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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江健三郎文学意识形态的思考

2015-07-25向若琛

北方文学·下旬 2015年4期
关键词:视角意识形态

摘 要:作为上世纪末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大江健三郎,他的文学作品通常以性为话语媒介,从性的角度去认知和阐述这个世界是其作品的最大写作特点,暧昧的文学意识形态是大江文学的文学象征,而正是无意识则是其作品的主要话语策略。

关键词:文学意识;意识形态;视角;话语媒介

在他的众多作品中,性作为一种符号逐渐演变成为了一种拉康意义上的无意识,或杰姆逊意义上的政治无意识,这种无意识表现为这样的文学特点:文学作品当中所叙述的事件通常是某种社会行为意识的叙事。因此在阅读大江文学的时候要通过这个角度来理解。拉康层提出“无意识是语言的产物,也是对欲望加以组织的结果”的观点,认为语言本身具有一定的构成规则和语法,而语言在组织欲望并形成无意识语言上是拉康整个无意识理论的焦点。本文就大江文学的主要意识形态进行探讨,希望能够让更多的读者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大江文学的深意。

一、暧昧的文学意识形态

暧昧通常指的是感情上的不清晰和不明朗,具有较强的模糊意义。通常用于贬义的感情词汇,讽刺意味地说明了很多两性关系,大多数处于暧昧的人和事物通常都伴有一定的羞耻感和喜悦感,因为无法根本上确立某种固定的关系,导致产生这种朦胧的状态。在大江的文学作品中,暧昧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文学意识形态,为了能更好地了解其作品,可以先从暧昧意识形态所产生的历史文化语境来分析一下。在《暖昧的日本》中大江曾说:“我觉得,日本现在仍然持续着开国120年以来(明治维新以来)的现代化进程,正从根本上被置于暖昧的两极之间,而我,身为被刻上了伤口般深深印痕的小说家,就生活在这种暖昧之中”。毫无疑问,这段话深刻地表明了大江和很多处于那个暧昧时代的作家都被镌刻上了伤口,而印痕的深刻让大多数作家都感受到了这种暧昧伤痕之苦,这也是大多数那个时代作家的现实情景。

因为社会环境的复杂和多变性,暧昧在不同时代和不同社会环境下具有不同的含义,但不论何种情况,都会从社会的意识形态、舆论导向以及文化道德上体现出来。大江文学的暧昧意识形态源于战后的日本,经历了二战战败的日本被迫接受了美国化的政治管理体制,在大国体制管理和经济援助下,日本的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逐步恢复了经济发展水平。在一段时间,美国的社会文化、舆论导向以及来自美国方方面面都在影响着日本,这使得日本复苏舍弃了国家的“国格”,让大江体会到了乞讨式的屈辱感,政治意识形态上对美国强权的暧昧使得日本的民族意识在复苏的过程中逐步消失,这也是大江暧昧伤痕作品悲怆特点的重要灵感来源,而和大多数悲观作家不同的是,大江在作品中试图通过这种暧昧情绪中寻求和重铸大和民族的自尊心,唤醒民众心中的民族意识。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日本是亚洲国家,但在战争中却将整个亚洲视为仇敌,将战争爪牙伸向亚洲每个角落;从文化角度来看,日本本国的文学受到中国传统儒家文化和佛家文化的影响,是汉文化基础上的一个重要的分支,大和民族在学习汉文化的基础上发展出了具有民族精神的文化。但是经历了明治维新之后的日本,没有做好西方文化和传统文化的合理融合,缺乏对待文化的中庸之道,二十在西方文化和本国民族文化两个极端之间疲于奔命,这种暧昧的民族态度使得整个国家和民族心力交瘁,最后走上了发动战争的不归路。而这种对不同文化的暧昧在大江的很多文学作品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如在小说《看之前就跳》中主要刻画了大学生、妓女和嫖客三个任务,“大学生”和“外国嫖客”之间的暧昧关系是由象征卑劣屈辱的日本妓女联系起来的,在这一不明朗关系中“大学生”也公然收到了“外国嫖客”的侮辱,作者通过对“大学生”的一系列心理活动的描写,暗指了日本大和民族在侮辱中选择沉默还是反抗的地狱般的灵魂熬炼。小说中,“大学生”受着精神上的侮辱,而“妓女”则遭受了肉体上的侮辱,这也象征了日本国家和民族不堪屈辱的精神状态,对于国土的占领和对民族精神的摧残。

而在大江的作品当中,总是充满了一种独自面对世界、面对问题的笛卡尔英雄主义精神,即使对于现实有强烈的不满和愤懑,但民族和国家的屈辱感是客观存在的。因此,大江的作品将角度更多地转向了苦闷绝望的日本民众,这种对生活无奈而又深刻的认识是一个作家升华的重要体现。虽然最为真实的观众往往隐藏在最荒诞、最阴暗的角落里,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到他文学作品伤痛刻画中对民族意念的渴望。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种认知和写作模式是一种典型的大江话语模型,虽然大江没能给人们指明具体的生活方向,但通过文学作品对国家和民族徒劳的挣扎就能够唤醒同一时代人们的理性的深刻的思考,这也是大江对所关注现象体现出的冷静客观的态度,没有因愤怒在作品中泄愤,也没有因哀伤放弃对民族和国家的希望。

二、性领域的政治无意识形态

“性”作为社会道德文化中的一个边缘词汇,也是大江文学认知世界的重要视觉特征。

美国著名作家梅勒曾说:“留给20世纪后半期作家的新大陆只剩下性领域了”。性作为一个隐晦的话题在大江的文学作品中一边联系着本国政治,另一方面链接着世界最为颓废和隐秘的部分,在这个颓废的部分中,大江在作品中试图以自慰等多种性错位的方式为有力武器反攻整个世界的道貌岸然。在作品《呼喊声》中,朝鲜藉男青年吴鹰男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世上的一个奇怪的物体,曾梦想过通过性来左右整个世界,然而他偏激的想法只能通过强奸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学生并结束她生命的方式来实现,主人公虽然和性病恐怖症顽强地做着斗争,但最后还是被一个美国男同性恋者所引诱,最终一切付诸东流。

在大江的很多作品中,性成为了描绘社会的最直接方法,这也体现了他内心所能感受到的屈辱和征服欲。所以,与其说大江作品中的“性”是描绘外物的现实主义和内在的形象在狗注意,不如说是将内心观念划为具体形态时以“性”为表现形式。从这个角度来看,大江文学强调性领域的政治无意识形态和其他意识形态的关系形成了大江叙事作品生存的意识形态基础。在大江随笔《我们的性世界》中大江曾提出这样的观点:一片分光镜将社会上的人分为了“政治的人”和“性的人”两种矢量,两种矢量互为对立面。从两种矢量的特点来说,“政治的人”以所有人为对立面,最终目的是将不同于自己的人视为对立面,知道对立面消亡,而与“政治的人”有关的所有人都是异己,没有同类。与之相对应的,对于“性的人”来说,整个世界不存在异己和他人的概念,整个世界中没有对立,只有同化。这一观点放在国际关系上来看,可以将美国这样强大的国家当作一个“政治的人”,而相对美国比较弱小的日本就只能成为“性的人”。现代日本这个东洋国家简而言之,就是在安全保障条件体制下,渐渐变成‘性的人的国家。对于大江的大部分文学作品来说,所谓描同一时代代人的现实主义,也就是对整个时代日本青年的现实主义的描绘,为了能够做好对世界中“性的人”的描写,就要通过“性”这个具有较强表现力的重要写作手段。

三、结束语

综上所述,政治无意识形态方面话语的构建是整个大江文学的核心,并逐步形成了一种写作风格,在日本文学中越来越多的读者和作家开始重新认识以“性”为中心的表现力,甚至掀起了一种以“性”文学为表现中心的边缘化文学运动。大江文学在深入了解解构主义的基础上,做到了将繁杂事件整合进寓意深刻的叙事中,不过和大多数边缘化文学运动作家不同的是,大江文学不光注重“性”的表现力,而在具有极强表现力的文章中充满了对历史的切肤透骨的深入剖析,其中还不乏对于生存和欲望的渲染,在这种话语立场对立的状态中讲述着不同个体的生存状态。

参考文献:

[1](日)大江健三郎·我在暖昧的日本[A].大江健三郎作品集[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95.

[2](捷克)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M].北京:作家出版社,l992.

[3](日)奥野健男·大江健三郎的文学与性[J].孙菲泽·外国文学,1995,(1):38.

作者简介:向若琛,四川省成都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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