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心灵插上翅膀
2015-07-03张晓雨
张晓雨
凯特·迪卡米洛出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5岁时因慢性肺炎移居气候温和的佛罗里达州。曾获1998年迈克奈特基金会的作家奖助金。《傻狗温迪克》是她的儿童小说处女作,出版后即获纽伯瑞奖,并跻身纽约时报畅销书榜。之后,她的第二本儿童小说《高飞》又获美国国家图书青少年文学银牌奖。
由于白天要在书店工作,凯特的写作时间很少,只能在早上挤出一点点的时间,一天最多写两页,然而她却每天不间断地坚持写作。一本书从开始写到全部修改完成,她大约需要一年或者更久的时间。
在细心安排的场景、诗意般简洁的情节流动中,主角们内心深处的心事涓滴显露。与《傻狗温迪克》相似的主题,却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呈现,这就是迪卡米洛的高明所在。
——《出版人周刊》
全书充满生动的象征和意境,丰富的故事层次使各个年龄的读者深受感动。
——《学校图书馆杂志》
一部洞悉人心的作品,充满了丰富的感情和诗一般的优美文字。
——《泰晤士报》
罗伯,故事的主人公,他就像是个来自遥远星球的孩子,失去妈妈的悲伤让他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他从来不哭,也不赞成哭,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全世界最棒的不哭的人。他想象自己是一只装得太满的手提箱,他把所有的感情放在箱子里,塞得紧紧的。他的手提箱中没有快乐,没有希望。他爱好雕刻,渴望朋友。友情和快乐慢慢地融化了罗伯那颗冰封的心,内心的渴望成为打开手提箱的钥匙。
西斯汀,罗伯的朋友,她信任罗伯,尊重罗伯,一向自闭的罗伯不由自主地和她分享了许多秘密。她的声音又粗又低,每个字听起来都碎碎的、怪怪的,好像是用面包刀把它们切开了似的。面对同学的欺侮,她采取的是和罗伯完全相反的态度。
罗伯一上校车,诺顿就开始嘲笑他,还站在通道中间挡住罗伯。罗伯避开他径直走到校车后面,坐在最后一排。比利跟着罗伯过来,就坐在罗伯身边,用力推着罗伯。诺顿大摇大摆地走到后面,靠在比利身上,抓住罗伯的头发,并用手指关节用力摁罗伯的头。罗伯一动不动地忍受着,如果他还手,只会拖得更久。如果他没还手,有时他们厌倦了,就会放开他。在校车进城前,他们是车上仅有的三个孩子。驾驶员尼尔逊先生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边吹着荒腔走板的口哨,一边开车。罗伯得靠他自己,他知道只能靠自己。
校车在半路上突然停了,车门打开,一个名叫西斯汀的黄头发女孩走进了校车。诺顿和比利坐到了新来的女孩后面,他们低声跟她说话。罗伯注视着窗外,他想到老虎、西斯汀小礼拜堂。
罗伯从教室走出去的时候,贾森用脚绊倒了他,然后嘲讽他是智障。罗伯来到校长的办公室,校长让罗伯在家休息几天,因为有些家长担心罗伯的病会传染。校长让罗伯等腿痊愈后再回学校,罗伯内心喜悦得想大声欢唱,他知道他的腿永远好不了了,他自由了。
课间休息时,罗伯到处游荡。他去上了数学、政治和科学课,受到永远不用上学的鼓励,他的心情变好了。午餐时,他没有进餐厅,因为诺顿和比利在里面。西斯汀在餐厅和一群人打架,罗伯看到一群孩子在围攻她,就不由自主地大喊着让人放开她。大家都盯着他,看他下一步会怎么做,罗伯突然跑了。
校车上,西斯汀告诉罗伯,他不应该跑,因为那些总是欺负他的人就是想让他这么做。西斯汀还说,这里甚至没有人知道西斯汀小礼拜堂,她不喜欢这里。西斯汀想让罗伯把腿病传染给她,这样她就不用上学了。
罗伯拔除人行道上的杂草时,校车出现了。他听到诺顿的喊声,他没有抬头,还在那里专心地拔草。诺顿和比利辱骂他,他只是凝视着人行道,想象着老虎把诺顿和比利吃掉,然后吐出骨头来。
西斯汀帮罗伯带来了家庭作业。罗伯告诉西斯汀,他知道哪里有老虎。西斯汀凝视着他,乌黑的双眼闪着热切的光芒。她只说了一个词:“哪里?”罗伯知道,他找对人了。罗伯带着西斯汀去看老虎,西斯汀想要放走老虎,罗伯不同意,这时有车子开过来了,罗伯拉着西斯汀跑了。他们一边跑一边开心地大笑,等他们回到汽车旅馆停车场时,天已经黑了。
罗伯在洗衣房帮威力美干活,想到西斯汀想要放走老虎的事情,罗伯决定听听威力美的意见。博向波让罗伯帮他照顾那只老虎,每天给老虎喂食。博向波告诉罗伯,他认识的一个人欠他一些钱,用老虎抵账,他正在考虑怎么处置老虎。
博向波让罗伯每天喂老虎,每次的报酬是两块钱。他还把笼子的钥匙给了罗伯,并叮嘱他不要乱说。西斯汀主张把老虎放走,罗伯没有赞同,她用力地摇晃着笼子哭起来。
威力美说,罗伯的满腹悲伤都沉到了腿上,而西斯汀的满腔愤怒则像闪电一样在她的身上噼啪作响。她给西斯汀的忠告是:没有人会来救你,你必须自救。西斯汀觉得威力美简直就是一位女先知。
罗伯的父亲发现了罗伯藏在床下的肉,罗伯告诉父亲那些肉是博向波给他的。罗伯的父亲以为博向波不仅克扣他的薪水,还送腐烂的肉给他,他很生气。罗伯不知道如何安抚父亲,最后只能走出房间。
西斯汀一下车就问罗伯,女先知在哪儿。她说她要问女先知,如何照料老虎。威力美说全世界最不应该拥有老虎的就是博向波,罗伯和西斯汀放走了老虎,西斯汀说这样做是对的,罗伯虽然点头,却在心里预见到一片惨淡。旅馆方向传来呼唤罗伯的叫喊声、威力美的尖叫声,随之是连续的枪声。
罗伯看到老虎躺在地上,他父亲高高地站在它旁边,手中拿着来福枪。罗伯愤怒地对他的父亲尖叫,他打开了他内心深处的手提箱,让所有层层紧锁着、隐藏感情的话从嘴巴里面奔涌出来。
罗伯父子俩、威力美、西斯汀,他们一起为老虎举行了葬礼。西斯汀对罗伯说,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回去的路上,罗伯很惊讶,内心的感受是这样不同,好像他已经放下某件沉重的东西,远远把它抛开,不再回头看。
罗伯父子俩不再回避谈论罗伯母亲的事情,罗伯也决定回去上学。清晨醒来时,罗伯注视着窗外的阳光,想着他的朋友西斯汀和他的雕刻,想着未来。
罗伯和西斯汀决定放走笼子里的老虎,让它获得自由。对于罗伯而言,获得自由的不仅是老虎,也是他那颗长期封闭的心。他要让老虎跳出笼子,他要让悲伤跳出心灵。尽管老虎死于罗伯父亲的枪下,可是此时的罗伯已经像个大人一样看清了很多事实,他已经抛开了某些沉重的东西,心灵变得轻盈,能够勇敢地向着未来飞翔。
作者想要告诉我们:人生难免会遇到苦难与挫折,每个人都应该果断地做出选择,那就是敞开心扉,勇敢地面对人生的苦难,释放自己的悲伤,重新站在温暖的阳光下。生活可以从沉重走向轻松,从阴霾走向阳光。给自己的心灵插上翅膀,让它振翅高飞,勇敢地迎接生命中的每一份快乐、每一次挑战、每一丝苦痛,这才是丰盈多姿的真实的生活。
迪卡米洛笔下的人物十分真实。她说,她并没有塑造这些人物,而是专心聆听这些人对她说什么,然后把他们想说的东西转述出来。她不喜欢刻意介入或扭转故事的发展,也不特意挑选故事的题材或背景,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
作者对于自己生长的地方会有莫名的爱恋感,作品中常常融入这种恋乡情结,她曾住过的佛罗里达州常常被作为小说的主要背景。本书写的也是这个气候温和、到处都是棕榈树的南方大州的故事。
尽管小说字数不多,但作者尝试以有限的篇幅表达无限的奥义,却是相当成功的。作者简洁的笔触颇具诗意。她同时以细致的情景,深入探究每位角色的心灵深处。
罗伯的父亲担心罗伯受不了丧母之痛,就搬家到里斯特,希望一切重新开始。罗伯在家面对的是感情不外露的父亲,在外面对的是欺侮他的同学,后来又因为腿病而暂时休学。西斯汀和老虎的出现、威力美的介入,扭转了他的生命轨道。
来自费城的西斯汀跟罗伯同病相怜,因为父母婚姻亮起红灯,只得搬家。在新学校,她受同学歧视排斥,没有朋友。旅馆管家威力美扮演智慧长者的角色,她毫不保留地点出罗伯和西斯汀的毛病。为了保护罗伯,他的父亲射杀了老虎。罗伯在丧失某种情感的依附后,猛然打开自闭的心灵,让情绪得到了宣泄。罗伯父亲也说出自己压抑很久的感情,父子关系得以重新调整。
在本书中,老虎是个不可或缺的角色,它与西斯汀、威力美一起扮演了促使罗伯转变的催化剂。受困的老虎成为罗伯自闭的一种隐喻。
作者只是刻意营造某些情景和酝酿冲突,对书中每个角色并未加以实质褒贬,是非善恶全由读者去思考、去判断。如果换个角度来细察,我们会发现,作品中的排外现象似乎在任何地方都十分普遍,作者极想展现的是共通的人性。畏惧陌生人、排斥陌生人的言语动作,几乎处处可发现,只是程度上的差异而已。作者毫不避讳地刻画人性的阴暗面,衬托主角罗伯对亲情与友情的向往和追寻,使作品的可读性更高,同时也间接提升了作品的艺术性。
1.罗伯为什么想象自己是只手提箱,这只手提箱里装着什么?罗伯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故事的结尾罗伯有了怎样的改变?他对生活有了哪些认识?
2.书中很多名词让我们觉得很陌生,比如“佛罗里达”“湿壁画”“先知”等等,请你搜集资料,为你不了解的名词做出注释,设计两三张名词卡片,如果能图文并茂就更好了。
3.你一定有几个知心的好友吧,你和好友之间有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你们之间发生过哪些快乐或者不快乐的事情呢?用你的笔记录下来,让友情成为我们人生中永恒的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