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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信仰方式与信仰心态的内外在逻辑关系

2015-09-10陈顺伟

理论导刊 2015年2期
关键词:客体心态信仰

摘 要:信仰方式和信仰心态实际上都是信仰主体对某一信仰的具体态度。信仰方式包括理论确认、情感体验和行为追求,信仰心态包括信仰认知、信仰情感和信仰意志。本文主要探讨了信仰方式和信仰心态各自的内在逻辑关系和相互之间的外在逻辑关系。     关键词:信仰方式;信仰心态;逻辑关系;情感体验;行为追求     中图分类号:B8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5)02-0038-04

基金项目:2014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第一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研究”(14ZDA007)的阶段性成果;2014年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近代以来‘中国梦’的历史演进及其内在逻辑研究”(14ZDA10);中央财经大学2014年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资助项目“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中的价值建设研究”(201415)。  作者简介:陈顺伟(1986-),男,浙江台州人,中央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13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    信仰方式和信仰心态是信仰学学术系统中的重要概念。在信仰学的体系中,如何看待信仰方式和信仰心态各自的内在逻辑关系,以及它们之间的外在逻辑关系,乃是当前学术界共同探讨的重要课题。      一、信仰方式的内在逻辑关系      信仰方式是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作用的方式与形式,信仰方式包括理论确认、情感体验和行为追求,这三者是动态的演进过程,环环相扣、层层递进,构成了信仰方式的完美结构,集中体现了信仰的凝聚力作用。就像是一个三脚架,共同支撑着信仰方式这座大厦,平衡而牢固。      信仰经过信仰主体的认同、希冀和崇拜之后,最终才确定下来,为了巩固自己的信仰,信仰主体必须对信仰从理论上进行确定或者是论证,以证明自己所信奉信仰的合理性,即使是最愚昧的信仰也不例外,比如原始社会对自然神力的信仰。但是在不同的信仰中,理论确认所发挥的作用或者所占据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宗教信仰(非理性信仰)和马克思主义信仰(理性信仰)就是最好的证明。一般来说,宗教信仰之所以能够存在,尤其在西方,并不是由于其强大的理论存在能力,而是其对减轻大众精神痛苦巨大的吸引能力。与此相反,科学的理性的马克思主义具有强大的理论存在能力,马克思主义本身就是一个科学的理论体系,它能被广大的劳苦大众所接受,是因为它能指导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为他们的斗争提供科学的理论指导,所以在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中,理论确认起着更为重要的作用,是该信仰的基础。情感体验是信仰主体在信仰活动中的主观感受和心理体验,信仰主体在信仰活动中会出现诸如顿悟、虚幻、兴奋等心理反应,并由此会对信仰客体产生崇拜、信服、敬畏等情感。因此信仰主体要想巩固自己的信仰,就必然需要情感体验。列宁曾说过:“没有人的感情,就从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真理的追求。”[1]情感体验在宗教信仰中体现得更加明显,它是一种基础性的根本的东西,理论确认要通过情感体验来进行,比如在基督教中,人们最先开始是对耶稣的无比盲目的崇拜和对基督教义的无比相信,而这其中并没有理论来确认,仅凭情感的体验而已。科学信仰则与之相反,情感体验是建立在理论确认基础上的,并服务于行为追求。周恩来指出:“共产党人……有信仰主义的热烈精神和改革社会的决心。……本来革命精神多出之热烈的情感,理愈明,信愈真,感愈切,革命的精神遂能愈久而愈坚。”[2]无论是理论上的确认还是情感上的体验,都不是信仰的真正目的,信仰真正的目的是超越自我的行为追求。行为追求即信仰的实践行为,是信仰主体在信仰观念指导下的日常行为表现。信仰形成后,需要通过一定手段来对信仰进行理论确认和情感体验,这个手段就是行为追求,它贯穿于信仰理论确认和情感体验始终。而信仰理论确认和情感体验的存在也为行为追求提供了发挥作用的平台。比如,在现代,信仰基督教的人为了使自己的信仰在理论上得到确认和在情感上得到体验,他们会每个星期定期去教堂做礼拜,通过做礼拜的方式可以使他们感觉到自己信仰的存在。      在信仰方式的三个组成部分中,信仰的理论确认和行为追求是信仰主客体的统一,而信仰的情感体验则侧重于信仰主体的体验和感受。      二、信仰心态的内在逻辑关系      信仰心态是指“信仰在其信仰主体那里主要表现为一种信仰的心理——精神状态”。[3]80信仰心态具有复杂的构成,现代西班牙哲学家乌那穆诺写道:“然而信仰,它毕竟是一种复杂的心态,本身包含有认识的、逻辑的、理性的成分,以及情感的、生命的、感伤的、非理性成分……”[4]德国古典哲学的奠基人康德系统地把人类精神意识分为知、情、意三大领域,这也是信仰心态的复杂性所在。据此,可以把信仰心态分为信仰认知、信仰情感和信仰意志三个部分,这三个部分对于信仰心态来说,缺一不可,不可分离。      信仰认知是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产生的认识、知识和观念等,这种认识有可能是对信仰客体的某种科学的认识和合理的想像,也可能是对信仰客体的虚幻和模糊的想像。但不管是怎样,这都是信仰形成的基础,一个信仰的形成,其基础就是信仰主体对一些信仰客体的认识,比如对神话传说、历史故事、理论等,这就是信仰的初步形成,即信仰心态中的认知部分。所以信仰认知是信仰形成的基础,当然也是信仰情感和信仰意志的基础。信仰情感是信仰认知和信仰意志的动力源,是人的精神意识状态的一股活水。信仰情感与信仰活动有着天然的联系,并通过对信仰活动的积极参与表明了人类的存在,信仰活动之所以呈现得多姿多彩,是因为其中包含着情感的因素。梁启超曾经说过:“一个人若是发心着手做一件顶天立地的大事业,那时候,情感便是威德巍巍的一位皇帝,理性完全立在臣仆的地位。情感烧到白热度,事业才会做出来。”[5]在梁启超的这句话中,非常清楚地说明了情感对于干事业的重要性。黑格尔也曾把情感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说过:“我们简直可以断然声称,假如没有热情,世界上一切伟大的事业都不会成功。因此,有两个东西就成为我们考察的对象:第一是观念,第二是人类的热情,这两者交织成为世界史的经纬线。”[6]黑格尔这句话也说明了情感对于事业的重要性。信仰意志是指“信仰活动中的骨干因素,它决定着信仰者在信仰活动中的兴趣、热情及实行的坚韧程度”,[7]在信仰心态中主要起到保持和外化作用。保持作用体现在信仰意志是信仰认知和信仰情感保持稳定的主要外在力量,外化作用体现在信仰意志是信仰认知和信仰情感从主观领域向实践领域转化的关键因素。信仰意志能把信仰认知所形成的某种认知和观念稳定下来,使其不易发生改变,也能使信仰主体自觉抵制和自身信仰相违背的观念,可以强化和巩固之前确定下来的信仰认知。信仰意志通过对信仰情感的发展进行适当约束,从而使信仰情感保持一定的稳定性。      信仰心态的这三个组成部分各自并不是信仰心态,只有它们的结合才是统一完整的信仰心态,因此它们是密不可分、相互作用、彼此依存的。      信仰方式是信仰主体和信仰客体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方式或形式。信仰心态则是衡量一个人有无信仰的重要尺度,也是决定一个人能否成功成为信仰主体的标志。两者在实际内容上基本是相通的,其中信仰认知就是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理论确认,信仰情感就是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情感体验,信仰意志也就是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行为追求,信仰方式和信仰心态的这种联系将人们信仰活动折射成丰富多彩的信仰现象。但是这两者也有明显的区别,主要体现在出现的时间上和存在的状态上。      三、出现时间上:信仰方式和信仰心态的区别      信仰方式和信仰心态并不是同时出现的,它们在出现的时间上有先后之别,笔者认为信仰心态先于信仰方式出现。以此类推,信仰认知先于理论确认,信仰情感先于情感体验,信仰意志先于行为追求。      人类的认识是有先后顺序的,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认为人类的认识应该先是感性认识。再是理性认识,所谓感性认识是指“人的感觉器官直接感觉到的关于事物的现象、各个片面和事物的外部联系的认识”,[8]这种认识是表面的,只是对事物现象的认识,其形式是感觉、知觉和表象等。列宁曾说过:“不仅从物质到意识的转化是辩证的,而且从感觉到思想的转化等等也是辩证的。”[9]243列宁在这里讲的“从感觉到思想的转化”中“感觉”无疑指的是感性认识。列宁还曾说过:“表象不能把握整个运动,例如它不能把握秒速为30万公里的运动,而思维则能够把握而且应当把握。”[9]197这里的“表象”也是指的感性认识。信仰认知是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某种了解和认识,认知包含着知识、观念等因素,显然这种了解和认识是停留在表面的,并未对信仰客体有本质的认识。理性认识是“人们通过抽象思维把握的关于事物的本质、事物的全体、事物的内部联系的认识”。[8]这种认识是内在的,是对事物本质的认识,其形式是概念、判断、推理等,理性认识是对感性材料的加工和概括,把握这些感性材料的内部联系,寻找事物的本质和发展规律。毛泽东曾指出:“论理的认识所以和感性的认识不同, 是因为感性的认识是属于事物之片面的、现象的、外部联系的东西, 论理的认识则推进了一大步,到达了事物的全体的、本质的、内部联系的东西, 到达了暴露周围世界的内在矛盾, 因而能在周围世界的总体上, 在周围世界一切方面的内部联系上去把握周围世界的发展。”[10]理论确认是把信仰客体上升到理论的高度,在理论上证明自己的信仰是科学和合理的,不是单单停留在对信仰客体的简单、表面的认识,而是对信仰客体本质上的认识。综上所述,信仰认知是属于感性认识的阶段,理论确认是属于理性认识的阶段,所以按照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关于认识过程的观点,信仰认知先于理论确认。      信仰情感是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一种感情,冯天策教授认为可以把信仰情感归纳为依赖感、神秘感和神圣感,笔者认为这三种情感可以对应三种不同的信仰,即原始信仰、宗教信仰和马克思主义信仰。原始信仰主要是在原始时期人类对于自然无限的崇拜而形成的信仰,是人类对于自然力的一种屈服,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的,人们同它的关系完全像动物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牲畜一样服从它的权利,因而,这是对自然界的一种纯粹动物式的意识(自然宗教)。”[11]马克思和恩格斯讲的自然宗教是人类对于自然界的服从。因为人类祖先的生活条件及其恶劣,他们每天都要与各种自然现象和疾病作斗争,而这些时刻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安全,使他们始终处于恐惧之中,当他们偶尔得到生活的好处,比如食物、战争的胜利等,便会产生对自然的感激之情,进而演变成对神秘自然的依赖,他们渴望自然能给他们经常带来这些好处,这种渴望随着时间的演进,最后成为了依赖感。为了寄托这种依赖感,原始人不断地举行各种各样的仪式表示对自然的尊敬,比如杀猪宰羊祭天等,通过这种仪式使他们的情感得到释放,这也是一个情感体验的过程。原始人的信仰情感是在他们处于生存需要时产生的,并在日常的生活中通过一定仪式的方式,使情感得到较好的体验。宗教信仰是继原始信仰之后人类最为普遍的信仰形态,它的主要特征是人格神的出现,而且“神”具有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威力和救苦救难的慈悲,成为宗教信仰中最为崇高的崇拜对象,也是人们心灵的寄托,正因为“神”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以至于人们都对它敬而远之,使“神”永远保持一份神秘感。对“神”的相信不需要逻辑的证明,仅仅只是心理的需要,“神”的神秘感越强,人们的信仰越坚定,集中表现在人们的宗教情感体验上,比如在藏传佛教中,信徒为实现信仰和祈福避灾而进行的磕长头的拜佛仪式,磕时两手合掌高举过头,自顶、到额、至胸,拱揖三次、再匍匐在地,双手直伸,平放在地上、划地为号,并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显然,人们只有相信宗教,才会去遵守相关的宗教仪式。神圣感是人类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只有它才能使人们不惜牺牲自我去完成艰苦卓绝的使命,马克思主义信仰就是最好的证明,人们信仰马克思主义,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其阶级使命具有神圣性,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的任务是推翻资产阶级统治,进入共产主义社会。正是这神圣的使命促使一代又一代的中国共产党人前赴后继、不断地奋斗着,这一过程也是信仰情感体验的过程。所以信仰情感先于情感体验。      如前所述,信仰意志在信仰确立之后,主要起到了稳定和维持的作用,这种作用主要表现为对领袖的敬爱与忠诚,对组织的信任与服从,对所从事的事业的正义性、神圣性的坚信不移,以及必胜的信念。信仰领袖不是信仰组织的领导人或者创造人,而是创立信仰的伟大的思想家和宗教大师。信仰的领袖以其非凡的才能、高尚的人格、巨大的思想权威赢得普通大众的认可和尊敬,并成为其忠实的信徒,甘愿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无怨无悔地追随他。任何信徒只有在对领袖充分的信任之后,才会去信仰他,通过对领袖的敬爱与忠实来稳定和维持自己的信仰,之后他们会去践行领袖所创立的信仰。信仰组织是信仰观念的社会化载体,信仰由观念到实践的转变,信仰组织在其中起到了桥梁的作用。凡是生命力旺盛的信仰,都靠信仰组织稳定和维持住信仰观念,信仰组织通过各种活动的形式,宣传它们的思想和主张,使人们逐渐地接受,人们一旦接受这些思想和主张,他们就成为其信徒,并且对这个组织给予充分的信任与服从。这种对信仰组织的信任与服从,可以转化为为了组织的利益而不惜牺牲一切,很多工农大众最初加入中国共产党不是由于他们具有马克思主义信仰,而是对党组织绝对的相信和服从,这样他们就会为了党的利益和目标去奋斗,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正义和神圣的事业肯定是有利于全人类的,为全人类的福祉去奋斗,而马克思主义所倡导的就是这样的事业。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毛泽东说过:“共产主义是无产阶级的整个思想体系,同时又是一种新的社会制度,是区别于任何别的思想体系和任何别的社会制度的,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完全最进步最革命最合理的。”[12]马克思和恩格斯主张解放深受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之苦的无产阶级劳动群众,进而解放全人类。早期中国共产党正是接受这样的思想,对于共产主义事业的正义性、神圣性坚信不移,并坚信共产主义一定会实现,正是有了这样坚定的信仰,他们才会义无返顾地去奋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总之,不管是对于领袖、组织还是所从事的事业,只有在对它们充分信仰的基础上,才能去努力实践。所以信仰意志先于行为追求。      四、存在状态上:信仰方式和信仰心态的区别      信仰方式是动态、相对的,信仰心态则是相对静态的。如前所述,信仰方式是指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作用的方式,笔者认为,既然是作用,肯定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信仰心态是指“信仰在其信仰主体那里主要表现为一种信仰的心理——精神状态”。[3]80既然是心理——精神状态,肯定是相对静态的。      理论确认是在信仰认知的基础上对其进行进一步的加深和巩固,以确保信仰的牢固。从对信仰有一定的认识到最后确定下来,需要一个理论确认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信仰主体有可能中途改变自己的信仰,也可能坚持自己的信仰。在中国最早一批接触马克思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中,有的人一生把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人生信仰,如李大钊、周恩来等,也有的人中途放弃了马克思主义信仰,如周佛海、陈公博等。真金还需火来炼,而这火的锤炼注定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如前所述,信仰认知是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某种了解和认识,表现为某种观念和理论等,这些是认知的结果,人类(信仰主体)对信仰客体的认知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在原始信仰时期,人们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在自然规律(如各种自然灾害、疾病等)面前,他们无计可施,手足无措,因而相信有一种力量无形中主宰着他们,于是在他们的脑海中形成了“神力”的思想,产生了图腾崇拜,期冀它们来保护和帮助自己战胜自然的异己力量,以维持自己的生存,这是他们思考的结果。进入宗教信仰时期,“神”作为一个更为集中、更为抽象、内涵也更为丰富的概念长期占据着人们的思维,基督教信仰中人们对于上帝的崇拜,在某种程度上,来源于人们对于实现理想目标的手段的崇拜,上帝只是他们信仰的一个工具而已,但是,在追逐理想的过程中,这些手段往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所以人们往往对于上帝这个手段会产生敬畏感和神圣感。此外,也会产生神秘感。神秘感是宗教信仰的共性,以基督教为例,基督教的神秘性在于上帝并不以其可能做出的全部证据来向世人展示自己,法国近代著名的思想家帕斯卡尔说过:“就在宗教出晦不明的本身之中、就在我们对宗教所具有的微弱的光明之中、就在我们对认识宗教所具有的漠不关心之中,去认识宗教的真理吧。”[13]这段话讲了基督教是神秘的,上帝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人们也不要以自己的理解去揣测上帝不愿显示的部分,这是基督教的禁忌,几百年来,凡是基督信徒都不敢去打破这个禁忌,而对于上帝的隐形部分,人们要保持“漠不关心”的态度,这就是“宗教的真理”。不管是敬畏感、神圣感,还是神秘感,都是信仰客体对于宗教的观念和态度,因而是认识的结果,是静态的。到了马克思主义信仰阶段,马克思主义信仰是人类所创造的最科学、最进步,对于人类文明的发展最具有价值的哲学信仰。马克思主义信仰除了能够给我们改造世界提供理论武器之外,也能给我们认识世界提供思维方面的指导,也就是哲学思考。恩格斯说过:“理论思维无非是才能方面的一种生来就有的素质。这种才能需要发展和培养,而为了进行这种培养,除了学习以往的哲学,直到现在还没有别的办法。”[14]这句话非常正确:正像只有通过训练才能学会踢球一样,人们只有在学习前人哲学思想的过程中才能学会哲学思考。马克思主义信仰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信仰,虽然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在不断发展过程中的,但是就其形成的理论思想来说是固化的,现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主要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思想、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些理论已经写进了党章,理论的内容已经相对固定,所以是相对静态的。      情感体验是信仰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任何信仰当中都必然存在着对信仰客体的情感体验,既然是一种体验,那肯定是动态的过程。宗教信仰的情感体验主要体现在抚慰上,在一定程度上,人们相信宗教是因为宗教能使自己摆脱苦海,给人心灵以抚慰。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情感体验主要体现在鼓励上,当中国革命处于低潮中时,正是在马克思主义信仰的鼓励下,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才会重拾信心、迎难而上、不怕牺牲,最后取得革命的胜利,而鼓励本身就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此外,荆学民教授把“情感状态分为情欲、情致、情操三层”,[15]其中信仰情欲就是拒绝死亡,信仰情致就是爱的获取,信仰情操就是超越飘摇,这三种也都是动态的过程。信仰情感是人类在信仰活动过程中对各种外界对于信仰活动的冲击而积淀成的一种心理能力,这种能力可以使人针对不同的冲击,保持或者是改变信仰主体的信仰。信仰情感深深埋藏在人的内心,并会通过信仰主体的信仰行为表现出来。信仰情感需要的满足及满足的程度与方式,会对信仰的生存状态产生重要的影响,可见信仰情感本身并不会发生影响,它需要一个媒介,这个媒介就是体验,它需要信仰主体去体验情感从而产生情感体验。如果没有体验这个动态的过程,信仰情感会静静地藏在信仰主体的内心里,所以会是相对静态的。      行为追求真正强调的是实践,是信仰主体在信仰观念的指导下进行的有形的活动,马克思主义信仰对中国革命的作用不仅仅表现在鼓励上,而且更表现在实际的行动上,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是“看我的实际行动吧!”[3]92这种行动有别于宗教的为了达到和加深人们内心的情感体验,而是为了改造现实世界,行为追求就是改造世界的行为本身。马克思主义信仰之所以被广大的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接受,是因为它能指引前进的道路,照亮前进的方向,最终目的是改造世界。“意志是人类在决定并实现一定目标时的一种心理状态,这种状态有强弱之分、久暂之别。”[16]也是“完成一项一定任务尤其是那些艰难而又持久的目的性任务时的动力源泉,是人类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最终形成的一种心理能力”。[17]不管是一种心理状态,还是动力源泉,还是心理能力,笔者认为都应该是相对静态的,它们都需要信仰主体通过行为追求去发挥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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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81.

[12] 毛泽东选集(第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46-647.

[13] 帕斯卡尔.思想录[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254.

[1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84.

[15] 荆学民.人类信仰论[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1992∶97.

[16] 冯天策.信仰的本质与价值[J].哲学研究,2006,(8).

[17] 冯天策.信仰的主客观形态[J].东岳论丛,2003,(2).

【责任编辑:宇 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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