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苇 我是风也是定时炸弹
2015-09-10
“我有一颗随时冒烟花的脑子,和一直在行动的身体,我是定时炸弹,也是风。”罗苇现在正在进行的项目在她创建的C.P系统内,开展了生物复兴议程,由中科院科学家、艺术家、戏剧导演、程序员等共同组建,第一个项目与脑神经科学有关,命名为“重启身体”。她们将挑选一些特殊的敏感群体或者艺术家,来进行脑波检测,以及开设训练的课程,第一个参与她们项目的是沈少民,她们运用他的大脑做研究。她们希望的是能够通过课程(包括视觉,听觉,肢体的训练)达到能改变身体物理结构的功能。这件事情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是让人费解的,而罗苇的价值恰恰在于此,感兴趣她脑子里那个奇妙的世界,应该是另一个不跟我们在同一维度的星球吧。
Q = 《北京青年》周刊A =罗苇
Q:你在营造一个怎样的星球呢?
A:C.P是我发起的一个长期项目-晶体星球Crystal Planet,但大多数人不明白我做的是什么,也有人认为我写了本虚构的科幻小说。这个计划需要长期做社会实践活动,很多计划都还正在进行中,从去年的6月14日开始,在画廊的帮助下,开启了晶体星球嘉年华,邀请了非常棒的音乐人和舞者参与,今年8月份的第二次个展则汇集了一整年做的子项目,以及虚拟程序系统的展示,和部分描绘晶体星球世界的绘画作品,在今年的画册可以看到我们做过的项目。我不喜欢乌托邦这样的词汇,它被赋予太多的定义,也遭遇了太多的失败,“晶体”是结构,描述了一种宇宙秩序。“伊甸园” “人间乐园”象征了一个美好的极乐世界,C.P当然也是美好的,但更多是一个链接科学,艺术的生态场域,并且一直在系统更新。
Q:你能看星座,这些能量是你天生的么?
A:占星是我做研究的方向之一,看得多就会了,后来就很多朋友找我看,我发现人与行星之间有非常精微的能量影响,我们甚至也可以感知行星的能量状态。
Q:看到一篇文章,说你是在大二那年觉醒的,有些自闭的极端时期,那段时间对你的艺术的思考有哪些帮助?
A:不能算是觉醒,只能说我在那是时期有一个全面的自我转化,也是那时开启了我的创作,延续到了现在。在那段时间里,我认为这个世界是我们的想象,于是我不再依附任何外界的系统去做作品,也不需要获得某种认同,而是投入于创作状态和对新事物的吸收中,更多的是体验我所拥有的自由意志。
Q:谈一谈与女演员柳岩合作的作品,你怎么看人与人之间的关联?你是怎样表达这些内在关联的?
A:和柳岩合作,她能把握我想表达的某些元素。对于柳岩来说,也许并不了解艺术,但许多的领域其实是共通的,恰如其分的表达,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适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有意思,就像是一种周旋的能力,选择自己的天真,还是选择妥协,还是在其中找到平衡,在面对家庭、感情、生活、人际上都是一种考验。对于合作来说,我如何找到彼此的共振很重要,并且最好能让双方都是愉快的。而表现人与人的关系,其实都是在诉说人性本身,在我2010年的作品里有表现。
Q:你怎么看你的创造力,他们是因何而来的?
A:创造力是伴随着时间和经历生成的,当然也有某些隐藏的潜能,这些潜能需要开发、使用和运作。而有一点不变的是,我希望寻找到真相,希望找到上帝和神,也许神只是一堆数字,或者是一个代码,但这种希望探索真相的本能促使我去做调查、实验和创作,人们往往认为没被认定和掌控的事物是神秘的,我没有信仰,也不会去相信什么,我只认为真相不会存在于被控制的体制内。
Q:你身边有哪些奇葩的朋友,他们都给你带来哪些生活中的灵感?你朋友做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什么?
A:我身边的朋友有很多是特别敏感的人,还有“靛蓝小孩”,大多是泛性恋,可能会让人感到奇异或不可置信,但我觉得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开放的时代,信息接收的也很快,所以什么都有可能,或者可以认为我真的在科幻小说里面,这都不重要。靛蓝小孩能够感知许多外界和他人的信息,包括心电感应等,甚至能穿越时空。这挺奇葩的吧,有个朋友能干扰到其他电子设备,有的徒手修好了电脑,有的和树对话,有的能预知未来,然而他们自己都不会告诉别人,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也和宗教没什么关系,是身体本身的基因造成,这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的常态。
Q:你评价一件事情好玩或者是不好玩的标准是什么?
A:好玩的事情其实并非好玩本身,一种是从来没接触过的,像最近做的生物复兴议程,就是全新的玩法。
Q:你觉得什么是美的?
A:自然,宇宙秩序,物体本身的“数学”。
Q:你疯狂又是有爱心的么,这种基因来自于谁?’
A:我应该是有爱心的,来自谁我不知道,也许是电视机。
Q:你还有哪些疯狂的愿望没有实现?打算何时实现?
A:我希望能实现一个平等、互助、分享的高能社区,引导不同的人群进入到社区中,艺术成为了日常生活,可能在未来几十年内,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我们能用电流来做作品,在多维空间里,我们都是“超级生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