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融合型聚合体语义生成的认知探析
2015-08-15武仲波
武仲波
(1.北京外国语大学 外国语言研究所 北京100089;2.枣庄学院 英语教学部,山东 枣庄277160)
在汉语日常口语、文学作品或网络语言等文体中,我们常见到若干词语并列使用的情形,如“风花雪月”、“伯仲叔季”、“之乎者也”、“柴米油盐酱醋茶”等,其构成成分在语义上同属一个语义场,作为代表性的事物共同表达整体意义,其整体意义并非成分语义的简单加合,而是具有丰富的融合性特征。在语用上,经过语义融合和推理后得到的聚合体整体意义具有丰富的语用功能和丰富的意象特征。在网络环境中,这些聚合体如“高富帅”、“白富美”等,作为一个概念化整体,表达新颖的意义,更具有超强的整合效应和整合能力。
前人对聚合体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聚合体的名称界定、语音特点、语序、语法功能、结构类型和特点、词汇化、表义特征、语义生成机制、名词性倾向、英译、制约因素、修辞效果和文化内涵等研究(如曹炜[1]、吴振国[2]、刘红梅[3,4]、高灿[5]等)。周欣将其命名为“并列N 项式”,并讨论了其形成条件、结构、意义、语法功能、修辞作用和语序成因问题。[6]还有学者专门研究了三音节聚合体[7]和四音节聚合体[8]。在认知研究方面,研究者(刘涛[9]、刘红梅[10]等)用隐喻和转喻理论分析了聚合体的语义产生和意义合成机制。前人的研究主要是从语言本体的角度展开探讨,少量的认知研究谈到了隐喻、转喻和原型认知等认知机制和文化因素在语义生成中的作用,但不彻底,没有从深层次上揭示聚合体语义生成的认知本质,尚未深入分析范畴化认知与概念隐喻、转喻在聚合体语义生成中的相互关系。笔者在从各类工具书、前人研究文献处搜集了汉语聚合体的语料,在对其结构和意义特征分析的基础上,重点探讨了聚合体语义生成的认知机制。
1 汉语聚合体的再界定
赵元任在谈到并列复合词时,首次提到这类语言现象,他将这类语言称作“聚合体”(Polymer),认为聚合体“象一串原子构成一个分子”。“一个聚合体比一串自由词紧密,比一个普通复合词松散。紧密在于语音上无停顿(除天干、地支太长,念起来不得不分段),中间不能插进别的字。也在于次序固定。”[11]188另外,郭良夫提到:“‘豺狼虎豹’是‘聚合词’,可以当作集体名词来用。这种聚合词跟包含两个成分的复合词一样,各个成分的次序比较固定,‘豺狼虎豹’不能自由变动。”[12]446由于该结构长短不一,且成分间紧密程度不同,本文沿用赵元任的命名,将其称为“聚合体”。总之,该结构成分语素之间的关系介于自由词和普通复合词之间,结构较固定,不能随意变换并列成分之间的顺序。大多数聚合体结构意义具有整体性,不是语素成分意义的简单相加,多数结构的语义发生引申和泛化,具有整体概括性和抽象性的特点。有些聚合体是在说话者联想或创新思维作用下,产生的新表达。
依据构成语素的词性,聚合体可分为三类:名词性聚合体,如金银铜铁锡、鸡鱼肉蛋等;形容词性聚合体,如高帅富、老弱病残等;动词性聚合体,如吹拉弹唱、吃喝玩乐等。
聚合体的组成成分均为单音节语素,一个音节代表一个语素,因此学者们倾向于从构成成分的音节个数界定这类结构,如曹炜认为聚合体音节个数不少于四个,不多于七个[1];周欣[6]和刘红梅[13]将其音节个数界定为三至七个。笔者认为,我们不应单纯从音节个数上对这类结构进行界定,而应从结构的整体与成分、成分与成分间的关系来界定,只要符合其结构和意义特点,都应归入其中;从意义生成机制上看,它们的意义生成的认知机制是相同的,因此我们不应从音节个数上加以限制。汉语中有大量的双音节并列词语,如大小、日夜、夫妻、兄弟、笔墨、尺寸等,其组成成分同属一个语义范畴,成分间具有并列关系,这种双音节并列词语也应属于聚合体。超长音节的聚合体同样存在,如赵元任提到的十天干、十二地支等。因此,汉语聚合体应该包含二到十二个语素的结构,但最常见的聚合体是双音节、三音节和四音节结构,超过四音节的结构也有,但使用率较低。
在聚合体的语义研究上,曹炜认为:“聚合词的整体意义不是构成成分意义的简单加合,而是成分意义的泛化。”[1]64安华林将其意义分成字面义、统括义和转义三种类型[8];周欣将这类词语的意义分成加合式和融合式[14];刘红梅将其语义分为整体义是字面义和整体义非字面义两类。[10]结合前人研究,本文按照整体语义和成分语义的关系,将聚合体分为以下两类。
第一类是组合式聚合体,即结构整体语义是构成成分字面语义之和,构成成分字面义无需经过进一步融合,整体语义是成分义加合后的结果,如“夏商周”指夏朝、商朝和周朝三个朝代;“关停并转”指对某些不合格企业采取的四类措施,即关闭、停办、合并、转产。由于该类结构语义较为透明,读者凭成分字面义便可知晓结构的整体语义,本文不再对此类结构的语义进行分析。
第二类是融合式聚合体,即结构的整体语义并非构成成分语义之简单加合,而是成分字面义相互融合的结果。整体语义与组成成分的字面意义显得较为疏远,整体语义是成分义经过一系列认知操作,如范畴化、隐喻、转喻等操作而产生的。本文将对融合式聚合体的语义建构展开探讨。
2 汉语融合型聚合体语义生成的框架转换
汉语融合型聚合体的语义生成和理解体现了语言的语义跳跃特征。Coulson认为,语义跳跃指一组有趣的自然语言现象,包括字典里找不到的,无法用传统的分析计算出的非标准的意义;由于我们在意义建构中不同程度地利用了背景知识,所以许多语义跳跃是必需的。[15]9-10认知框架是汉语聚合体语义理解的认知基础,在其语义理解和生成中起着不可低估的作用。“Fillmore认为框架由一系列相关的范畴组成,其结构根植于生成话语的语境。”[15]17-18在话语理解过程中,无论是隐喻性表达还是日常话语,我们都需要检索头脑中相关背景知识,激活合适的认知框架来匹配当前语境,话语成功解读的关键有赖于被激活框架与当前语境的匹配度;当被激活框架与当前语境相冲突时,则会发生框架转换。在汉语融合型聚合体的语义生成和理解过程中,字面表达发挥触发器的功能,语言的解码过程同时触发听话者从长时记忆中搜寻可以表征当前话语信息的框架。通过语言表达触发人的认知识解(Construal)操作,人们结合具体语境和人脑百科知识构建认知框架,在范畴化、隐喻、转喻和概念整合等认知操作的作用下实现语义识解。汉语融合型聚合体的组成成分大多是具有原型特征的基本层次范畴,成分组合使其共享语义特征得到激活和突显,同时,在人的联想、抽象、隐喻、转喻等认知操作的基础上,成分间实现概念可及,认知框架转换得以实现。框架转换分为两种情况:①在框架内部,在成分间语义相关性的基础上,范畴与范畴内成员之间的实现概念可及,其背后是转喻思维在发挥作用;②不同框架的转换,在概念隐喻的基础上,两概念间得以建立联系,一个框架中的相关内容被投射到另一框架转中。
3 汉语融合型聚合体语义生成的认知分析
3.1 范畴化认知所起的基础性作用
范畴化是人类对事体进行分类的心智过程,是建构范畴的基础,“是语言理解和产出的基础”[16]2。汉语聚合体的语义生成以人的认知范畴化能力为基础,将同一范畴内的不同成员组合在一起,通过范畴内不同成员的组合指称范畴的泛指意义或概括义等,因此范畴化是聚合体语义泛化的前提和基础。人们在认识和体验世界的基础上形成了辨别事物和分析归类的能力,形成了代表各类事物的不同范畴,将不同事物划分为不同范畴和类别的过程就是对世界进行范畴化的过程。如在“男女”这个表达中,我们不再集中于具体的男人和女人,而是其整体结构意义,即“人类”这个整体范畴。在汉语融合型聚合体中,依据人的范畴化认知形成的结构可划分为两类:穷尽列举式聚合体和例举式聚合体。
在穷尽列举式聚合体中,构成成分是对其整体语义概念表达的范畴的穷尽性列举,整体语义概念是其泛指义,常泛指其上位范畴,构成成分是该范畴的全部成员。整体义的指称范畴与成分的指称之间存在上下义关系。这类表达有东西南北、僧尼道姑、亚非拉、公检法、起承转合等。
例举式聚合体在汉语中较为常见,当某一范畴含有众多成员时,我们从中摘取若干关键的、具有概括性和代表性意义的语素成分作为该范畴中的典型成员,通过这些典型成员组合构成聚合体,成分的组合凸显了整体范畴下的所有成员的共有属性,结构的整体范畴意义指称具有该共同特征的一类事物。如人的不良行为是个范畴,在这一范畴下包含了形形色色的不良做法,我们可以用“吃喝嫖赌(抽)”这四个(或五个)常见的不良行为组合在一起,作为典型成员来指不良行为这个范畴,并可用其表示某些人不务正业;我们用“柴米油盐(酱醋茶)”表达人类的日常所需这一整体范畴语义;用“笔墨纸砚”泛指中国古代的文书工具;用“老弱病残”泛指弱势群体等。
3.2 组成成分的基本层次范畴属性及原型特征
“大部分隐喻思维和语言都是在基本范畴等级上发展的;基本层次范畴是典型的原型范畴,是人们对世界事物进行范畴化的有力工具。”[17]103在基本层次范畴之上,有更抽象、更具概括性的上位范畴;在此范畴之下,有较具体、较少概括性的下属范畴。汉语聚合体的突出特点是其组成成分是基本层次范畴,成员与成员之间在语义上具有相关性,如“说学逗唱”、“鸡鱼肉蛋”、“锅碗瓢盆”等,构成成分都是基本层次范畴。在汉语聚合体中,作为基本层次范畴事物的成分在语义生成过程中发挥着认知参照点作用,Langacker认为参照是人类基本的认知方式之一,参照活动是以一个事物为心理通道来认识另一个事物的认知过程。[18]由于基本层次范畴事物具有原型特性,范畴成员较为突显,容易被用于转指或隐喻,容易被当作认知参照点发挥认知参照功能。不只是名词有些作用,动词和形容词同样如此,如我们可以用“烧杀抢掠”这四个具有原型特征的动作,泛指典型的破坏性活动,如战争中城市被攻陷后的破坏行为;我们用“真善美”作为典型的基本层次范畴修饰词,来修饰世间的美好事物。总之,聚合体中组成成分的认知参照功能保证了部分汉语融合型聚合体在隐喻和转喻作用下成功实现语义引申和泛化,因此,成分事物的认知参照功能是汉语聚合体语义引申和泛化的前提和基础。
3.3 隐喻认知与聚合体语义生成
认知语言学认为,隐喻是人们认识世界最重要的认知方式之一,是人们认知、思维、语言甚至行为的基础,是新语义产生的一种重要途径。“当人的思维发展到一定阶段时,需要认知、思考、表达一些抽象的概念与思想时,人们并不是无止境地创造新词语,而是将新认识的抽象概念与已认知的事物相联系,找到它们之间的关联点,从而用对已有事物的认识来处理、对待、思考、表达新概念,于是产生了两个认知域之间的投射,这种创造性的隐喻思维发展了语义范畴的抽象意义。”[17]人们能够在具体事物和抽象概念之间找到关联点,借用具体词语表述抽象概念,或借用熟知的概念表达难以定义的概念,形成一种不同概念之间相互关联的认知方式,这就是隐喻的运作机制。隐喻的本质是用一种概念理解另一种概念,即把一个认知域的概念投射到另一个认知域中,这有赖于两个概念的概念可及性使两概念建立关联。如“短平快”本来表示排球比赛的一种快攻打法,后来这一抽象核心语义特征被从体育领域投射到经济领域,用于比喻企业、工程等投资少、历时短、收效快。跨域隐喻映射的基础是建构事物间的关联性,即排球比赛中的这种技术打法与经济投资领域中某种投资做法具有概念相关性。聚合体在使用中有时会经过多次概念隐喻,如“麟凤龟龙”在古代指象征吉祥、高贵、长寿的四灵,被用来比喻品德高尚的人,概念隐喻的基础是四灵吉祥、高贵、长寿的特征与人的品德高尚的属性具有概念可及性;基于四灵和某些物品在稀有性上的关联性,该词还被用以比喻珍稀物品。最近在网络语言中兴起的新表达如“白富美”、“土肥圆”、“高富帅”、“矮穷矬”等,也从最初的描述人类特征的领域转移到其它领域中,如对产品或服务的广告宣传等领域。
3.4 转喻认知与聚合体语义生成
转喻同隐喻一样,也是人类认知的基本方式之一,是同一认知域中由此范畴向彼范畴的概念映射。Langacker认为,转喻就是一个参照点现象,将转喻词语指定的实体作为一个参照点,为被描述的目标提供心理可及,并同时把听者的注意力引导到目标上。[18]Barcelona认为,转喻甚至较隐喻更为基础,很多时候转喻是隐喻的基础,语言在本质上是转喻的。[19]转喻是以同一认知域内易感知、易记忆或易辨认的部分代替整体或整体的其他部分,或用具有完形感知的整体代替部分。同一认知域中两概念或实体实现转喻的前提是两者间的概念临近性或相关性,如整体与部分之间、生产者与产品之间、材料与构成事物之间等都存在相关性。如英语国家常用“aspirin”转指“止痛片”整个范畴,用“pill”转指该范畴内的成员“避孕药”。上文提到,融合型聚合体的语义泛化是人类范畴化认知与转喻认知共同作用的结果,在整体语义生成过程中,结构内成员的语义发挥了认知参照点功能,人们可通过典型范畴成员组合转指其上位类属范畴。在融合型汉语聚合体语义生成过程中,整体语义是成分语义融合的结果。融合型汉语聚合体的整体语义常常会发生泛化,最常见的是基于范畴化而产生的从成分语义到整体类属语义的语义泛化,如用“金银铜铁锡”这些典型范畴成员的组合转指“金属”这一类属范畴。笔者认为,在汉语融合型聚合体的语义生成与理解过程中,概念转喻较概念隐喻更为基础,多数结构是在概念转喻的作用下发生语义泛化后,又在概念隐喻的作用下实现了语义的进一步引申。
4 其它因素对汉语聚类词语义生成的影响
4.1 汉语社会文化语境与聚合体的文化意象生成
“一种文化中最基本概念的隐喻结构是和这种文化的最基本的价值观相一致的。”[20]认知语言学同样重视对词语意义背后的社会和文化背景知识的探讨。部分融合型聚合体的语义生成与中国传统社会文化的背景知识密切相关,汉族人特有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态度情感和审美取向等制约着词汇的内涵语义,使一些聚合体如“风花雪月”等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人文色彩。游汝杰指出:“古代中国人不善于抽象的理论思维,而善于凭经验直觉行事,这种文化传统,在汉语的表达上和词法上都有所反映。”[21]177聚合体体现了中国人借物言志、托物抒情的独特方式,如“梅兰竹菊”的字面义表示四种花,但在中国人心目中它们共享着某些优秀品质。整体结构语义中新的内涵义的产生体现了语言的扩展能力以及人们理解概念的方式和过程,也反映了语言和思维的创造性。
4.2 语言经济性和表意丰富性原则的要求
汉语聚合体形式简单,大多由单音节语素组合而成,中间没有其它多余连接成分,表达的语义不是成分语义的简单加合,其整体结构语义具有丰富的语义内涵。聚合体集中体现了汉语形式简单而又表意丰富的特点。邢福义指出,汉语使用的一个基本倾向是“兼容性和趋简性”。兼容和趋简互为条件。兼容扩展了构式的功能,增加了语义的容量,表现在句法结构上就是趋简。汉语语法重于意而简于形。在结构形式的选择上,常用减法;在结构语义的容量上,则常用加法。[22]5-6邢先生的表述实质上就是语言的经济性原则,即用最少语言手段表现尽可能多的内容,以少寓多,以简驭繁。蒋勇也认为:“言语能够发挥以此代彼的借代功能源于认知者由此及彼的联想和推理能力。”[23]1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倾向于通过创新性和联想性的思维过程创造出意象丰富的新奇词语。
除上文提到的隐喻和转喻等认知识解机制外,词义的开放性也是实现语言表达经济性和表意丰富性的前提。认知语言学认为词义是一个开放系统,一个词的词义就是一个关于这个词所指称事物或动作的百科知识集,词义具有丰富的意向性,在本质上是模糊的。因此,说话者可以根据表达需要和具体语境,突显词义中的某一具体侧面,从而实现该表达的表意丰富性。汉语聚合体结构形式简单而表意丰富这一特点正是语言经济性原则的体现,也是丰富表达方式的需要。说话者发挥其主观能动性和联想能力,将范畴化认知、隐喻、转喻思维内化到语言表达中,使其产生了字面意义之外的丰富语义内涵。
5 结 语
作为汉语中独特的语言现象,聚合体具有结构简单而表意丰富的特点,其整体结构意义不是成分意义的简单加合,而是在人类认知操作的基础上,成分义与社会文化背景知识融合互动的结果,体现了意义建构的语义跳跃特征。聚合体的语义建构需要人们在头脑中选择特定的认知框架,经历范畴化、隐喻、转喻等认知操作而实现。同时,该结构是语言经济性原则和表意丰富性的需要,也是汉语特定思维方式和文化意象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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