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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娠期家庭控烟现状调查及影响因素分析

2015-09-19陈霄雯陈昊施莉莉蔡雨阳马进

中国全科医学 2015年30期
关键词:吸烟率二手烟吸烟者

陈霄雯,陈昊,施莉莉,蔡雨阳,马进

·调查研究·

妊娠期家庭控烟现状调查及影响因素分析

陈霄雯,陈昊,施莉莉,蔡雨阳,马进

背景由于男性的高吸烟率,我国育龄期妇女正在遭受被动吸烟的严重危害,二胎的放开迎来更多妊娠期家庭,进行以妊娠期家庭为整体的控烟调查具有重要意义。目的了解妊娠期家庭各成员的吸烟状况及家庭控烟情况,分析烟草危害认知对控烟行为的影响,为探索妊娠期控烟策略提供思路。方法选取2014年7—10月于上海市嘉定区妇幼保健院进行产检的门诊孕妇或住院待产的孕产妇及配偶为调查对象,采用自行设计的问卷进行调查。孕产妇发放孕产妇版调查问卷,配偶发放配偶版调查问卷,调查孕产妇及配偶的人口学基本情况及对妊娠期控烟的认知。结果实际发放问卷942份,回收有效问卷926份,有效回收率为98.3%。孕产妇平均年龄为(26.5±4.0)岁,配偶平均年龄为(28.1±4.5)岁。妊娠前孕产妇主动吸烟率为2.8%(26/926),妊娠期为1.4%(13/92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291.71,P<0.05),戒烟率为50.0%(13/26)。妊娠前配偶主动吸烟率为30.7%(284/926),妊娠期为27.6%(256/92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80.24,P<0.05),戒烟率为9.9%(28/284)。妊娠前同住者主动吸烟率为18.7%(76/407),妊娠期为16.0%(65/407),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269.77,P<0.05),戒烟率为14.5%(11/76)。妊娠前家庭吸烟率为34.2%(317/926),妊娠期为30.1%(279/92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72.83,P<0.05),戒烟率为12.0%(38/317)。妊娠期吸烟家庭控烟率为63.1%(200/317),所有家庭控烟率为86.7%(803/926)。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孕产妇文化程度、配偶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是否有10岁以下未成年人同住、是否为核心家庭、孕产妇了解二手烟的程度、孕产妇知道二手烟对孕产妇和胎儿危害的程度、孕产妇认为被动吸烟对健康的影响、孕产妇对当面吸烟者的态度、吸烟配偶对吸烟的看法及吸烟配偶知道二手烟对孕产妇和胎儿危害的程度与妊娠期家庭控烟率有关(P<0.05)。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配偶文化程度、是否有10岁以下未成年人同住、是否为核心家庭、孕产妇对当面吸烟者的态度、孕产妇认为被动吸烟对健康的影响与妊娠期家庭控烟率有回归关系(P<0.05)。结论妊娠期家庭控烟率较高,但家庭吸烟成员的戒烟率较低,孕产妇的控烟认知对家庭控烟行为影响较大,改变妊娠期家庭成员的控烟认知可帮助提高妊娠期家庭控烟率。

妊娠三月期;家庭;戒烟;认知;影响因素分析

陈霄雯,陈昊,施莉莉,等.妊娠期家庭控烟现状调查及影响因素分析[J].中国全科医学,2015,18(30): 3697-3703.[www.chinagp.net]

Chen XW,Chen H,Shi LL,et al.Status of tobacco control in gestational households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5,18(30):3697-3703.

2012年《中国吸烟危害健康报告》[1]显示,中国被动吸烟人数达7.4亿,主要受害者是妇女和儿童,超过50%的育龄期妇女经常被动吸二手烟。尽管其自己并不吸烟,但经常在家庭、公共场所遭受他人的二手烟伤害。据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数据显示,每年因被动吸烟死亡的女性多达13.5万人,其中大多数是孕产妇[2]。众多研究已证实,被动吸烟对孕产妇和胎儿健康会产生严重不良影响[3],且中国当前普遍狭小的居住空间也增加了孕产妇和胎儿的二手烟暴露率,伤害更大。大部分研究认为,孕产妇二手烟暴露最主要的来源依次为家庭成员、同事或领导、公共场所吸烟者[4-5],家庭成员排在第一位。本调查以孕产妇家庭整体作为调查对象,调查妊娠期家庭成员的吸烟率、戒烟率、家庭控烟率以及其认知相关影响因素,为寻求针对妊娠期家庭的控烟干预策略提供建议。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选取2014年7—10月上海市嘉定区妇幼保健院进行产检的门诊孕妇或住院待产的孕产妇及配偶,且愿意配合自主填写问卷者;排除因生产卧床无法配合自主完成问卷或者不愿意配合医生完成问卷者。

1.2 样本量计算样本量按照现况调查的样本计算公式n =t2PQ/d2计算。其中,n为样本量大小,P为预期孕产妇家庭被动吸烟率,Q=1-P,d为容许误差,t为α取值时的标准正态离差。根据《上海市孕早期妇女被动吸烟的影响因素调查》[6]提供的闵行区2012年孕产妇在家庭中被动吸烟率为0.222,因此P值设定为0.22。设定检验水平α=0.05(t =1.96),d=0.15P的情况下,理论上样本量应为n= (1.96)2×0.22×0.78/(0.033)2=605。由于是单中心抽样,考虑扩大样本量50%,则n=605×1.5=908。

1.3 调查问卷调查问卷为自行设计问卷,参考了国际烟草控制政策评估项目(International Tobacco Control Policy Evaluation Project,ITC)[7]调查问卷中的部分问题,孕产妇版调查问卷内容包括:孕产妇、配偶及其他同住者的(被动)吸烟情况,包括妊娠前和妊娠期;孕产妇对二手烟危害的认知、态度、行为。配偶版调查问卷内容包括:吸烟史、戒烟史及戒烟意愿等,只要求吸烟者填写。正式调查前进行20份预调查,对问卷进行了微调,由于问卷不涉及李克特量表,大部分为事实型问题,因此未做信度和效度检验。

1.4 调查方法经过统一培训的调查员于调查日按照门诊号或住院号进行系统抽样,向被抽取的孕产妇发放孕产妇版调查问卷,随同来的配偶,若为吸烟者,同时发放配偶版调查问卷。现场调查时,得知孕产妇的配偶为吸烟者,但由于未到现场或其他原因未填写问卷,经孕产妇同意留下联系方式,随后进行电话访问,完成配偶版调查问卷。若配偶为非吸烟者,则不需要完成配偶版调查问卷。允许孕产妇及配偶自填调查问卷,自填有困难者,进行问询式调查。同一家庭进行编号匹配,一起回收问卷。

1.5 数据采集问卷回收时由调查员进行质控,有遗漏的现场进行补充,若无法补救时,统一按照规定处理:(1)未做出评价的条目做缺失值处理;(2)每一问卷有≥20%的数据缺失则视为作废;(3)同一条目同时勾选了2个或以上的选项,作为缺失值处理。问卷统一交送上海交通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研究生办公室,由课题组专人定期整理并录入EpiData 3.0软件。

1.6 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 20.0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家庭控烟率影响因素分析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实际发放问卷942份,回收有效问卷926份,有效率为98.3%。

2.1 受访家庭人口学基本情况孕产妇平均年龄为(26.5 ±4.0)岁,配偶平均年龄为(28.1±4.5)岁;受访家庭户籍以非上海市为主;孕产妇文化程度主要为大专及以上、中学;配偶文化程度主要为大专及以上、中学。孕产妇职业以商业、服务业居多,达30.5%,未就业者占24.9%,居第二位;配偶职业以商业、服务业居多,达23.1%,其次为其他劳动者(21.8%)、生产运输设备操作(21.6%)、专业技术人员(18.1%)。受访家庭的经济状况以家庭人均月收入衡量,<2 000元的占27.2%,2 000~4 000元的占39.1%,>4 000元的占28.1%。由于抽样地点为妇产医院,因此孕产妇所处妊娠期以妊娠晚期为主(见表1)。

表1 受访家庭人口学基本情况〔n(%)〕Table 1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 of respondent families

2.2 妊娠期家庭控烟情况

2.2.1 孕产妇吸烟情况受访家庭中,妊娠前孕产妇主动吸烟率为2.8%(26/926),妊娠期孕产妇主动吸烟率为1.4% (13/92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291.71,P<0.05),戒烟率为50.0%(13/26)。

2.2.2 配偶吸烟情况受访家庭中,妊娠前配偶主动吸烟率为30.7%(284/926),妊娠期配偶主动吸烟率为27.6% (256/92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80.24,P<0.05),戒烟率为9.9%(28/284)。妊娠期仍主动吸烟的256位配偶中,有56.3%(144/256)在家中吸烟,有18.4%(47/256)在妻子面前吸烟。

2.2.3 其他同住者吸烟情况有44.0%(407/926)的受访家庭有其他同住者。有同住者的家庭中,妊娠前同住者主动吸烟率为18.7%(76/407),妊娠期同住者主动吸烟率为16.0% (65/407),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269.77,P<0.05),戒烟率为14.5%(11/76)。妊娠期仍主动吸烟的65位同住者中,有60.0%(39/65)在家中吸烟,有15.4%(10/65)在孕产妇面前吸烟。

2.2.4 家庭控烟情况受访家庭中只要有成员吸烟,即认为吸烟家庭,妊娠前家庭吸烟率为34.2%(317/926),妊娠期家庭吸烟率为30.1%(279/92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72.83,P<0.05),戒烟率为12.0%(38/317)。

我国暂未制定家庭控烟标准,本调查设定:妊娠家庭中的所有成员在妊娠期不吸烟或者吸烟成员不在家里吸烟,则认为该家庭在妊娠期进行了控烟。妊娠期吸烟家庭控烟率为63.1%(200/317),所有家庭控烟率为86.7%(803/926)。

2.3 影响妊娠期家庭控烟率的社会人口学因素分析孕产妇文化程度、配偶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是否有10周岁以下未成年人同住、是否为核心家庭与妊娠期家庭控烟率有关(P<0.05,见表2)。

表2 影响妊娠期家庭控烟率的社会人口学因素分析〔n(%),n=926〕Table 2 Analysis of demographic factors for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gestational households

(续表2)

2.4 影响妊娠期家庭控烟率的认知相关因素分析孕产妇了解二手烟的程度、孕产妇知道二手烟对孕产妇和胎儿危害的程度、孕产妇对当面吸烟者的态度、孕产妇认为被动吸烟对健康的影响、吸烟配偶对吸烟的看法及吸烟配偶知道二手烟对孕产妇和胎儿危害的程度与妊娠期家庭控烟率有关(P<0.05,见表3)。

表3 影响妊娠期家庭控烟率的认知相关因素分析〔n(%),n=926〕Table 3 Analysis of relevant cognition factors for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gestational households

2.5 妊娠期家庭控烟率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以妊娠期家庭控烟率为因变量,以孕产妇文化程度、配偶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是否有10周岁以下未成年人同住、是否为核心家庭、孕产妇了解二手烟的程度、孕产妇知道二手烟对孕产妇和胎儿危害的程度、孕产妇对当面吸烟者的态度、孕产妇认为被动吸烟对健康的影响、吸烟配偶对吸烟的看法及吸烟配偶知道二手烟对孕产妇和胎儿危害的程度为自变量(见表4),代入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模型,结果显示,配偶文化程度、是否有10周岁以下未成年人同住、是否为核心家庭、孕产妇对当面吸烟者的态度、孕产妇认为被动吸烟对健康的影响与妊娠期家庭控烟率有回归关系(P<0.05,见表5)。

表4 妊娠期家庭控烟率影响因素的赋值Table 4 Assignment of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gestational households

表5 妊娠期家庭控烟率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Table 5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n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gestational households

3 讨论

妊娠期作为家庭环境中的特殊时期,家庭成员可能会更加注重规避风险和损害,强调对孕产妇及胎儿的保护;由于孕妇妊娠、新生儿即将诞生,家庭这一概念可能会在这一时期得到心理上的强化,孕产妇及胎儿的健康也可能会更受家人重视。国内关于孕产妇主动吸烟的现况调查较少,关于被动吸烟的现况调查则较多,然而调查对象大都集中于孕产妇本身,而忽略了同样较为重要的孕产妇配偶及同住的家人。本调查通过分析妊娠期家庭各成员的吸烟情况、戒烟情况,并制定妊娠期家庭控烟标准,计算妊娠期家庭控烟率,分析其影响因素。

3.1 妊娠期家庭控烟率较高本调查显示,妊娠期大部分家庭均能采取一定的措施进行控烟,如吸烟配偶或家人不在家里吸烟,或吸烟者不在孕产妇面前吸烟等。由于三手烟也会对孕产妇和胎儿健康造成不良影响,本调查认为在家里吸烟,即使不在孕产妇面前吸烟,仍不能算作有效控烟。按照此标准计算得到妊娠期吸烟家庭控烟率为63.1%,所有家庭控烟率为86.7%,从数据上看,控烟情况较好,且本调查问卷大部分由非吸烟者的孕产妇作答,比配偶作答的可信度更高。由此可见,新一代育龄期夫妇在妊娠期能较为自觉地在家庭内部做好控烟措施,较高的家庭控烟率能将烟草对孕产妇和胎儿的危害降低很大一部分。

3.2 妊娠期家庭吸烟成员戒烟率较低我国女性吸烟率较低,孕产妇吸烟率更低,调查显示,2014年上海市孕产妇吸烟率为0.98%[8],本调查显示,妊娠期孕产妇主动吸烟率为1.4%,略高于前者。我国男性吸烟率居世界之首,因此孕产妇妊娠期间,妊娠期家庭成员尤其是配偶,吸烟率仍较高,本调查显示,孕产妇妊娠期配偶主动吸烟率为27.6%,其他同住者主动吸烟率为16.0%,较同期上海市调查数据[8]低。就本调查结果来看,虽然妊娠期家庭控烟率较高,但除孕产妇戒烟率达到50.0%以外,妊娠期家庭吸烟成员的戒烟率均较低,配偶戒烟率为9.9%,同住者戒烟率为14.5%,总体家庭戒烟率仅为12.0%。由此可见,仅有一小部分吸烟者在妊娠期,考虑到家人的健康,能够采取戒烟行为,从而使家庭环境更适合孕产妇生活和胎儿的茁壮成长。但更多的吸烟者,尤其是孕产妇配偶,在妊娠期未能做到有效戒烟。若在这一时期未能戒烟,未来将有很大可能长期吸烟,会对即将出生的下一代的成长埋下重大隐患。本调查结果虽显示妊娠期家庭控烟率较高,但吸烟成员戒烟率仍较低,妊娠期控烟教育仍需进一步加强,并把健教目标从控烟逐步转向戒烟。

3.3 妊娠期家庭控烟率的影响因素

3.3.1 人口学因素本调查分析了社会人口学因素对妊娠期控烟率的影响,包括孕产妇和配偶的年龄、户籍、文化程度、职业等。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孕产妇文化程度和配偶文化程度对妊娠期家庭控烟率有影响,而配偶文化程度又进入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由此可见,人口学因素对妊娠期家庭控烟率的影响较为微弱,配偶文化程度可能是其中较为重要的因素。在妊娠期家庭中,环境烟草烟雾的主要来源即为配偶吸烟,若配偶文化程度较高,能够意识到这一行为对孕产妇和胎儿的健康有害,即会决定性地提高妊娠期家庭控烟率。孕产妇文化程度高也可能帮助劝说配偶控烟,然并非控烟的决定性因素。

3.3.2 社会学因素本调查对社会学因素中的家庭人均月收入、妊娠期、是否有10周岁以下未成年人同住、是否为核心家庭等进行了分析,发现有10周岁以下未成年人同住的家庭,妊娠期家庭控烟率较低。推测原因可能是生二胎的家庭对妊娠期保健的重视程度下降,自认为有了第一胎的经验,反而容易疏忽妊娠期的保健,而家庭中的吸烟者同样不愿意再次陷入戒烟或者减少烟量的自我约束中,导致控烟率低下。提示妊娠期健康教育医务工作者要在二胎开放的大浪潮中重视对怀二胎的妊娠期家庭强调妊娠期家庭控烟的重要性。同时,家庭结构对妊娠期家庭控烟率有较大的影响,有父辈等同住的家庭,妊娠期家庭控烟率更低。可能是因为父辈的吸烟者吸烟年限久,习惯不容易改变,且对孕产妇和胎儿的关注和重视度不如配偶,也不容易听劝,导致控烟率低下。本调查单因素分析中,家庭人均月收入也显示了对妊娠期家庭控烟率的影响,而此因素未进入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推测家庭经济水平可能主要受配偶教育程度影响,其对妊娠期家庭控烟率的影响是间接的。有研究显示,教育程度和经济水平对孕产妇被动吸烟率产生影响[5-6,9]。然而社会人口学因素一般难以改变,若要进一步提升妊娠期家庭控烟率,改变孕产妇及配偶的认知仍将是必要手段。

3.3.3 认知相关因素本调查单因素分析发现,孕产妇和配偶的控烟认知对妊娠期家庭控烟率产生一定的影响,具体表现在随着孕产妇了解二手烟的程度、孕产妇知道二手烟对孕产妇和胎儿危害的程度、孕产妇认为被动吸烟对健康的影响程度、吸烟配偶对吸烟的看法为有害及吸烟配偶知道二手烟对孕产妇和胎儿危害的程度的加深,且孕产妇对当面吸烟者的反对态度愈强烈,妊娠期家庭控烟率越高。这从一定程度上证实了认知行为改变理论,即只要认知达到一定程度即可促发行为的改变。本调查多因素分析显示,孕产妇对当面吸烟者的态度以及孕产妇认为被动吸烟对健康的影响进入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而其他认知相关因素未进入,可能是因为这些认知相关因素相互之间存在较大的相关关系,仅有最重要的因素能进入模型。可见众多认知相关因素中,孕产妇认为被动吸烟对健康的影响的认知以及孕产妇对当面吸烟者态度最为关键,尤其是孕产妇对当面吸烟者的态度。有研究显示,孕产妇面对各类吸烟者,态度为劝阻对象的比例最高的是配偶[10],同时也有研究证明了孕产妇的态度能影响配偶的戒烟率[11],可见孕产妇的态度对妊娠期家庭控烟率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关于吸烟配偶的认知,笔者觉得也相当重要,但由于吸烟配偶并不代表所有配偶,样本量仅284位,可能被回归模型忽略,未纳入方程,同时也不排除配偶的认知受孕产妇认知的影响较大,而被回归模型舍弃。

3.4 本研究存在的不足与今后的研究方向本调查抽样具有局限性,因资源条件所限,未能做到多中心抽样,尽管样本量达到要求,仍不能非常充分地代表整个妊娠期家庭群体。调查问卷为自填式,当涉及家庭经济条件等较为隐私的题目时,填写完整率仍有待提高,故调查得到的经济情况较为保守。研究未对所有孕产妇配偶进行认知相关因素调查,仅调查了吸烟的配偶,可能是后续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方程舍弃吸烟配偶认知相关因素的原因。

以本调查作为基线数据,今后课题组将运用全新的认知行为方法,依托新媒体微信平台,致力于妊娠期家庭控烟干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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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tus of Tobacco Control in Gestational Households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CHEN Xiao-wen,CHEN Hao,SHILi -li,et al.School of Public Health,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Shanghai200025,China

Background Women of childbearing age in China are suffering from serious harm of passive smoking due to the high smoking rate of males.As the two-child policy was released in China,tobacco control survey in gestational households has increasingly more significance.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smoking status and cessation of members in gestational households and analyze the influence of cognition about the harm of smoking on tobacco control behaviour,in order to provide new ideas for tobacco control strategies in gestational households.Methods Enrolled pregnant women who received antenatal examination,pregnant and lying-in women who were hospitalized and their spouses in Shanghai Jiading Maternal and Child Care Service Centre from July to October 2014.Self-designed questionnaires were used to conduct survey.Pregnant women and their spouses were asked to finish two versions of questionnaires respectively,by which basic information and their cognitionon tobacco control were investigated.Results A total of942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and 926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with an effective returning rate of98.3%.The average age of enrolled pregnant women was(26.5±4.0)years old,and the average age of their spouses was(28.1±4.5)years old.The positive smoking rate of pregnant women was 2.8%(26 /926)before pregnancy and 1.4%(13/926)during pregnancy,and the difference was significant(χ2=291.71,P<0.05) with a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50.0%(13/26).The positive smoking rate of the spouses was 30.7%(284/926)before pregnancy and 27.6%(256/926)during pregnancy,and the difference was significant(χ2=680.24,P<0.05)with a tobacco control rate of9.9%(28/284).The positive smoking rate of the inmates of pregnant women was 18.7%(76/407) before pregnancy and 16.0%(65/407)during pregnancy,and the difference was significant(χ2=269.77,P<0.05)with a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14.5%(11/76).The smoking rate of all respondent households was 34.2%(317/926)before pregnancy and 30.1%(279/926)during pregnancy,and the difference was significant(χ2=672.83,P<0.05)with a tobacco control rate of12.0%(38/317).The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smoking households was 63.1%(200/317),and the tobacco control rate among all households was 86.7%(803/926).Single-factor analysis showed that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the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gestational households included the educational level of pregnant women,the educational level of spouses,domestic monthly income per capita,living with minors younger than 10 years old or not,nuclear family or not,the knowledge of pregnant women about passive smoking,the awareness of the harm of passive smoking to pregnant women and fetuses by pregnant women,the knowledge of pregnant women about the influence of passive smoking on health,the attitude of pregnant women toward face-to-face smokers,the perception of smoking spouses on smoking and the knowledge of smoking spouses about the harm of passive smoking to pregnant women and fetuses(P<0.05).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rate of domestic tobacco control had regression relation with the educational level of spouses,living with minors younger than 10 years old or not,nuclear family or not,the attitude of pregnant women towards face-to-face smokers and the knowledge of pregnant women about the influence of passive smoking on health(P<0.05).Conclusion The tobacco control rate in gestational households is relatively high,while the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smoking family members of pregnant women is low.The cognition of pregnant and lying-in women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domestic tobacco control,thus improving the pregnant women's cognition on tobacco control may help increase the tobacco control rate of gestational households.

Pregnancy trimesters;Family;Smoking cessation;Cognition;Root cause analysis

R 163.1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5.30.014

2015-05-14;

2015-07-22)

(本文编辑:陈素芳)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4CGL077)

200025上海市,上海交通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蔡雨阳,200025上海市,上海交通大学公共卫生学院;E-mail:caiyuyang@sjtu.edu.cn施莉莉,200025上海市,上海交通大学公共卫生学院;E-mail:shi-lili@live.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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