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中国化思考
2015-08-15
建设生态文明,建立系统完整的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制度体系,既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内容,又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任务。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把“紧紧围绕建设美丽中国,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加快建立生态文明制度”作为六个“紧紧围绕”之一进行统一部署,不仅深化了社会主义“五位一体”的战略布局,确立了生态文明制度建设在全面深化改革总体战略部署中的地位,同时,也凝聚了全党全社会关于建设生态社会的思想共识和行动智慧,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再认识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当前,要实现“建设生态文明”的战略目标,就必须把马克思主义生态观同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生态观指导中国的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实践活动。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真正的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
一、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内容
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马克思、恩格斯有关生态文明的观点、思想和理论的集中体现。马克思主义在本质上是关于人类文明发展的理论,在马克思主义关于文明的理论体系中,生态文明有着突出的地位。尽管马克思、恩格斯当年没有明确使用生态文明这一概念,但却明确提出了“感性世界一切部分的和谐,特别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的光辉思想,并强调通过人类物质生产实践的方式达到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的和谐统一。这种人、社会和自然的和谐统一,正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生态文明理念。
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德意志意识形态》《资本论》《自然辩证法》和《反杜林论》等多篇论著中,对社会有机体、文明系统等的相关论述,揭示了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阐述了有关生态文明的重要思想和观点。马克思主义生态观为我们正确认识和处理人与自然的相互关系,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指明了发展方向。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其生态文明观的理论根基。马克思通过对黑格尔主客体思想的深入批判,实现了哲学发展的转向,进入到了实践贯彻始终的完备哲学体系。马克思立足实践,革命性地克服了忽视自然或者忽视人的缺陷,实现了人、自然和社会的有机统一。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从人的生存本源看,自然界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物质前提,由此决定了人类不能无视自然界生存和发展的权利而专注自身的发展权利。马克思指出:自然界是先于人类的历史存在,人是自然的产物,因此,“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不断交往的、人的身体。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也就等于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在这个意义上,“没有自然界,没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什么也不能创造。”[2]“撇开社会生产的不同发展程度不说,劳动生产力是同自然条件相联系的。”[3]560据此,人类不应只强调自己的生存与发展权利而否定自然界生存与发展的权利,人类应该像保护自己的家园一样保护自然界。因为否定后者,就等于破坏了人类的生存根基。
第二,从人的生存过程看,自然界对人的实践呈现着永恒开放的关系,由此决定了人的实践不能违背自然规律。马克思认为,在人的实践中,自然不是给定的、完成的体系,而是与人的实践活动交互生成的过程;这其中,既有自然存在物的人化过程,也有人之造物重新转变为自然存在的自然化过程。据此,人与自然处于非线性的、多维度的、永恒开放的关系之中。在人类的实践过程中,必然会产生“人的自然”与“人化自然”这两种不同境遇。为了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人类在实践中必须放弃那种只追求“人化自然”而不允许“人的自然”存在的意图,因为“自由不在于幻想中摆脱自然规律而独立,而在于认识这些规律,从而能够有计划地使自然规律为一定的目的服务。”[4]事实上,人对客观规律认识越深刻、越正确,越能按自然规律办事,就越能有效地达到自己的目的;反之,会因破坏生态平衡而遭到大自然的报复,难逃失败的命运。
第三,从人的生存趋势看,自然界与人越来越构成一体化结构,由此决定了人类不能只顾自己的利益而任意损害人与自然之间利益关系的平衡。为此,恩格斯发出警示说,“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5]据此,人类要维护自身的利益,就必须重视人与自然之间利益关系的平衡,正确地对待自然,自觉地保护环境。
关于资本主义社会人与自然对立的原因,马克思指出,人与自然的对立不仅仅是由于产业革命以来科学技术的发展,更重要的是“异化劳动”所造成的工人与资本家的对立。资本主义生产的唯一目的就是获得利润。为了获得最大利润空间,资本家不惜一切手段,不仅对工人进行残酷无情地压榨和剥削,而且还不择手段地大肆破坏自然生态。表面上看是人与自然的对立,实质上是人与人之间的对立。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阐述异化劳动理论时,用大量篇幅论述了资本主义社会人与自然的异化,指出异化劳动造成了文明的阴沟,造成了自然的荒芜和日益腐败的自然界。恩格斯在揭示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揭露资本家对工人残酷剥削的同时,也用大量惨烈的事例论述了英国环境污染发生的过程、类型、状态、危害和根源。可以说,马克思恩格斯的研究开创了人类历史上对资本主义生态批判的先河。
马克思深刻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人与自然对立的原因和解决的途径,指出人和自然关系的具体状况是受社会历史条件——劳动方式制约的。他说:“人类对自然界的特定关系,是受社会形态制约的,反过来也是一样,人们对自然界的狭隘的关系制约着他们之间的狭隘的关系,而他们之间的狭隘的关系又制约着他们对自然界的狭隘的关系。”[6]在马克思看来,人类社会与自然环境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互为主体性的,因此人类必须摒弃将人与自然对立起来的传统观念,代之以体现人与自然共同发展的整体性思维。马克思明确指出,“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来说才是自己的人的存在,并且自然界对他来说才成为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7]人类社会的发展繁荣只有建立在不断改善和优化人与自然关系的生态文明新理念的基础上,才能实现可持续的发展。否则将“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的物质变换,也就是使人以衣食住行形式消费掉的土地的组成部分不能回到土地,从而破坏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自然条件。”[3]552但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异化劳动所导致的人和自然激烈的对立和冲突,靠资本主义社会的内部调节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的。资本逐利、增殖的内在逻辑和天然本性决定了资本主义无法引领人类走出生态危机的泥沼。只有借助社会的发展,劳动方式的改变,推翻资本主义社会,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通过共产主义社会使异化劳动得到彻底扬弃,才能真正解决人和人的矛盾,从而真正解决人和自然的矛盾。这种从现实的经济结构因素来认识和处理生态环境问题比起从文化角度来看待生态环境问题更有深度,并为人类的生态文明建设指明了方向。
二、马克思主义生态观是搞好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行动指南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建设生态文明,是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面对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的严峻形势,必须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8]
历经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也付出了过于沉重的资源环境代价,资源环境越来越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瓶颈制约。粗放的发展方式造成大量的环境污染,导致生态系统功能退化,必然是难以为继的。单纯追求经济增长的结果,很可能是大多数人还没有享受到工业化的成果,而工业化的代价却已经把人们推向了绝境。破解经济社会发展与资源环境约束日益尖锐的矛盾,根本途径就是建设生态文明,提高发展的质量和水平。搞好生态文明建设需要我们做的工作很多,但其中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有一个正确的指导思想,而这一正确的指导思想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
马克思主义生态观是以马克思主义实践观作为重要理论基础的。马克思实践观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改造世界,包括精神世界的改造也包括物质世界的改造。马克思把主观能动性纳入实践的构成因素,进一步把实践和唯物主义联结在一起,从实践思维方式的高度,认为生产力是人们解决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矛盾的实践能力,是人类认识和改造自然与社会使其适应人类需要的实践力量,只有发展生产力才能解决人与自然相冲突的问题。马克思从人类的基本实践活动中找到了把客观性、自主性、创造性和现实性统一起来的基础,实现了生产力理论的革命性变革。这为我们坚持科学发展观,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入手搞好生态文明建设无疑提供了重要的指导思想,使我们从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的理论高度进一步认识到,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是涉及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根本性变革的战略任务。我们既要做好资源环境等方面相对独立的工作,更要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各层面,在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领域进行全面转变、深刻变革,把生态文明的理念、原则、目标等深刻融入和全面贯穿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各方面和现代化建设的全过程,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现代化建设新格局。
马克思恩格斯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从生态环境角度揭露批判资本主义黑暗制度的思想家。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只有以马克思主义生态观为指导,才能立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历史观和自然观,摆脱西方“人类—自然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把实现人与人关系的变革同实现人和自然关系的变革有机地结合起来。具体说,就是我们不能脱离资本全球化及其内在矛盾这一全球视野来认识当代的环境危机。因为资本全球化本质上是资本通过空间生产来不断拓展世界市场、实现资本积累的过程。这一过程既使民族国家之间的联系日益密切,共同利益日益增多,也使得民族国家之间、特别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利益矛盾冲突日益突出。在环境问题上,它主要体现为资本在通过国际分工掠夺发展中国家自然资源的同时,向发展中国家转嫁工业污染和生活污染。
前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曾这样说过:“在你与我之间,难道世界银行不应该鼓励更多的污染工业转移到最不发达国家吗?我认为,向最低工资水平的国家倾倒有毒废物背后的经济逻辑是无可非议的。我们应该面对这一事实,我总认为非洲一些人口稀少的国家远未被污染,它们的空气质量与洛杉矶和墨西哥城相比,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萨默斯的这种论调表现出了十足的生态帝国主义的恶习。
我们只有以马克思主义生态观指导生态文明建设,才能深入挖掘与阐发马克思恩格斯对资本主义的生态批判理论,我们才能超越西方生态文明话语霸权,建立以维系中国发展权和环境权为指向的生态文明理论,我们才能正确认识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在发展过程中遭遇的环境问题。我们只有以马克思主义生态观指导生态文明建设,我们的生态文明理论研究才能以历史唯物主义为理论基础,把如何变革不同国家、不同人群在环境资源占有、分配和使用上的不公正关系,实现环境正义作为理论的内核和追求的目标,真正实现中国生态文明理论研究的使命和目的,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搞好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
三、马克思主义生态观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课题
党的十八大报告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纳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总体布局,进一步强调了生态文明建设的地位和作用,进一步昭示了我们党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的意志和决心。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把马克思主义生态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结合起来,实现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的中国化。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个具体而全新的课题,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整体性的必然要求。
马克思主义是一个完整丰富的理论体系,是在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框架下,内含丰富而具体的思想宝库。其中有些思想观点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那里就已进行了充分论述和展开,有的则被后继者深入挖掘,而有的则还蕴藏在马克思主义文本中,由于某种原因尚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展开。马克思主义生态观在目前看来便是有待充分挖掘和逻辑建构的一个重要方面。全面深入解读马克思主义,便会发现其中生态观之深刻意蕴、宏阔视野以及鲜明的价值取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既包括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政治理论、经济理论的中国化,也包括生态观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生态观中国化这一课题的提出,表达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在对国内外现代化模式反思的基础上,应对和摆脱生态危机的一种理论自觉,表达了一种积极的生态视角和生态精神,也表达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时俱进的理论风格。
实现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的中国化,一方面,要注意把马克思主义生态观和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实际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生态观指导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实际。如上所说,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由于受传统文明发展观的影响,中国主要依赖增加投资和高资源消耗、高浪费、高污染和低效率的粗放型增长方式发展经济,这种经济发展方式虽然创造了中国经济增长的“奇迹”,但也导致了日益严重的资源短缺、环境污染、生态破坏,日益危及国家的生态安全。
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作为一种环境友好型生态文明观,它追求的是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社会形态,其核心内涵是人类社会的生产与消费活动和自然生态系统协调可持续发展,在于提倡经济和环境的共赢。因此,用马克思主义生态观指导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活动,对于中国成功地实现“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奋斗目标,最大限度地实现经济的发展同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相统一,从而建立人和人的和谐社会有着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另一方面,要注意把马克思主义生态观和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关生态文明的思想相结合,使马克思主义生态观更具有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
习近平同志指出:“几千年来,我国流传下来的各种历史文化典籍浩如烟海,其丰富和完备的程度,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相比。这是中华文明特有的重要标志,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9]在中国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其中蕴含着丰富多彩、深刻独到的生态环境理念,且与生态文明的内在要求具有高度一致性。譬如,作为中国传统伦理内核的“仁、义、礼、智、信”实质上就包含了丰富的生态道德要求。“仁”要求将道德扩展到自然事物上,做到爱护自然;“义”要求禁止灭绝自然和铺张浪费,做到有益自然;“礼”要求效法天地自然,做到保护自然;“智”要求把握自然规律,做到认识自然;“信”则要求真心对待自然,做到协和自然。以“仁、义、礼、智、信”为代表的中国传统伦理,为建设生态文明提供了坚实的哲学基础和思想源泉[10]。
中国传统文化蕴含着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丰富思想。孔子的“仁者爱物”、老子的“见素抱朴”和庄子的“天人合一”等生态智慧,指引着中华民族在保护自然和利用自然中繁衍生息。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一个重要思想。在提出这一思想的老子看来,“道”是生成宇宙万物的本源,是事物存在发展的最普遍原则。道产生万物的过程,并不是有意志有目的的创造过程,而是一个自身运动变化的过程。道生万物的过程是个自然生成的过程,既然人产生于这一过程,人的行为当然也应效法,将“遵循自然”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中国传统文化中另一位思想家庄子进一步发展了老子的天人观,他直接指出“道”是宇宙的根源,道“无为无形”、“自本自根”、“生天生地”。天地万物皆由道所生成,故此,天与人是相统一的,天即人,人即天,天与人相合,即所谓“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在天人关系上,不论是老子还是庄子他们都内含着关怀自然万物的生态主义思想,表现出一种整体主义的思维方式,把自然与人作为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统一体,反对两者的对立,强调两者的协调一致。
2010年5月3日至4日在美国克莱蒙大学城隆重召开的“第四届马克思主义与生态文明国际学术论坛”上,一些学者立足唯物史观,从不同角度揭示马克思、恩格斯的生态思想。在研究生态问题的马克思经济学求解时,美国学者迈克尔·佩罗曼在《生态文明的未来:马克思和无为生态》报告中,尽力还原了这样一个事实:与西方主流经济学思想相比较,无为思想更能与马克思的思想及环境保护论相一致。他在批判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基础上,挖掘经济学中的“无为”思想,认为“无为”思想在欧洲经济理论创建之初是有影响力的,重农学派强调遵循“自然法则”。马克思经济学对“生产成本”的关注,即一种合理的价值理论必须反映“生产成本”而不只是“直接成本”的论述,涉及到环境,而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所实现的人的解放等,都具有“无为”的思想。因此,马克思涉足了生态文明的未来。迈克尔·佩罗曼这一论述再一次证明了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处处闪耀着生态智慧的光辉,不仅对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产生过重要的思想和理论影响,而且与马克思主义生态观也有着很多的相同之处。这也从一个侧面启发我们,用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指导中国生态文明建设,实现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的中国化,应注意加强对中国传统文化中生态文明思想的挖掘与研究,以此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理论,增强马克思主义生态观的中国特色。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95.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2.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55.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17.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5.
[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87.
[8]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9.
[9]习近平.领导干部要读点历史[N].学习时报,2011-09-05.
[10]张云飞,黄顺基.中国传统伦理的生态文明意蕴[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