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贵州土著民族内附考论
2015-09-09杨匡和
杨匡和
摘 要:元代前期贵州土著民族的内附大致经历了“附→叛→附”这样一个过程。在此过程中,总体上是以“附而复叛”、“时附时叛”为主要特征的,金山洞摩崖是元代贵州土著民族内附的有力见证。元中央政府对贵州土著的管控前期宽严相济,后期趋宽趋柔,以土司制度为主,辅以郡县制度,呈现出以土官为主,土流结合的趋势。随着内附平稳期的到来,元代贵州各土著民族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诸方面迎来了发展的新机遇,也为贵州在明代建省打下了基础。
关键词:元代 贵州 内附 民族
中图分类号:K24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705(2015)02-105-110
中国古代所谓的“内附”,意即“归附朝廷”,多指边远地区土著民族向中央王权归顺之事。 东汉王充 《论衡》曰:“天荒之地,王功不加兵,今皆内附,贡献牛马。”[1]本文专门探讨今贵州省境内土著民族在元代的内附问题,以期获得对此问题较为清晰的认识。
一、时附时叛:从“八番罗甸”到“八番顺元”
今贵州省一带各土著民族地区在元初统称为“八番罗甸”,由八番和罗甸两个区域组成。八番指分布在今贵阳市南部一带各自独立的部落。宋代开始见于史书,称为“五姓蕃”或“西南七蕃”,首领用汉姓,依宋制于辖境各置地方政府。元世祖至元十六年(1279)崖山之战后,随着南宋的彻底覆亡,南宁州卧龙番等八个部落也纷纷降元,号称“西南八番”。元廷保留原有建置名称,皆置安抚司,以土官为使。自后八番已成为这些番部的通称。罗甸亦作罗殿,指自唐朝末年崛起于贵州西部的罗甸国,云南的大理国称之为普里,蒙哥汗(元宪宗)命大将兀良合台平大理时降服之,改为普定府。至元十六年与八番合设八番罗甸宣慰司。也就是说,元代贵州各土著民族于至元十六年基本内附。《元史》的记载是:
至元十六年,泽州行省遣两淮招讨司经历刘继昌招降西南诸番,以龙方零为小龙番静蛮军安抚使,龙文求卧龙番南宁州安抚使,龙延三大龙番应天府安抚使,程延随程番武盛军安抚使,洪延畅洪番永盛军安抚使,韦昌盛方番河中府安抚使,石延异石番太平军安抚使,卢延陵卢番静海军安抚使,罗阿资罗甸国遏蛮军安抚使,并怀远大将军、虎符,仍以兵一千戍之。是年,宣慰使塔尔海以西南八番、罗氏等国已归附者,具以来上,洞寨凡千六百二十有六,户凡十万一千一百六十有八。西南五番千一百八十六寨,户八万九千四百。西南番三百一十五寨,大龙番三百六十寨。[2 ]
实际上,至元十六年内附的贵州土著民族不限于上述这八个番姓部落及罗甸国,还包括今贵州省境内的其他部落、方国,较著者还有罗氏(施)鬼国、亦奚不薛等。前述罗甸国地域在今黔西南,辖地为今普安、兴仁、晴隆、兴义、安龙等处,而罗氏鬼国地域主要在今黔西北,辖地包括今大方、毕节、黔西、水城、安顺及贵阳东南一部分。亦奚不薛又作亦乞不薛、也可不薛,是元代对水西(鸭池河以西)地区的指称。清道光《大定府志·水西安氏本末》云:“亦奚不薛,水西也。”又,《大定府志·旧事志》:“殿本《元史》考证,臣祖庚按:亦乞不薛者,罗施鬼国别部,亦曰亦奚不薛。”[3]
历史上的内附者之所以内附,其动因往往比较复杂,有些是迫于中央王权的声威,所谓“识时务者”,有些是战败之后甘心归降,接受“王化”,有些则是“危机公关”的权宜之计,也有被中央王权利诱而内附者,等等。一旦内附者的利益诉求得不到满足,中央王权的安抚工作又不到位的话,往往会出现先附后叛或者时附时叛的现象。元代贵州土著民族的内附情况也不例外,仅仅在内附之后的第二年,亦即至元十七年(1280),罗氏鬼国附而复叛:
是年,西南夷罗氏鬼国既降复叛,诏云南、湖广、四川合兵三万人讨之。兵且压境,德辉适被命在播,乃遣安珪驰驿,止三道兵勿进,复遣张孝思谕鬼国趣降。其酋阿察熟德辉名,曰:“是活合州李公耶?其言明信可恃。”即身至播州,泣且告曰:“吾属百万人,微公来,死且不降,今得所归,蔑有二矣。”德辉以其言上闻,乃改鬼国为顺元路,以其酋为宣抚使。[4]
至元十七年罗氏鬼国叛乱,元廷调三省数万兵马前往镇压,时任安西行省左丞的李德辉恰好在播州(今贵州遵义),经其运筹斡旋,竟和平解决了这场叛乱。李德辉的巨大感召力及人格魅力于此可见一斑,“近者亲其善,远方慕其德,兵不血刃,远迩来服”(《荀子·议兵》)。这次平叛后,元廷“改鬼国为顺元路”[5],并推行土司制度,“以其酋为宣抚使”,对罗氏鬼国乃至整个贵州的控制都有所加强。
元代推行的土司制度用于封授我国西北、西南地区少数民族部族首领,主要有宣慰使、宣抚使、安抚使三种武职。土司职位可以世袭,但需经中央朝廷批准。土司对朝廷还承担着一定的赋役供需、定期贡品等义务,但在其势力范围内享有各种特权,包括拥有武装、私设监狱等,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小王国”,各土司之间的武力争斗也时有发生。因此,土司制度是在中央政权与边远土著民族统治者既联合又斗争的情况下达成的一种政治妥协,它实际上是严重妨碍中央集权的。如此一来,边地内附者的反叛现象与中央王权的镇压活动都是不可避免的,前文像李德辉那种靠人格感召力息兵平叛毕竟是个案,更多的情况下还是靠武力解决。
至元十九年(1282)亦奚不薛蛮叛,置顺元等路军民宣慰司,以速哥为宣慰使,经理诸蛮。二十四年(1287),迁河东陕西等路万户府达鲁花赤,播州宣慰赛因不花等赴阙请留之。降八番金竹等百余寨,得户三万四千,悉以其地为郡县,置顺元路金竹府贵州以统之。东连九溪十八峒,南至交趾,西至云南,咸受节制。[6]
顺元等路军民安抚司:至元二十年(1283),四川行省讨平九溪十八洞,以其酋长赴阙,定其地之可以设官者与其人之可以入官者,大处为州,小处为县,并立总管府,听顺元路宣慰司节制。[7]
《元史·世祖本纪》对至元二十年征讨九溪十八洞的记述是:“六月辛亥,四川行省参政曲里吉思等讨平九溪十八洞,以其酋长赴阙,定其地立州县,听顺元路宣慰司节制。”在蒙古大军的武力威慑下,很快便又出现了颇识时务的主动内附者,就在当年的“七月壬申,亦奚不薛军民千户宋添富及顺元路军民总管兼宣抚使阿里等来降”。[8]endprint
不难看出,在武力镇压这些内附者的叛乱之后,元廷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较大幅度改革了土司制度,进一步加强对边远土著部落的掌控力度。表现在:一、增设专门管理机构,以蒙古人充任最高行政长官,“置顺元等路军民宣慰司,以速哥为宣慰使,经理诸蛮”。二、迫其内附后,于其地开始实行传统的中央集权的郡县制,“悉以其地为郡县,置顺元路金竹府贵州以统之”,“定其地之可以设官者与其人之可以入官者,大处为州,小处为县,并立总管府,听顺元路宣慰司节制”。三、“酋长赴阙”,入朝陛见皇帝,接受王化“训导”。这些皆可视为元代贵州土著民族内附之后政策及管理层面的新变化。需要指出的是,元代所设“贵州”不是指今贵州全省,而是州一级的行政建置,州治亦为顺元路治所在地,即今贵阳市。至元二十九年(1292),元廷对今贵州省境的各类行政、军事管理机构进行了整合,“三月,中书省臣言:‘亦奚不薛及八番、罗甸既各设宣慰司,又复立都元帅府,其地甚狭而官府多,宜合二司帅府为一。诏从之,且命亦奚不薛与思、播州同隶湖广省,罗甸还隶云南,以八番罗甸宣慰使斡罗思等并为八番顺元等处宣慰使都元帅,佩虎符。”[9]合并后成立的八番顺元宣慰司都元帅府治顺元城(今贵阳),最高长官斡罗思为康里人,与其父明里帖木儿都曾任元廷内府必阇赤,于此亦可见元朝中央政府加大了对边地内附者的掌控力度。至此,元代基本确立了以今贵阳市为中心,涵盖今贵州省全境的行政、军事管理系统。自此,“八番顺元”或“顺元八番”成为今贵州省境在元代的泛称。
二、金山洞摩崖:元代贵州土著民族内附的见证
关于元代贵州土著民族内附问题,尤其值得关注的是金竹寨(府)的内附情况。《元史·世祖本纪》记载至元二十四年(1287)金竹寨内附:“十二月癸亥,立尚乘寺。顺元宣慰使秃鲁古[11]言,金竹寨主搔驴等以所部百二十五寨内附。”[10]这与《元史·速哥传》“降八番金竹等百余寨”记载一致。至元二十六年(1289)“八月癸酉,以八番罗甸宣慰使司隶四川省。甲戌,改四川金竹寨(今贵州省长顺县广顺镇)为金竹府(隶顺元路)。”[12]金竹寨主搔驴率诸部内附不到两年,元廷便把金竹寨改置升格为金竹府,并任命原酋长搔驴为知府。至元二十七年(1290),元朝政府在金竹府辖内诸寨设置蛮夷长官,“三月庚申,置金竹府大隘等四十二寨蛮夷长官”[13]。这一系列措施显然是为了加强对这些地区控制,不久便又激起强烈反弹,仅仅四个月之后,“七月戊午,贵州苗蛮三十余人作乱,劫顺元路,入其城。遂攻阿牙寨,杀伤官吏,其众遂盛。湖广省檄八番蔡州、均州二万户府及八番罗甸宣慰司合兵讨之”[14]。在元政府的武力镇压之下,这次叛乱很快被平定。当年九月,作为金竹知府的原酋长扫闾[15]趁进贡之机向朝廷提出了他的建议。“九月戊申,金竹府知府扫闾贡马及雨毡,且言:‘金竹府虽内附,蛮民多未服。近与赵坚招降竹古弄、古鲁花等三十余寨,乞立县,设长官、总把,参用土人。从之”[16]。扫闾建议“立县,设长官、总把,参用土人”,包含着两层意思:一是在新内附地区进一步推行郡县制,加强管控。除了行政长官,还要设置“总把”,“总把”是元代特有的武官制度,《元史·兵志》曰:“万户之下置总管,千户之下置总把,百户之下置弹压,立枢密院以总之。”二是要“参用土人”,注重安抚与拉拢,可有效减缓民族对立与矛盾,有利于内附地区的稳定。应该说,扫闾提出的这个恩威并用、软硬兼施的建议是比较切合实际的合理化建议。两年后亦即至元二十九年(1292),扫闾再次趁进贡之机提出减免贡赋的申请并得到批准,“二月甲子朔,金竹酋长骚驴贡马、毡各二十有七,从其请减所部贡马,降诏招谕之”[17]。除了减免贡赋等经济手段之外,元朝政府还通过加授官爵等手腕笼络内附地区的显要人士,以达到和谐稳定的政治目的。至元三十年(1293)“四月癸丑,金竹府马麟等一十六人、大龙番秃卢忽等五十四人……各授蛮夷官,赐以玺书遣归”[18]。
位于今贵阳市花溪区燕楼乡燕楼村东北约三里许的金山洞摩崖是一处弥足珍贵的元代石刻文献,也是目前发现的反映元代贵州土著民族内附情况的唯一石刻见证。该摩崖文字系楷书阴刻,字径五公分,其落款表明它刻于元成宗元贞二年(1296),距今已历七百一十八年,因自然风化加之保护不力等因素,部分文字已磨灭。经笔者数度仔细辨认,可识者计五十二字,录之如下:
大元忠显校尉罗□□□□□□四十六□蛮夷长官司金竹府事房明远于至元乙酉来此开拓边疆□□□酋民畏服□□□□□元贞二年□□□金竹府吏赵坚书教授冉□记□□□
根据元朝政府在贵州土著内附后所设职官情况以及上下文关系等因素综合考量,该摩崖湮灭之文字似可部分恢复。笔者蠡测,其内容大体上可释读为:“大元忠显校尉罗(甸宣慰使司)□□四十六(寨)蛮夷长官司金竹府事房明远,于至元乙酉来此开拓边疆,□□□酋民畏服,□□□□□元贞二年□□(月)□□金竹府吏赵坚书,教授冉□记。”
摩崖文字所记内容为至元乙酉年亦即至元二十二年(1285)金竹府来此拓疆扩土,迫其酋长民众畏服之事。我们知道,金竹寨于至元二十四年末才内附,至元二十六年八月才设立金竹府,至元二十二年房明远等人不可能以金竹府事、府吏等身份出现,彼时可能是房明远、赵坚等人奉金竹寨主扫闾之命对其他洞、寨进行的武力兼并活动。当然,也有可能房、赵等人原不在扫闾手下做事,而是奉顺元路宣慰司之命来此开疆拓土,四年后,他们才调入新成立的金竹府。摩崖文字镌刻于元贞二年,已是金竹府成立七年之后的事了,文中只是用当事人的现职身份追述往事而已。至元二十七年金竹知府扫闾那次进京建言献策时所说的“金竹府虽内附,蛮民多未服。近与赵坚招降竹古弄、古鲁花等三十余寨”也部分印证了摩崖文字的内容,同时也表明至元二十二年房、赵等人那次行动并非一劳永逸,而是历时数年才逐步收降诸寨,这也正是时隔多年才刻石铭功的原因所在。金山洞摩崖文字的“教授冉□”,其人名虽不可考,但其身份“教授”二字透露的信息亦有价值。元代的“教授”为学官,有蒙古字学教授、儒学教授、阴阳教授、医学教授等,元世祖重视并大力推行“汉化”,至元三年(1266)率先在诸路设置医学教授,至元六年(1269)诏令诸路设儒学提举学校及教授官,同年颁行国师八思巴创制的蒙古新字,诸路立蒙古字学,设教授。阴阳教授最晚,元武宗至大元年(1308)始置。元代汉文文献中,不挑明情况下的“教授”多指儒学教授。金山洞摩崖文字的“教授”字样,表明元代贵州土著民族内附不久,随着路府州县四级行政机构的设立,也相应配置了儒学教授、学正、学录、教谕等学官,且这些学官大多是由外省公派入黔的汉族文人充任,这就加速了中原汉地文化在边远少数民族地区的传播与接受。我们从元人的写的别集中也可发现相关信息,如贡师泰《安仁县太君蔡氏权厝志》云:“夫人生于宋咸淳壬申(1272)六月二十三日,寿八十。有七子,男三人。长文载,金竹府儒学正,先夫人十年卒。”[19]元代的安仁县即今湖南省东南部之安仁县。蔡老夫人的长子朱文载不远千里入黔任金竹府儒学学正,据文中信息可推算出朱文载死于元惠宗至正元年(1341)。endprint
三、元代贵州土著民族内附的最终实现
刻于元贞二年的金山洞摩崖是元代贵州土著民族内附的一个重要见证,但并不意味着自此太平无事。大德四年(1300),刘深请命征讨云南“八百媳妇”(泰国北部地区的一个政权,泰国史籍称之为“兰那王国”),取道顺元,“令云南调民供馈,及胁求水西土官之妻蛇节金三千两、马三千匹”[20]。因刘深征用过苛,大德五年(1301),水东雍真葛蛮土官宋隆济、顺元路亦奚不薛总管府总管阿里之妻蛇节[ 21]先后率部反抗,攻取顺元城,贵州知州张怀德被杀,朝野震动。直到大德八年(1304)“春正月,顺元宣抚同知宋阿重擒其叔父隆济来献”[22],这场声势颇大的“叛乱”才得以平息。
元世祖忽必烈在位期间已大体上解决了贵州土著民族的内附问题,成宗大德年间由于刘深过境带来的压迫盘剥而激起的宋隆济、蛇节起义,是诸多“附而复叛”现象中最为严重的一次。这次水东水西反抗斗争被镇压后,元代贵州少数民族的内附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实现。此后,元廷对贵州多实行怀柔安抚政策,切实采取了一些保护贵州土著民族利益的举措。如元仁宗延祐五年(1318)“二月丁未,敕云南、四川归还所侵顺元宣抚司民地”。作为对朝廷的回馈或谢意表达,当年的“五月辛酉朔,顺元等处军民宣慰使阿昼以洞蛮酋黑冲子子昌奉方物来觐”[23]。再如后至元五年(1339)“十一月,八番顺元等处饥,赈钞二万二千锭”[24]。在官员擢升及人才选拔方面,不因其内附时间晚于他处而歧视贵州,“八番顺元、海北海南宣慰司都元帅府极边重地令译、史人等,考满依两广、福建例,于江南迁用”[25]。凡此种种,使得今贵州省境在元代中后期的六十年间成为一个比较稳定的边地区域,甚至成为平定其他地区叛乱的一个重要基地。如元文宗至顺元年(1330)平定今云南省境的叛乱,“二月己丑,秃坚、伯忽等攻陷仁德府(今云南省寻甸县),至马龙州(今云南省马龙县)。调八番元帅完泽将八番答剌罕军千人、顺元土军五百人御之”[26]。这次去云南平叛的“八番答剌罕军”与“顺元土军”无疑都是由贵州本地人组成。
综上,从元世祖至元十六年到元成宗大德八年的二十五年间,元代贵州土著民族的内附大致经历了“附→叛→附”这样一个过程。在此过程中,总体上是以“附而复叛”、“时叛时附”为主要特征的,此后到元末的六十年间,贵州才可称得上进入了“几无边事”的内附平稳期。元朝政府对贵州的管控政策前期宽严相济,后期趋宽趋柔,中央与地方、外来人与土著的矛盾逐渐得以调和。从管理制度上看,以土司制度为主,辅以郡县制度,呈现出一种以土官为主、土流结合的趋势。随着内附平稳期的到来,元代贵州各土著民族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诸方面迎来了发展的新时期,也为贵州在明代建省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参考文献:
[1](汉)王充《论衡》卷十九《恢国》,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02页。据(明)通津草堂刊本影印。
[2](明)宋濂等《元史》卷六十三《地理志》“八番顺元蛮夷官”条,北京:中华书局,1976年,第五册第1539页
[3](清)黄宅中等《大定府志》,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
[4](明)宋濂等《元史》卷一百六十三《李德辉传》,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十三册第3818页。事又见苏天爵《元文类》卷四十九姚燧《中书左丞李忠宣公行状》,又见苏天爵《元名臣事略》卷十一《左丞李忠宣公》。
[5] 具体情况是,至元十七年置顺元路宣抚司,十八年又改为顺元路宣慰司,治所在今贵阳。
[6](明)宋濂等《元史》卷一百三十一《速哥传》,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十一册第3183页。
[7](明)宋濂等《元史》卷六十三《地理志》,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五册第1544页。
[8](明)宋濂等《元史》卷十二《世祖本纪》,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一册第256页。
[9][10][11][12][13][14][16][17][18](明)宋濂等《元史》卷十七《世祖本纪》,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二册第361页;第302页;第325页;第335页;第339页;第340页;第359页;第372页。
[15] 扫闾,即前文的搔驴,又作骚驴。《元史》中的同名异写现象甚多。
[19](元)贡师泰《玩斋集》卷十《安仁县太君蔡氏权厝志》,摛藻堂四库全书荟要本。
[20](明)陈邦瞻《元史纪事本末》卷六《西南夷用兵》,北京:中华书局,1979,第37页。
[21] 蛇节,又作“奢节”,顺元路亦奚不薛总管府总管阿里死后,蛇节于大德元年(1297)摄总管职。
[22](明)胡粹中《元史续编》卷六,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3](明)宋濂等《元史》卷二十六《仁宗本纪》,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二册第582-583页。
[24](明)宋濂等《元史》卷四十《顺帝本纪》,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三册第853页。
[25](明)宋濂等《元史》卷八十四《选举志》,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七 册第2113页。
[26](明)宋濂等《元史》卷三十四《文宗本纪》,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三册第751页。
Study on the Problems of Guizhou Indigenous Peoples Obedience to the Imperial Government in Yuan Dynasty
YANG Kuang-he
(Social Science Academy of Guizhou Province ,Guiyang 550002,China)
Abstract:The early Yuan Dynasty officers of Guizhou indigenous peoples court roughly experienced such a process: "surrender"→”rebel”→"surrender".In the late Yuan Dynasty, Guizhou entered into the enclosing of the stable period. The governments control of Guizhou by early punishment with leniency, “sometimes rebellion, sometimes attached to the center government”, late wide soft, with the chieftain system based, supplemented by the system of prefectures and counties, showing a native officials primarily, the trend of the combination of indigenous and flowing. With the arrival of the Yuan Dynasty under the stationary phase, the indigenous peoples of Guizhou ushered in new opportunities for development in the political, economic, cultural, educational aspects, also in Guizhou Province, built in the Ming dynasty laid a firm foundation.
Key words:The Yuan Dynasty; Guizhou; Obedience; Nation
责任编辑:张 翔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