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用心感受《东方云裳》

在《东方云裳》中，云锦织造大师郭俊认为云锦不是日用品，而是一种精神享受；云锦的织造需要织造者手眼心合一，用心体会，用手表现。而同样追求完美、精益求精的著名时装设计师劳伦斯·许则说：“每一件美丽的礼服后面都是我们的汗水和泪水。”

对于纪录片的态度，本片的导演李玉恰好与二位大师有异曲同工之妙，“纪录片的创作和云锦及时尚都是由从业者的热情所支撑的，需要注意每一个细节，在一针一线和每一个镜头里寻求卓越和创新。每部纪录片背后都是摄制组的辛劳，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心去记录下这些最真实的故事。”

传统与现代的碰撞

在李玉导演心中，南京是一座历史保留的很好的城市，如今它在拥有六朝古都的荣耀感的同时又逐渐在变成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云锦就是这座特别的城市的特产，它与成都的蜀锦、苏州的宋锦和广西的壮锦并称“中国四大名锦”；古时候云锦是皇室的材料，它是至高无上一般人不可触及的，在影片中郭俊大师也提到要织造一匹云锦一般需要提前一年预订且造价很高，而高级服装定制是一个国际化新鲜的事物。当高级定制时装的现代与手工织造云锦的传统相遇，如同中国大部分城市都存在着现代与传统的碰撞，用南京云锦做高级定制的时装，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次令人激动的古今结合。

影片中有三个主要人物，郭俊、杨冀元和劳伦斯·许。在这三个人中间是有一条隐性的人物线的，杨冀元是郭俊大师的徒弟，而与劳伦斯·许的联系织造事务的人也是她。李玉导演说“劳伦斯·许是做国际化高级定制的人，对于传统的云锦他是一个完全外来的人，当他接触到云锦并且想把云锦制作成一件华服时，必然会出现火花。再加上郭俊老师坚持传统手工的织造，而杨冀元这样的年轻一辈又在尝试手工与机器的结合，这些点加到一起就注定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当各种冲突结合到一起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能够思考古今的点。而且特别有意思的是，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特定的气质，在影片中观众看到人物哪怕不做介绍也能知道谁是谁，比如郭俊的白发白须，特别有大师的感觉，而劳伦斯·许就散发出一种设计师的艺术感。”

相对于要拍出多么意味深长的片子来说，李玉导演认为她的使命就是以南京特有的云锦为切入点，把这段故事完整真实的呈现出来就足够了。作为发现南京系列五部纪录片中的一部，让观众更全面的了解南京的风貌与人文故事。

恰到好处的拍摄

因为云锦制造工艺复杂、周期长等特点，这次李玉导演的拍摄时间是五个团队中最长的——历时三个月，总共拍摄九天。

“第一场戏，是劳伦斯·许和郭俊的第一次见面，说起来特别巧的是这两位大师他们之前从没有见过。摄影师和我，两个机位，全程拍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摄制组一句话也没插，只有他们谈话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没有做过多的干扰，完整记录故事的起承转合，这是李玉导演的理念，但这并不代表她在拍摄之前没有预见过即将发生的事情。“Discovery一直对我们强调的一点是，我们虽然拍摄的是纪录片，但我们要清楚知道故事的脉络和各个人物间的关系。我们需要提前设想出多条线索，随着事情的真实发展再去继续深入拍摄，这样才不会导致拍摄到后期没有故事或者是断了线。”这是绝对西方式的拍摄方式，也是很科学的拍摄模式，这对一直从事制片工作的李玉导演来说是驾轻就熟。

除此之外，被李玉导演亲切称为老魏的魏克然副总裁还告诉这些青年导演，“拍摄的纪录片应处于新闻与好莱坞之间，既真实又具有冲突性。”对此，李玉导演记忆特别深刻的是有幕戏，“劳伦斯·许问郭俊老师这云锦十天能不能织出来，郭老师摆手又摇摇头，那个画面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李玉导演这次的拍摄团队配置比较简单——三个人，导演兼二机位、摄像师、助理兼录音。在拍摄中使用的器材是佳能EOS C300和佳能EOS 5D MarkⅢ，佳能EF 100mm f/2.8L IS USM微距镜头，大三元（佳能EF 16-35mm f/2.8L Ⅱ USM、佳能EF 24-70mm f/2.8L Ⅱ USM和佳能EF 70 200mm f/2.8L IS Ⅱ USM）和一个佳能EF50mm的定焦镜头。“Discovery要求在最后的成片中单反相机拍摄素材不能超过10%，所以绝大部分的画面还是佳能EOS C300拍摄的，同时Discovery还要求现场声音必须外接，第一是为了降噪，第二是为了备份。其实Discovery还有很多详细的规定，都印在发给我们的一个本子上。”

虽然是三个人的团队，但因为拍摄时间的问题摄影师前前后后换了三个人。“不过但很幸运的是这三个摄影师的拍摄特点都和我当时拍摄所需要的感觉相契合。第一个拍摄的是中国籍的摄影师，他的特点是在兼顾质量的同时出活快，而他拍摄的那四天正好就是需要大量素材积累的时候，他为我拍摄了很多的画面。第二个摄影师是

个善于用光的美籍华人，他拍摄的画面带着一种电影般神秘感，恰好他拍摄的时候就是面料最终出来的时候，视觉上非常华丽很有冲击力。而第三个荷兰籍的摄影师也是一个剪辑师，他十分清楚剪辑的节奏，剪辑时需要多少秒的画面他都非常清楚，所以在最后一天的展示活动中让他来拍摄十分的适合。这也可以算是人尽其才了吧。”

与Discovery的合作

李玉导演认为Discovery的影片都具有其独特的风格，其定位主要是在35-50岁之间的男性观众，新加坡的后期剪辑公司具有丰富的Discovery频道纪录片剪辑经验，十分符合Discovery的风格。“这个题材也可以剪得很女性化，但是一个电视台就应该是因为其固有的风格而能计人记住。”

“《发现·南京》——《东方云裳》的项目对我来说是职业发展中一个大突破，也是对自我的一大挑战。我之前的工作主要是国际纪录片的制片工作，在剧本写作、导演和后期剪辑方面经验很少。通过这个项目的拍摄和制作，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此外，李玉导演认为通过这次与Discovery的合作，自己也从前期的挑战中收获了更多的自信。

责编/王可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