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侨团的竞选风波及展望—以温州海外侨团为例

朱康对（中共温州市委党校 经济学教研部，浙江 温州 325013）

海外侨团的竞选风波及展望—以温州海外侨团为例

朱康对
（中共温州市委党校 经济学教研部，浙江 温州 325013）

为了争夺侨领头衔，法国、意大利等国的海外侨团换届选举中出现了内部纷争现象。这不仅影响了内部的团结，也损害了海外华侨华人的整体形象。侨团纷争发生在海外，但根源在国内。在当前国内经济和全球经济联系日益紧密的背景下，如果地方政府稀缺资源配置的利益依附格局没有根本改变，侨领头衔的争夺必将难以避免。侨领头衔的争夺正常化，与海外华侨在侨居国的融入程度成正相关关系，与国内利益关联程度成负相关关系。

海外侨团；侨领；选举；华侨；温州

《专题：温州区域治理研究》编者按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之后，温州地方党委和政府在区域治理现代化方面进行了许多积极的探索。区域发展和社会治理是区域治理的两个重要维度，也是温州最有地方特色的两个领域。本期温州区域治理研究专题由中共温州市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和温州市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协办，温州区域发展研究创新团队带头人朱康对教授主持。本期专题选择的三个方面选题都是温州区域治理的重要节点。异国他乡的海外侨团是有待进一步研究的特殊治理区域；县级功能区事关区域发展和治理结构的变革；温州前一轮农村新社区改革“试错”成为研究社区治理现代化的绝好主题。期望这组稿件的编发能够触及区域治理问题的重要区域。

DOI：10.13669/j.cnki.33-1276/z.2015.048

有着“中国犹太人”之称的温州人，受当地资源所限，长期以来需要到域外寻求生存资源，因而早在宋代就有迁徙海外的记录［1］。虽明末因海禁政策一度造成明清两朝迁徙海外几近绝迹，但至20世纪，温州兴起了三次移民高潮。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国门的逐步开放，温州人拖亲带友，逐渐从过去零星移民转向结伴迁徙，移民人数激增。据温州外侨办统计，至2012年底，已经有大约43万温州人侨居在世界各地。海外温州人凭借吃苦耐劳、抱团创业和敢为人先的精神，在各国艰难生存，艰苦创业，逐渐站稳脚跟，并迅速崛起，成为经济成长最快的华侨群体。

随着海外温州侨民的增加和经济的崛起，他们在海外遭遇到的生命财产安全问题、各种侵权、相互之间的矛盾冲突、个体的不可抗困难等问题逐渐增加，因而对安全、维权、调解、救济等各类公共服务的需求也不断增长。作为所在国的少数族群，海外华侨有着共同的、特有的公共服务需求。同时，国内地方政府为了地方经济发展，也有着强烈的招商引资需求，海外侨资自然成为其招商引资的重点。因此，在双方共同推动下，近20多年来，海外侨团急剧发展，对侨领头衔的争夺也日益激烈。2012年法国、意大利等国的几个著名海外侨团几乎不约而同地发生了因换届选举产生纷争的情况。针对海外侨团选举出现纷争的情况，需要对其产生的背景和原因进行深入剖析，从而为其的健康发展提出建设性建议。

一、海外侨团及其选举纷争的概况

1.海外侨团发展概况

随着海外华侨华人的增加，侨团也迅速发展，数量众多，名称各异。以法国为例，有的按原籍划分，属同乡会性质，如法国文成同乡会、青田同乡会、浙江同乡会、川渝同乡会、苏浙同乡会、潮州会馆、广东会馆、海南会馆、福建会馆等；有的以行业相聚，如法华工商联合会、华人经贸协会、华人贸易促进会、华人进出口商会、华商会、法国华人服装总商会、中法服装实业商会、华人鞋业协会、法华建筑业联合会、亚洲餐饮同业联合会等；有的既按原籍划分，又以行业相聚两者交叉的，如浙江商会、温州商会、南方华人总商会等；有的不分行业和地域的华侨华人组织，如法国华侨华人会、华裔互助会，2011年又冒出一个亚裔联盟，名称越取越大［2］。意大利情况也类似，单罗马领区，就有18个华侨华人组织。除上述各类名头的组织外，还有罗马华侨华人妇女联谊会、罗马基督教慈善协会、意大利罗马医学学会等各类组织。这些华侨华人组织派系林立，鱼龙混杂，有的甚至带有黑社会性质。许多侨团平时各行其是，有的偶尔还互有争斗，但遇到涉及国家利益尤其是华侨华人共同利益受到威胁时，多又能站到一起。据法国《欧洲时报》报道，2010年6月1日深夜，在法国首都—巴黎“美丽城”街区，一群不法歹徒公然轮番抢劫参加婚宴的华人宾客，华人青年钟少武见状忍无可忍，拔枪解围，击伤一名歹徒［3］。这位枪击歹徒的华人当晚被随即赶来的警察带走。事件爆发后，2010年6月20日，法国30多家侨团组织了“反暴力、要安全”大游行，规模超过庆祝北京奥运会。2011年再次走上街头，直至钟少武出狱。据温州侨联统计，以温州人为主、与温州人联系比较密切或由温籍侨胞担任主要负责人的海外侨团有227个［4］。

2.海外侨团选举纷争

海外侨团平时内部时有纷争，尤其遇到换届选举，为了争夺侨领头衔，更容易引起纠纷。2012年换届选举过程中，影响较大的法国华侨华人会和意大利华商总会产生选举风波，其中均有温州人参与。

法国华侨华人会选举风波。法国华侨华人会是法国历史最悠久的华人社团之一，其前身是旅法华侨工商互助会，成立于1949年，当时中法尚未建交，展开会务困难重重，1952年被法国政府宣布解散；1964年中法建交后改称“旅法华侨俱乐部”申请注册，于1972年获批；1998年更名为法国华侨华人会。该会于1974年在巴黎市区购置会址，于1998年在巴黎近郊建文化中心，设有多项文化设施，而且办有中文学校12个班，为侨胞开设计算机学习班等。自1972年建会以来，每届主席任期2年，至今有韩天进、杨明、林加者、林德标、陈胜武等多名温籍华侨出任过华侨华人会主席。2009年19届主席团选举产生争议，最后诉讼至巴黎高等法院。2012年换届选举中，一方候选人为谋主席职位，预先布局，让156人突击入会，于2011年9月在国内一次汇入华侨华人会46800欧元，为其缴纳会费（每人300欧元），并于2012年5月12日组织选举；另一方候选人则指责其贿选，组织人员占据选举现场，进行搅局，并宣布选举无效，以致惊动巴黎警方。双方发展至相互到法庭控告对方偷税漏税。最后，法国巴黎时间2012年7月22日下午，重新选举，温籍侨胞池万升当选第20届主席。①据人民网、法国侨网等网站相关信息整理，部分内容来自笔者和华侨网络聊天调查。

意大利华商总会选举风波。意大利华商总会是由资深华侨陈成基于1996年2月在意大利罗马注册创设的侨团。该侨团有华文报纸《新华时报》（创刊于1999年3月18日）。该会2012年换届选举纷争缘于原执行会长（简称甲）和秘书长（简称乙）两位候选人的竞选。2012年3月2日，在许多会长团成员不知情的情况下，甲用短信通知会长团于3月5日举行换届选举；乙马上也用短信以总会秘书处的名义宣布“通知”无效，致使这次选举流产，双方矛盾开始激化。为此，中国驻意大利使馆分管领导将两人请到使馆协调，最后提出双方各推荐三位会长团成员，组成换届筹备委员会，主持换届选举。其后甲再次宣布于3月16日举行换届选举；乙也再次通过罗马另一份华文媒体发出公告，宣布“通知”无效。3月16日晚，甲通知意大利四家华文媒体举行选举，当天实到会长团成员25人。当晚，有10多人离开，而留下10多人加上甲方手上事先准备的41份委托书，甲方宣布以55票比0票高票当选。①内容系笔者对部分当事华侨访谈调研结果。

海外侨团选举风波中，由于许多选举活动有人操控，行为常常不够规范。有的候选人虽然通过暗箱操作，选举中获胜，但败选方一旦获知其暗箱操作的行为，往往不服气，便曝光对方舞弊行为，宣布选举无效。加上各侨团大多有华文报纸和网站等媒体，国外媒体的报道又相对自由，于是双方先在媒体上相互揭短，展开口水战，其间也免不了进行人身攻击。有的甚至演化为借用黑社会的力量，从而诱发暴力冲突；有的则相互控告，诉诸公堂，为了报复泄愤，相互到法院检举对方偷税漏税。海外侨团选举乱象，不仅影响内部团结，产生内耗，还大大损害华侨华人在侨居国的总体形象，不但在侨居国造成华人都是一盘散沙的印象，而且多认为侨团与黑社会有关，因而另眼相待。

二、海外侨团选举乱象的原因剖析

华侨华人远离故土，在海外艰苦创业，自然希望事业有成，光宗耀祖，能够成为海外侨团侨领，更是成功的标志。因此，自从有海外侨团设立起，竞选侨领的争夺从来就没有间断过。侨团毕竟是公益性组织，身为侨领，名声固然好听，但同时往往需要为之付出更多的时间、金钱和精力。因此，没有一定的威望、实力和为公众谋利益的牺牲精神，也难以担此重任。那么，何以海外侨团的竞选特别激烈呢？何以几次海外侨团的竞选风波中都有温州人积极参与的身影呢？对此，必须结合当前国内国际经济发展的大背景、温商群体的特征及海外侨团自身发展的实际进行系统分析。

据温州侨网统计，温州海外侨团1980年前有8个，1981—1985年有4个，1986—1990年有2个，1991—1995年有13个，1996—2000年有44个，2001—2005年有29个，2006—2012年有12个。温州海外侨团成立时间如图1所示。

1.从国内国际经济发展大的时代背景看，海外侨团数量的大规模剧增，是1992年中国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以后的事情

1992—2008年是海外侨团数量大规模井喷式上升的集中时间。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全国各地全方位的开放格局逐步形成。通过招商引资，快速地促进经济发展，成为各地区域竞争的重要战略。海外侨资成为各地招商引资的重要对象之一，但由于国内外信息的不对称，海外侨团尤其是其中的侨领便成为地方政府和海外华侨沟通的桥梁。于是，平时一介草民的华侨一旦插上侨领的标签便可以成为地方领导的座上宾。何况现有的政府权力较为集中的政治体制下，地方领导掌握着土地等重要的经济资源配置权，如果能够和领导拉上关系，便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优先和优惠地获得各种国内的重要资源。在当前我国经济飞速发展而欧美各国发展相对滞缓的背景下，国内巨大的市场空间，形成了吸引海外华侨回国创业的磁场效应，因而相对有实力并希望回国创业的海外侨商都会努力争取侨领头衔。即使没有实力争夺现有有影响的侨团侨领头衔，他们也会设法利用国外数人即可设立社会团体的宽松制度环境和国内外信息不对称的特殊条件，自创侨团，自任侨领。于是乎，海外侨团会长、主席漫天飞，最不济也挂个副会长、副主席的头衔，甚至实际成员就是会长本人一人的“一人会”也为数不少。而且侨团的名称也越取越大，如“总商会”，“某国华侨华人会”，甚至有比华侨华人涵盖更广的“亚裔联盟”之类。对侨团而言，接待国内来访领导也成为各个侨团的主要职能活动和主要业绩。对侨领而言，一旦获得会长（或主席）的头衔便可以马上回国巡游，一旦在国内获得资源便基本留在国内发展，从而出现了十分普遍的海外侨团首领不在海外却在国内的“会长空巢”现象。可见，实际上，在现有政府领导掌控稀缺资源配置权的制度背景下，原本主要从事公益活动的非赢利社团组织已经蜕变为个体实现逐利性目的的活动平台，乃是当前海外侨团选举恶性竞争的主要原因［5］。

图1　温州海外侨团成立时间资料来源：依据温州侨网提供的数据整理绘制。

2.从侨团成员的群体特征看，现阶段热衷于组建侨团，积极参加侨团活动，或争取侨领头衔的人多为在侨居国尚处于半融入状态的个体

对于刚到国外立足未稳的个体，由于加入侨团往往需要缴纳一定的会费，他们往往忙于生计，根本无暇也没有实力参与侨团活动，更谈不上争取侨领头衔；对于已经完全融入当地主流社会的个体而言，无需依托侨团组织载体获取自己的资源或保护自身利益，因而也没有组建、参与和争取侨领头衔的动力。如知识层次较高、个体能力较强的海外精英移民往往很少加入侨团，也很少来竞争侨领头衔。现阶段往往是在侨居国有了一定经济基础，但同时又希望依托侨团组织的平台和侨领头衔来获取国内稀缺资源的个体，才最有动力竞争侨领头衔［6］。作为近20多年新崛起的海外华侨华人群体，海外温商不仅经济实力迅速上升，商业投资意识十分强烈，而且秉承温州人的民主精神，因而他们不但成为竞选海外侨团侨领的重要竞争者，同时一旦遇到侨团选举中的不规范行为，也容易成为努力奋战的斗争者。

3.从侨团内部治理结构看，侨团作为海外华侨华人的自治性组织，其内部的选举纷争往往起源于个别候选人选举中的行为失范

当前形势下，海外侨团迅猛发展，但内部治理结构多有待完善，竞选行为更有待规范。许多候选人为了能够获得侨领头衔，往往把国内暗箱操作选举的陋习搬到国外。他们多是先暗中准备布局，再寻找时机突击组织人员入会，并办好委托代理；再突然袭击，突击选举，令对手猝不及防，从而确保自己当选。这种暗箱操作的行为，一旦为对手察觉，便会陷于无休止的争端之中。加之侨团作为自治性社会组织，本国政府对其多采取不参与、不干预的政策，产生争端时，多是帮助协调沟通，难有强有力的制约措施。对侨居国政府而言，他们多不了解华侨华人内部的纷争恩怨纠葛，唯有可能影响社会稳定时，才出面依法管理。所以，海外侨团选举纠纷的战火一旦点燃，往往一时很难熄灭。

海外侨团的选举纷争，从表面上看，问题往往爆发在国外，但实际上，根源出在国内。在当前国内经济和全球经济联系日益紧密的背景下，如果地方政府稀缺资源配置的利益依附格局没有根本改变，侨领头衔的争夺必将难以避免。侨领头衔的争夺正常化，与海外华侨在侨居国的融入程度成正相关关系，与国内利益关联程度成负相关关系。

三、海外侨团健康发展的展望

海外侨团选举纠纷的根源，在于当前社会政治体制背景下围绕政府稀缺资源配置权所形成的特殊的寻租链条。这种权力寻租的利益格局不打破，海外侨团的选举纠纷必将长期存续。在这种利益依附格局下，虽然海外侨团不容易形成对政府的离心倾向，但长此以往，必将影响华侨华人的整体形象和整体利益。海外侨团健康发展需要政府和海外华侨华人的共同努力。

对于政府而言，涉侨部门要建立科学的侨团、侨领的监控、研判和评估机制，要尽量避免把侨团负责人等同于侨领的误区。侨领是华侨首领的简称，他们扎根于侨居国，在当地有着较大经济实力和社会影响力，能够为帮助华侨华人融入当地社会、维护当地华侨华人权益、协调当地华侨华人的关系发挥重大作用，具有较强的公益心，拥有较高威望。历史上，他们多以侨领的身份为华侨华人服务。但侨领符号化为侨团负责人后，容易使人简单地关注“会长”“主席”之类的符号，却忽视了侨领本身应有的作用。为此，政府在判断某人是否为侨领时，不能简单地看其是否拥有“会长”“主席”之类的名号，更应当从其拥有的产业、为当地华侨华人服务的作用、在侨居国的社会融入程度、侨团的实际规模和社会影响等各方面加以全面考察，并作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政治安排的重要参考。同时，在重要的稀缺资源的配置上，要严格遵从公开、公正、公平的原则，不能少数领导私下授受。否则，“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出现个别身无分文的投机者成为领导的座上宾混吃混喝事小，出现广东胡炜升①胡炜升，广东惠东人，美国大洛杉矶地区促进中国统一联合会执行主席、富星商贸广场房地产开发（惠州）有限公司董事长、佛山南海市里水鲜果食品批发市场总经理。2012年6月22日，胡炜升涉黑被抓。和温州林春平②林春平，浙江温州人，中国春平集团董事长，同时拥有世界华商金融协会（香港）执行主席、西非华人华商总会会长等头衔。林春平为了在温州金融改革中获取特定利益，公开宣称2011年6月收购了特拉华州美国大西洋银行，后改名为新汇丰银行，成为首家温商控股银行。后经新华社记者调查确认，林春平的“USA NEW HSBC FEDERATION CONSORTIUM INC”（“美国新汇丰联邦财团”）在特拉华州没有金融牌照；特拉华州美国大西洋银行并不存在。林春平又因涉嫌特大虚开增值税发票犯罪畏罪潜逃。2012年6月9日，在广东警方协助下，温州警方在珠海市将其擒获，后被检察院批准逮捕。之类丑闻就糗大了。

对于侨团自身而言，各侨团负责人要去趋利化，回归为当地华侨华人争取权益、互帮互助、自我治理、自我服务的公益性本来职能。作为侨领，自身必须能融入侨居国主流社会，在当地有一定影响和威望，并积极带领当地华侨华人融入当地社会［7］。因此，海外侨团必须努力建立起公开、公平、公正的民主选举机制和有效的内部治理机制。自身也要加强内部民主化建设，遵守侨居国的法律，依法选举。

当前由于长期的体制因素下形成的利益关联格局和政府工作方式近期内难以改变，海外侨团的纷争很难在短期内消除。随着国内政治体制改革的深入，温籍华侨华人在海外融入程度的不断提高，侨团职能的真正回归本位，海外侨团的选举竞争终将会走向正常化和有序化。

［1］《温州市志》编纂委员会.温州市志［M］.北京：中华书局，1998：403.

［2］法国亚裔社团联盟宣告成立 五大华社联盟理事［EB/OL］.（2011-07-13）［2015-07-01］.http：//www.chinanews.com/hr/2011/07-13/3177828.shtml.

［3］法国多名歹徒公然抢劫华人婚宴宾客 侨胞开枪解围［EB/OL］.（2010-06-08）［2015-07-01］. http：//www.chinanews.com/hr/hr-ozhrxw/news/2010/06-08/2329277.shtml.

［4］20国侨领聚家乡［N］.温州日报，2009-10-09（1）.

［5］方雄普.海外侨团的发展演变及其相关政策［J］.华侨华人历史研究，1997（1）：9-12.

［6］曹一宁.文化视野下海外华人商会兴起之动因—以海外温州商会为例［J］.社科纵横，2011（12）：125-127.

［7］曹一宁.融入视角下海外华人商会与同乡会之比较—以海外温州人为观测点［J］.理论界，2012（3）：183-184.

［责任编辑：吴赣英］

Election Disturbance of Overseas Chinese and Its Outlook —Taking Wenzhou Overseas Chinese for Example

ZHU Kangdui
（Teaching and Research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Party School of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of Wenzhou， Wenzhou，325013， China）

Fighting for the leadership， the overseas Chinese in France， Italy and other countries had disputes in their general elections. It not only has a bad influence on their relationship， but also damages the overall image of overseas Chinese. These disputes happen abroad but the cause originates from China. Given that domestic and global economy is closely interlinked， if the interest dependent system of the rare resource allocation of the local government does not have a complete change， the fighting for leadership cannot be avoided. The regularization of the election has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degree of integration of overseas Chinese into immigrated countries， and has a pass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extent of interests attached to China.

Overseas Chinese communities； Leader of overseas Chinese； Election； Overseas Chinese； Wenzhou

D634

A

1671-4326（2015）03-0001-05

2015-07-15

朱康对（1964—），男，浙江仙居人，中共温州市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主任，教授，温州区域发展研究创新团队带头人，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