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学习的历史、现实与未来:研究焦点与发展动态述评
2015-10-10郑旭东
王 婷 郑旭东
(华中师范大学 教育信息技术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场馆学习的历史、现实与未来:研究焦点与发展动态述评
王 婷 郑旭东
(华中师范大学 教育信息技术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文章站在历史、现实与未来的交叉点上,对场馆学习的研究焦点与发展动态进行了评述。文章认为,场馆学习研究焦点与方法的历史变迁经历了从基于人口学视角的场馆学习之描述性研究这一早期形态向基于人类学视角的场馆学习之解释性研究的文化转向,社会文化视角已经成为场馆学习研究的基本理论框架,在这一总体框架下,场馆学习研究的基本范畴包括学习机制、学习环境、人工制品、支撑技术、支持服务及学习评价。文章在对国内场馆学习研究的最新动态进行剖析评述的基础上,对未来研究议题进行了展望,认为当前我国的场馆学习研究已成为一个为教育技术学、心理学、教育学(尤其是科学教育)以及传统的博物馆学等多学科共同关注的跨学科领域,未来需要通过多学科协同全面推进在学习机制、学习环境、人工制品、支撑技术、支持服务及学习评价等方面的研究。
场馆学习;文化转向;人工制品;博物馆教育工作者
近年来,伴随非正式学习理念的崛起,场馆学习逐渐从教育研究的边缘走向中心。国外有关场馆学习的实践与研究起步较早,而国内在这方面的研究与实践刚刚起步。为迎头赶上,并为教育技术学科开拓一个新的研究与实践领域,2015年《现代教育技术》杂志特别策划了“场馆学习”年度专题,比较全面地展现了国内外有关场馆学习的研究与实践进展。本文试图对场馆学习的研究焦点与发展动态做一个较为全面的评述,作为对这一年度专题的总结。
一 场馆学习研究焦点与方法的历史变迁
1 场馆学习研究的早期形态:基于人口学视角的场馆学习之描述性研究
在场馆学习研究的早期阶段,研究人员通常采用人口统计学的方法对参观者的基本信息进行调查,其最直接的目的是获得场馆参观者的人口学特征(包括年龄、性别、信仰和文化程度等),进而基于调查结果来了解当前场馆服务对象在某些特定维度上的分布情况,以此作为判断和预测参观者场馆学习需求的参照,并为评估博物馆教育价值的相关机构提供主要依据[1]。比如,霍德(Hood M G)等[2]曾从年龄维度出发,对参观者的场馆学习特征进行简单的概括和描述。此外,观察和访谈也是早期场馆学习研究的主要方法,一些研究人员通过对参观者的场馆学习过程进行跟踪记录和简单的描述性研究,来了解不同类型的参观者在场馆参观过程中的行为规律、参观动机及参观感受等。最典型的是以本顿(Benton D P)[3]为代表的一批学者,通过对特定参观群体在场馆中的真实行为方式和会话内容的观察与描绘,初步探索了参观者在博物馆场景中的学习活动。
早期的场馆学习研究主要通过“调查—反馈—改进”的循环模式,为博物馆的规划与建设提供参考。研究者针对观众在参观过程中的路线、在每项展品上花费的时间、交互行为以及参观态度等进行调查,以此来了解场馆展品利用率、参观者的场馆学习投入程度和基于展品的注意力保持情况等[4][5]。霍森(Abigail H)[6]根据调查方法和调查内容的综合特点,提出早期针对场馆学习的调查研究主要包括以数据为核心的人口学调查、以辨别偏好为目的的态度调查、以揭示逻辑为目的的发展性调查等三类。基于对这三种调查结果的分析,研究人员尝试提出了一些改进场馆展陈环境和调整展品呈现的方法与策略。总体来看,早期的场馆学习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了参观者与场馆建设者之间的距离,开辟了以参观者为导向的场馆学习环境设计的基本方向,但大多数研究还只停留在对参观者场馆学习过程、学习结果和影响场馆学习要素的简单量化与描述性研究层面,忽略了对场馆学习的非正式特征与社会文化本质的深入思考,缺乏更为深层的针对场馆学习的理论解释与建构。
2 场馆学习研究的文化转向:基于人类学视角的场馆学习之解释性研究
20世纪90年代前后,伴随着建构主义在教育领域内的长驱直入,社会文化历史观逐渐成为学习研究的基本立场之一。社会文化框架的核心思想在于:超越横亘在个体与世界之间的隔阂,通过历史文化手段解释个体与所在境脉之间相互作用的过程和结果[7]。基于该框架,场馆学习可以被视为一种在特定境脉中发生的过程和形成的产物。由此,学术界逐渐开始透过参观者在参观场馆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行为和言语,展开对场馆学习过程和结果的深层探索。比如,卢卡斯(LucasAM)等[8]通过采集、分析参观群体在场馆中的情境会话和交互行为,对儿童基于非正式环境中的学习过程展开理论描述与解释;费恩伯格(Joyce F)等[9]也从社会文化的视角出发,将场馆学习理解为一种在群体动力推动下,由参观者围绕场馆资源进行经验建构的过程——他们尝试着通过分析参观者在场馆中的对话,在理论上进一步认识参观者基于复杂场馆境脉的学习过程、影响因素及学习结果。
进入21世纪以后,社会文化理论与人类学研究方法进一步发展,无论是在研究内容还是在研究方法上,博物馆场景下的学习研究均出现了新的发展动向,形成了以社会文化理论为指导思想、以人类学研究方法为基本手段的研究焦点的转向[10],我们把这种转向称为“文化转向”。在文化转向的推动下,越来越多的研究人员开始逐渐从关注参观者一次性的场馆体验延伸至关注一次场馆体验对参观者社会生活的长期影响。这不仅赋予了场馆学习更深邃的内涵与更广阔的场景,同时也拓宽了场馆学习的研究范畴。由此,诸多相关领域的学者开始从广阔的社会文化视角出发,对社会公众的场馆学习展开了长期性的研究。他们将行为、语言、身份及经验等社会文化要素视为理解和刻画场馆学习机制的关键概念与重要突破口,运用以会话分析为代表的创新方法论对场馆学习展开深入探索。这在很大程度上突破了以往基于人口统计学的描述性研究中对场馆学习过程和结果进行过于简化处理的局限,彰显了场馆学习本身固有的复杂性与社会文化属性,加深了对场馆学习的复杂本质的认识,由此开启了场馆学习研究的新篇章。
二 场馆学习研究的总体框架与国内最新研究动态
1 场馆学习研究的总体框架与基本范畴
场馆学习的研究与实践是以促进参观者基于场馆环境的非正式学习为终极目标的复杂课题[11]。迄今为止,关于场馆学习的研究已形成了以参观者为主和以场馆学习环境为主的两大研究取向,并逐步确立了以社会历史文化理论为主要解释框架的基本立场。尽管如此,对当前场馆学习的研究依然存在着许多批判的声音,这些批判的声音主要针对的是场馆学习理论建构不足的缺陷。比如,一直投身于场馆学习研究的知名学者福尔克(John F)[12][13]曾对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的场馆学习环境研究展开批判,认为“虽然当前对场馆学习环境的研究比较广泛,但并没有从整体上将这些影响因素整合为理论模型。”其实,场馆学习不止在学习环境研究方面缺乏整体性和深入性,更重要的是整个领域都还未形成完整统一的研究与实践框架。鉴于此,我们认为,要推动场馆学习研究走向深入,解决长期以来以学习为导向的场馆实践难以跟进的问题,就必须从宏观层面形成一个场馆学习研究与实践的总体框架,明确场馆学习研究和实践的基本范畴与核心议题,进而全方位且深层次地考察场馆学习领域内存在的诸多问题与挑战。
2000年,福尔克(John F)[14]提出了一个场馆学习的境脉化模型,将场馆学习视为一种受参观者个人境脉、社会文化境脉及场馆物理境脉共同影响的自主化的学习形式,每种境脉中又包含了许多影响参观者场馆学习的因素。从这一模型坚持的社会文化立场来看,我们可以将场馆学习视为一个由诸多要素构成的复杂开放系统,而场馆学习的研究面临的基本挑战就是对其中每一个核心要素进行长期且系统的考察,并最终以定量刻画的方式构建一个由这些要素及其相互作用构成的对场馆学习机制进行解释的基本理论模型。我们认为,当前场馆学习研究的总体架构至少应包括学习机制、学习环境、人工制品、支撑技术、支持服务以及学习评价等基本范畴。其中,学习机制是场馆学习研究面临的首要与核心议题,它是指导博物馆工作人员规划场馆学习环境、设计人工制品、运用支撑技术、提供支持服务及实施学习评价的基本理论支撑;而人工制品(主要表现为展品)在参观者的场馆学习中发挥着关键的工具中介的作用[15],技术为场馆学习环境的创设提供了强大的支撑,支持服务是场馆学习有序展开的重要保障,学习评价是提升场馆学习效果以促进场馆可持续发展不可或缺的反馈调节手段。
2 对国内场馆学习研究议题的剖析述评
相对国外而言,我国的场馆学习研究起步较晚,高质量的研究相对较少,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2015年由《现代教育技术》杂志推出的“场馆学习”年度专题,它较全面地展现了当前我国教育领域尤其是教育技术学领域中场馆学习研究的基本概貌与最新进展。通过对这些研究成果的分析,我们可以把国内有关场馆学习的研究按照研究的思路与内容大致分为三种:
(1)对场馆学习研究与实践的历史考察。比如,郑旭东等[16]通过对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历史探索,呈现了从博物馆教育转向场馆学习的基本脉络,并阐明了隐藏于这一转型背后的内在逻辑。此外,他们还从教育技术学的视角回顾了场馆学习研究的发展进程,分析了场馆学习在教育技术学领域中数度被边缘化又重回研究视野的原因,并从教育和技术两个视角提出了研究“博物馆中人是如何学习的”这一场馆学习研究之核心课题时需要关注的一些焦点问题。
(2)对场馆学习系统中参观者、人工制品、学习情境、新兴技术、学习评价等核心要素的理论考察。比如,有学者对参观者研究的基本范畴、历史演进及研究方法展开讨论,分析了当前参观者研究所面临的方法论挑战,提出了通过克服定性和定量研究之间存在的张力对参观者研究之复杂性驾驭的破解之道[17]。另外,还有一些研究人员对人工制品之于场馆学习的中介价值[18]、新兴技术在场馆学习中的创新应用之现状与发展[19]、场馆学习情境化理论模型的构建与发展[20]等进行了探讨。
(3)对场馆学习评价与学习支持服务等进行的理论探索。比如,张燕等[21]从资源与学习两个视角出发,通过梳理国内外对场馆学习中数字化资源和学习效果的评价研究,尝试建立针对场馆中数字化资源及学习结果评价的原则、框架及评价体系;李利[22]提出了一个场馆学习支持设计的基本思路,即通过对依托展品的问题场的开发,引发学习者的学习动机,提供相应的活动过程支持,使其在完成相关学习活动的过程中与参观群体进行有效的互动,以激发学习者持久的认知投入,最终形成意义建构,从而有效提高场馆学习的质量。
上述研究主要来自教育技术学领域。但目前国内对场馆学习的研究已经初步形成了多学科交叉的态势,除教育技术学领域开始关注场馆学习之外,心理学、教育学(尤其是科学教育)等领域也有学者关注这一非正式学习中的热点课题[23]。他们与来自博物馆领域内的专业人员一道,共同构成了致力于场馆学习研究的一个跨学科的研究共同体。但总体来看,我国的场馆学习研究虽已起步,但还不够深入和广泛。
三 对场馆学习研究议题的未来展望
为推动场馆学习的可持续发展,我们认为相关的学术探索既要勾勒出场馆学习研究与实践的“基本轮廓”,又要描绘出其“具体细节”;不仅要从广度上覆盖场馆学习的方方面面,而且要从深度上对每个核心问题进行聚焦。为此,需引入合适的理论框架并采取恰当的研究方法对场馆学习的基本范畴与核心议题进行全方位、多层次、有深度的考察,具体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场馆学习机制之理论建构与实证研究
场馆学习机制是场馆学习基础理论研究的核心议题。对场馆学习机制的研究首先要明确界定场馆学习的本质与内涵,即从认识论层面上明确场馆学习的研究取向;其次要考察场馆学习的过程与结果,即从心理学层面上分析参观者在场馆环境中的感知体验规律与认知心理表征过程。由于许多研究人员已明确了场馆学习研究的社会文化取向[24][25],因此未来对场馆学习机制的研究更多的是要立足于社会文化理论的基本框架,引入恰当的研究方法与理念,深层次地揭示参观者在场馆活动境脉中学习的心理机制。比如,以参观者在场馆学习过程的语言、行为为线索,通过会话分析[26]、叙事研究及其它人类学研究方法,寻找能够揭示参观者场馆学习内部心理机制的路径,进而完成对不同类型参观群体之场馆学习机制的理论构建与实证研究。
2 场馆学习环境的理论解读与设计研究
目前对场馆学习环境这一复杂系统的认识还比较模糊,更没有形成相应的设计理论。对场馆学习环境的研究未来可从两个方面展开:一是对场馆学习环境进行系统化的理论考察,包括对其内涵的解读、构成要素的理论界定以及系统化模型的构建等;二是从不同视角(如心理学、教育学及技术学视角等)出发,考察如何为参观者提供良好的场馆学习环境支持。需要注意的是,对场馆学习环境的研究绝不能仅限于以实体场馆环境为对象,因为数字化场馆环境也需要重点关注。目前已有很多学者从技术学视角对数字化场馆学习环境展开探索,力图为参观者打造无处不在的场馆学习环境[27]。但真正需要突破的难题在于:如何实现场馆学习的实体空间环境和虚拟技术环境之间的整合与融通?
3 人工制品的价值审视与功能实现研究
作为人工制品的展品是场馆学习物理境脉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场馆学习环境独有的重要特征[28]。人工制品的中介价值是场馆学习研究中的重要课题,对这一课题的探索可以从以下两个方向展开:一是以深化对场馆学习机制的认识为目标、以改善场馆学习环境为导向,核心问题是建立参观者与不同类型的人工制品之间的交互机制,进而实现对人工制品之于场馆学习的价值描述;二是对人工制品的研究需以活动理论为基本框架,重在准确理解人工制品的特征、类型、功能及价值,以充分发挥人工制品在场馆学习中作为工具中介的关键作用,并对人工制品的设计、开发、应用和管理展开系统化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
4 场馆学习支撑技术的应用与改进研究
近年来,信息技术的创新应用也成为了场馆学习研究的重要议题。对该议题的探索,未来需要从技术学的视角出发,对场馆学习环境的创设、展品的开发及学习工具的供给等进行详尽考察。技术学视角下场馆学习研究的最终目标是合理利用信息技术手段优化学习者的场馆学习体验,进而促进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充分发挥。这就要求研究人员不能盲目地将一些新兴技术生硬地移植到场馆学习环境中,而应该在科学合理的理论指导下实现技术与场馆学习系统各要素、各环节的深度融合和无缝连接,并在这一过程中处理好与创新的关系,实现传统技术与新兴技术的有效衔接。比如,将社交媒体等新兴信息技术与传统的纸质“学习单”等结合起来使用,促进参观者在场馆学习过程中的交互,帮助他们实现深层的意义建构。
5 博物馆教育工作者的培养与发展研究
场馆学习是一种自主化的学习形式,但这并不意味着场馆学习活动完全由参观者独立完成,因为在场馆学习的过程中参观者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如何让参观者从“上手”逐渐过渡并上升到“上心”(Minds-on),即如何通过与展品的交互实现深层的认知,让学习真正发生,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娱乐的层面上。为此,来自于博物馆教育工作者的支持服务不可或缺,博物馆教育工作者的培养与发展也就成为了必需关注的课题。而对这一课题的探索,首先需从理论层面上明确博物馆教育工作者需要具备什么素养,并阐明如何培养这些素养的路径与方略;其次需从实践层面上落实对博物馆教育工作者的培养与发展。为此,我们需要引入新的认识论框架(如反思性实践者),来重新界定处于不断变化中的博物馆教育工作者的角色。
6 场馆学习评价体系与评价方法的研究
场馆学习评价一般包括对场馆学习系统各要素的评价和对参观者场馆学习过程和结果的评价。由于场馆学习具有浓厚的社会化特征,所以与正规的课堂学习相比,影响场馆学习的要素更为庞杂,这就在一定程度上为场馆学习评价体系的建立和评价方法的选择带来了诸多挑战。因此,未来对于场馆学习评价的研究需要针对场馆学习的本质特征,建构一套完善的场馆学习评价框架,内容包括对资源、环境以及人的评价等,同时明确场馆学习评价的各项指标,确保场馆学习评价方案的合理性和有效性。也就是说,需从易用性和有用性两个方面形成能够推动场馆学习进步的评价方法和体系,为场馆学习的可持续发展建立有效的反馈调节机制。在这方面,可以考虑引入有关人类绩效技术与绩效评估的理论、技术与方法,构建面向场馆学习的绩效评估体系,并推出一系列有效的绩效干预措施。
四结语
社会文化理论已逐渐成为场馆学习研究的主流。如何从社会文化理论的视角出发,引入恰当的研究方法与研究理念,深入认识参观者在场馆境脉中的学习本质和学习机制,借助各种新兴技术探索构建场馆学习新型环境的路径与方略,培养博物馆教育工作人员的专业素养,构建与场馆学习体系相适应的评价指标与有效的评价方法,已然成为当前场馆学习研究与实践中亟待解决的焦点问题。而这些问题的解决,需要科学教育、科学传播、教育技术及其他相关领域的研究人员携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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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小西
The Past,Present,and Future of Museum Learning Research:a Literature Review
WANG Ting ZHENG Xu-dong
(Colleg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 Education,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Hubei,China 430079)
In this article,the authors make a comprehensive literature review to outline research focu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museum learning 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ast,present and future.They believe that there is a cultural turn during the evolution of museum learning research’s research focus and method that the earlier descriptive 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emography is transformed into interpretative 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nthropology. The social cultural theory becomes the fundamental framework for current museum learning research.In this framework,the primary domains of research include the learning system,learning environment,artifacts,support technologies,support service and learning assessment in museum context.Based on the review on the recent progress of museum learning research in China,the authors find that museum learning has become an interdisciplinary field of common concern across education technology,psychology and pedagogy,scientific education and traditional museology.For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museum learning in the future,the authors argue that more efforts need to be made in the exploration of each primary domain of museum learning research.
museum learning;cultural turn;artifact;museum educator
2015年11月5日
G40-057
A【论文编号】1009—8097(2015)12—0005—07
10.3969/j.issn.1009-8097.2015.1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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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教育技术学基本理论,邮箱为455857490@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