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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认知的脑机制及其对道德教育的启示

2015-10-21范宁卢思颖

河北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5年4期
关键词:道德教育

范宁 卢思颖

摘 要:道德与道德教育始终是哲学、社会学、心理学和教育学等学科的研究重点。近年来,社会认知神经科学领域对道德认知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从社会认知的角度来看,个体内部的道德认知过程包括道德知觉、道德概念、道德情绪和道德推理四个过程。这四个过程主要与颞叶后部、颞叶前部、边缘系统、内侧前额叶和背外侧前额叶等大脑区域的活动有关。这些脑区协同作用,共同组成了道德认知的神经网络。道德认知的脑机制研究进展强调了情绪在道德认知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为提升道德教育的效果提供了科学依据。今后可以从道德情感体验、道德概念获得、道德推理能力培养和道德行为塑造等方面优化道德教育。

关键词:道德认知;道德教育;脑机制

中图分类号: G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378(2015)04-0148-05

道德是社会意识形态之一,是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和规范,是附属于某一社会群体共同的礼仪和风俗,表现为以某种方式而非其他方式行为的倾向性。这一系列的风俗和价值引导了社会风气[1]。

从进化的角度来看,道德很可能是进化压力的产物,随着种群规模的扩大,道德规范有助于塑造群体动物的社会行为和维持整个群体社会结构的相对稳定。在灵长类动物中可以观察到人类道德的初期形式,例如,照顾同辈等非亲缘之间的利他行为。而现代人类经过漫长的发展演化,其社会结构和功能变得更加复杂多样。从人类社会的变化性和多样性來看,似乎很难找到绝对的道德价值标准。不同时期的社会所主导的道德观念虽然各不相同,但众多学者及社会大众对道德教育的关注始终未减。因此,从以信息加工观为基础的教育理念出发,道德教育的有效进行应该以道德认知为基础。

一、道德认知研究的哲学趋向

关于道德认知过程的心理学研究主要存在两种哲学趋向。第一种是以效果论(consequentialism)为基础的道德认知理论。即,一个行为的道德价值只取决于它所带来的后果。由此可能会导致功利主义(utilitarianism)的道德认知过程。因此,当面对困境时,个体可以为了更大的群体利益或社会利益而赞同进行有直接或潜在伤害的行为。例如,为了多数人的利益而牺牲少数人的权益。这种趋向将道德认知过程看作是纯理性的逻辑思维过程,将道德看作是推理(reason)的产物。正如18世纪的理性主义哲学家康德提出,道德价值判断和道德行为的做出,依赖于以道德法则为基础的理性思考,理性是道德判断中的唯一动能[2]。以皮亚杰(Piaget)为代表的心理学家提出了道德的认知发展理论[3]。他们将道德观念的发展过程等同于抽象思维能力的发展,把道德观念的发展划分为几个由低到高逐渐提升的连续阶段。道德发展的本质推动力量是儿童认知系统当中抽象推理能力的发展,这部分认知能力的发展主要以人脑前额叶神经系统的生理成熟为基础。此后,柯尔伯格(Kohlberg)提出的认知评价理论,进一步将高层次的社会价值观和人类伦理原则纳入到道德发展阶段当中,扩充和发展了原有的道德认知发展理论[4]。他也将道德看作是推理的产物,这与康德的观点一脉相承。

第二种关于道德认知的研究趋向是道义论(deontology),即将道德规则看作是绝对的权利。 道德判断是一个相对主观和自动化的心理加工过程,不依赖于严密的理性推理。其观点例如,因为伤害他人是错误的,所以无论何时都不能以牺牲小部分人权益的方式来换取多数人的利益。18世纪的经验主义哲学家休谟曾提出,道德判断依赖于经验直觉,其动力来源是非理性的,情绪是道德判断的直接驱动力量。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也提出“很多人认为他们正在思考,即使他们只是简单地重新设置了自己的偏见而已。”

沿着以上两种对道德认知过程的哲学趋向,现代心理学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了诸多各具特色的研究流派,行为主义、策动心理学、精神分析等都对道德认知问题进行了研究和探讨。行为主义关注道德行为的塑造,策动心理学关注自我意志在道德发展中的作用,而精神分析则从个体人格成长的角度分析了道德的发展问题。20世纪60年代之后,在心理学界一直居于主导地位的是皮亚杰和柯尔伯格的理性主义的道德模型(rationalist model),情绪因素在道德认知过程中的作用并未引起心理学家的足够重视。直到90年代之后,随着脑成像等认知神经科学技术在心理学研究中的广泛使用,研究者们才开始从大脑机制上重新审视道德认知的心理过程。

二、道德认知的脑功能定位

人们对认知过程与大脑功能之间关系的研究大多起始于某些独特的脑损伤个案,道德认知也不例外。十九世纪美国筑路工人Phineas Gage的传奇经历就是一个非常著名的道德认知改变的案例[5]。Gage在一次意外事故中不幸损伤了自己的前额叶内侧以及眶额皮层,事故还使他的左眼失明,但他侥幸存活,而且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行为障碍。然而,事故后他的性格大变,从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变得暴虐低俗,且充满了攻击性。这个案例提示研究者们,道德判断与道德行为很可能与大脑前额叶,特别是内侧前额叶的功能有关。

二十世纪90年代,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和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PET)等脑成像技术的出现,为心理学家探讨心理过程的大脑机制提供了非常有力的工具,使研究者们可以对健康人进行大样本的实验研究。对道德认知过程的研究主要采用道德两难问题(moral dilemmas),和包含道德行为信息的图片、句子或词汇材料来进行。

Greene等(2001)使用fMRI技术探查了正常被试在进行道德两难问题推理时的大脑激活情况[6]。他让被试阅读不同的故事情境,在这些故事中主人公都遇到了棘手的两难问题,遵守规则会使自己遭受损失,不遵守规则从效果上讲能够获益。被试需要设想如果自己遇到该情境,要如何取舍,并判断违反规则的行为是否可接受。研究设置了三种不同的故事情境:第一种是包含身体伤害的(personal)道德推理问题,例如,在危急时刻,为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你是否愿意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第二种是不包含身体伤害的(impersonal)道德推理问题,例如,在多次碰壁后,为了获得梦寐以求的职位,你是否愿意伪造自己的简历;第三种推理问题与社会道德准则无关,例如,在烹调美食时,为了避免吃到自己不喜欢的食材,你是否愿意更改菜谱上的标准配方。

研究结果发现,被试将包含身体伤害的行为判断为可接受的反应时间明显长于另外两种实验条件,而将包含身体伤害的行为判断为不可接受的反应时间迅速下降。这说明,被试很难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如果在危急时刻被迫做出了该行为,也要付出较大的认知努力,思考的时间增长。从大脑激活的结果来看,包含身体伤害的道德推理过程明显激活了内侧前额叶(BA9/10)、后扣带回(BA31)和双侧角回(BA39),这些区域与情绪的加工有关。而不包含身体伤害的道德推理过程则明显激活了背外侧前额叶的额中回区域(BA45/46)和顶叶(BA7/40),这些区域与一般的认知推理有关,经常出现在工作记忆任务中。后续的研究使用不同的实验材料和范式也得到了类似的结果,道德认知过程中包含一定的情绪成分,而且不同于单纯的情绪刺激,道德认知的情绪体验主要与腹内侧前额叶(ventromedial prefrontal cortex,VMPFC)有关,一般领域的推理过程主要与背外侧前额叶(dorsal-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DLPFC)有关[7]。

Koenigs等人(2007)考察了腹内侧前额叶损伤的病人在进行类似的道德两难问题推理时的表现[8]。结果发现,腹内侧前额叶损伤者虽然具备完整的外显社会道德规则,但是他们缺乏情绪输入,难以在他人遭到伤害时做出恰当的行为决策,所以他们依靠总体收益最大化的策略进行判断,其道德推理过程是较为“冷酷”无情的。前額叶其他位置损伤的病人则没有表现出这种情况。

对道德认知的脑功能定位研究表明,在正常个体进行道德推理的过程中,情绪因素是不可忽视的。当道德两难问题诱发了较大的情绪反应时,纯粹的理性推理过程将难以简单地决定行为判断的结果。按照效果论或功利主义的研究趋向,个体评判道德行为是否可接受的依据主要来自于对行为结果的理性推理。因而,当面对危难情境时,通过牺牲一个人的生命来换取更多人的存活,应当是可接受的。可是,由于造成人身伤害的行为诱发了较强烈的情绪反应,从而使推理过程遇到了障碍,被试需要调节情绪与认知之间的关系才能做出最终的判断[9]。人身伤害行为所诱发的情绪体验似乎是自动的直觉过程,是非理性的,这与道义论和经验主义哲学的观点相一致。这也引发了心理学研究者们对于道德认知过程的重新思考。因此,道德判断过程不是简单的认知推理过程,很可能是一个包含了情绪因素的复杂认知系统。

三、道德的认知神经模型

道德认知中情绪与推理因素的相互关系问题则是道德的认知神经模型研究重点分析的内容。Greene提出了道德判断的双加工理论(dual-process theory)[10]。该理论指出,道德的认知过程由多个大脑区域协同完成。其中,内侧前额叶(BA9/10)负责将情绪与决策制定过程相整合;后扣带回和前楔叶(BA31/7)负责整合情绪、表象与社会性记忆;颞上沟和顶下小叶(BA39)负责表征社会性标志动作与复杂的人格;眶额皮层和腹内侧前额叶(BA10/11)负责表征奖励与惩罚,控制不适合与不恰当的行为;颞极(BA38)负责把情绪信号传送至长时记忆;杏仁核负责快速评价奖励和惩罚;背外侧前额叶(BA9/10/46)、顶叶(BA7/40)与工作记忆和一般的认知功能有关。

他认为,道德判断与其他社会认知过程相同,都是在情绪和认知的相互作用过程中完成的。情绪与认知之间是一种竞争关系,当情绪唤起程度较高时,如果要做出功利化的理性决策,就需要投入较多的认知努力,抑制和调节情绪唤起,从而个体最终做出符合理性的行为判断。而当情绪唤起程度较低时,个体将主要依据功利主义的理性思维来做出决策。

Moll等人(2005)提出,在道德判断的过程中情绪与认知不是相互竞争的关系,而是整合与合作关系。事件特征情绪复合体(event-feature-emotion complexes, EFECs)模型认为,人的道德认知过程主要由三个子系统完成[11]。中央动机状态系统,主要由杏仁核、上丘脑、基底神经节等边缘系统组成,负责唤起和维持个体的觉醒状态(例如,攻击、焦虑、吸引、愉快、悲伤、饥饿、性唤起等)。知觉特征系统,主要由颞上沟、颞顶联合区、颞极等区域组成,负责处理和分析社会知觉特征(例如,面孔、目光、声音、肢体动作)和社会功能特征(例如,社会行为)。结构化事件知识系统,主要由内侧前额叶、腹内侧前额叶和背外侧前额叶等区域组成,该系统主要与复杂的社会情绪、新异情境的评估、结构化的知识、一般认知推理和长时记忆等功能有关。

根据事件特征情绪复合体模型的设想,当个体看到一名落魄可怜的儿童时,之所以会做出帮助他摆脱困境的道德行为,主要基于“同情”和“怜悯”的社会情感。这种复杂社会情感的获得,是三个子系统工作整合的结果。首先,儿童的整体形象通过中央动机状态系统,快速地唤起了焦虑和悲伤的消极情绪,进而加速了整个认知分析过程。然后,知觉特征系统对儿童的形象进行精细分析,从其面孔和肢体表现中知觉到他正处于悲伤状态,进而与结构化事件知识系统中提取出的过去的相关经验进行整合,得出儿童很可能是“无助”的,并激活有关“无助”的概念知识。在此基础上,经过对当前情境的评估,对儿童未来的发展做出预期判断,并计划后续可能进行的助人行为。

综合来看,虽然不同研究者对情绪和认知之间的关系看法不同,但无论双加工理论还是事件特征情绪复合体理论都认为,道德认知是多个大脑区域协同作用的结果。颞叶后部和颞顶联合区与道德的知觉过程有关,颞叶前部与道德的概念表征有关,边缘系统和内侧前额叶与道德的情绪体验有关,背外侧前额叶与道德的推理有关。个体在道德认知的基础上进行道德判断,进而做出道德行为。

四、道德认知的脑机制对道德教育的启示

有关道德认知的脑成像研究改变了人们长期以来形成的理性主义看法,将以直觉为基础的情绪过程纳入到道德认知的系统当中。道德知觉、道德概念、道德情绪体验和道德推理相互作用,整合完成道德认知过程。受到心理学中认知发展和认知评价理论的影响,道德教育始终较为关注学生道德概念和道德推理能力的培养。在教育理念上,教育者似乎更倾向于将道德教育看作是知识和技能的传授和教学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情绪因素的作用。道德认知脑机制的研究成果可以为改进道德教育的理念和方法提供一些启示。

第一,重视道德情绪体验的获得。心理学和教育学的研究者始终认为情绪是道德认知的影响因素之一,但关于情绪的具体作用却研究甚少。从近年来脑成像的研究可以看出,道德的情绪体验是进行道德认知的重要激发物和维持物。正如著名的Gage个案所描述的,没有了恰当的情绪体验,即使个体拥有足够丰富的道德概念和相对正常的推理能力,他也很难做出符合常理的道德判断,也就无法监控自己的道德行为。在道德教育中如何激发学生明确和具体的情绪体验,就成为道德教育能否成功的首要因素。离开了情绪的唤起过程,人的道德认知过程将变得过于冷静和无情。当面对复杂的社会生活情境时,由于缺乏足够的情绪唤起,其简单和功利化的推理方式无法确保个体做出符合道德准则的亲社会行为,甚至有可能会伤害他人。教育者在教育活动中,应当根据学生的年龄特点,制定相应的实践教学环节,让学生从情绪体验中获得道德概念,确立道德标准。

第二,强调以道德知觉为基础的道德推理。道德的知觉过程主要处理外界环境或他人的社会化信息,例如他人的情绪状态、动作意图、社会评价等。通过对环境中社会化信息的感知和识别,个体能够产生相应的共情体验,在此基础上进行道德推理和行为结果的预期。道德推理的过程不同于一般领域的认知推理过程,其标准和结果是社会化和情绪化的,无法简单按照收益与代价的比值进行价值判断。道德教育一方面应根据学生的认知发展阶段,对其进行道德推理能力的训练,另一方面要明确道德推理的基础是对社会化信息的知觉过程。教育者应当思考如何培养学生感知他人的情绪状态,体会他人的情绪反应,在敏感、共情的基础上进行道德推理和道德判断。

第三,将道德概念与道德行为相衔接。道德是一种特殊的行为準则和规范,对人的社会行为具有塑造作用。从外在行为上看,道德教育的最终目的是增加个体的道德行为,即亲社会行为或利他行为,减少甚至消除个体的不道德行为,即反社会行为或攻击行为。道德行为的做出是以道德认知为基础的,道德的认知过程需要已有道德概念的参与。个体根据当前知觉到的情境信息和情绪体验,结合过去的经验以及记忆中的道德准则进行推理,进而做出行为判断和决策。因此,道德概念如果与具体的道德行为相协调,使个体在道德推理中具备明确具体的判断标准,将易化道德行为的判断和决策过程,从而实现道德教育的目标。在道德教育中,应当给学生提供明确具体的道德行为准则,使道德概念与行为直接衔接,避免抽象笼统的表述,这样将有助于学生,特别是低年级儿童在实际生活中更多做出亲社会行为,减少攻击行为。

综上所述,道德认知是理性推理与直觉情绪相互作用的产物,传统的道德心理学研究过于强调了认知推理能力在道德发展与教育当中的重要性,忽视了情绪在道德认知中的作用。最近的认知神经科学的研究成果使研究者们重新意识到,情绪与社会性信息在道德认知中的基础性作用[12]。未来的道德教育不但要“晓之以理”,更重要的是能够“动之以情”,不但要注重认知领域的教学目标,更应强调主观情绪和情感领域的教学效果。通过道德情绪、道德知觉、道德推理、道德概念的协同培养,塑造良好的道德行为。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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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GREENE J D, MORELLI S A, LOWENBERG L F, et al. Cognitive Load Selectively Interferes with Utilitarian Moral Judgment[J]. Cognition, 2008(107):1144-1154.

【责任编辑 侯翠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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