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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纽约:从人口老龄化到老年友好型城市的转变

2015-10-12李胜

西北人口 2015年4期
关键词:贫困率族裔人口老龄化

李胜

(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现代城市研究中心/历史系,上海200241)

当代纽约:从人口老龄化到老年友好型城市的转变

李胜

(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现代城市研究中心/历史系,上海200241)

纽约作为美国标志性城市,是公认的金融、传媒、文化及国际大都市。自1950年前后进入老龄化社会以来,该市老年人口在经济状况、族裔构成、地域分布、健康状况等方面表现出与全美相似但又独具特色的特征。在人口老龄化背景下,纽约经济、政治、社会各个方面均产生程度不一的影响。为了更好地应对这一挑战,纽约最终走向老年友好型城市的发展道路。

纽约市;人口老龄化;老年友好型城市

自美国1950年代正式进入老龄化社会以来,学界已经从经济、政治、社会等各个角度对美国人口老龄化的特征、影响及应对措施等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探讨。但美中不足的是,过往研究主要基于宏观视角,从微观、中观层面的关注远远不够。由此带来的结果便是,对美国老龄化在不同时空的差异性表现有所忽视。为弥补这一缺憾,笔者根据美国人口统计局、纽约市老龄局等多部门提供的报告为基础进行分析,试图从纽约市这一相对微观的视角探讨人口老龄化在该市的具体体现及带来的影响①。

一、当代纽约人口老龄化概况

国际上,通常把60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比例达到10%,或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7%作为国家或地区进入老龄化社会的标准。1950年,纽约65岁以上人口比例达到7.7%,已是明显的老龄化社会,走在了诸多世界城市的前列。

(一)老年人口数及比例的增长

在正式步入人口老龄化社会之前,纽约人口老化进程缓慢:1855年,60岁以上人口仅占纽约总人口的3%。1930年,纽约有30万60岁以上的老年居民,占该市总人口的5.5%[1]367。同年,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比例只有3.8%。到1950年,65岁以上人口比例达到7.7%,人口总数为60.5万。1980年,65岁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例翻了一番,达到峰值(13.5%)[1]922。之后三十余年,出现小幅回落:2010年,纽约年满60岁者 (140多万)占总人口的17.2%,65岁者占11.1%[2]3。

1980年代以来纽约老年人口小幅回落主要是受1930年代经济大萧条和二战的影响。纽约作为这场经济危机的起源地,市民生活品质遭受严重打击,这一时期该市人口生育率较为低下。因此,1990年代纽约老年人比例小幅下滑是历史发展的必然。2000年,美国人口普查史上第一次出现老年人增幅慢于人口总数增幅的情况。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比纽约推迟了十年。随着“婴儿潮一代”(1946—1964年出生)在2011年陆续步入老年,纽约老年人口在总数、比例上的增加将更加凸显。据预计,到2030年,纽约60岁以上人口将达到184万,占总人口的20%左右[3]。

在老年人群内部,增幅最大的亚群体是高龄老人。1990—2006年间,85岁以上老人增幅比例达18.7%。从2000年到2010年间,纽约60岁以上人口增长12.4%。老年人口数的增加、寿命的延长直接导致纽约人口的中位年龄提升——从2000年的34.2增至2010年的35.5[2]2-4。尽管如此,纽约人口中位年龄仍比纽约州、全国要低,这主要是因为纽约作

①在本文中,除特殊说明外,纽约指纽约市,老年人主要指65岁及以上年龄人口。为国际化大都市人口流动性更高。不管怎样,自1950年至今,纽约正经历着一场史无前例的“长寿革命”这一点毋庸置疑[4]。

(二)老年人的地域分布

在纽约下设的五区中,老龄化速率各有不同。从表1我们可以看出:战后,曼哈顿的老龄化速率总体上处于领先地位;最慢的当属布朗克斯。这一态势估计会持续到2030年。

表1 1950—2030年间纽约各区老年人比重(%)

尽管曼哈顿老年人在该区的比重偏高,但在纽约老年人中的比例却处于下风。据该市老龄局公布的数据显示:2010年,布鲁克林和皇后区60岁以上人口分别占全市该年龄组人口的30%,其次是曼哈顿的21.3%和布朗克斯的14.7%以及斯塔滕岛的6.2%。2000—2010年间,纽约所有区的老年人口(60+)全部出现增长,增幅比例最大的是斯塔滕岛,比例达到26.2%,曼哈顿以19.7%紧随其后。布朗克斯、布鲁克林、皇后区增幅分别为14.7%、8.9%和7.5%[2]2。很明显,布鲁克林和皇后区老年人口的增幅低于全市平均水平。

表2 2010年纽约各个族裔老年人在各区的构成(%)

各个族裔在五大区的分布存在明显差异。以2010年统计数据为例:布朗克斯有最大比例的西班牙裔老人,布鲁克林非裔老年人比重最大,亚裔在皇后区比重最高,斯塔滕岛老年白人占绝对优势(见表2)。各个族裔在纽约各区比重不一,这很大程度上是由历史因素造成的。但这种局势也并非一成不变:在哈莱姆这一传统的黑人聚居区,自1980年以来非裔人口出现明显下滑,2010年黑人所占比例只有58.6%,明显低于1930年的70.2%。与此同时,哈莱姆西班牙裔人口从1980年的4.3%升至2010年的23.6%[5]。这一人口转变无疑会影响这一地区不同族裔老年人的比重。

(三)老年人的族裔构成

战后,纽约老年人的族裔构成发生剧烈变化:1970到2000年间,非西班牙裔老年白人的比例从86%降至57%[6]。少数族裔老年人口数及人口比例逐年提升,造成该市老年人的族裔构成呈现越来越多元的特征。

表3 1970—1990年间纽约各个族裔老年人数量表(千人)

1970年代至今老年白人的减少很大程度上与美国新移民政策有关:1965年新移民法出台后,移民主要来源地从欧洲转向拉美及亚洲。1970年代,来自西欧的移民占纽约移民总数的12%,到1990年代,这一群体还不足5%[7]。当来自拉美等地的移民涌入纽约时,基于风俗习惯等方面的差异,老纽约人反而选择了离开。年轻人去了洛杉矶、华盛顿特区等更富活力、充满机遇的城市,而老年人们则选择去了南方。

尽管少数族裔老年人在纽约老年人中的人数、比重逐渐攀升,但在市内的分布存在明显差异。而且,这一群体并非铁板一块。以亚裔老年人来看,这一群体1990年总数为33214人,到2000年增长为63312人,增幅达91%。其中,华裔老人以39060名居首,印度裔(8401)次之,其后分别是韩裔(6043)、菲裔(4528)、日裔(1232)。该群体较为明显的特征有:绝大多数国外出生、受教育水平不高、英语熟练程度不够、贫困率相对较高、住房拥有率偏低、四成以上住在皇后区等[8]。

(四)老年人的健康状况

持平而论,当代纽约老年人的健康状况喜忧参半:一方面,该市老年人较之以前越来越健康、寿命越来越长;而另一方面,他们越来越受慢性病、失能、虐待等问题的困扰,生活品质不能保障。

纽约是美国城市化最成熟的地区之一。当1950年代该市出现明显的老龄化迹象时,充分发展的城市化已经做好准备——纽约城在科学技术、医疗卫生等方面为老年人提供了健康、长寿保障。从纽约与全美预期寿命对比看,纽约一直处于领先(见图1)。

图1 2001—2010年间纽约与美国预期寿命对比

长寿革命带来的负面影响便是慢性病、失能、虐老事件的增加。从1990年到2000年,纽约患有至少一种失能的老年人增加55%。2000年有39%的65岁以上人口患有至少一种失能。对该市75岁以上的老人来说,这一比例高达56%[9]。2008年,纽约共有5303名老年人遭受虐待。平均每1000名老年人中,有3.8人受虐。其中,48.1%的受虐者遭受过情感虐待;34.7%遭受过财政虐待;10.9%遭受过冷落;44.2%经历过身体上的虐待;7.1%遭受过性侵。许多老年人不仅仅遭受一种虐待,他们可能遭受多重虐待;老年女性比男性更容易遭受虐待;在族裔划分方面,33%的受害者是非裔美国人,5%属于亚裔,26%属于西班牙裔,33%属于白种人;施虐者中50%左右在18-45岁之间,30%左右在46-59岁之间,还有20%是60岁及以上年龄者;七成施虐者是男性;近三成虐待者是配偶或伴侣,近四成是子女或女婿儿媳[10]。正是由于受害者与施虐者有着种种关系,老年人们往往害怕或者不乐意向他人及有关部门报告自己遭虐。基于此,虐待老年人现象可能比我们想象得更广泛、更复杂。

很明显,健康状况与经济状况密不可分。通常情况下,陷于贫困的老年人更容易患慢性病。贫困既是慢性病的起因,也是其影响的结果。不管怎样,患有慢性病、失能、遭受虐待的老年人其晚年生活品质大打折扣。

(五)老年人的经济状况

在美国历史上,老年人问题引起关注最初源于这一群体的贫困情况。在社会保障、医疗照顾未采纳之前,老年人是美国最贫困的群体之一。之后,老年人经济状况出现明显改观,贫困率持续走低——从1960年代的30%降至2005年的10%左右[11]。与全美相比,当代纽约老年人的经济状况表现出明显的统一性与差异性特征。

在美国,老年群体中的部分亚群体(如女性、寡居者、少数族裔等)更容易陷入经济方面的贫困。在纽约,情况大致相同。以老年妇女为例,2005年该市老年妇女的贫困率是22.8%,男性是16.5%。由于不少老年女性依赖于丈夫的工作而获得社会保障金,丈夫一旦离去,这部分女性很容易陷入贫困。在很大程度上讲,女性的经济保障得益于其作为一名妻子,而非作为一名有劳的工作者。从各个族裔贫困率看,2005年纽市老年人贫困率由高到低依次是:西班牙裔(34.4%)、亚裔(24.9%)、非裔(21.9%)、白人(14.3%)[12]3。可以看出,“模范少数族裔”——亚裔在老年人经济状况方面的表现并不尽如人意。

虽然当代纽约老年人经济状况与全美表现出很大相似性,但差异性也不容忽视。其中,最明显的特征便是:纽约老年人的贫困率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990至2000年间,全美老年人的贫困率从12.7%降至10.2%,而纽约则从16.5%升至17.1%。2000年,纽约老年家庭的中位收入为23388美元,2010年提升至28407美元。尽管如此,较之全国老年人的平均水平32500美元还是略低。2005年,有9.9%的美国老年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而纽约老年人贫困率的比例高达20.3%。排在全美20大城市的第二位,仅次于底特律(20.5%)[12]3。受纽约老年人经济状况总趋势的影响,该市各老年亚群体的贫困率无一不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纽约老年人的高贫困率部分是由其特殊地位决定的,作为全球首屈一指的国际化大都市,纽约房价、物价相对较高加剧了老年人的贫困状况。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原因是:纽约作为全美最大的移民城市,部分移民并不具备获得社会保障金的资格,他们老年阶段更容易陷入贫困。

图2 2008、2009年纽约选民投票情况(以年龄、性别分类)

当然,当代纽约人口老龄化概况并不限于上文提及的那些,在受教育程度、就业参与、婚姻状况、衣食住行等方面均存在一些相同或迥异于美国老年人的一些特征。总结来看:1950年代以来,纽约人口老龄化趋势越来越严重;老年人寿命越来越长,但也面临着慢性病、虐待、失能方面的困扰;老年人在族裔构成方面呈现越来越多元的特点,少数族裔老年人所占比重越来越大;尽管较之以前贫困率有所降低,但与全国水平相比仍偏高。换言之,当代纽约人口老龄化既是美国人口老龄化的一个缩影,又有其特殊性。

二、老龄化对纽约的多重影响

毋庸讳言,人口老龄化对当代美国的影响具有多个面向,纽约也不例外。但作为全美乃至世界标志性的大都市,人口老化对该市带来的冲击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前瞻性。接下来,笔者从社会、经济、政治三个层面梳理人口老化给纽约带来的独特影响:

(一)社会影响

为了迎接老龄化的挑战,纽约在各个方面做出调整以体现对老年人的关怀。比如说:城市规划、道路设计、交通优惠、老年住房等。在纽约,地铁和巴士已经为老年人们降低了费用。在一些老年人常去的购物中心或沿途街道,纽约警局往往会为其提供高戒备的安保服务等[13]。很明显,这些举措对其他轻度及未步入老龄化的城市、地区与国家有极强的借鉴意义。

纽约人口老化给该地区社会治安带来一定的积极意义。犯罪学家富兰克林·齐姆林(2011)研究指出:“很明显,人口年龄结构的变迁在一定程度上驱动着纽约的犯罪趋势走向。1960年代犯罪率陡升部分原因是‘婴儿潮一代’陆续进入青少年阶段,社会化程度还不够深的他们给城市管理者带来很大压力;1980年代以后,这批人在纽约总人口中的比重逐渐走低,慢慢走向老龄化阶段。在某种意义上讲,老年人的持重、稳定、恪守传统等特征可以解释90年代以来纽约犯罪率的降低”[14]。著名经济学家斯蒂芬·莱维特(2004)的研究可以佐证齐姆林的看法,莱维特指出:“2001年,全美老年人的逮捕率仅为15-19岁年龄组的1/15。尽管人口老化并非90年代以来美国社会治安好转的决定性因素,但其发挥的重要作用不可忽视”[15]。

(二)经济影响

对于人口老化可能带来的经济影响,人们普遍认为:老年人虽然在工作经验和阅历上有一定的优势,但人口老化对整个社会劳动生产率所带来的影响以负面居多(邬沧萍,姜向群 2011)[16]。在纽约,尽管老年人的经济状况不佳给该市带来一定的压力,但人口老龄化在总体上并没有对经济发展带来严峻挑战。很大程度上讲,这是由纽约城市及美国老年群体的特殊性决定的。

美国城市史家认为:“纽约一直以来起起伏伏,它是一个人口、经济方面变动不居的城市,是一座永不停歇之城”(Reitano 2006)[17]。作为一个移民城市,每年有大量青年移民涌入。据研究,1990年代,纽约每年涌入移民达到20万人[7]123。在这些移民当中,绝大多数是有技术、高学历的年轻人,他们的加入无疑是有助于缓解纽约的老龄化,并促进纽约经济发展。除移民之外,老年人积极的就业、政治、文化参与对纽约经济、社会助益颇大。帕特南指出:1910年至1940年间出生的人是长期参与公民活动的一代,即这一代人在他们的一生中都在参加社会活动……出于他们的天性使然,甚至在退休后,他们也决心要成为出色的公民[18]。据纽约相关部门提供的报告指出:志愿活动能够让老年人发挥他们的才智与技能,为个人或组织提供力所能及的无偿服务。事实上,美国每年有2640万老年人经常参加志愿活动,累计服务56亿小时,创造价值高达7720亿美元[19]。总言之,纽约老年人的社会参与不仅有利于自身健康,而且对国家、城市及所在的社区创造了巨额财富。

(三)政治影响

当一国的人口年龄结构呈老年型时,政治角色的更替会以老年角色为主,于是很有可能出现“老人政治”。对一个城市来讲,老年人口增加同样可能会引起政治的剧烈变动。当代纽约老年人发挥政治影响力,一方面靠其庞大且不断增长的人口基数以及居高不下的投票参与(见图2);另一方面,主要依靠老年人组织的积极参与。

在当下纽约,共有100多家倡导老年人利益的组织:有些仅是处理单个问题,如老年交通问题、老年医护问题等;有些组织则处理跟老年人相关的所有问题。有些组织立足于社区范围的老年人,而有的组织则立足于全市、全州乃至全国范围内的老年人。许多全国性的老年人组织在纽约设有分部,如美国老年人退休协会、灰豹党等。纽约本地比较有代表性的老年人组织有:犹太服务老年人协会、为了老人纽约基金会、波多黎各/西班牙裔老年人协会、老年同志行动联盟等。这些老年人组织程度不一地参与着纽约市、纽约州甚至联邦层面的政治活动,在宣誓老年人力量、维护老年人权益方面功不可没。

总的来说,虽然人口老化给纽约社会、经济、政治带来一定的冲击,但并不构成革命性的影响。很大程度上讲,这主要是由纽约市的城市特性——移民之城、流动之城、变革之城——决定的。尽管如此,随着老年人口比重及人数的急剧增加,老龄化对纽约可能带来的多面向影响不容忽视。

三、应对及启示

为了应对日益严重的人口老化现象,2007年纽约加入世界卫生组织发起的老年友好型城市(Age-Friendly City)的项目。作为一项系统工程,WHO从八个方面对老年友好型城市评判:住房、交通、社区支持与卫生服务、交流与通讯、室外空间与建筑、社会参与、尊重与社会融入、公民参与与就业[20]。对纽约而言,城市存在诸多老年友好型的因子:便利的交通体系、高密度的商店、丰富的文化资源、美丽的公园、卓越的医疗及服务制度等,都让老年人们深爱纽约。随着老龄化程度进步加深,纽约还需要在以下三个方面有所作为:

首先,树立正确的老年观。长久以来,政府与民众以一种保守的视角看待老年人,担心他们给社会带来负担,并试图将他们边缘化。二战后,面临着纽约的“长寿革命”,我们应该摒弃传统的老年认知,将老年人视为一种可兹利用的资产——他们完全可以作为孩童、青年人的导师,也可以作为志愿者参与社会活动。老年人参与社会对社区、城市乃至国家都有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作为首屈一指的全球城市,纽约应该对“老年歧视”采取零容忍的态度,并在这一方面做好表率。

其次,寻求最广泛的联盟。老年人口的持续、稳固增加,标志着纽约人口发展进入新的历史时期。为了应对日趋明显的老龄化,纽约政部门应与非政府组织、商团、个人等一道参与构建老年友好型纽约。另外,还需要获得州与联邦老年部门的支持与合作。

再次,注意老年群体的差异性需求。如上文所述,纽约老年人在族裔构成、地域分布、经济状况等方面存在明显的差异性与复杂性。老年友好型城市的构建理应注意到老年群体的这一显著特征,在给予老年群体更多关注的同时,要特别注意到这一群体中的少数族裔、移民老人、妇女、独居者、失能者、同性恋等。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纽约是当下美国人口第一大城市,也是公认的金融、传媒、文化、国际之都。它也常被人们描述为这个国家的“社会试验场”。作为具有世界影响的旗帜性大都市,其人口老龄化进程也走在诸多国际大都市的前列。对这座城市人口老龄化发展趋势的探究,不仅可以让我们认识人口老龄化对城市的影响,而且还能从一个侧面反映美国人口老龄化总体发展态势。此外,在当下中国,诸如上海之类的大型城市人口老龄化进程愈发深入,影响更是不可小觑[21]。对当代纽约人口老龄化发展趋势、影响及其应对的探究,对国内城市认识及应对人口老龄化不无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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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rn New York:From Aging Society to Age-Friendly City

LI Sheng
(The Center for Modern Chinese City Studies and Department of History,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41)

As one iconic city of United States and all over the world,New York City is always described as the financial,media,cultural and international center.Around the 1950s,New York City became one aging society,part of whose characters of aging are coincident with those of American society.However,this city has some distinguishing features.Without doubt,aging population puts crucial and deep influences on New York City from all dimensions.In order to effectively address this challenge,New York City moves towards one Age-Friendly city from the aging society.

New York City;Aging Society;Age-Friendly City

C913.6

A

1007-0672(2015)04-0001-05

2015-01-07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纽约市犯罪问题的历史考察”(09BSS013)阶段性成果。感谢林广教授在本文写作、修改过程中提出的宝贵意见。

李胜,男,山东泰安人,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美国人口史、人口老龄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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