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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语料库的be going to语法化研究*

2015-10-23武俊辉

外语学刊 2015年3期
关键词:助动词历时情态

武俊辉 文 旭

(西南大学,重庆400715/长沙理工大学,长沙 410114;西南大学,重庆400715)

○整合性研究

基于语料库的be going to语法化研究*

武俊辉 文 旭

(西南大学,重庆400715/长沙理工大学,长沙 410114;西南大学,重庆400715)

语言学家从历时角度广泛研究be going to的语法化过程,但这些研究主要局限于定性描述,缺乏准确的定量分析。本文通过COHA(美国英语历史语料库),从心理动词的使用、无生命体作主语及动词被动式的使用3个方面考察be going to实现完全语法化的时间,历时地分析实现完全语法化的be going to从1810年代到2000年代的演变规律。最后,从语法归属角度揭示be going to属于情态动词范畴。

语料库;be going to;语法化

1 引言

be going to结构是研究语法化过程中一个经常被提及的经典例子,很多学者(Bybee et al.1994;Bybee,Pagliuca 1987;Heine et al.1991) 借助它研究语法化现象。Hopper和Traugott借助be going to引入语法化这一概念,并以be going to为例详尽地阐释了语法化理论(Hopper,Traugott 2003:1)。另外,Traugott和Dasher多次借助be going to来阐释语法化及其单向性(Traugott,Dasher 2002: 81-89)。但这些研究大都局限在定性描述的范围内,因此缺乏相关的量化研究,未能以翔实的数据揭示该现象在语法化过程中的历时演变规律。本文以COHA为工具,以频率为研究对象,考察美国英语中be going to 在1810年代至2000年代200年间的语法化演变过程,对be going to的语法化过程展开量化研究,从历时角度揭示其语法化过程。

2 研究设计

2.1研究问题

本研究尝试回答以下问题:(1)be going to实现完全语法化的时间及其历时演变规律是什么?(2)be going to的语法归属是什么?

2.2 语料来源

本研究采用定量研究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语料来自COHA,并辅以BNC(英国国家语料库)。选择COHA,是因为其单词量大,而且时间跨度长。COHA的单词量有4亿多,时间跨度从1810年代至2000年代,历时200年,每10年为一个阶段,每阶段的文体分布平衡,这有利于观察语言的演变过程,可以全面地观察be going to在200年间使用频率的变化规律。

3 研究结果

3.1 完全语法化的时间

关于be going to语法化的起始时间,Hopper,Traugott以及Traugott,Dasher都有论及(Hopper,Traugott 2003: 3;Traugott,Dasher 2002: 84),但be going to实现完全语法化的时间仍未确定。虽然Traugott和Dasher认为,“20世纪初期,表示时间的be going to作为一个单位固定下来了,因为可以找到be gonna的用法” (Traugott,Dasher 2002:84),但be going to的完全语法化与其作为一个单位固定下来属于不同范畴。历时地看,只有当一个语言形式实现完全语法化过程后,才可能作为一个单位固化下来,固定地表达某种意义。

Hopper和Traugott认为,只有当be going to后面的动词与目的意义不再相容,或者至少在那种语境中不大可能相容时,重新分析才是容易发现的或明显的(Hopper,Traugott 2003: 3)。换句话说,重新分析之所以易发现,是因为be going to所发生的语境已经被泛化、类推化了,在此之前这样的语境不曾出现过。Traugott进一步指出,“当主语和/或动词与目的性已不匹配时,be going to的完全语法化可以得到验证,如与一个表示心理体验的动词(hear,like)连用,或主语是无生命的,不能运动的”(Traugott 1995: 35)。沈家煊在Traugott的基础上对这个问题有更进一步的认识:英语表空间移动的be going to“正在去”虚化为表示“将来时”,最初也是因为后面带上了心理动词(hear,like)或动词的被动式,从而降低了主语的意愿性和目的性,也降低了go这一动作的方向性;后来主语可以是无生命体,这就彻底完成了向将来时的过渡(沈家煊 2001:272)。本文将运用语料库从以下3个方面展开研究,从而在历时上确定be going to实现完全语法化的时间。

3.11 be going to+心理动词

Hopper和Traugott对be going to发展的阶段进行过划分并做出修正(Hopper,Traugott 2003: 69,93),但未把be going to+表示地点的名词这一形式归入其中。Hopper和Traugott认为,这种演变只发生在局部语境中,即那些含有目的性和方向性、带有非限定补语的结构中,不会发生在有方位副词的方向性语境中(Hopper,Traugott 2003: 2)。事实上,正因为在后者中未发生语法化现象,所以它才可以作为语法化研究的起点。如果不把考察的范围囿于后接非限定补语的结构内,我们就会对be going to的语法化过程做出更系统、更全面和更合理的解释。be going to+表示地点的名词在形式上已经具备了be going to的特征,且完全可以用Hopper和Traugott的理论对其演化做出统一的解释,可作为语法化研究的起点。事实上,已有学者把be going to+表示地点的名词作为研究语法化的起点(文旭 2001:40)。因此,我们尝试对Hopper和Traugott关于be going to的发展图式做出修正。be going to的发展图式分为如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be going [to+表示地点的名词],going为表示运动的实意动词,to为介词;第二阶段,be going [to+动态动词],going为方向动词,to+动态动词表示目的状语,to演化为动词不定式标记词,通过类推/隐喻的机制完成;第三阶段,[be going to]+动态动词,通过句法的重新分析/转喻的机制完成,be going to作为一个整体的地位初步得以确立;第四阶段,[be going to]+动词(动态动词、静态动词或心理动词),通过类推/隐喻的机制完成,be going to作为一个整体的地位得以强化。不仅可以后接动态动词,而且可以接静态动词或心理动词,其进一步泛化为一个表示将来时间的表达式,最终实现完全语法化。

在COHA中检索,从1810年代至2000年代间出现在be going to后频率最高的10个心理动词依次为see(每百万词的标准化频率1653次),like(296次),think(197次),know(178次),want(164次),hear(163次),feel(160次),believe(123次),love(107次)和strike(103次)①。这10个出现频率最高的心理动词首次出现在be going to结构中的时间分别为see(1820年代),like(1870年代),think(1890年代),know(1850年代),want(1920年代),hear(1850年代),feel(1870年代),believe(1850年代),love(1880年代),strike(1840年代)。除want外,其余9个词均在19世纪首次出现在be going to结构中,see于1820年代最早出现在be going to结构中。至此,be going to的完全语法化得以验证。

从历时角度看,除了believe和strike的历时分布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特征之外,其余8个词的历时分布在整体上呈现出不断增长的趋势。

虽然be going to的演变起源于15世纪甚至更早,但在现代英语中,它的各个语法化阶段仍然共存。(Hopper,Traugott 2003:3) 在完全语法化得以验证之后,be going to语法化的各个阶段仍是共存的,即在某个共时的层面,存在be going to语法化的各个阶段。由于语料库目前只能支持形式上的检索,而对意义上的检索则显得捉襟见肘,如对语法化第三阶段的检索就存在困难,因为从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是通过重新分析/转喻的机制完成的。虽然在be going to的语法化进程中,这一阶段中be going to作为一个整体的地位初步得以确立,但在形式上,第三阶段与第二阶段没有差别,在语料库中难以检索。因此我们从形式入手,选取两种具有代表性的形式,即be going to+名词,以及be going to+心理动词这两种形式,历时地对未发生语法化的形式和完全语法化的形式的出现频率进行研究,揭示其规律性。

be going to+名词可视为be going to结构未发生语法化的形式,be going to+心理动词则可视为be going to实现了完全语法化的形式。在COHA中检索be going to+名词形式的出现频率以及10个出现频率最高的心理动词在be going to中的频率,并对两者进行历时的对比。

如图1所示,be going to+名词出现的频率/(be going to+名词出现的频率与be going to+心理动词出现的频率之和) 总体呈现出下降的趋势,由1810年代的1下降到2000年代的0.489665。与此相反,be going to+心理动词出现的频率/(be going to+名词出现的频率与be going to+心理动词出现的频率之和) 总体上呈现出上升的趋势,由1810年代的0升至2000年代的0.510335②。

图1 心理动词与名词出现在be going to结构中的频率之比的历时分布规律

3.12 无生命体的主语+be going to

be going to在实现完全语法化之前突出的特征是意愿性和目的性,而无生命体的主语显然不能表达意愿性和目的性(除了在隐喻性的文学体裁中),无生命体与这种语境已经明显不相容。由于在语料库中无生命的主语并未标识出,无法把“无生命”作为条件进行检索,我们以单数第三物称it做主语的句子为例进行分析。

在COHA中检索,be going to的主语为无生命体的情况在1810年代为每百万词的标准化频率1.69次,但检索到的两个例句均为It’s going to rain.在随后的年份中,才检索出It is going to speak(1820年代),It was going to give(1830年代),It is going to be(1830年代),It was going to be(1830年代)等形式。

3.13 be going to + be done

be going to +动词在实现完全语法化之前具有显著的意愿性和目的性,所连用的动词也为动态动词。而被动语态的使用显然与意愿性不相容,而且be done也是静态地表达一种状态。因此,be going to + be done的出现可以作为其完全语法化的一个标记。根据现有条件对COHA进行检索,结果显示be going to与动词的被动式搭配使用的时间更早,在1810年代已有每百万词0.85次的频率。

综上所述,可尝试性地得出此结论:be going to从最初表示动态的意愿性和目的性的表达式逐渐语法化为表示将来时间的表达式,实现完全语法化的时间应为19世纪上半叶至19世纪中叶。

3.2 历时分布规律

3.21 be going to的历时分布规律

be going to实现完全语法化后,在COHA中的绝对频率和相对频率的历时分布如下。

(1)绝对频率

be going to频率(次/百万词)的历时分布是:1810年代,27.09次;1820年代,19.63次;1830年代,26.79次;1840年代,24.61次;1850年代,44.5次;1860年代,69.01次;1870年代,79.68次;1880年代,93.42次;1890年代,99.03次;1900年代,147.66次;1910年代,228.19次;1920年代,206.64次;1930年代,207.25次;1940年代,216.24次;1950年代,216.18次;1960年代,233.01次;1970年代,238.55次;1980年代,213.3次;1990年代,268.13次;2000年代,261次。

be going to的出现频率从1810年代的每百万词的标准化频率27.09次上升到2000年代的每百万词的标准化频率261次,虽然中间出现了激增(1910年代)和反复(1820年代,1840年代,1980年代,2000年代)的情况,但整体上呈现出稳步增长的态势。

(2)相对频率

be going to结构现在被广泛地用来表示将来的时间。但传统语法学家认为,将来时间的表达是一个有争议的命题。Quirk等认为,不存在所谓的将来时,而只有表示将来时间的某些语法结构,并对表示将来时间最重要的结构进行了总结,主要有will/shall+不定式、be going to+不定式、现在进行时、一般现在时、will/shall+进行体不定式(Quirk et al.1985:176,213-218)。另外,be to+不定式以及be about to+不定式也可以表示将来时间。

现在进行时和一般现在时在某些情况下也可以表示将来的时间,但它们不是助动词,不能像其它表达形式那样与非限定动词连用。另外,现在进行时和一般现在时表示将来的时间主要依赖于语境,Biber等称此现象为“语法语境”(Biber et al.1999: 455),即只有与明确的表示将来时间的状语连用时,才可确定它们表示将来时间。因此,与其说是它们本身的形式表示将来的时间,还不如说是它们出现在其中的语境表示将来的时间。(Berglund 2005) 从技术层面讲,目前并没有一种技术或手段可以自动或半自动地把某个具体的一般现在时的例子确切表示现在还是将来做出准确的区分,而只能依靠人工识别和标注,这将大大超出本论文的讨论范围。be about to和be to也可以表示将来的时间,但由于其出现频率相对较低(在BNC中,be about to 每百万词的标准化频率仅为25.01,而will/shall每百万词的标准化频率高达1957.36),本研究未把be about to,be to等形式包括在内。

作为will/shall的缩略形式,’ll具有其自身的特点,而gonna作为be going to的变体呈现出新的形式和分布特征。因此,本研究主要把be going to,will,shall,’ll以及gonna(包括gonna及be gonna两种情况)5种形式作为将来时间的表达方式加以考察。

考虑到表达将来时间的几种形式可能会随时间的推移历时地呈现出相同的规律,而这种规律并不为be going to所独有,为了排除共性因素对个性因素的掩盖,更加客观地呈现be going to的历时演变规律,我们以be going to出现的频率与我们所选定的5种表示将来时间的形式频率之和的比率作为考察对象,这样便排除了某个阶段所有形式共同变化趋势的影响,更加真实地揭示出be going to的历时演变。

图2 be going to的频率在所有表示将来时间的表达的频率之和中所占比率的历时分布

如图2所示,be going to的出现频率与以上5种表示将来时间的形式频率之和的比率从1810年代的0.005552到2000年代的0.120006,在200年的时间中,增长了22倍,显示出强劲的增长势头③。虽然在整个过程中也出现了激增(1910年代)和反复(1840年代,1980年代)的情况,但总体上呈现稳步增长的趋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be going to的绝对频率不断地稳步增加,而且在所有表示将来时间的形式中的相对频率也呈现出不断增长的势头。从历时的角度看,be going to的使用频率不断增加,而且在所有表示将来时间的表达中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作为一种表示将来时间的表达式而得以固化,并得到越来越广泛的应用。

3.22 be going to和will/shall频率对比

作为表示将来时间的两种主要形式,be going to的频率与will/shall以及’ll频率之和的比率的历时演变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be going to语法化的程度和趋势。由图3可知,两者的频率之比从1810年代的0.005583上升到2000年代的0.140194,be going to语法化程度总体呈现加强的趋势。

图3 be going to的频率与will/shall及’ll频率之和的比率的历时分布

4 讨论

历时地看,be going to在语法化过程中实现完全语法化并固化为将来时间的表达形式在时间上落后于will④.从共时的角度看,be going to的出现频率在绝对值上远远低于同时期的will/shall的出现频率。但be going to却显现出强劲的生命力,在1810年代至2000年代的200年间,其绝对频率从每百万词的标准化频率27.09增加到261,增长了9.6倍;其占所有表示将来时间的表达方式的比率也从0.005552增加到0.120006,增长了22倍;其与will/shall及’ll的频率之和的比值也在200年间从0.005583上升到0.140194,增长了25倍。实现了完全语法化的be going to作为一个结构固定下来,表示将来的时间在历时上呈逐渐增长的趋势。

be going to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学者们(Quirk et al.1985; Hopper, Traugott 2003)对其词性进行过界定,但都有不足之处,未能从根本上解决be going to的语法归属问题。

Quirk等把be going to划入半助动词 (semi-auxiliary)的范畴(Quirk et al.1985:143)。这种分类有助于我们直观地理解这一结构的语法意义,但从严格意义上讲,半助动词这种叫法本身是缺乏科学根据的。英语助动词包括基本助动词(primary auxiliary)和情态动词(modal auxiliary)两个子范畴。半助动词概念的提出并没有真正确定这一结构究竟属于助动词的哪个子范畴,最终未能完成be going to语法范畴的界定工作。Hopper和Traugott将be going to列入助动词的范畴,这抹煞了它与其它助动词的区别(Hopper,Trau-gott 2003:3,69,93)。

从历时角度来看,古英语中will表示“欲望”,后引申为“意愿”、“预测”、“意图”等,它的将来时用法直接从“意图”发展而来。(石毓智 白解红 2007:35) 而从共时的角度看,时态与情态存在广泛的联系。Palmer把will的纯情态功能分为认知情态和动态情态,当存在将来时间指称时,很难把will的认知用法和单纯的表示将来时间的用法区别开来(Palmer 1988:136)。实际上,will表示将来时间的用法本质上是其认知用法的一部分。

任何一个语言单位都是形式和意义的统一体。某个语言单位在意义上有被凸显的特征,会得到使用者的不断强化、放大,其形式就会被逐渐借用来表达这种被凸显的意义,直至这种形式被普遍接受,促使其意义完成语法化的过程,成为固化的用法。从意义上而言,与must等其它情态动词一样,will/shall首先是情态动词,其作为将来时间的表达方式是由于它们本身所具有的从预测到意愿的意义。Quirk等认为,除will/shall之外,“将来”也常常是其它情态动词的第二涵义(Quirk et al.1985:217)。Eastwood也认为,除will外,其它情态动词也可以表示将来(Eastwood 1994:101)。与must不同的是,由于will/shall在意义上没有强烈的标记性语义特征,所以它们的形式被用来构成中性色彩的将来,而must在意义上有明确的表示“必须”的语义特征,其形式未能被采用以表达将来的意义。be going to同样由于其意义上凸显的特点是表示将来的时间,其形式被借用来表示将来时间,在不断的使用过程中,这种形式得以固化,被使用者所普遍接受,语法化过程得以体现、完成。在这一过程中,be going to与will/shall经历了共同的变化过程。

在语法化的第四个阶段,即在be going to+动词(动态动词、静态动词或心理动词)阶段,be going to不仅表示将来时间,而且还具有强烈的情态意味。Hopper和Traugott明确指出,随着语法化的发生,go的一些原来相对具体的意义已经消失,特别是运动意义和方向性意义,但也产生一些新意义,它们是更抽象的依说话人而定的意义(Hopper,Traugott 2003:3)。显然,“依说话人而定”的意义就是情态意义。

基本助动词的特征主要体现在其句法功能之上,而情态动词的特征在句法功能之上还附着了语义。情态动词与基本助动词最主要的区别之一是基本助动词本身无词义,而情态动词则有自己的词义,能表示说话人对所说动作或状态的看法,或表示主观设想。(章振邦 1981:319)之所以称之为情态动词是因为它们能表达情态(包括意愿、可能性和义务等)这一领域中的含义。(Quirk et al.1985:120)而be going to结构的语义也主要表现在“推测”和“意愿”两方面。实现了完全语法化的be going to除具有助动词的特点外,还表达推测和意愿两方面的情态,属于情态动词的范畴。

5 结论

本研究以COHA为工具,用心理动词的使用、被动语态的使用及无生命的名词做主语这3条标准确定了be going to实现完全语法化的时间为19世纪上半叶到19世纪中叶,并系统地考察了be going to在1810年代到2000年代200年间的历时变化规律。be going to在实现了完全语法化过程后,不管是在绝对频率上还是在5种表示将来时间的表达式中的比重以及与will/shall的相对频率中都显示出增长的势头,体现出其强大的生命力。最后,通过参照will的词性演化规律和情态动词的判断标准,揭示出be going to在语法归属上属于情态动词的范畴。

注释

①心理动词的确定参照了Halliday和Matthiessen(2004:210)的标准。在检索方面,为了排除be的单复数变化及各种时态的影响,采用了检索式going to [v*] 。

②be going to+心理动词的检索式为[n*]|[pp*] [vb*] going to+心理动词; be going to+名词的检索式为[n*]|[pp*] [vb*] going to [NN]。

③我们选定的5种表示将来时间结构的检索式分别为:will/shall的检索式为[n*]|[pp*] will|shall;’ll的检索式为[n*]|[pp*] ’ll;be going to的检索式为[n*]|[pp*] [vb*] going to [v*];gonna的检索式为[n*]|[pp*] gon na [v*];be gonna的检索式为[n*]|[pp*] [vb*] gon na [v*]。之所以will/shall的检索式为[n*]|[pp*] will|shall,而be going to的检索式为[n*]|[pp*] [vb*] going to [v*]是因为:will后面跟不定式形式占到所有情况的80%, 而gonna和going to的相应比率几乎是100%。(Berglund 2005:161) 所以为了最大限度地把will/shall后接动词不定式的所有用法统计进来,没有在will/shall后面直接加上动词不定式,而是容纳了其它的表达,如will/shall+副词+动词不定式形式。

④Bybee和Pagliuca(Hopper,Traugott 2003:97)指出,在中古英语时期,will表示将来时间的意义得以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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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orpus-basedStudyoftheGrammaticalizationof“begoingto”

Wu Jun-hui Wen Xu

(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 400715,China/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Changsha 410114,China; 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 400715,China)

The grammaticalization process of “be going to” has gotten intensive exploration from the diachronic perspective.However,the main focus of the present studies is limited to qualitative description,which leads to the lack of accurate quantitative analyses.With the aid of COHA corpus,the time of the full grammaticalization of “be going to” is determined from the following three aspects: the application of verbs of mental experience,the appearance of inanimate subjects and the employment of the passive voice in the construction.Then a thorough inquiry is made to the diachronic change after its full grammaticalization during the 200 years from the 1810s to 2000s.Finally,“be going to” is grammatically categorized into the modal verb.

corpus; be going to; grammaticalization

*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于语料库的历时构式语法研究”(11BYY073)、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文学翻译的交互主观化研究”(14YBA004)和“建国17年文学翻译现象考察的理论维度研究”(2010wlh01)的阶段性成果。

H314

A

1000-0100(2015)03-0040-6

10.16263/j.cnki.23-1071/h.2015.03.008

2014-07-11

【责任编辑陈庆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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