥ 此介词总数不包括“固定格式”的统计数据(“以”694例,“於”160例,“于”2例,共计856例)。
[1] 冯利华,徐望驾.陶弘景《真语》的语料价值[J].中国典籍与文化,2003(3):17-24.
[2] 王用源.介词的界定与分类再思考[J].渤海大学学报,2013 (6):83-86.
[3] 赵大明.《左传》介词研究[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7:19.
[4] 王用源,徐郁文,张家文.《真诰》“从”字研究[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2,28(9):1-3.
[5] 王用源,徐郁文,景梦娜.《真诰》与《左传》“因”的用法比较研究[J].天水师范学院学报,2012,32(6):93-96.
[6] 何乐士.左传虚词研究(修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548.
[7] 王鸿滨.《春秋左传》介词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2003.
[8] 冯利华.《真语》词语辑释[J].古汉语研究,2002(4):76-77.
[9] 郭锡良.介词“于”的起源和发展[J].中国语文,1997(2):131-138.
[10] 史冬青.先秦至魏晋时期方所介词研究[M].济南:齐鲁书社,2009:177-190.
[11] 邱峰.《南齐书》介词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09:31.
[12] 徐朝红.求那跋陀罗汉译佛经介词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5:5.
[13] 刘云.三国译经介词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10:84.
[14] 胡晓娜.《抱朴子内篇》介词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 2009:12.
(责任编辑、校对:郭万青)
A Study on Zhen Gao’s Preposition System and Its Value
WANG Yong-yuan
(School of Liberal Arts and Law,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 China)
A quantitative statistics is made on the preposition system in Zhen Gao. And a comparison is made with the preposition system of Zuo Zhuan. The changes of prepositions are analyzed from ancient times to mediaeval time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number and function. By analyzing its sub-system, the usages of prepositions in Zhen Gao are studied and the competitions between old prepositions and new prepositions, as well as among the new prepositions are shown. There are tendencies, such as the unitarily of new prepositions’ functions and replacement of old prepositions by new on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prepositions in mediaeval times. The value of Zhen Gao is also analyzed from the angle of prepositions.
Mediaeval times; Zhen Gao; preposition; corpus
H141
A
1009-9115(2015)03-0015-06
10.3969/j.issn.1009-9115.2015.03.005
2013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3YJC740104),天津大学自主创新基金项目(60301001)
2014-11-01
王用源(1980-),男,四川资阳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汉语史、道书语言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