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皖西作家创作的本土化特征
2015-08-15陈红梅
陈红梅
(皖西学院文化与传媒学院,安徽 六安237012)
“青山绿水红土地,淳风古韵绣乾坤”。皖西地区依山襟淮,连贯南北,承东接西,地理位置特殊,自然条件优越,历史文化悠久,是楚汉文化、淮河文化、红色文化的汇聚之地。可谓人文荟萃,人才辈出。皖西文化沃土滋养下的皖西文学,源远流长,代有传人,卓有成就。从西汉至宋到明清,皖西地区各州、县的名士乡绅创作了大批诗词作品,其间还出现了不少女性作者[1]。“五四”运动后,以金寨的蒋光慈、叶集的“未名四杰”为代表的皖西作家异军突起,创作了许多优秀的新文学作品,在国内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建国后,皖西文学蓬勃发展,涌现出很多能诗善文的专业和业余作者。既有走出安徽以《历史的天空》获得第六届茅盾文学奖的军旅作家徐贵祥,更有一大批出自皖西地区各行各业,扎根本土,真切描写生活,倾力表达乡土的皖西本土作家,如张子雨、陈赋先、马德俊、胡传永、雨端、张烈鹏、黄圣凤等。他们以饱满的热情和持之以恒的创作,为当代的皖西文学续写了新的华章。
有专家指出,“在更多情况下,文学是否立足于本土,是否呈现本土生活和文化的独特个性,是评价它文学品质的重要前提。”[2]当今时代,全球化已经充分融入我们的日常生活,本土文化传统的凝聚力渐被削弱,文化认同危机渐现。这样的背景下,皖西作家对本土的自觉表达就具有了特殊的意义。本文将基于文学本土化的内涵,结合皖西本土作家近年的作品,阐释他们创作中呈现的本土化特征。
一、发掘丰厚的本土创作题材
在作家眼里,家乡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题材宝库,是激发他们创作激情表达欲望的动力机。已成为全国知名作家的徐贵祥曾在一次访谈中说:“我的作品以家乡文化为地理文化背景,实际上就是占领了一座精神高地,近水楼台,得天独厚,取之不尽[3]。”他的获奖小说《历史的天空》中的许多地名,或直接引用,或间接化用家乡的地名,如“寥城”(现霍邱县城的别称)、“淠河”(淮河支流、发源于大别山腹地、流经六安全境)、“独龙潭”(霍邱中部地名)、“乌龙集”(位于霍邱西南部)等。同样,在他的乡党霍邱作家张子雨的小说中,也能看到相似的影响。如小说《玫瑰·玫瑰》,虽然作者没有明确交待故事的发生地,但文中的“蓼城路”“蓼城水岸”“城西湖”“水门塘”“光明大道”“太平猴魁”“舒城小兰花”“叶集沙锥鱼”等,却为小说贴上了地理标签。
有“生活资源型作家”之誉的霍邱作家陈斌先,长期在县乡政府机关任职,对乡土社会及社会转型期的矛盾有着全面深刻的了解。他创作的多部乡村题材的小说,大都聚焦于“农村的时代新变:土地流转、规模经营、农民工进城、家庭空巢、妇女儿童留守、乡土道德伦理式微、心灵创伤、人性的沉沦与挣扎”[4],有着共同的乡村文化背景,为读者展现了真实的乡村生活。他曾在其小说集《吹不响的哨子》序中写道:“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农村生活对我的影响很大,进入乡村叙事,就像找到了自己的母题。”他曾以自己的家乡“北岗”为根据地,写就了“北岗系列”小说——《北岗就在江淮之间》《北岗的蚂蚱》《胖兰的北岗》《北岗兄弟》。他说:“北岗能成为我的标志。……那是我浸染了血和泪的地方,也是我灵魂和精神寄放的地方。”[5]而他的获奖作品《铁木社》则写了他熟悉的下岗职工养老保险问题,以小说的形式对被人遗忘的手工业者群体进行了表述。作为本土作家,陈斌先自觉地叙写着本土故事,让被时代大帷幕遮蔽的本土经验得以浮出地表,而内部视角的表达也使小说浸润了作者的生命体验和心灵感受。
出生在大别山,祖籍地和成长地都在红军时期著名苏区的马德俊,则一直关注大别山老区的红色历史。他的作品全是发生在大别山中的人和事,写大别山的文章多、写淮河的文章多、写红军的文章多,被安徽文学界定位为“大别山红色作家”[6]。马德俊近年来先后出版了《许继慎传》《蒋光慈传》《血战大别山》《六安精神读本》《壮歌大别山》《蔡申熙传》等6本专著。他的作品重现了伟大的皖西革命,展现了皖西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宣传了以“牺牲、奉献、创新、争先”为主要特征的六安精神,发挥皖西革命史在“涵育心性、陶冶情操、美化感情、培育健全人格和公民道德”等方面的作用,让更多的读者重新审视皖西这片红色的土地,也使皖西人更加热爱自己的家园,获得本土文化的自信和自觉。
诗歌和散文创作一直是皖西作家的强项。在霍邱作家张烈鹏的笔下,《家乡的山》巍然耸立,《家乡的水》脉脉含情,《沿淮的雪》最善解人意,家乡的《小城》则“像一个健壮的挑夫,一头挑着几千年历史文化,一头挑着千百里淮河波涛。”他的诗文在对故乡的深情回眸中,展现了江淮大地的自然灵秀,再现了普通人平凡而又真实的生活。
寿县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历史上4次为都,10次为郡。这里是楚文化的故乡,历史文化积淀深厚,“引无数文人尽折腰”。寿县的高峰虽出生在肥西,工作生活在寿县,但他对寿县古城的感情却超乎寻常的真挚炽热,他游走在古城的大街小巷,穿梭于历史的时空,创作了多部“寿州组诗”。如“寿州人物谱”“水经注中的寿春”“寿州遗迹考”“诗画寿州”等。同抱一腔赤子之情的寿州人赵阳以“研究古城”“体认古城”和“表达古城”为己任,以“寿州文化”为叙事中心,描写出寿州民间原生态的生活。他自述道:“我觉得自己就像那个双脚不能离开大地的安泰,一旦远走他乡,就接不到地气,心里空荡荡的……”[7]
皖西本土作家大多是工作在县乡基层的普通工作人员或个体劳动者,创作缘起于他们对文学的热爱和对自我表达的需要。家乡是生养他们的故土,那里有他们的亲人乡邻,有他们或苦涩或甜蜜的童年,那里是他们生命的源头,有他们人生的起跑线。而工作之地则是他们的另一个故乡,他们在那里步入社会,趟进生活之河。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或重,生活中始终缠绕的繁和难;爱与恨,痛与悔,思与恋,醒与悟……皖西本土作家在故乡与他乡、自我与社会、人生与宇宙的上下求索中,严格地遵循“从熟悉的生活中取材”的原则,忠实地摹写家乡生活的原生形态,揭示本土的现实问题,反映家乡父老的呼吁和要求,表现出难能可贵的责任意识和强烈的历史使命感。
二、塑造具有本土文化特质的人物形象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文化特质,每个人都生活在这种规定性的地方文化情景之中,身上难免打上鲜明的地方文化烙印。无疑,作家也是如此,他们和自己作品中的人物都毫无例外地具有自己的文化特征。当皖西作家把目光投向脚下的这片热土时,他们与笔下的人物便一起成为皖西地方传统和文化的载体,在本土故事的述说中,沟通过去与现在,城市与乡村,社会与自我,从而实现对皖西经验的描述和重构。
审视皖西作家笔下的人物会发现,他们虽各具情态,身上却都或多或少地体现出皖西地区复合型的地域文化精神。皖西地处南北过渡地带,属于江淮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兼具南北文化的特点,所以既粗犷又细腻。而历史上淮河流域频发水旱灾害,加之近现代战乱频仍,天灾人祸给皖西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在苦难中挣扎的皖西人民为了生存,养成了隐忍而坚韧,包容又执拗的性格。他们既能安贫乐道,委曲求全,也能仗义行道,冒死抗争。皖西作家将这种特点灌注于其作品中,使地方文化形态通过人物形象得以生动的表达,地方文化精神通过人物形象得以凸显和强调。
陈斌先的小说《天福》中的帖子,像所有植根于泥土的中国农民一样,固守着传统的生活方式,按照季节的节奏安排生活,表现出对自然的依从和顺应。对土地的崇拜和依恋也让他的性格具有了“土性”,无论世事变幻,帖子依然坚守着传统的乡村伦理——亲仁善邻、相扶相助。他是勤劳宽厚的,也不免执拗偏执。在他的身上体现了作家对乡民传统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的反思,也寄寓着作家对乡村传统价值观的向往和认同。在陈斌先的小说中这样的乡土人物很多,如《吹不响的哨子》中的老队长黄瘪子,《响郢》中的妖怪皮,《天狗》中的天狗等。这些人物身上都有着源于“乡村伦理特有的执拗与乖舛”,同时也“负载着特定时代的思想内涵,是特定时代的人物面相与精神表征”[4]。
谢生活是张子雨在小说《二手生活》中塑造的一个小人物,他身患残疾,靠收购废品生活。为了帮助2个女病人,他用收来的二手透析机给她们治病,在互帮互助中收获幸福和快乐。用作者的话说,这是一个“只有一只手,被二次收养,收二手货,同样过着二手生活,却有着‘一手’人性的人。”他和帖子虽都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生活艰辛,身份卑微,在追求功利的时代却不失本心,永远保有人性的善良。他们也常因生活的痛击而萎靡困顿,但对真情的向往,依然能激起他们胸中的激情,让他们不失浪漫的理想主义情怀,奔走在追逐梦想的路上。确实“善良,善行,与贫富无关,与高低贵贱无关,与能力和回报无关。”,“每个人本性中都有善良和柔弱的一面”,正是这些人“组成了我们这个社会的巨大基石”[8]。
皖西本土作家还在作品中多次刻画了母亲形象,在他们心中,母亲不仅给予了生命,更引导他们理解了生活和人生。六安作家胡传永的散文集《沉重的乡土》中就有很多涉及母亲的篇章,有背着刚刚会自己吃饭的我满田埂挖野菜剥树皮扯草根的母亲;有暴风雨中用整个身体压住茅屋屋顶的母亲;有月光下纺线,油灯下绣花的母亲;有卖了鸡蛋和菜后为我买下红绒花的母亲;还有与父亲相对无言,默然忍受无爱婚姻的母亲……这些场景中的母亲汇聚在一起,合成了许多皖西人心中的母亲形象。她们深陷贫困,一辈子含辛茹苦,难有自我,却凭借生存智慧和坚强意志,顽强地和命运抗争;她们出身平凡,没有受过教育,却有着自觉的道德认知,在生活中教给孩子最朴实的做人道理;她们在困苦中磨折了生命,却在艰辛中亲手锻造了孩子的人格,她们是孩子永远的精神支柱、永远的故乡。可以说,母亲形象俨然是皖西本土作家心中一个特定的意象,包孕着他们对生命、生活、人生的复杂情愫和同情理解。
皖西作家以温情真挚的笔墨为读者刻画了江淮之间、皖西大地上的贩夫走卒,耕夫农妇的鲜活形象,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是皖西历史和文化的主体。
三、展现具有本土特色的地方民俗
张亮采在《中国风俗史》中指出:“至有人类,则渐有群,而其群之多数人之性情、嗜好、言语、习惯,常以累月经年,不知不觉,相演相嬗,成为一种之风俗。而入其风俗者,遂不免为所熏染,而难超出其限界之外。记曰:礼从宜,事从俗。谓如是则便,非是则不便也。”[9](P1)作为一种地域性文化的民俗,协调着该地区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维持当地的生活生产秩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当地人对自然人事和自我的认知,使他们形成特定的文化心理。所以,“美国人类学之父”博厄斯认为,民俗是文化的一面镜子[10]。透过乡风民俗这面镜子,人们可以了解某一地区人们的世界观和生存策略,获得丰富的地方性知识。因此,描写独具地方特色的乡风民俗成为许多作家的不二选择。
有学者将民俗划分为物质民俗、社会民俗、精神民俗和语言民俗4大类别[11](P5),这些在皖西作家的作品中都有充分的展现。
胡传永的《沉重的乡土》中有很多具有浓厚怀旧气息的文章,描绘了一幅幅生动鲜活的皖西风俗、风情画,为读者集中展现了皖西的地方民俗。旧历五月初五是端午节,又称端阳节,是我国夏季最重要的传统节日。《端阳节》中的端午节俗带有鲜明的皖西特色。初五那一天,白毛奶奶在发髻上卡几片嫩艾叶,中年妇女戴栀子花,姑娘媳妇们则在发际间插两朵石榴花。家家门头挂艾球,门旁靠香蒲草、艾叶,门后烧一盆苍术根,梁上吊一挂大盘香。那一天的吃食,花样多还有深意。比如炸鬼腿,表达对奸贼的痛恨;包粽子,则表示对忠臣的追思。而且按照皖西风俗“端阳粽子中秋饼,媳妇都朝娘家请”,还要接已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过端午。不难看出,皖西的节日民俗中还有丰富的伦理内涵。
在皖西,农历“三月三”和“七月半”俗称“鬼节”。头年“七月半”放出的鬼魂要在来年的“三月三”如数收回。传说办事的阴差常常要误捉几个回地府。于是《三月三》里就写了庄稼人为了巴住魂,不让小鬼误捉去,在这一天要吃荠头蒿粑粑,还要记着在睡前,把床前的鞋头朝里扣过来。……看似无理的禁忌中有着皖西乡民对天地鬼神的敬畏,对生命的珍惜和对生活的热爱。
从皖西的节日民俗中还可以看到皖西人与神灵对话的仪式,《祭灶》写到腊月二十三祭灶过小年。女人在烟囱正中央的灶神庙前摆上三碟灶糖,还有甜糕、花欢团儿,大白兔,然后上菜泻酒,净手烧香。夫妻双双跪下,作揖磕头,祈望灶神“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仪式郑重而慎重。在皖西,送灶和接灶一般都是家庭主妇主持,男人不参与。这样的民俗活动在一定程度上也起着强化性别角色和性别认同的作用,体现了浓重的封建宗法意识和男尊女卑思想。
这点在《洗年》中也有体现。文中写到乡下的洗年多和蒸年粑粑同时进行。澡盆就放在灶门前,外沿围上草席。“男人洗完,孩子洗,女人最后洗”。因为“庄稼人讲究男女大小上下顺序”。
而在陈斌先的小说《天福》中,女性不仅是男人的附庸,低人一等,甚至成为交换品,丧失了做人的资格。主人公帖子的爹娘都天福了,剩下了兄妹3人。因为贫困娶不到媳妇,兄弟2个只能拿妹妹去换亲。“换亲”如同当年台静农笔下的“卖妻”、柔石笔下的“典妻”,都是特定时代的乡村恶俗,它无视女性的尊严和权力,体现了男权社会中女性的恶劣生态环境和非人的生存状态。
确实,民俗中隐含着许多文化的或历史的信息,它像一把钥匙,既能打开过去,也能打开现在。它是民族志,也是社会志。既是过去史,也是当代史。
四、表现地域文化心理特征的方言土语和歌谣
“方言土语就是一个地区历史文化的产物,它与民俗、民情是互渗的,或者说它们干脆就是同一个东西。”[12](P286)。
方言是交流的媒介,也是一个地区民俗得以留存、传承的载体。小说以方言叙述故事,描绘人物,自然也就传达出独具地方特色的文化心理和意识情感。本土作家在作品中使用方言土语,不仅仅是一种语言使用的偏好,更是因为他们“想要用一种简单、直观的方式来表达生活的基本智慧”。
陈斌先的小说《天福》,以乡土俗语命名,他在“《天福》随想”中说,老家有个习惯语,说人享福就说你享天福了,离开人世,就叫天福了,一个“享”字区分人世间的生死离别,活着是享福,走了也是福,多了一个“天”字,就多了很多态度,饱含着无能为力[13]。“天福”2个字不仅在陈述一种现实,更蕴含了乡人的生活哲学。这里有此岸生活的无奈,也有对彼岸世界的想象和祝福,体现了人们对生命的认知和包容,也透露了一定的文化情怀。
皖西作家喜欢直接从乡民们的生活语言中汲取生命力,用原生态的方言俗语描摹民俗世相,传达乡情民意,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如表示肯定允许叫“照”,炫耀财物叫“谝”;“金贵”表示东西稀缺珍贵,庄稼长得茂盛叫长得“旺相”,对上“卯窍”相当于点中命门,说对了心思。走路太快以致跌跌撞撞,叫“跟斗流星”……这些俯拾皆是的乡村土语,读来亲切生动,能唤醒读者对于故土的遥远记忆,实现了作者与读者之间文化心理世界的深层互动,也增强了彼此的族群认同。
民间歌谣“是历史的另一种表现,是世态民情最直观的反映。它是一种乐趣,留存在心里是对传统生活和文化的一种追忆。”[14]皖西人民虽然生活艰辛但却开朗乐观,纺纱的时候唱棉歌,放牛的时候唱牛歌,插秧的时候唱秧歌;月亮下,火塘边,游戏中,摇篮里,婚礼上,皖西人无事不歌,无时不歌,无处不歌。在自娱自乐、自宽自解中体现出鲜明的地域文化心理和地域文化人格。胡传永擅长引用歌谣烘托气氛,叙写民生。如《女儿谣》以2首令人心碎的儿歌道出了2个乡村童养媳苦难的一生。而《摇篮曲》中主持婚礼的司仪唱出的喜句:照照新娘子头好——乌云盖倒;照照新娘子的腰好——骑马带刀;照照新娘子的脚好——三寸尖椒……则不仅渲染了热闹喜庆的气氛,突出皖西人大胆泼辣,热烈奔放的性格,同时也折射出传统社会男性对女性身体的想象和建构。古老的歌谣里存储着历史的记忆和文化的信息,展现了凡夫俗子真实的生活图景,也表达了作者对渐行渐远的故土家园的依恋和追思。
全球化背景下,皖西作家立足于地域文化的审美视角,深深扎根于本土的山水人文,或深入历史,重构皖西记忆;或着力当下,凸显时代风云。他们承继了自古代到现代皖西籍作家共有的乡土情怀,历史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意识,把一腔赤诚投注在皖西这片广阔厚重的土地上,以赤子之心叙写普通平凡的皖西儿女的喜乐悲欢,于人情物态、风土民俗中展现他们的生命形态和心灵精神。透过他们的文字,皖西地理被重新发现,皖西经验得以展现,皖西文化凸显价值。他们以自觉的本土化创作,迎接全球化的挑战,在本土文化的实践中发掘着皖西文化的现代价值,强化了皖西人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认同。
[1]六安市人民政府网.六安史志[EB/OL].http://www.luan.gov.cn/content/detail/529e0eef8744b855a9cb8531.html.
[2]贺仲明.关于文学本土化问题答客问[J].文艺争鸣,2014(10):1-3.
[3]李欣.皖籍军旅作家徐贵祥:江淮文化是我的“精神高地”[N].新安晚报,2008-03-09(10).
[4]陈振华.“新乡土”镜像的故事呈现与经验主义写作——评陈斌先《吹不响的哨子》及其乡土叙事[J].安徽文学,2013(6):15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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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赵阳.我是寿州人[EB/OL].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813219574_0_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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