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鲸类文化
2015-09-10
我们已经知道,鲸类是海洋哺乳动物,在很多方面甚至都可以与灵长类动物相媲美。最近科学家们研究发现,鲸类还可以使用工具,它们甚至还是感性的生物,也会感知到悲伤,具有自我意识,以家族的形式共同生活,它们或许还具有自己的文化。
在所有大型的鲸中(通常指鲸和海豚等分类学上属于鲸目的动物),抹香鲸可能是最能够展示进化魅力的一个物种。抹香鲸这种大型哺乳动物身上具有高级进化者的许多标志特征:它们是地球上现存最大的捕食者;它们可以发出最响亮的声音,音量足以与一台喷气发动机相当;它们可深潜至水下1.5千米或更深,并持续两小时之久(而在这样的深度,巨大的水压可瞬间夺去一个潜水人的生命);鲸类还可以长时间在地狱般漆黑的深海中探索,远离太阳发出的生命光芒。
19世纪,赫尔曼·梅尔维尔曾经在小说《白鲸》中这样描述抹香鲸:“我完全不了解它,并且永远也不会了解它。”这也许是对这一物种最贴切的描述。确实,我们对抹香鲸的“无知”可能还在继续。这种海洋生物有90%的时间都生活在终年黑暗的深海之中,因此,直至21世纪,我们依然对抹香鲸在海底世界中的生活和它们的行为知之甚少。
但是,这份“无知”也许并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甚至也许很快将会被改写。围绕抹香鲸的统计数据显示,这种生物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大脑。这一统计不但包括地球上现存的所有动物,甚至也包括现已灭绝的动物。如果用一个最易懂的数字来说明,那就是,抹香鲸的大脑的体积是我们人类的6倍!在最近(2015年1月)刚刚出版的一本名为《鲸与海豚的文化》的书中,加拿大科学家哈尔·怀特海德和英国科学家卢克·伦德尔共同与读者分享了关于抹香鲸的最新科学发现。他们讨论了抹香鲸的社群行为以及它们所使用的复杂的交流方式。这些发现也许可以改变我们对这种动物的原有认知。
鲸类文化的提出
任何与鲸和海豚打过交道的人都认可这样一个事实:这些动物的很多行为都证明了它们的“聪慧”。从鲸与船一起乘风破浪,到它们在游泳者身边好奇地浮潜;从一群抹香鲸在水中翻滚嬉戏,到成年雌鲸的助亲行为(一只雌鲸为另一只雌鲸的宝宝充当“临时保姆”);以及它们在海洋馆里展示的各种“高难度动作”(尽管海洋馆对它们来说并不是理想的归宿,甚至可能是噩梦般的存在)……种种这些都在向我们传递一种信息,它们的行为与人类相似。其中,还包括一些人类亲自参与其中并感受到的行为:我们身边还有很多关于海豚“救人”的记载,它们或是将溺水的人救起,或是帮助人类摆脱鲨鱼的攻击。还有一些视频记录下了当人类割开渔网释放被缠住的座头鲸时,它们的行为看起来就像在不断地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美国加利福尼亚半岛圣伊格纳西奥的沿海环礁湖,因其温暖的水域环境已成为一个著名的“鲸乐园”。在这里越冬的灰鲸会主动接触观光船上的游客,看似正在享受人们帮它进行头部和身体按摩。于是,我们开始相信,这种动物拥有许多与人类一样的特征。但它们的行为究竟只是一种本能,还是拥有更深的含义呢?
从传统的观点来看,考虑到抹香鲸本身巨大的身躯,大脑的绝对大小也许并不是衡量智力的一个最好的标准。因为如果是计算大脑与身体重量之比(大脑的相对大小),那么人类大脑的这一比值是无法被超越的。即使是最接近人类的对手——宽吻海豚,其相对大脑值也仅是人类的一半。但是,怀特海德和伦德尔却认为:大脑的绝对大小也许更适用于衡量动物的“认知能力”。他们指出,正如电脑一般,更大的处理器就代表着更强的运算和处理能力。简单来说,大脑体积越大,就越容易让大个头的动物变得更聪明。
同时,从进化学的角度来看,抹香鲸为什么需要一个如此巨大的大脑呢?因为这样一个大脑所需消耗的能量也是非常巨大的。如果巨大的大脑是抹香鲸进化中的必然产物,那么,它们又用自己巨大的大脑来做些什么呢?如果大脑的绝对大小代表了动物的认知能力,那么抹香鲸,以及其他一些齿鲸类生物,包括虎鲸和海豚类,是否又基于自己的大脑进化出了属于它们自己的文化呢?
让我们先回到20世纪60年代。当时一名饱受争议的、激进的鲸类学家约翰·李利也许是最先深入探索这些海洋生物智力的人。他首先指出,虎鲸以及其他海豚所使用的“咔哒声”和“哨音声”,正是专属于它们自己的一种语言。他还将鲸类动物描述为与我们共享地球的“外星生物”。然后,我们再回到现代。怀特海德与伦德尔在合著的新书中进一步讨论了鲸类动物的社群交流、社群互动以及这些海洋生物的智力。在此基础上列出了一系列关于鲸类的“社会习得性行为”的有力证据。他们指出,这是完全不同于动物本能的行为,而是定义“文化”“文明”的一种关键行为,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一个有关“鲸类文化”的概念。
鲸类文化的证据
鲸类文化中最突出的一个例子就是座头鲸优美的“歌声”。自从这种繁复的、令人难忘的“歌声”在20世纪60年代被科学家罗杰·佩恩和斯科特·麦克维发现后,科学家们一直在试图破解这份“鲸歌之谜”。进一步的研究显示,这些美丽的歌声并不仅仅专属于座头鲸。北极露脊鲸是与北大西洋露脊鲸亲缘关系很近的表亲,也是地球上最长寿的物种(它们可存活300年以上),它们也有自己独特的“歌声”,只是音调也许没有座头鲸的那么复杂。与座头鲸的“鸣奏曲”相比,怀特海德和伦德尔将露脊鲸的歌声称作“民歌”。那么,鲸类为什么会进化出如此千变万化的表达和交流方式呢?
“鲸歌”是目前我们了解鲸类文化最清晰明确的标志,它在繁殖期具有非常明确的作用,但“鲸歌”的意义并不仅限于此。在不同的座头鲸之间,“鲸歌”也是一种像“身份证”一般的声音,传达了“我们是这个鲸群一员”的意思。不同曲调的“鲸歌”是不同鲸群的专属物。怀特海德和伦德尔通过“鲸歌”,在太平洋中定义了5个不同的抹香鲸族群,这些族群彼此间有一定的关联性,但彼此间却没有繁殖交叉,在社群交流体系上也都是相互独立的。每个抹香鲸的鲸群就像一个太平洋中独立的部落,拥有不同于彼此的文化。除此之外,不同群体的虎鲸也已被证实会使用不同的“鲸歌”,就犹如人类的“方言”一般。这些“方言”并不是依靠一代代遗传的方式来传承的,而是通过逐步学习、发展而来。它们熟悉同一个大群体中不同小族群间的“方言”,但它们还是会坚持使用自己的“方言”。这是一种属于鲸类的真正的文化——语言文化。
除“歌声”外,还有很多关于鲸类文化的例子。例如在美国东海岸的科德角,这里的座头鲸展示出一种强烈的“本土文化”。8只或更多的座头鲸彼此合作,共同在水下吐出大量的泡泡,形成一个“泡泡渔网”,迫使如足球场那么大的一群银针鱼不断紧缩、聚集在一起。然后,座头鲸们就会游到被围捕的鱼群上方,一口吞下大量的美食。与此同时,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普罗文斯敦研究中心的科研人员从1976年就开始研究科德角的座头鲸,这可能是世界上持续时间最长的鲸类研究项目了。他们记录下了另一鲸群通过互相学习而发展出的一种全新的捕食方法——“击水捕食法”。这些座头鲸用尾部一下下地拍击水面,让鱼群聚集成一个更紧密的球形,以便更轻松地享受大量美食。这种同一海域中不同鲸群间捕食行为的差异,正像在同一片土地上生活却又拥有不同文化的人类一般。
科学家们发现,在鲸类生物中,并不仅仅只有座头鲸拥有不同的捕食文化。海豚们在这一方面同样展现了自己的魅力:在澳大利亚西海湾的鲨鱼湾,宽吻海豚会将海绵裹在鼻吻处,以此保护自己在海底觅食时被一些尖利的海胆和危险的黄貂鱼弄伤;而经常造访美国南卡罗来纳州和佐治亚州海湾的宽吻海豚则学会了如何共同把鲻鱼驱赶至浅滩处,在那里阻击这些已走投无路的鱼群。
鲸类文化的传播
除了上述文化证据外,鲸类文化还有一个与人类文化相似的地方:它们的传播性。种种科学研究均显示,这类象征鲸类文化的行为属于“社会习得性行为”,它们主要是通过母系方式进行传递(鲸类动物主要都为母系社会),就像我们从父母那里学到技能一样。除此之外,这些海洋动物的社群学习还要更为复杂一些。已有很多实例显示,它们还可以向同一辈的其他个体学习,有些鲸类动物还会向人类学习。也正是这种学习能力和学习行为,让鲸类生物的文化不但产生,也得以一直延续并发展下去。
怀特海德和伦德尔在书中描述了座头鲸的“歌声”如何从一个鲸群“流行”至另一个鲸群。例如,研究发现,在澳大利亚东海岸的一群座头鲸把自己的“歌声”传递给了西海岸的另一个鲸群。他们将这种“歌声”的传递描述为第一次出现在人类以外的物种中的文化变革。海豚也是如此,我们知道每一只海豚都有属于自己的“名片式”声音,可以说是代表了它们的“名字”。更为有趣的是,对圈养海豚的研究发现,它们还会模仿彼此的声音,就像呼唤对方的名字一样。2013年,美国芝加哥大学的科研人员杰森·布鲁克发现,一群人工圈养下的宽吻海豚可以记住并使用已分开20年之久的另一群海豚的声音。布鲁克认为,这种记忆正是文化得以传播和延续的一个关键因素。
另一个关于文化传播的震撼事例则是在澳大利亚鲸与海豚保护组织的一个科研项目中发现的。一只南澳的圈养雌性宽吻海豚比莉,从同伴那里而不是通过人类训练员的教导学会了“尾部行走”(直立起身体,通过摆动尾部游动)。在它被放归回大海后,它还将这种新奇的行为教给了其他海豚。而在此之前,从未观察到任何野生海豚表现出这一行为。直至比莉回归大海25年后的今天,即使比莉早已在2009年离世,还是可以看到这片水域的海豚用尾部在海面上“行走”。
鲸类动物是否应享有自己的“人权”?
在深蓝色的海洋世界中,鲸类就这样共同生活在一起。上述种种事例在很多科学家眼中这就是一种真正的鲸类文化。但是,鲸类动物是如此神秘地存在,直至现在,我们只不过是揭开了鲸类文化的冰山一角而已。这种文化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如此地陌生,我们还无法解码它们的语言,也无法了解其中的细微差别。对于它们的肢体语言和听觉系统,我们更不了解。随着未来科学的发展,我们也许可以走进鲸类的文化中,甚至分享它们的文化。也许我们终将有机会了解到,在鲸类动物的大脑中,我们人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这将是我们与其他物种间进行文化交流的终极形式,但也可能是我们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领域。
在怀特海德和伦德尔看来,抛开我们对鲸类文化的了解深度不谈,如果社会普遍认可这些关于鲸类的社群行为,可以证明它们拥有自己的文化,那么,我们就应该认真看待一个最新提出的论题:与灵长类动物一样,鲸类动物也应被归为“非人类的人”,并应享有相应的“人权”。在此之前,美国哲学家托马斯·怀特在他2007年出版的书《捍卫海豚:新的道德领域》中也收集并展示了相关的实验性证据。这些证据表明,宽吻海豚拥有自我意识、多种正负面情绪和自我控制力,这些被怀特称为“道德标准”的行为同样让他认定海豚应享有属于它们自己的“人权”。
这一主张初听也许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然而实际上,在2014年12月,阿根廷的一个法庭考虑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动物园中的一只名为“桑德拉”的猩猩具有极高的智商,判决桑德拉应当像人类一样被对待,享有更舒适的生活条件和更大的自由。因此,现在桑德拉已经离开了动物园的圈养生活,回归至自然保护区中,享受更为自由的野外生活。在这个判决之后,桑德拉成为了全球首个拥有“人权”的猩猩,而这一判决事件也成为了动物保护历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并暗示出了鲸类动物可能拥有的未来。
并不是我们人类中的每一个人都真诚、友好地对待这些海洋生物。其中一个最臭名昭著的例子就是日本太极湾的海豚猎杀活动。这里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海豚被捕杀以作食用,还有上百头被活捕的海豚被贩卖到远东地区进行海豚表演。与此同时,在丹麦法罗群岛一个季节的狩猎活动中,领航鲸被人类用矛大量刺杀。根据官方数据统计,仅在2013年一年中,就有1104只领航鲸和430只太平洋短吻海豚被残忍地猎杀在这片岛屿上。此外,就像2013年的纪录片《黑鲸》中提到的那样,海洋世界中用于表演的鲸类动物都在饱受各种精神方面的折磨,有些甚至已经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它们的状态甚至要比很多马戏团中的陆生动物更加糟糕。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法律认可鲸类动物也应享有自己的权利,那就将从根本上改变这些海洋生物现在所面临的种种痛苦。
进化中的亲缘关系让我们更容易了解一些相近的物种,却也容易与其他一些物种变得生疏。随着我们对这些海洋生物的了解,会逐渐认识到它们拥有的生活、行为、情感,甚至文化,也终将改变我们对待它们的态度和方法。
抹香鲸的发声器官也许是自然界最为复杂的。
须鲸具有两个鼻孔,而齿鲸类,如抹香鲸、虎鲸和海豚则只有一个外露的鼻孔,它们的另一个鼻孔都是内隐的,紧邻其旁边的是一个被称为“声唇”的瓣状器官,这就是抹香鲸发出独特“咔哒”声的部位。声音从这里产生后会向后传递,通过鲸的头部的上方腔室,或者说就是它鼻腔的延伸空间。这里充满了鲸脑油,起到了生物声学导体的作用。抹香鲸巨大的凹陷头骨将声音反弹回去,最终这个声音再次通过充满鲸脑油的腔室,从头的前方发出去。
生物学家哈尔·怀特海德将抹香鲸的声音描述为“声音响亮的、宽频、定向的咔哒声”。抹香鲸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图改变声音的音量、音频及声音的频率范围,从相对轻柔的交流的“咔哒”声(由3~20个左右的“咔哒”声组成一段声音),到每5~8秒就发出一次的响亮“咔哒”声(通常是雄鲸在繁殖交配时发出),怀特海德还将这种鲸声比作“监狱中刺耳的关门声”。也有科学家指出,抹香鲸会用巨大的声音击昏甚至直接杀死猎物,如体型较大的鱿鱼或其他鱼类。
鲸类动物与人类:划时代的里程碑
尽管现在鲸类科学只有40年的历史,但数千年来,鲸和海豚一直都让我们深深为之着迷。以下讲述了人类与这些迷人生物之间的一些关键事件。
公元180年 远古尊崇
古希腊-罗马诗人奥匹亚认为,捕捉这些友善的海豚是不道德的行为,同时他认定这些动物曾经是由陆地转为海洋生活的人类。奥匹亚写道:“直到现在,人类的精神还存在于海豚体内,让它们具有人类的思维和行为。”古希腊人将杀死海豚视为等同于杀人的犯罪行为,会被处以死刑。
1851年 全新的关系
赫尔曼·梅尔维尔的小说《白鲸》开创了现代的“鲸类神话”,同时也借鉴了当时最新的科学理论。直到现在,《白鲸》仍然是鲸类自然史的一本关键文献,同时也是深入思考人类与鲸复杂关系的著作。
1904年 第一部相关法案
新西兰通过了世界上第一部立法法案来保护一头名为罗盘·杰克的灰海豚,因为它经常作为“向导”陪伴往返于新西兰南北海岛航线间的船只。在一名醉酒的乘客试图射杀这只海豚的事件后,新西兰正式通过立法赋予了杰克“人身权利”,任何侵犯它权利的人将被处以100英镑(约1000元人民币)的罚款。
1931年 物种保护
在1931年的《国际捕鲸管制条约》中(1935年生效,但日本与当时的苏联拒绝签署此协议),北大西洋露脊鲸成为了第一种受到法律保护的鲸种。但直至今日这一物种仍处于濒危状态。至2015年,世界仅存500头北大西洋露脊鲸,其中很多在美国新英格兰地区人口稠密的沿海处觅食,在这里经常发生鲸与船只相撞以及被渔具缠住的事件。
1963年 有争议性的科研
在美国通信研究所,有一个由约翰·李利负责的海豚研究小组,其研究成果用于支持美国军用扫雷舰的研发。李利认为,海豚拥有语言,并指出鲸类动物的智力也许可以赶超人类。而这一论断又被他自己接下来的实验推翻(李利通过对海豚使用LSD致幻剂,试图研究海豚语言能力的一个实验)。
1966年 “鲸歌”革命
罗杰·佩恩和斯科特·麦克维开始研究座头鲸的歌声,最早的研究材料是由弗兰克·沃特林顿录下的一段音频。这段音频本意是用作与水下炸药相关的军事研究。佩恩和麦克维发现了座头鲸的声音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以A-B-A的调式不断重复出现的,这与人类音乐的特征相一致,而且座头鲸的“歌声”比其他任何动物的都要复杂多变。
1970年 流行现象
佩恩发布了一张名为《座头鲸之歌》的唱片,同时朱迪·柯林斯也发布了《鲸与夜莺》的唱片集,将“鲸歌”与民谣结合在一起。两张唱片都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位列当期音乐排行榜榜首,并第一次将数百万的听众引入鲸类的文化中。之后,在1978年凯特·布什也将慢速的“鲸歌”融入到自己的首张专辑中。
1982年 捕鲸禁令
国际捕鲸委员会在莫格布莱顿召开会议,通过了一项在全世界内禁止捕猎大型鲸类的协议,并在1986年开始执行。但挪威拒绝签署该协议,日本也宣称,出于科学研究的目的不履行该协议。这引起了捕鲸与禁捕两个阵营的长期对立,并一直持续到今日。
1988年 鲸的专属诗歌
希思科特·威廉姆斯的叙事诗《鲸的国度》讲述了鲸的故事以及它们在面对人类时遭受的命运变化,用诗歌的语言向这些生物致敬。直至今日,曾在英国BBC1中播出的这一诗歌朗诵仍是吸引观众最多的诗歌类节目。
2003年 文化命题
哈尔·怀特海德发表了《抹香鲸:海洋中的社会进化》一书,讨论了经由社群学习以及复杂的社群交流所体现出的鲸类文化。这本书中讲述了抹香鲸的自我识别能力以及将自己抽象化的能力,暗示着鲸类也可能形成原始的宗教观念。
2010年 权利宣言
一个由科学家和动物保护者参加的会议在芬兰赫尔辛基召开,讨论了“非人类的人”(如鲸类)应享有的权利。他们为这些海洋生物发出了权利宣言:所有的鲸类动物都应像人类一样享有生存权、自由权和幸福权。
2013年 电影的成功
纪录片《黑鲸》记录了人工饲养环境下虎鲸的真实状况,讲述了海洋娱乐产业背后的残酷真相。这部纪录片聚焦于一只名为提里库姆的雄性虎鲸在饲养中引起三人死亡的事件。该纪录片震撼了全球的观众,纪录片讲述了在海洋动物表演中鲸类受到的身体与精神双重折磨,但饲养提里库姆的“海洋世界”(一个从事海洋动物表演的企业)却意图否认这一点。
2014年 联合国决议
《联合国迁徙物种公约》制定并保护全球的野生动物及其栖息地。该公约认定,应终止从海洋中捕捉及运输所有鲸类动物,同时该公约第一次认同应考虑鲸和海豚的文化性。
肢体语言
就像其他动物一样,鲸类的行为也同样反映了它们的情感和想法。那么,它们如何通过行为展示自己的社交兴趣,以及表达放松或受到惊吓时的心情呢?
呼吸与大脑
像人类一样,座头鲸在水下时也要想着自己如何呼吸。科学家认为座头鲸有能力在休息时只停止一半的大脑活动,而另一半仍在工作的大脑则用于思考与呼吸相关的事情,并且还可以意识到敌害(如逆戟鲸)的靠近。如果座头鲸正在做妈妈,这一半大脑还可以帮助它们照顾鲸宝宝。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睡觉,而是更像打盹。
座头鲸的食物随季节而变,它们属于肉食类动物,主要滤食水中的小型甲壳类生物、浮游生物和一些小型鱼类。它们在海中游动,然后张开大嘴滤食并吞下满满一口的浮游生物和小鱼,这是一种可以集中获取大量食物的觅食方式。在食物充沛的季节中,一只中等体型的座头鲸每天在水下觅食两次就可以吃下重达1-1.5吨的浮游生物、磷虾和小型鱼类。座头鲸先以群体的方式协同围捕鱼群,然后一大口就可以吞下上千条小鱼,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