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之国

李梅 曹丙焱

谈到以色列的成长和发展几乎无法回避其情报组织的作用，这是因为以色列作为世界上最缺乏安全感的国家，非常看重情报工作。面对三面包围的阿拉伯人，以色列必须充分利用自己的情报组织，密切监视敌国的一举一动，这就是以色列军事情报组织不断发展壮大的内在动因。以摩萨德（Mossad）为核心的以色列情报组织与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内务委员会（克格勃）一起，并称为“世界三大情报组织”。自从成立以来，以色列情报组织采取了多次让世界震动的行动，成为世界情报史上的传奇。

从透露出的以色列情报行动来看，以色列情报人员以强悍、精干、高效、冷酷而闻名。由于历史的和民族的原因，以色列将国家、民族的安全与情报工作紧密相连。

初建犹太人现代情报机关的创建，开始于20世纪初。1920年，在巴勒斯坦的犹太人为了对抗阿拉伯人的袭扰，建立了名为“哈加纳”（即自卫队）的地下武装组织，这成为以色列国防军和特种部队的前身。为配合“哈加纳”的行动，犹太人还成立了专门搜集情报的部门“沙伊”，也是今天以色列情报机关的前身。“沙伊”的主要任务是获取有关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进攻犹太人的各种情报和及时发现邻国恐怖组织的破坏活动。

1948年以色列建国后，首要工作就是发展情报组织，积极组建现代情报机关，在“沙伊”的基础上成立了一系列秘密情报组织。1951年，以色列成立负责情报搜集、特别整治行动和反恐怖行动的统一机构——情报与特殊使命局，即大名鼎鼎的“摩萨德”。后来，以色列又陆续建立了军事情报局、国内安全总局和外交部政策计划与研究中心等机构，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间谍组织体系。这一阶段以色列情报组织以高效缜密名闻情报界。他们50年代搞到赫鲁晓夫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并在美国公布后震动全球，成为以色列情报工作的典范。

发展20世纪60年代，以色列情报组织完成了从人工情报向现代化情报工作的转变。梅厄·阿米特接替哈雷尔成为摩萨德局长。阿米特推出了更专业的招募和训练方法，并引进了计算机和其它技术手段。之后，美国大型企业的管理方式被引入以色列情报组织，这使以色列的海外情报搜集和特工步入了正规化轨道。1977年，为了协调各情报机构的工作，以色列建立了由各情报机构负责人和各方面的总理顾问组成的安全事务委员会，在摩萨德局长的主持下，直接向总理汇报情况。此外，以色列情报组织完成过多次重大使命，在缉捕纳粹头目、恐怖分子，防止各种针对以色列的敌对行动中，立下了赫赫战功，活动能力和影响丝毫不逊于美国中央情报局。20世纪80年代，先后担任以色列总理的贝京和沙米尔，均系特工出身。他们不仅对情报界的秘密行动很感兴趣，而且鼓励情报机关实施令人振奋的历史性行动，企图以此恢复情报机构的活力和重塑国际形象。贝京经常大胆出击，并敢于冒险。因此在这一阶段，摩萨德特工以蛮干著称。例如，60年代，摩萨德跨国跟踪，把二战中屠杀犹太人的战犯艾希曼从阿根廷抓回以色列受审；1966年，又从伊拉克“偷”走当时最先进的米格-21战斗机。

20世纪80年代末期，摩萨德领导人的观念发生了重大变化，他们虽大胆向部下授命，却忽视了管理，结果造成许多失误，内耗加剧，效率明显降低。这迫使以色列情报组织不得不开始首轮大规模调整。

调整在以色列情报体系中，摩萨德长期处于中心地位，对其它情报机关的活动起着指导与协调作用。进入90年代中期后，以色列间谍组织体系的内部结构发生了一些变化。1995年11月4日以总理拉宾遇刺，全国上下对情报安全机构的不满进一步上升。这使得以色列间谍组织体系的内部环境变得对摩萨德不利了，而原来在其下的军事情报局却渐渐突出。因此，摩萨德的谍报人员和装备大量缩减，主要情报任务移交给军事情报局。在这一阶段，以色列的情报机关改变了只与美国情报机关合作的做法，扩大了与他国的合作，与英、法、德等国情报部门都有密切的合作关系，并在巴黎和新加坡建立了欧、亚两洲的情报活动中心，情报网已遍及70多个国家和地区。

转型进入新世纪后，以色列针对外部形势变化，深化了对情报组织职能的改革，并进行了相应的转型。从长期发展来看，以色列情报组织与世界其它情报机构一样，逐渐从以人力情报为重点向主要依赖技术侦察情报转移。建国前和建国后的一段时间内，以色列◎秘密逮捕押运艾希曼时使用的眼罩情报界的所有机构几乎完全依赖于人力情报（HUT）。在搜集有关阿拉伯部队的能力信息方面，人力情报做出过重要贡献。但1973年“赎罪日战争”之前，以色列情报机构就已经开始大量地依靠技术情报了，包括信号情报（SIGINT）。军事情报局的“8200部”堪称世界上最好的信号情报机构之一，除了预算和人员较少之外，与美国的国家安全局（NSA）不相上下。尽管是个小国家，以色列却拥有间谍卫星，是图像情报（IT）的先驱者之一。在全球范围内，摩萨德可以堪称是高科技电子领域的领头羊之一。它研发了一个被称为“PROMIS”的强大数据库，可以储存和读取海量信息，许多外国情报机构都向摩萨德购买了这一技术。

技术情报能力的增强，使人力情报的地位逐渐降低，以色列情报组织的改革也不得不再次提到议事日程。在这一阶段，以色列情报组织进行了根本性的变革，这个间谍遍布全球、密切注视世界各国任何重要军事外交事件的庞大组织，放弃了绝大部分间谍职能，改组成为一支特种战斗部队，在国内外进行反恐活动和特种行动，摧毁和破坏可能会对以色列造成重要安全威胁的敌对势力和武器设施。目前，摩萨德的许多国外分部有的已经关闭，有的根据新的组建原则进行了人员和业务上的调整，目的是要建成一支精锐的战斗分队，维护以色列在世界各地的战略利益，保障国家不受外部威胁。

以色列实际上有多个情报组织，军队、警察、外交机构都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但最出风头的当数摩萨德。虽然摩萨德的许多行动，都是借助与其它情报机构、国防军突击队或西方大国情报机构的合作才成功的，但人们往往把功绩都算在摩萨德头上，甚至摩萨德已经成为以色列情报组织的代名词。实际上以色列情报机构主要有5个，即情报和特殊使命局，军事情报局，国内安全总局，外交部情报研究司，警察部调查处。以色列的五个情报机构分属不同系统，共同构成国家情报网。

情报与特殊使命局（摩萨德）也被外界称为以色列秘密情报局，而人们更习惯称它为“摩萨德”（机关学院的意思，英文缩写MOSSAD的译音）。该组织模仿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模式创建，是以色列最大、最重要也是最著名的情报机关，归总理直接领导，其地位在以色列内阁中甚至比中央情报局在美国政府中的地位还要高。摩萨德总部位于以色列特拉维夫市南端海滨一座很不起眼的陈旧的棕褐色小楼（题图），总部工作人员约2 000人左右，设有9个处。此外，摩萨德还设有8个地区办公室，分别承担在中东、南美、俄罗斯及东欧、非洲、亚太地区、地中海地区、欧洲、北美的情报工作，并管理设在各个地区的情报站。

摩萨德的局长向来都由总理亲自任命，直接受其领导且只对总理个人负责，并定期向总理汇报情况。在所有内阁成员中，也只有他才是有权不经过通报便可直接面见总理的特殊人员。以色列内阁还有一个与世界其他国家内阁不同之处，就是在全体内阁会议之外，还有一个核心内阁会议。这是个有最高决策权的机构，所有重大行动和关于国家战略利益的决定，只在这个内阁中商议讨论。这个内阁只有5人，包括总理、外交部长、国防部长、财政部长和摩萨德局长。摩萨德局长权责之重可见一斑。上世纪60年代后，以色列法律还规定摩萨德局长的姓名为国家机密，不得公开。这一规定直到上世纪90年代才废除。

目前，摩萨德正从传统的全面型情报部门向情报特种部队转变，其情报任务将交给军事情报部门。

军事情报局（阿曼）军事情报局又称“阿曼”（情报之翼的意思），是以色列最大的军事情报机关，成立于建国之初的1948年6月，隶属于国防部，是总参谋部的一部分，在内部称为国防军总参谋部情报部。主要任务是摸清敌对国军队的部署、搜集敌对国的军事行动情报，并把搜集到的情报经过选择，做出判断和评价，提出相应对策，然后呈送给国防部、参谋长；负责对以色列的报纸实行新闻检查，以保证以色列军队的秘密不被泄露；也从事小规模的间谍活动，并采用现代技术进行情报侦察，如空中摄影、截获电波、窃听通信和破译密码等。需要指出的是，以色列早期的特种部队指挥多源于情报机构，但从上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特种部队大多直属于以色列国防军和警察部队，但军事情报局仍指挥与管理着以色列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在几次中东战争中，“阿曼”的地位迅速上升。军事情报局全局约有7 000人，下设4个处：情报整编处，负责编写国家情报评价；情报处，负责公开和秘密情报的搜集，主管以色列全部电子情报；对外关系处，是与外国军事机构交往的桥梁，负责驻外武官事宜；安全与军事审查处，是军内的反间谍单位，负责军事设施和人员的安全调查工作。该局擅长通过技术手段窃取秘密文件和使用现代化手段进行侦察。该局常年在巴勒斯坦地区派出了野战情报队，秘密潜入不同冲突地区，依靠电子侦察等手段，搜集战场情报。目前，“阿曼”的规模仍在逐步扩大，特别是技术侦察力量正逐渐成为以色列情报力量的主体。

国内安全总局（辛贝特）国内安全总局又称“辛贝特”，与“阿曼”同期成立，直属总理领导，是以色列的国内反间谍机关。主要负责国内和占领区的保安、防谍、防恐怖活动，搜集外国情报机关及其活动的情报资料，调查国内外敌对势力策划的各种行动，并承担总统、总理和国防部长的警卫工作以及驻外官员和重要设施的安全保卫工作。“辛贝特”的建制分行动部和支援部两大部分。行动部由三个处组成：安全保卫处，负责保护以色列首脑人物、驻外使馆和本国政府机关、重要国防工业和科研部门的安全保卫工作，以及负责招募、训练和管理保卫人员；阿拉伯事务处，主要负责监视以色列境内阿拉伯人的颠覆破坏活动；非阿拉伯事务处，是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处，职责包括反间谍工作，监视外国外交官和代表团的活动，打击共产党和其他政治极端分子的颠覆活动。支援部由五个处组成：行政管理处，负责全局的人事、财务供应、运输和通信等；审讯和法律顾问处，负责反间谍、保安工作中的审讯，提供法律咨询；技术处，负责提供情报活动的技术设备；协调与计划处，负责全局工作的协调，制定计划、掌管卡片和档案；行动支援处，负责协助各行动部门实施各种侦察措施。

其他除了上述主要情报机构外，以色列还有形形色色的情报搜集和行动组织，但这些机构大多担负情报分析或科技情报搜集任务，没有情报特种行动的职责和能力。其中较著名的有：一是外交部情报研究司。全名是以色列外交部政策计划与研究司，其前身是1948年6月成立的外交部政治司，当时主要负责在国外的特别行动。1951年摩萨德成立后，政治司被取消，另组建调查研究司，并演变成主要搞公开资料情报和进行情报分析研究的单位，后改称现名，总人数不到100人。1973年“赎罪日战争”后，外交部情报研究司扩大了工作范围，还从政治方面加强分析摩萨德和军事情报局搜集的有关情报。二是科学关系办公室。该室是以色列军事情报部门所设的科技情报机关，通过公开或隐蔽的途径搜集科技情报，如派遣特工到国外搜集最新科技动态，特别是最新武器资料。该室还控制着以色列驻外使领馆科技专员的任命，并在驻华盛顿、东京使馆以及驻纽约、波士顿、洛杉矶领事馆等处设立工作站，还在公司、大学和科学技术研究中心安排情报官，使之伪装、隐蔽得更为巧妙。该室的科技情报活动，特别是对军事科技情报的发展有不可估量的价值。三是警察情报局。该局专门负责以色列有关反谍的警察性质的工作，执行警察任务。这些机构虽然不属于军事情报单位，但是其对军事情报的搜集和行动起到重要的支持作用，因此通常外界也将其认为是军事情报组织的附属机构。

可以看出，以色列军事情报机构门类众多、职责纷杂，那么其是如何领导和管理这些分属不同系统的情报力量的呢？

组织领导所有的以色列情报组织都归属于以色列“特种部门领导委员会”即“瓦拉什”的统一领导，该组织还被称为“情报局长联席会议”，是以色列情报界的核心。该委员会实际上是一个负责以色列所有情报部门协调工作的机构，各情报部门的首脑都是这一委员会的固定成员，包括“辛贝特”局长、警察总监、外交部常务部长以及总理的政治、军事、情报和反恐顾问等。该部门于1949年成立，主要任务是保障各情报部门行动的有效性，并在发生错误及产生不良后果时采取应对措施。该委员会至今仍是一个对外完全保密的部门，委员会主席通常由摩萨德的首脑担任。

招募培训以色列情报机关的工作得到犹太社会的广泛支持。在以色列人口中有100万居民是来自世界80多个国家的移民，政府可从移民中选择和招募各行各业和懂得各种语言的专门人才进行情报活动。另外，散居在世界各地的1 200万犹太人对以色列的情报活动也给与了各方面的支持和帮助。世界大多数国家都存在一个犹太人社会，这是以色列建立情报网的最有力条件之一。

摩萨德的第一任局长为职业特工鲁本·希洛，正是他制订了情报组织的行动战略。鉴于职业特工数量非常少，因此，摩萨德将自己的基干力量定为流亡在各国的犹太人。但正是这种似乎是迫不得已才采取的战略，成为以色列军事情报人员招募的基本原则。摩萨德招募特工条件极为严苛。情报部门首先按规定遴选出候选者，必须会说阿拉伯语，必须是犹太人，最好曾在以军服役，特种部队老兵和军官是首选。通过首轮选拔后，候选者就会接受持续数月的各种测试，包括心理测试和背景调查。摩萨德对候选者10岁以后交的所有朋友都要进行了解。经过层层选拔和淘汰后，留下的人接受“试训”。摩萨德赋予他们新的身份，让他们执行外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例如，在15分钟内获得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住址、银行卡号和父母姓名等信息。最后，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通过考验，成为摩萨德特工。摩萨德还曾伪装成别国情报机构，以此来招募特工或者给这些被蒙在鼓里的新雇员派任务。而有时候，这些伪装的他国情报机构也被用作考验真正摩萨德特工的忠诚度。那些拒绝执行针对以色列的任务的特工相当于通过忠诚度考试，往往会迅速在摩萨德内部获得提升。

从20世纪初开始，为适应外部环境的巨大变化和情报工作新特点，以色列情报组织开始在招募工作上做出新的尝试。不但在其官方网站上提供工作申请表格，还在其他政府部门网站甚至以色列报纸刊登招聘广告。例如，一则刊登在以色列报纸上的广告写道：“我们向有志成为摩萨德特工的申请者承诺一份激动人心的事业。”

为了提高情报人员的职业素养和技能，以色列情报组织还建有专门的情报学院——米德拉什学院。该学院是在1963年以色列情报机构组织及行动战略进行了一系列原则性的改革时成立的。经过筛选和测试的人员经过一段试用期后，会进入该学院学习。学员从入学伊始就会拥有一个假名及一套假履历。在整个学习期间，他们需要完全适应安排给自己的这一新角色。而米德拉什学院的课程，则是为了训练出高素质的间谍：可以在世界上任何地区行动、在最严酷的环境下进行最离奇的战斗。

以色列情报组织管理和运行的原则实际上很简单，但又是任何情报机构都十分重视的基本原则。

坚定信念以色列情报机构招募和培训特工不是靠重赏，而是靠信念、靠国家理想的感召和对纳粹法西斯的极度憎恨。那些凭兴趣报名的志愿者和冒险家都不受欢迎，其聚集的大批犹太精英，都是通过暗中考核、具有非凡经历的人。他们来自80多个国家，使用100多种语言，这使摩萨德拥有任何地区的“当地”特工。绝对的忠诚和对专业技巧的钻研，使摩萨德有着惊人的效率。

保持信任担任特工最担心之处就是赴敌后执行任务暴露后被秘密处决，因此以色列情报部门特别要求在巴勒斯坦等地工作的特工严格执行定期汇报制度，使上级时刻掌握人员动向。另一方面，也要求特工一旦发觉情况不妙，应想方设法尽快通知国内，使国内可以派特种部队前去营救。以色列一致认为，每位特工都是国家的精英，如果他们不幸被捕，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去营救他们。第三次中东战争后，以色列曾用包括10名将军在内的5 000名埃及战俘，换回了被称为“开罗之眼”的特工罗茨和他的战友。正是以色列情报部门这种处处为特工考虑的做法，才使得特工对组织具有坚强的信任感，相信其不会被组织所抛弃，从而焕发出坚韧不拔的品质和为情报事业献身的精神。

安全优先以色列情报部门制订了“特工生命高于一切”的准则。以色列特工一旦被捕并且生命受到威胁时，可以向敌方提供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而不会被处以“叛国罪”。以色列还对成功打入目标内部的特工实施轮换“休眠”，以减少露出破绽的机会与环节。

待遇保障以色列特工所享受的福利待遇在所有国家中屈指可数。根据以色列情报部门的《关于国外工作人员待遇规定》，在以色列各情报机关内都设有专门负责工作人员福利的部门，特工只要在本机关服务到一定年限，机关会为他们的子女提供一笔教育经费。对那些因公殉职的工作人员，国家除了为其子女提供免费教育外，每年还要给予一笔特殊津贴，直到孩子年满18岁。

保守保密在保护特工秘密方面，以色列情报系统有着一套完整的程序与标准。在发展特工的过程中严格执行保密制度，一旦有人被录用为正式特工后，情报部门就会为其重新制作一套从出生证到各种学历的履历证明，此前任何有可能追踪出特工身份的档案将处于绝密的封存状态。在某一地区的以色列特工人员须保持绝对的单线联系，互不交叉，以保障他们的安全。此外，摩萨德要求它的每一名成员都要具结保证，日后不得以任何方式泄露其在摩萨德的经历。这使得以色列情报机构至今仍保持着神秘色彩。

正是这些崇高的理想信念和严格的管理制度，使以色列情报组织完成了一次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以色列屹立于世界情报之林作出了巨大贡献。[编辑/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