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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X?好无聊

2015-09-10

优雅 2015年10期
关键词:杰伊性行为人士

编辑:邵茜    文:   图:本刊资料

几乎每个人都能对“精神恋爱”说出一点意见:它过于高尚,是不现实的;它只是一种哲学概念;它是对古希腊男子之爱的总结……

然而也有人认为它不是那么高冷的哲学概念,“精神恋爱”只是一种取向,和同性恋、异性恋并无实质差异,它甚至有个同系列的名字:“无性恋”。其实在生物界例如海葵的世界里,“无性”就意味着在没有雌雄配子的情况下,通过从触手上长出芽胞的方式来产生后代。而对人类而言,无性恋人士则是对任何同性或异性都缺乏(甚至全无)性趣,无论是否处于恋爱状态。2004年的一项调查表明,无性恋人口约占英国总人口的1%。

值得强调的是,无性恋人士只是天生如此而已。虽然也有研究者认为一部分无性恋人士可能只是取向不明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性恋和外界影响无关。

和禁欲大多是出于主观选择,且出发点往往是道德或宗教因素不同,无性恋往往是受生理因素决定的,与忍耐和克制无关。不少无性恋人士尽管对性行为缺乏兴趣,但依然会出于各种原因发生性行为,比如希望抚育自己的孩子,或取悦情人等.现年47岁的销售员Debbie就是如此。“有人谈到性,我只能心想‘去换个灯泡吧,去泡个热水澡吧,干脆下碗面吧,看会儿电视剧吧’。性在我这里的优先级不高。唯一一次主动要求性行为是因为我的生物钟突然敲响,我想要个孩子了。”

同样,无性恋也不是因为遭受创伤或侵害而厌恶性。更不是因年龄增长或服用抗抑郁药物而对性行为和性幻想的兴趣降低。我们可以借用弗洛伊德的概念,将无性恋人士描述为“天生力比多水平较低”。

无性恋甚至不是一种主观选择。知名无性恋社交网站 Asexuality Visibility and Education Network (AVEN)的创始人之一大卫·杰伊(22岁)说:“我从来没有坐下来思考一会儿,然后决定要当个‘无性恋人士’。”

对杰伊而言,能够决定的部分是:正常生活。他从高中开始称自己为“无性恋人士”,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社交活动,他有很多朋友,也会和朋友们一起看《欲望都市》——只不过杰伊是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看这部电视剧,算是观察另外99%的人的生活。杰伊表示:“我不喜欢‘处子’这个说法,听起来好像说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觉得自慰也没什么问题。我偶尔也自慰,但没有性幻想。”

虽然对任何性别都缺乏性趣,但无性恋人士也和所有人同样享受恋爱关系:真正的“柏拉图式恋爱”。比如他们其中部分人士还是会感受到性吸引力,但完全无意去实践什么。也有人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趋势而参与性行为的。但总体来说,他们都认为没有进行性行为的必要。

当27岁的Julie还在青春期的时候,曾喜欢和男朋友在车库里玩, “妈妈以为我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其实我们只是在打乒乓球。我一直努力解释,我不觉得接吻有趣。记得我妈问我,‘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我告诉她,除了觉得脏乱差,没别的感想。上大学之前她带我去看医生,说我在两性方面不怎么‘正常’。医生对她说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妈大概怕我是个蕾丝边儿。”

现在朱莉的社交生活丰富多彩,有很多朋友,但她依然对接吻或其他亲昵接触没有兴趣。“我有很多男性朋友,但我真的不喜欢他们以‘那种方式’接近我。”

而对于现在及以后的生活,朱莉毫不担心,“这是我的真实感受,就像‘我喜欢的颜色是黄色’一样真实。”在个人网站上的措辞更直白,“我知道我不算普通人,但我不在乎。”朱莉将自己归类为“没性趣的人”,她解释说:“因为‘无性’听起来就像阿米巴原虫。‘反性者’听起来好像我反对一切性行为一样,但其实我不反对别人的性行为,只要别涉及到我就行。”

心理学家、公共卫生科学专家安东尼·博格特,调查的主导者给出了十分正面的评价。“如果你承认社会中存在多种性取向,承认有些人就是满足于无性的关系,那么在恋爱关系中所有人的压力都会减小。毕竟,有人完全和性行为无缘,但他们依然很幸福。”

我们结婚了,只是不做爱

——24岁的保罗·考克斯还是耐心讲述了自己和妻子是如何发现真爱并成了一对幸福的无性恋夫妻的故事。

来源:卫报

人们有时会想知道,无性恋者为什么不喜欢在一起,但阿曼达和我在九个月前却幸福地结婚了。我们俩都还没有过性经验。

有些人认为根本不存在无性恋人士。这太偏狭了。我能理解大家为什么对此表示怀疑。我也一度心存疑虑,尽管我本人就是无性恋人士,并对此习以为常,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无性恋者。

我父母是农艺科学家,因此在十岁左右我一直住在海外。我在印度一直住到16岁,然后又在津巴布韦住了两年,接着又去了科威特。我在中国和纽约上过学,最终才定居伦敦。10岁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我不想结婚也不想抚育孩子。我知道很多小孩都说过类似的话,但此后我的想法一直没有改变,无意恋爱也不想交女朋友或男朋友。

学校里的朋友们会花上很多时间谈论如何追女孩,但我无法理解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十三岁时有个好朋友叫卡西姆,比我小一岁。他喜欢上了一个名叫杰西卡的澳大利亚女孩——大家都认为杰西卡最漂亮。为了融入集体,我假装自己喜欢一个名叫西尔维亚的法国女孩,之所以选她是因为西尔维亚不怎么喜欢跟人来往,而且我确信她根本不喜欢我。那年爸爸给了我一本性教育方面的书。我觉得自己仿佛在读某种外星文明。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想折腾着去跟人上床。我也尝试去看成人网站。但是那些网站让我觉得恶心而且无聊。

长大后,也有过几个女孩似乎对我有兴趣,但我假装不知道蒙混过去了。我尽量避免卷入恋爱关系,吻过的第一个女孩就是我妻子。

那时候大家经常谈论自慰,我也做过,但不是出于性冲动。大家常说无性恋人士“如果他们也要自慰那就不算无性了吧?”然而如果你是个无性恋人士就会明白,自慰和性冲动无关,只是生理反应——和感冒发烧一样。

搬到津巴布韦之后,我又去拜访过老朋友卡西姆。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还在喝可乐吃披萨打电玩,时隔两年,我被他的变化惊呆了:他满脑子都想着性啊女朋友啊,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黏着她。

上大学的时候我不再刻意谈论女孩子了,于是有人猜我的取向,觉得我是gay。

第二年夏天,我上网的时候无意间读到一个女孩写的文章,她对谁都没兴趣,有人说她可能是“无性恋”,然后还给了她一个网址。我去了那个网站,并且看了好些资料。开始我很不以为然,自弗洛伊德和金塞教授以及上世纪60年代的性解放运动之后,人们老说那些没有性取向的人肯定是被压抑了,无性恋是不可能的。金塞把我们称为“X”,统计学上的无用数据。

但通过浏览网站,我渐渐意识到,我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奇怪,一些人把我所思考的东西写出来,这让我感到轻松。最终我接受了这个分类——这是我说明自己的方式,也能够顺利处理各种尴尬和质疑。

我就这样直白地跟周围的朋友们说了。再次开学后,我决定穿上无性恋T恤来解决此事,上面写着“无性并非只是阿米巴原虫”。我当时很紧张,但已经有十几个人知道了,他们也习惯了反复解释无性恋是什么,并没有产生什么不良后果。

当我告诉我妈妈时,她回答:“总之还是有可能遇到合适的人,并且和她共度一生。”我当时并不确定,认为自己应该交一些可靠的朋友,然后独立生活即可。

后来因学业关系我去了纽约,加入了那边的无性恋人士社团。我在他们的网站上留言,参加在咖啡馆举行的活动——没准儿你们会觉得这和同性恋社团类似。后来我收到了阿曼达的邮件。她就住在纽约,受社团之托带我城市一日游。为了防止她是专门来钓无性恋男友的,我特意回复说“我坚决反对恋爱关系”。还好我们最终顺利见面了,一起喝茶滑冰,后来经常见面。

我很喜欢阿曼达对生活的态度,也很喜欢跟她一起出去。她很漂亮,一开始我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对待她。但后来一听说她饿了,我就会跑好几里路去市区给她送三明治。两个月之后,我们觉得手拉手真不错。我对此很谨慎,但我确实想这么做。

我们认定彼此间的友谊十分重要。在无性恋社团里,大家通常不会轻易恋爱。如果你不想余生和某人生活在一起,那就没必要去制造特殊关系。

宣布订婚的时候双方的家人都非常高兴,我们在无性恋社团的朋友也都很开心。新婚之夜,岳母坚持订了酒店的蜜月套房,于是我们把朋友们都请来开派对,一直玩到半夜,然后大家就打地铺睡在酒店。

总有人问我这种婚姻和仅仅当朋友有什么不同,但我却认为有不少重要关系都是基于友谊而来的。我们的婚姻建立在友谊的基础之上,而非把友谊变成了别的东西。当然我们不做爱,只是接吻,偶尔自慰,也会开这方面的玩笑。也许等到结婚五周年的时候,我们就和其他所有夫妇一样了。

要说我是否觉得有所缺失?完全不觉得。我们决定了,如果将来有一方想要尝试性行为,会一起处理。我或她都会让步,因为我们像其他夫妻一样深爱对方。

至于未来和孩子的问题,我们都很拥护领养。我们对延续基因没有兴趣,对现状非常满意。在跑遍世界之后,我终于和阿曼达在一起了——这就是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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