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际差异视角下人力资本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分析

赵宁

（华南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州510006）

代际差异视角下人力资本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分析

赵宁

（华南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州510006）

本文利用佛山市南海区2561个农民工调查数据，分别采用OLS回归及分位数回归方法分析了人力资本对于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并比较了人力资本要素对新老两代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差异。研究表明人力资本与工资收入之间紧密关联，受教育程度、工作经验及健康状况对工资收入有着显著的正向作用。比较两代农民工可以发现，受教育程度对第一代农民工的影响更为显著，而工作经验及健康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影响更大一些。此外，性别、年龄等个人特征要素对工资收入也有着一定的影响。

农民工；代际；人力资本；收入

自1960年著名经济学家西奥多.W.舒尔茨系统地阐述了人力资本理论之后，人力资本理论迅速发展，国内外有关人力资本与收入之间关系的研究也越来越多。尤其随着计量经济学的发展，研究方法不断进步，Mincer［1］（1974）运用人力资本薪资模型考察了人力资本与工资收入之间的内在联系。Huffman［2］（1980）研究发现工资收入随着农业劳动者文化程度的提高不断提高；Meng［3］（1995）通过研究发现教育水平是促进中国农村工业部门工资增长的一个主要因素。我国学者也进行了许多相关研究，钱雪亚［4］（2000）通过研究证明人力资本对农民收入的提高有着促进作用；张艳华，李秉龙［5］（2006）通过研究发现教育、培训、经验、技能等人力资本要素对非农收入有着显著的促进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大量农民工进入城市，成为城市中不可忽视的一个群体。而近年来，新生代农民工，也即第二代农民工引起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相较于一代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程度高，职业期望高，有着鲜明的特点。据国家统计局调查显示，2009年，新生代农民工数量已超出外出农民工数量的一半，并且新生代农民工群体正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基于第一代农民工与新生代农民工的诸多不同特点，本文以佛山市农民工为例，研究人力资本对工资水平的影响，并比较分析两代农民工的人力资本要素影响差异。

一、样本数据和研究方法

（一）样本数据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2013年对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农民工的调查数据，为获得较全面的反映农民工基本状况的数据，此次调查采用随机抽样方式，共覆盖148家企业，发放员工问卷3101份，收回有效问卷2561份。

如表1所示，此次调查样本共2561例，其中新生代农民工样本①根据全国总工会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课题组（2010）的研究报告，本文中“新生代农民工”是指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以后、年龄在16岁以上的农民工群体。共1729例，占总人数的67.5%，第一代农民工样本832例，占总人数的32.5%，与我国目前新生代农民工数量不断增加并在农民工总体中占绝大多数的状况相符。样本总体中男性员工占比比女性员工占比高出约13%，这与当前我国男女性别比例接近。调查样本总体平均年龄为31岁，第一代农民工平均年龄为41岁，婚姻状况中已婚占绝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的平均年龄为26岁，50%未婚。两代农民工受教育情况差异较大，对于第一代农民工来说，受教育水平普遍偏低，初中及以下受教育水平占其总人数的50%以上。而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水平普遍高于第一代农民工，高中以上学历人数超过60%。

表1　被访者基本特征统计

（二）研究方法

1.使用Mincer工资函数方程

英国著名经济学家Mincer于1974年提出人力资本收入函数，得出“Mincer模型”，之后关于测算劳动力收入影响的研究大多基于此模型。这一模型的最初形式为：

其中y为劳动者的收入，S为受教育水平，X为工作经验，X2为工作年限的平方，μ为误差项。本文以Mincer模型为基础，引入影响工资收入水平的其他因素，对此模型进行了扩展，仍然采取半对数形式，运用OLS方法对方程进行估计。具体构建的模型形式为：

式（2）中，lnY表示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对数，等式右边自变量edu-mar依次代表受教育年限、年龄、年龄的平方、是否接受过培训、工作经验、健康状况、性别以及婚姻状况。αi（i=1，2，…，8）表示影响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各个因素的待估系数，m为误差项。

2.使用分位数回归方法

OLS回归方法只能得到总体上各因素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无法度量工资分布中不同分位数上的影响程度，因此，应用分位数回归方法进行分析。本文建立分位数回归模型如下：

其中，Y表示月工资收入，X表示影响Y的各个因素，β1τ-β8τ分别表示对各个变量进行参数估计的第τ个分位数的回归参数。

二、人力资本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分析

（一）变量选择及说明

根据以往专家学者的研究，人力资本水平是影响个人收入的重要因素，国内外大量文献表明，对于农民工群体而言，人力资本构成要素中的教育、培训、工作年限和健康等要素是决定其收入的主要因素。本文将自变量确定为受教育年限、工作经验、是否接受过培训、健康等人力资本要素及性别、年龄、婚姻状况等个人特征要素。

1.受教育水平。教育水平在人力资本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教育可以促使农民工在获取就业信息上占有更多优势，增加就业机会；教育可以提高农民工的知识能力水平，提高自身竞争能力；教育水平还是雇主甄别高能力者的方法之一。Coppard［6］（2001）研究证明教育水平与工资收入之间是显著正向关系，陈志发［7］（2004）通过调查得出农民工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收入越高。本文用受教育年限来衡量教育水平。

2.培训情况。正规教育并不能够使劳动者获得全部的技能，技术培训能够有效提高劳动者的技术水平，促使其收入水平的提高。Scott，Smith［8］（1977）研究发现培训与工资显著相关。

3.工作经验。工作经验是人力资本的一项重要内容，随着工作时间的增加，工作经验增加，技术熟练程度及技术水平也随之增加，这会带来农民工收入的增加。邓大松，胡宏伟，石静［9］（2009）研究得出工作经验对进城农民收入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本文以工作时间来衡量劳动者的工作经验。

4.健康状况。健康状况是衡量劳动者体能的重要因素，也是影响人力资本的重要因素。健康状况的好坏能够影响生产率的高低，进而影响收入水平［10］。“自评健康”指标具有很强的内生性，并不是理想的解释变量［11］，因此，本文通过“是否参加医疗保险”来衡量健康状况，一般认为，参加医疗保险的劳动者对于自身健康状况更加重视。

5.年龄。年龄是主要的个人特征要素，Becker［12］（1992）通过年龄—收入曲线得出收入随着年龄的增长呈现凸型轨迹，本文采用年龄以及年龄的平方作为影响因素进行分析。

6.性别及婚姻状况。一般而言，由于文化传统的影响，女性相较于男性来说更多承担家庭内部责任，男性更倾向于外出工作。因此，女性外出可能性较小，相对于男性劳动者工资水平较低。王美艳［13］（2005）通过研究表明性别歧视是造成工资差异的主要原因。

（二）实证结果及分析

1.OLS回归结果及分析

为考察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因素，并比较第一代农民工与新生代农民工工资收入影响因素及各因素影响程度的差异，本文运用Stata12.0软件分别对总样本、第一代样本以及新生代样本进行OLS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从三个方程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F检验在1%的水平上显著，调整后的R2处于合理的范围之内，模型对数据的拟合程度较好，结果较为理想。

从表2可以看出：从总样本来看，受教育水平、年龄、年龄的平方、工作经验以及性别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健康状况在5%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以上因素对于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作用十分显著。是否参加培训与婚姻状况未通过t检验。从第一代农民工样本来看，受教育水平以及性别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工作经验及健康状况在10%的水平上显著。其余变量未通过t检验。从新生代农民工样本来看，受教育水平、工作经验及性别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健康状况及婚姻状况在5%的水平上显著，是否参加培训变量未通过t检验。

（1）人力资本变量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

在三种样本情况下，受教育水平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无论第一代还是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水平与其收入水平呈明显正相关关系。从总样本来看，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条件下，受教育水平每增加一年，月工资收入会相应增加2.1%。通过对新老两代农民工的比较可以看出，受教育程度对第一代农民工的工资收入的影响要比新生代农民工的影响更加显著，即教育收益率更高。其他条件不变，当两代农民工都增加一年的正规教育时，第一代农民工的月收入增加水平要超过新生代农民工1.9个百分点。

由上文中工序任务与质量项的关系可知，非质检类工序不对应质量项，而质检类工序对应一个或多个质量项，这些关系可以通过“任务视图节点与质量视图节点之间的关系”得出，因此不再给出。

表2　农民工工资收入影响因素OLS回归结果

在本文的样本研究中，是否参加培训这一变量并没有通过t检验，说明这一因素对于收入的提高在统计上并没有显著的影响。这与很多学者的研究结果不同，究其原因可能如下：在本次调查结果中可以发现，82.9%的农民工都接受了生产培训，培训可能已经成为企业在劳动者参加工作时的一个必要步骤，因此培训对于工资收入的影响并不显著，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企业生产过程中对于培训的重视程度。虽然影响并不显著，但培训对于工资收入的影响方向为正，表明培训对于工资收入的促进作用。

在整体样本中，工作经验对农民工收入水平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每增加一年的工作经验，收入可增长4.9%。在新生代农民工样本中，工作经验变量在1%的水平上显著，在不考虑其他因素影响的条件下，每增加一年工作经验，新生代农民工月工资收入可以提高1.9%。与之相比，工作经验变量对第一代农民工月收入的影响要弱一些，仅在10%的水平上显著。

健康对于工资决定有着比较显著的影响。在整体样本中，劳动者健康状况变量在5%的水平上显著。比较新老两代农民工可以发现，健康要素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影响要较第一代农民工的影响更显著一些。目前社会竞争日益激烈，农民工在劳动过程中需要承受一定的压力，良好的健康状况有助于提高工资水平。

（2）个人特征变量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

整体上看，年龄对于农民工工资收入作用方向为正，并且影响十分显著，而年龄的平方的作用方向则为负，这与大部分学者的研究结果相同。这一结果表明农民工在年轻时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人经验、知识、技术能力不断增强，此时工资收入随着年龄增长不断增加。但是当年龄增加到一定程度之后，由于衰老使得劳动者在体力、观念、知识更新方面处于劣势，市场能力较弱，同等情况下年轻劳动者的竞争力更强一些，因此工资收入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减少。

性别变量在三种样本情况下都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表明性别在工资决定方面有着显著的影响。从整体上看，其他变量不变的条件下，女性劳动者的月工资收入要比男性劳动者的工资收入低20%左右。也就是说，女性不仅在获得教育、工作机会等方面低于男性，在同等条件下，女性的工资水平也要低于男性，性别歧视现象比较严重。对新老农民工的对比发现，性别变量在第一代中的影响程度更大一些，性别歧视现象也更严重一些。

在总体样本及第一代农民工样本中，婚姻变量对工资收入的作用并不显著。同时可以看出整体样本及新生代农民工样本中婚姻对工资收入的作用方向为负，即已婚农民工的月工资水平较高。而在第一代农民工样本中，婚姻对工资收入有着正向的作用，但是并不显著，可能没有家庭负担的第一代农民工在工作时间等方面可以投入更多，因此工资收入相对要高一些。

2.分位数回归结果及分析

表3　农民工总体月工资收入的分位数回归结果

表4　两代农民工月工资收入的分位数回归结果

（1）人力资本变量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

受教育程度在各个分位的影响都非常显著，即教育对各个收入阶层的劳动者工资收入都有较大的促进作用。而随着分位数的提高，教育回报率也基本呈现着上升的趋势，说明与低收入劳动群体相比，受教育程度对于高收入劳动群体的影响更大。通过对新老两代农民工的比较发现，教育对第一代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作用更大，即与新生代农民工相比，第一代农民工工资收入对受教育程度更为敏感，这与OLS回归结果一致。

与OLS回归结果一致，培训在三个样本中的各个分位点上都不显著，但比较其不同分位点的回归系数，发现回归系数随着分位点由低到高呈现递增趋势，说明培训对于较高收入者月工资水平的提高作用大于低收入者。

对于总体样本来说，工作经验在各个分位点的影响都十分显著，并且其影响随着分位数的提高而不断增强，说明高收入者工资收入对工作经验更敏感。工作经验对新老两代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则有较大差异：在第一代农民工样本回归结果中，工作经验变量在中低分位点处并不显著，而在高分位点处显著，并且回归系数随着分位数增大而增加，说明工作经验的收入回报率在高收入农民工更大一些。而在新生代农民工中，工作经验变量在各分位点都十分显著，回归系数在中分位点较大，高分位点较小，说明工作经验对中等收入者工资水平影响更大一些，这与徐文婷［14］（2011）的研究结果一致。

健康状况对两代农民工各分位点收入的影响也有较大差异。对总体样本和新生代农民工样本来说，健康状况在低分位点并不显著，中低分位点上则在5%及1%的显著水平上显著。并且随着分位点由低到高，回归系数也逐渐增大，说明良好的健康状况对这两个样本的较高收入者工资水平的提高作用大于较低收入者的提高作用。在第一代农民工样本中，健康状况并不显著。

（2）个人特征变量对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影响

从总体上看，年龄与年龄的平方对工资收入的影响十分显著，并且影响方向与前文OLS回归结果一致。婚姻状况对总体样本的影响并不显著，但其方向为负，即在各个分位数水平上已婚者比未婚者的月工资收入要高。对新生代农民工来说，随着分位数由低到高，婚姻状况的影响越来越显著，并且回归系数也逐渐增大，说明高收入群体对婚姻状况更为敏感。婚姻状况对于第一代农民工的影响方向为正，这也与OLS回归结果相同。

性别因素在三个样本的各个分位点中都在1%的显著水平上显著，即对农民工来说，无论月工资收入位于哪个水平上，性别歧视都非常明显。总体样本与新生代农民工样本中，性别因素导致的工资差距在高分位点上更大，而对第一代农民工来说，性别因素导致的工资差距在中低分位点上更大。通过回归系数比较可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的性别歧视问题更为严重。

三、结论

本文对农民工人力资本与收入之间的相关关系进行了分析，采用扩展的Mincer工资方程及分位数回归方法，利用佛山市南海区调查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并通过对比分析了第一代农民工与新生代农民工之间的影响因素及影响程度差异。研究结果表明人力资本与工资收入之间具有一定程度的相关性，具体结论如下：

第一，从总体上看，农民工的人力资本对其工资收入的影响比较显著，农民工的受教育水平、工作经验、健康状况都对其收入水平有着正向作用。由于企业在生产过程中大多进行生产培训，所以培训对于工资收入的影响并不显著。

第二，比较新老两代农民工，可以发现人力资本对工资收入的影响并不相同。受教育程度对第一代农民工收入的影响更加显著，而工作经验对新生代农民工收入的影响要比对第一代农民工收入的影响更为显著。对于健康因素，其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影响更大一些。个人特征变量对农民工工资收入也有一定影响。农民工在年轻时随着年龄的增长，经验、能力不断增加，其收入水平也不断增长。当年龄增加到一定程度后，由于衰老使得竞争力减弱，工资水平开始下降。性别对工资收入同样有着显著影响，同等条件下女性劳动者的工资水平要低于男性，并且性别歧视在第一代农民工中更严重一些。

第三，通过进一步的分位数回归，比较不同收入水平上人力资本对工资的影响。从总体上看，受教育水平和工作经验对高收入群体工资收入影响更大。对第一代农民工来说，工作经验对高收入群体影响更大，性别歧视在中等收入群体中更为明显。对于新生代农民工，工作经验对中等收入群体影响更大，性别歧视在高收入群体中更明显。

综合上述结论，可以看出，要促进农民工工资收入的增加，更好地推进城市化进程，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第一，提高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投资观念，使其认识到人力资本对于自身能力以及收入的影响。第二，提高农民工的教育水平，加大农村基础教育建设，推进义务教育。同时可以不断探索针对农民工的补偿教育形式，提升其受教育水平，进而提高工资水平。第三，完善农民工的医疗保障制度，加大医疗保险的覆盖面，提高农民工的健康资本。

［1］Mincer Jacob.Schooling，Experience and Earnings.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4.

［2］Huffman.W.E.Farm and Oil Farm Work Decisions：The Role of Human Capital［J］.The Review of Economies and Statistics，1980，62（1）：14-23.

［3］Meng，X.The Role of Education in Wage Determination in China’s Rural Industrial Sector［J］.Education Economics，1995，3（3）：235-247.

［4］钱雪亚，张小蒂.农村人力资本积累及其收益特征［J］.中国农村经济，2000（3）：25-31.

［5］张艳华，李秉龙.人力资本对农民非农收入影响的实证分析［J］.中国农村观察，2006（6）：9-22.

［6］Coppard，D.The Rural Non-farm Economy in India：A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R］.NRI Report No：2662 2001.

［7］陈志发.江西省农民收入增长的基本特征、影响因素与对策——对江西两个村农民收入的实证分析与启示 ［J］.中国农学通报，2004，20（3）：261-264.

［8］Scott，L.C.，Smith，L.H.&Rungeling，B.Labor Force Participation in Southern Rural Labor Markets［J］.Americ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es，1977，59（2）：266-274.

［9］邓大松，胡宏伟，石静.进城农民教育和工作经验对收入倒“U”型影响的检验［J］.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7）：32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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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王美艳.经济研究中国城市劳动力市场上的性别工资差异［J］.经济研究，2005（12）：35-44.

［14］徐文婷.人力资本对农民工工资收入决定的影响——基于沈阳市农民工的调查［D］.沈阳农业大学，2011.

［15］胡振华，宋姗姗.农民收入现状及增收对策分析——以河南省为例［J］.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4）：39-45.

Study on the Impact of Human Capital on Migrant Wages from the Intergenerational Differences Perspective

ZHAO Ning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

According to the survey data of migrant workers collected from Nanhai District，using ordinary least squares and quantile regression，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impact of human capital on migrant wages，and compares the difference of the effect of human capital on the old and new migrant workers.Research shows that human capital is closely connected to the wages，education，word experience and health status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wages.Comparing the two generations，we can find that the influence of education on migrant workers of the first generation is more remarkable.For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s，work experience and health make a bigger difference.In addition，personal characteristic element such as age and gender also have some impacts on wages.

Migrant workers；Intergenerational differences；Human capital；Wages

F323.6

A

1007-0672（2015）04-0029-06

2015-01-24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CRK025）；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项目（GD12YYJ05）。

赵宁，女，山东栖霞人，华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劳动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