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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总督天津行馆沿革及遗址方位考略(上)

2015-06-15王勇则

天津史志 2015年2期
关键词:公署通商衙门

王勇则

清代,天津“当河海之冲,为畿辅之门户,俨然一大都会也”,“九州万国贡赋之艘、仕宦出入、商旅往来之帆楫,莫不栖泊于其境,江淮赋税由此达、燕赵渔盐由此给。”[1]天津三岔河口地区具有“地当九河要津、路通七省舟车”的空间地缘优势,历史上交通便捷、漕运发达、工商辐辏、寺院祠堂云集、文教事业兴盛。而衙署林立、官气十足也是天津三岔河口地区的历史特征之一,尤以近代最为典型,且以三口通商大臣衙门、直隶总督衙门为代表。这是天津清代政治经济地位不断抬升的显著标志。

位于天津三岔河口地区的直隶总督衙门相继有两处:一处是1870—1900年间的直隶总督天津行馆(以下简称天津行馆)[2],设在大胡同西侧;另一处是1902—1912年间的直隶总督衙门,设在窑洼浮桥(今金钢桥)桥头的大经路(今中山路)与李公祠大街交口。

关于天津行馆遗址的方位,在已见的今人著述中,并存两说:一是位于河北影院(也称河北电影院)或河北影院一带,二是位于东风影院(也称东风电影院)或东风影院一带。已知河北影院为东风影院的前身,更名为东风影院的时间不晚于1963年[3],但东风影院因1976年地震被损,后于1982年异地重建(新址位于红桥区新开大街与影院街交口的东北角)[4]。因此,可以断定天津行馆遗址与异地重建的东风电影院毫无关联。

现经考证,河北影院遗址为今北马路天隆达商厦(也称天津眼镜城)所在地以北[5]。而天津行馆遗址即在今天隆达商厦、东北角新华书店所在地及其以北一带。

一、天津行馆的历史沿革脉络

1.天津行馆的前身为长芦盐院公署

清嘉庆十年(1805)重修《长芦盐法志》卷二十《图识》载,“巡盐御史署,在天津三岔河口西北岸。初,长芦巡盐御史署在京师。御史每岁一巡直隶、河南、山东盐。天津向葺户部饷司衙署为御史巡舍。康熙七年(1668),御史孟戈尔代疏请移驻于天津。雍正二年(1724),商众鸠工重建,共屋百二十二间。西偏有五圣神祠,东旁有熏风烈日祠。御史莽鹄立莅此留任,立有敬事堂、绎志轩、环水楼,皆制记勒石。”[6]

长芦巡盐御史署的全称为巡按长芦盐课察院公署,别称较多(以下简称盐院公署)。

莽鹄立《重修长芦盐院公署记》载,“署后旧有射圃,在荒草中。客至较射,则取苇席以避风日。至是筑室三楹,趾三层、墙四周……予因题所居南室曰‘敬事堂……题射圃室曰‘绎志轩”。莽鹄立《环水楼记》载,“天津公署最后、岿然而高者,曰‘环水楼。盖取河流潆绕、围环若带之义也。”[7]

而乾隆四年(1739)《天津府志·卷七》、清乾隆四年《天津县志·卷七》均载,盐院公署共计房112间,即:“照墙一座,东西辕门,东西旗杆台,东西鼓手台二间,大门三间,仪门三间,大堂五间,抱厦三间,二堂三间,三堂三间,环水楼三间,楼下房三间,厢房六间,公所五间(在东辕门外),巡捕厅三间(在公所东),书院六间(巡捕厅东首),赉奏厅八间(在西辕门外),号房二间(在大门东西首),寅宾馆三间(在二门东),关帝庙三间(在二门西),皂快房六间(在大堂前),吏厅三间(在二堂西院),科房六间(在二堂后),住房十四间(在环水楼东首),书房三间(在环水楼西),厨房三间(在书房后),箭亭三间(在环水楼后东),群房十四间。”[8]

光绪二十五年(1899)《重修天津府志·卷二十四》载,“咸丰十年,盐政裁缺,新设三口通商大臣,仍以为署”。[9]

2.盐院公署改为三口通商大臣衙门

第二次鸦片战争后,天津被迫开埠。咸丰十年十二月三日(1861年1月13日),恭亲王奕、大学士桂良、户部左侍郎文祥奏请,“南北口岸,请分设大臣,以期易顾也……天津一口距京甚近。各国在津通商,若无大员驻津商办,尤恐诸多窒碍。拟请于牛庄、天津、登州三口,设立办理通商大臣,驻扎天津,专管三口事务。直隶为畿辅重镇,不能专驻天津。而藩臬两司,各有专职,亦未便兼理其事。拟仿照两淮等处之例,将长芦盐政裁撤,归直隶总督管理。其盐政衙署养廉,即拨给通商大臣,不必另议添设,以节经费。旧管关税,一并归通商大臣兼管,分晰造报。并请颁给办理三口通商大臣关防一颗,无庸加‘钦差字样。仍准酌带司员数员,以资襄办。遇有要事,准其会同三省督抚、府尹,商同办理。庶乎呼应较灵。”[10]

但是,奕等并未料到,天津开埠之后口岸通商竟日趋发达,呈不可逆转之势。据其预判,“天津一口,将来办理通商,只有进口货物,并无出口大宗。如果日久贸易不旺,彼必废然思返。拟仍临时酌量情形,或将通商大臣裁撤,以省冗员。”[11]

“咸丰十年十二月间,崇厚由长芦盐政改授三口通商大臣”,但其“职分较卑,按照条约,并无载明通商大臣与领事交涉仪式,往来公文俱用照会平行。迨崇厚荐升侍郎,相沿已久,碍难更改。”[12]

清同治九年(1870)八月,李鸿章任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后,三口通商大臣衙门改为北洋通商大臣衙门。

光绪十年(1884)《畿辅通志》卷一百三十《经政略·公署》载,“总督行署在天津府城外东北隅,本长芦盐运署。咸丰十年,设三口通商大臣,即以为署。同治间裁缺,改为总督行署(《天津县志》)。”文中“本长芦盐运署”一语为误载,应为“本长芦巡盐御史署”所在地。[13]

3.三口通商大臣衙门改为天津行馆

据同治九年十月二十日(1870年11月12日)寄谕,“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遵议毛昶熙议撤三口通商大臣条陈一折,洋务、海防本直隶总督应办之事,前因东、豫各省匪踪未靖,总督远驻保定,兼顾为难,特设三口通商大臣驻津筹办,系属因时制宜。而现在情形,则天津洋务、海防较之保定省防关系尤重,必须专归总督一手经理,以免推诿而专责成。著照所议,三口通商大臣一缺即行裁撤,所有洋务、海防各事宜,著归直隶总督经管,照南洋通商大臣之例,颁给钦差大臣关防,以昭信守。其山东登莱青道所管之东海关、奉天奉锦道所管之牛庄关,均归该大臣统辖。通商大臣业已裁撤,总督自当长驻津郡,就近弹压,呼应较灵。并著照所议,将通商大臣衙署改为直隶总督行馆,每年于海口春融开冻后,移扎天津,至冬令封河,再回省城。如天津遇有要件,亦不必拘定封河回省之制。李鸿章现任直隶总督,当懔遵此改定章程,将洋务事宜悉心筹划。海防紧要,尤须统筹全局,选将练兵,大加整顿,铭军酌留若干营曾否定议,杨村、河西务、王庆坨等处应否修筑炮台拨营分驻,均著该督酌度情形,妥为筹办。畿辅水利本宜讲求,而畿东尤亟,应如何设法宣泄,以利农田而固封守,著该督慎选贤能之吏,次第兴办。至天津新、钞两关税务,应否添设海关道一员,专司其事,著李鸿章一并酌议具奏。”[14]

据此可知,直隶总督事权明显扩大。李鸿章除负责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军政事务之外,山东、奉天(今辽宁)两省通商交涉事务皆由其统辖。

又据清张焘《各衙门行馆住址》载,“总督行署,在河北。先为盐院衙门,咸丰十—年裁撤,盐政归总督兼管,遂改为通商衙门。至同治九年,裁撤通商大臣。现为直隶总督行辕,人称‘中堂衙门。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每年自仲春节驻津门,至十月冰冻后,轮船停行,无复往来交涉事件,即回保定节署度岁。”[15]“中堂衙门”即天津行馆别称之一。

保定和天津遂成直隶省的两个政治中枢和行政中心,俗称“双省会”。行馆本指旧时官员出行在外的临时居所。但天津行馆并非临时性的。后据袁世凯奏称,“臣复查李鸿章移督直隶,长驻天津行馆,从容擘画。”[16]

同治十年(1871),天津行馆即获重修,增建后,“共计房屋四百余间”[17]。当年,日使来津与李鸿章谈判立约,并议订《中日通商条约》。此后,李鸿章经常在天津行馆会见各级官员、外国使臣等中外人物。

同治十二年(1873),天津大雨,李鸿章在天津行馆附近建龙王庙,“亲祭奠,请制水”。[18]

光绪元年(1875),李鸿章受命督办北洋海防事宜之后,直隶总督职权已涉及整个北洋地区。长芦盐运使如山撰《重修天津府龙亭碑记》镌于1877年,碑阴列有李鸿章衔名,即:“钦差大臣太子太保文华殿大学士赐进士出身赏戴双眼花翎兵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直隶总督长芦盐政一等肃毅伯臣李鸿章”[19]。

李鸿章居津期间,还在河北金家窑大街一带建有公馆,曾称“中堂大人公馆”,因之形成大公馆胡同 [20]。

1879年,李鸿章还在天津接待过美国前总统格兰特,并谈及关于琉球主权等外交大事 [21]。

光绪十八年(1892),李鸿章在津大喜大悲。先是正月五日(1月30日),李鸿章七十大寿。天津各界为其举行空前盛大规模祝寿典礼。慈禧太后、光绪帝赐寿联,“为汉大臣所无”[22]。当年六月七日(7月1日),李鸿章继配赵小兰故于津,年五十六。李鸿章后致信李瀚章,提及赵氏大出殡一事,“弟妇灵柩七月十一日雨阻未发,改于二十三日天气晴和出殡。署东隔河之海防公所,爽垲闳深,观者、送者塞巷填衢,丧仪极盛。文武绅庶,踵趾交错。真为有福之人矣。”[23] 据《字林西报》载,天津各界公葬李鸿章夫人时,行列长达五小时,为天津开埠后所仅见。[24]

也是在1892年,英国勋爵寇仁(即乔治·纳撒尼尔·寇松)来华旅行。他在两年后出版的《远东问题:日本朝鲜中国》一书中,记述到津做客天津行馆、拜见李鸿章的场景:“我很荣幸地在天津受到总督的接见,这是我毕生最美好的回忆……我们乘着绿轿子来到门口,下轿后穿过几座窄小、脏乱、油漆斑驳的龌龊前院,来到里面的一座房子,房子里面摆了一张长桌,四周摆了座椅。总督走了进来。他个子很高,很有威仪,约有六英尺多高,身着灰色丝长袍,头上戴着一顶黑丝帽。总督在上首就座后,在一位水平很不错的翻译的帮助下,开始了一个多小时的会谈,主要话题是关于当前的政治。”[25] 寇仁大概没想到,直隶总督在津办公地竟如此俭朴。

1894年6月,孙中山来津欲上书李鸿章时的所见所闻,确是另一情形:“正在中日战争开始以前,我在天津,看到他发财致富的方法之一,就是各级文武官员来请求任命,就在他们的呈文到达李鸿章以前,他们必须支付大量的贿赂给李的随员。”[26]孙中山不仅未获接见机会,所提革新政治主张[27],也石沉大海。

李鸿章于1895年初离任后,王文韶于光绪二十一年正月十九日(1895年2月13日)先任署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后获实授。1898年年内,先是荣禄署理、袁世凯护理,继由裕禄实授此职。

4.天津行馆改为都统衙门

光绪二十六年(1900),庚子事变爆发。八国联军进攻津门。《天津拳匪变乱纪事》载,当年六月初十(7月6日),“天津洋兵攻督署。自此以后,战事益烈。”[28] 7月14日,八国联军侵占天津城。天津沦陷后,裕禄于同年夏败逃至杨村。8月6日,八国联军攻陷杨村,裕禄自杀。

7月15日,时在天津的俄国外交官伊·雅·科罗斯托维茨(曾任沙俄关东省总督外交顾问)目睹了天津行馆被八国联军洗劫和侵占后的惨状:“我到华界去了一趟,带了一名哥萨克兵以防万一……岸边的总督衙门用大木头和麻袋筑成的胸墙防护着。胸墙后面露出了机关枪。总督大概不很相信义和团。华界一直是无政府状态……直到现在,堆在大桥附近的尸体还阻塞着河流……衙门里一片荒凉景象。它由我国军队守卫着。院子里堆放着武器,一部分在箱子里、一部分开了箱。鹰炮、火石枪、长矛、斧钺、军刀等与毛瑟枪、文柴斯太尔式来福枪杂乱地弃置在一起。衙门大厅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而各种命令和政府文件却扔的满地都是。”[29]

1900年7月30日,八国联军在天津行馆原址设立殖民统治机构——“天津临时政府(天津城临时政府委员会)”。其中文名称初为“总督衙门”,8月14日,在其第10次会议上,正式确定中文名称为“都统衙门”[30],即“暂时管理津郡城厢内外地方事务都统衙门”,通行的简称为“T.P.G”[31]。

科罗斯托维茨载:“李鸿章住过的宫殿,琉璃瓦屋顶的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圆柱成行、回廊曲折。在这些迷宫似的亭台和院落的中间,矗立着一座装饰得很漂亮的半中半欧式的戏楼。殿与殿之间隔着铺砖的庭院、走廊和有顶的过道。府邸受的轰击很少,遗憾的是义和团和联军都曾占用过一个时期。完整无损的家具只剩下了各种雕花的太师椅,镶嵌在上面的一些花饰也给我们的士兵挖去了。仆役都逃散了,只留下一个看门的老头。”[32]

科罗斯托维茨又载,他与俄国侵华将领阿列克谢耶夫赴北京前不久(即1900年8月22日之前),“阿列克谢耶夫了解到在李鸿章府里收藏着艺术品。便派我去详细看一看。他想把有历史价值的艺术珍品送往彼得堡亚历山大三世或埃尔米塔日博物馆陈列。当我来到该府时,住在那儿的切尔皮茨基将军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并亲自带我去参观这些东西。艺术品堆放在贴上封条的专门的屋子里,由威武的哨兵看守着,但由哨兵看守,好像主要是为了体面而已。因为门打开了,而封条完好无缺。收藏品包括瓷花瓶和青铜花瓶、香炉、镶有宝石的画屏等等。器物是新的,没有历史价值。我选了十件最好的指给将军看,他答应为阿列克谢耶夫单放起来。我不知道选出的器物的命运如何,但是我认为,这些东西反正没有送进博物馆去。”[33]

当时,海防公所(坐落在天津行馆以北的窑洼)已被俄国军队占领。因此,科罗斯托维茨以上所载“李鸿章住过的宫殿”“李鸿章府”,所指应为海防公所,而非天津行馆。李鸿章担任直隶总督时,在津也曾在海防公所里办公。[34]

1900年9月,李鸿章从上海返津后,即“住在海防公所。这座公所是他兴建来接待来津的宫廷皇族的行宫。公所里还住着从大沽陪同李鸿章来津的外交官科罗斯托维茨。”[35] 科罗斯托维茨载:“李鸿章对我们的劳苦奔走表示谢意以后,想去看看府邸。我们走遍了所有的庭院。李鸿章坐着轿子,因为没有钥匙,走到那些关闭着的府门前,便只好停下来。李氏温和地讽刺说,他看到府邸保护得很好,相信他的东西都完好无损。”[36]

光绪二十六年闰八月八日(1900年10月1日),李鸿章接任直隶总督 [37]。直到光绪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七日(1901年11月7日)卒于北京贤良寺,李鸿章再无重返天津行馆的机会。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初四(1902年8月7日),天津都统衙门布告称,“照得本都统等现奉各国统帅饬,于华历七月十二日,将都统衙门裁撤。所有地方一切事宜,交与中国地方官员办理。此示,仰诸色人等知悉”[38]。8月15日,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袁世凯正式接管天津都统衙门权力。直隶总督衙门遂改设于原海防公所。“时文武衙署自遭兵燹,焚毁荡尽。公既驻津,就新浮桥北海防公所,稍加葺治,以为办公之地”。[39]

5.都统衙门改为海关道衙门

津海关道始设于清同治九年(1870),由北洋通商大臣管辖,监督津海新关、津海常关(旧称钞关)。“专管中外交涉事件及新、钞两关税务,仍驻天津府……凡直隶一省交涉洋人事件,统归关道管理……其关防文曰:‘办理直隶地方通商事务监管海防兵备道。”[40]

据同治九年十月二十八日(1870年11月20日)寄谕,“前据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遵议尚书毛昶熙请撤三口通商大臣条陈,当谕令李鸿章妥筹应办各事宜……惟中外交涉事件较繁,自应添设道员管理,著照所请,准其另设津海关道一缺,专管中外交涉各事件及新、钞两关税务,并责成该道督饬府县悉心妥办,仍随时禀请该督酌核办理。嗣后,津海关道缺出,著由直隶总督拣员请补,其余未尽事宜,著李鸿章迅速妥议具奏。”同日,“内阁奉上谕:直隶津海关道员缺著陈钦署理。”[41]

同治九年十一月初六日(1870年12月27日)《酌议津海关道章程折》所附清单载,津海关道应“修建衙署,以符体制。查天津东北门外三口通商大臣衙署本系长芦盐政公署,今遵旨改为直隶总督行馆,关道自应另设衙署。津郡城池狭隘,乃前明卫城旧基,偏在运河南岸,控扼殊不得势,又无闲房隙地。惟郡城东门外滨河地方,有前长芦蓟永运同公所,距总督行馆较近,与紫竹林各国领事官住址亦不甚远,且在新、钞两关适中之处,便于稽查,拟暂行借作道署。该公所曾经洋人焚毁,屋宇倾圮,须加修葺。领事各官时常来谒,尤应稍壮观瞻。现委员撙节勘估兴修。”[42] 此处提及的“郡城东门外滨河地方,有前长芦蓟永运同公所”,似应为“长芦天津分司运同公所”。[43]

光绪十年(1884)《畿辅通志·卷一百三十》载,“分巡天津津海道署,在天津府城东门外(《天津县志》)”。光绪二十五年(1899)《重修天津府志·卷二十四》载,“津海关道兼钞关公署,在天津府城东门外,本青州分司公署旧基改建。”

1902年后,津海关道被授权继续负责天津各国租界事宜 [44],并将道署改设于天津行馆。其史载依据有二:

一是《天津政俗沿革记》载,“庚子乱后,袁世凯督直,将行署移在河北今之李公祠旁海防公所,此则戊戌备作行宫者也……津海关道衙署,在东门外迤南滨河,其初为青州分司衙署,俗呼为‘北司衙门。设海关道时,改为关道衙署。自直隶总督行署移今之李公祠旁,遂以直督行署为关道衙署。”[45] 文中提及的直隶总督行署、直督行署、行署,均为天津行馆别称。《天津政俗沿革记》又载,“海防公所,在河北窑洼,即今之直督行署也。”[46] 但此处所载“直督行署”,应指直隶总督衙门 [47]。

二是“北洋大臣行辕,即清德宗预备为阅兵驻跸行宫而建造之地。戊戌政变后,慈禧幽帝于瀛台。阅兵之礼不举,项城奏请改行辕。而原有之北洋行辕,则为津海关道署。”[48] 文中所指“北洋大臣行辕”,为李公祠旁的海防公所,而“原有之北洋行辕”,则指天津行馆。

1909年由日本中国驻屯军司令部所编《天津志》载,“海关道衙门,本衙门在天津城北金钢桥北,海关道(正三品)驻在此处。”[49] 据此判断,1909年,津海关道衙门仍设在位于“天津城北金钢桥北”的直隶总督衙门一带。

在1910年《天津地图》上,天津行馆旧址已被明确标注为“海关道衙门”[50]。

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后,津海关道衙门改称“津海关监督公署”[51],亦称“津海关监督署”。

6.海关道衙门改为顺直水利委员会会址

1918年3月20日,顺直水利委员会在“天津河北造币厂开成立会”[52]。4月18日,《顺直水利委员会第四次常会记录》载,“关于三岔口裁直工程招人投标之广告文,请核准文曰……欲知图样与详情者,请向旧海关道衙门内顺直水利委员会购取……顺直水利委员会秘书魏易启。”[53]

据此可见,顺直水利委员会会址已迁入天津行馆旧址办公。这也表明,津海关监督公署(旧海关道衙门)已于此前迁出。

“1919年1月,顺直水利委员会流量处在河北大胡同旧海关道署内设立雨量观测点。”[54]又据天津市气象局撰《新中国建立前天津气象事业的历史资料摘编》载,“1918年3月成立直隶水利委员会,下设流量处……1919年1月,在天津河北大胡同旧海关道署内设雨量站进行降水观测,流量处工作人员兼职观测。”[55]“直隶水利委员会”即顺直水利委员会。

1920年5月28日,《顺直水利委员会第一百一十七次审查会议记录》载,“河工督办处来函,关于本会所用之房屋事,兹录其文如下:‘径启者,查本处开办之际,须用办公处所。经商,准直隶省长借用旧津海关监督署在案。嗣贵会暨运河工程局相继成立,熊督办监管三处事务。为谋办公便利起见,遂同设一处。顷准曹省长派陆政务厅长来处,声称现将旧津海关监督署改为直隶省长公署,已经定议。前以本处未曾结束,不便收回。刻闻熊督办呈请裁撤河工处机关并辞去各兼职,是运河工程局暨水利委员会似无同设一处之必要,而省署方面亟待迁移,拟即收回旧津海关督署,以资应用等语,相应函达贵会查照办理,见复为荷。此致顺直水利委员会。此事经许久讨论后,随决定先行调查购地自建会所之策是否可行,一方面请吴会员商请省长,可否允本会暂用现在会所六七个月,同时,并决定寻觅相当房屋。如此,则虽须立刻迁让,亦有临时会所,以资办公。待新会所落成,再行迁入。最后决定,关于寻觅房屋或建造会所,应须若干地亩,有须种种规定,约定于五月三十一日下午二时半,开特别会议,再行讨论此项问题。”[56]

1920年8月23日《益世报》载《省公署迁移之消息》称,“直隶曹督军为直鲁豫三省巡阅使,业经明令发表。闻曹使拟将省公署迁移旧海关道署,以省公署改为阅巡使行辕。昨已饬工修理云。”

1920年10月8日,《顺直水利委员会第一百三十次审查会议记录》载,“本会因现用会所,省长拟欲收回,曾在各处寻觅相当房屋,以备迁移。兹决定,购置意国租界罗马路之房屋三所,请秘书函致该屋房主,告以本会愿给价行化银五万五千两,购置坐落意界王城务地俄路门牌六十三至六十五号、罗马路门牌十三至十五号,房屋三所。惟本会急欲迁移,如其愿售,则望从速交屋云。”[57]

1921年,顺直水利委员会遂将办公所移于天津意租界。1923年,顺直水利委员会流量处原设于“天津河北大胡同旧海关道署内”的雨量站,“增加气温、湿度、蒸发量、风向、风速等项观测。观测地点迁至意租界五马路11号楼顶平台上。”[58]

7.顺直水利委员会会址改为天津证券花纱粮食皮毛交易所所址

1925年6月下旬,熊希龄在《为顺直水利委员会事复内务部答辩书》中,仍对此耿耿于怀,“本会原借天津海关道署为办公之所。民国九年,前直隶省长曹锐藉口直鲁豫巡阅使将以今省公署为行辕,而省公署即移于旧海关道署,函催迁让……不料,本会迁出后,海关道旧署并不改为省公署,而将其屋租与交易所,殊非本会始料所及。总之,当时本会但求有适当之办公处,其迁入租界,也初无成见可言。”[59]

文中所指“交易所”,即于1921年10月1日开业的天津证券花纱粮食皮毛交易所股份有限公司。该交易所设在“东北角单街子旧海关道署”[60]。另载,该交易所“所址在大胡同南口旧海关道署(现在德祥厚及河北电影院)”,1922年5月初,“宣布暂时停业,将二百多职员暂行遣散,以待后命,实际上是关门停业”,“该所虎头蛇尾不到一年就垮台”。[61] 据此可知,“旧海关道署”建筑,此际仍存。换言之,原天津行馆主体建筑,应是此后被拆除的。

1923年1月1日《益世报》载《包买废河余地业已批准》称,“天津警察厅日前出示标卖浚河结束后所存废河余地一节,已志本报。兹闻,昨有本埠巨宦李馨,在警厅具呈,拟备价遵照布告,完全购买地亩,已奉警厅批示照准云。呈悉。备价购买浚河事务所旧海关道署前东西由两端已垫地十二亩八分二厘一毫,按每亩洋一万元,合洋十二万八千二百一十元……应遵照本厅布告价目购买。”

另载,1918年南运河被裁弯取直后,“河道北移,原在河北的中堂衙门也被拆除,这里成了一片空地”[62]。“中堂衙门”缘何被拆除、何时被拆除?尚未发现原始文献记载。有著述称,“直到20世纪20年代末,盐院公署遗址仍存。还〔环〕水楼、绎志轩建于1670年,消失于20世纪20年代末,存世约250年。”[63]“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临南运河畔的[原]直隶总督[衙门],仍保留环水楼建筑”。[64]

那么,津海关监督公署后来迁至何处了呢?1937年3月12日《益世报》载《津海关昨焚毒》称,“津海关监督公署,于昨日上午十时,在特一区该署前院空地,当众焚毁前岁第二季及去岁第三季所查获之各种毒品。”查交通部天津电话局编《民国二十六年份天津电话号簿》载,津海关监督公署的办公地址在“特别一区17号路23号”,即今河西区福建路一带。[65]

注释:

[1]清光绪《畿辅通志》卷六十八《舆地·二十三》。

[2]总督俗称制台,也被下属尊称为制帅、制宪或督宪。直隶总督天津行馆曾有督院、督辕、督院署、督宪行馆、督宪行辕、督宪行台、总督部堂行署、总督行署、总督行馆、总督衙署、总督衙门、总督行在、总督行台、中堂衙门、北洋大臣行辕、北洋行辕、通商大臣署等诸多别称。直隶总督李鸿章在奏折中多称之为天津行馆。光绪戊寅(1878)八月,李鸿章有“撰于天津行馆”的对联一副,即:“凭眺俯江流,想当年采石矶边,醉月谪仙,望古独携怀谢句;登临余我辈,问此地天津桥畔,谈瀛海客,何人解草吓蛮书”。

[3]河北影院更名为东风影院的年份,另有1958年说、1962年说,参见下文。

[4]异地重建的东风影院旧址位置,位于利民里大楼西侧、天一坊饭庄北侧,建筑今仍存,但已无影院功能,今分别由小南楼鞋业东风店和天一坊饭庄仓库使用。

[5]原称金摇篮商厦,高7层、建筑面积2.71万平方米,2000年底竣工,2010年更名天隆达商厦。

[6]黄掌纶等撰、刘洪升点校:《长芦盐法志》第437页,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清康熙《天津卫志·卷之二》载,“旧饷道衙门一所、仓廒二十余间(在河北岸)。于康熙八年盐院移驻天津,盐商重修”。清乾隆《天津府志·卷七》、清乾隆《天津县志·卷七》均转引清康熙年间征瑞等纂《长芦盐法志》所载,即:巡按长芦盐课察院公署“向在京师宣武门外,出巡天津、沧州、山东,皆设馆廨。其天津公署,向系原裁户部饷司衙门,商人修葺,为御史巡行之廨。自康熙元年河西务钞关移驻天津后之二年,御史张冲翼及官商人,公捐建造公署于天津旧饷道衙门基址。七年驻扎天津”。清光绪《重修天津府志·卷二十四》载,“建造公署于天津河北旧饷道衙门基址……(原裁户部饷司衙门)自康熙元年河西务钞关移驻天津,让还之。因改建此。”据此判断,户部饷司衙门与旧饷道衙门似非一处。据民国《天津县新志·卷十七》载,明天启二年(1622),“设天津督饷道一员,本名督饷参政,寄衔于山东布政使司”。旧饷道衙门应指天津督饷道衙门。

[7]原载清乾隆《天津县志·卷二十一(艺文志)》,据天津市地方志编修委员会编:《天津通志·旧志点校卷(下)》第218—219页,南开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8]参见天津市地方志编修委员会:《天津通志·旧志点校卷(上)》第162页,南开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天津市地方志编修委员会:《天津通志·旧志点校卷(中)》第71页,南开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9]《天津通志·旧志点校卷(上)》第989页。

[10]原载《筹办夷务始末(咸丰朝)·卷七十一》,据中国史学会主编,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史料编辑室、中央档案馆明清档案部编辑组编:《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洋务运动(一)》第6—7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

[11]原载《筹办夷务始末(咸丰朝)·卷七十一》,据《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洋务运动(一)》第7页。

[12]李鸿章《裁并通商大臣酌议应办事宜折(同治九年十月二十六日)》,顾廷龙、戴逸主编:《李鸿章全集4·奏议(四)》第108页,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

[13]光绪十年(1884)《畿辅通志》卷一百三十《经政略·公署》又载,“长芦盐运使司署,在天津府城内钟鼓楼东大街。康熙二十七年,运司任机〔玑〕建(《天津县志》)”。

[14]《李鸿章全集4·奏议(四)》第108—109页。

[15]张焘:《津门杂记·卷上》,光绪十年(1884)刊本,据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57辑第26页,台湾文海出版社。

[16]光绪二十九年闰五月十七日(1903年7月11日)《故督臣李鸿章天津专祠请列入祀典片》,廖一中、罗真容整理:《袁世凯奏议(下册)》第1164—1165页,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17]原载清光绪《重修天津府志·卷二十四》,《天津通志·旧志点校卷(上)》第989页。另据罗澍伟《三岔河口两督署》载,“19世纪80年代,李鸿章对‘督宪行馆进行了大规模的改扩建,如周围加筑围墙,‘一切房间,全行改造,俱按西式,同时‘添修中军衙署一座,戏楼罩棚一座。署北墙外添设栅栏、道路,以便车马、行人出入。”贾长华等主编:《宝地三岔河口》第115页,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

[18]原载1873年9月20日《字林西报》,转引自窦宗仪著:《李鸿章年(日)谱》,《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辑(695—700)》第4849页,台湾文海出版社1980年版。

[19]原载民国《天津县新志·卷二十四》,据《天津通志·旧志点校卷(中)》第1028页。

[20]季宜勤主编:《河北区房地产志》第32页,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

[21]光绪五年四月二十三日(1879年6月12日),李鸿章《与美国格前总统晤谈节略》载,“二十三日下午四点钟,美前总统格兰特带同杨副将、斐参将、毕副领事来署,寒暄毕……格云:恭亲王亦嘱我过天津向李中堂细商,究竟琉球从何时起与中国相通?答云:自前明洪武年间臣服中国,至今已五百余年……格前总统因天色已晚,六点半钟起去”。李鸿章遂议请美国前总统调处琉球事。参见《李鸿章全集》第4404—4407页,时代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

[22]《李鸿章年(日)谱》,《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辑(695—700)》第4996页。

[23]顾廷龙、戴逸主编:《李鸿章全集35·信函(七)》第411页,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

[24]《李鸿章年(日)谱》,《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辑(695—700)》第4998页。

[25](英)约·罗伯茨编著,蒋重跃、刘林海译:《十九世纪西方人眼中的中国》第32—33页,时事出版社1999年版。

[26]孙中山:《中国的现在和未来》,1897年3月1日《双周论坛》。

[27]孙中山《上李鸿章书》中有言,“窃尝深维欧洲富强之本,不尽在于船坚炮利、垒固兵强,而在于人能尽其才、地能尽其利、物能尽其用、货能畅其流。此四事者,富强之大经、治国之大本也。我国家欲恢扩宏图,勤求远略,仿行西法以筹自强,而不急于此四事者,徒唯坚船利炮之是务,是舍本而图末也”。参见《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8—18页。

[28]北京市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天津市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京津蒙难记——八国联军侵华纪实》第63页,中国文史出版社1990年版。

[29](俄)科罗斯托维茨著,李金秋、陈春华等译:《俄国在远东》第50页,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

[30]刘海岩等编:《八国联军占领实录:天津临时政府会议纪要(上)》第1页、第14页,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年版。

[31]《京津蒙难记——八国联军侵华纪实》第193页。

[32]《俄国在远东》第52页。

[33]《俄国在远东》第83—84页。

[34]光绪《重修天津府志·卷二十四》中有对海防公所的介绍,即:“光绪十八年,北洋海防事务次第举办,议建公所,以备集会。文自在津司道,武自淮、练统将,合力筹赀,择于新浮桥东北窑洼建成。其时,淮将公捐至十三万金。复议增建淮军昭忠祠于内,以祀淮军积劳病故诸将士。岁修经费,则于附近别建市屋,出赁取租。二十一年,工役粗竣。详请北洋大臣衙门立案。”

[35](俄)德米特里·扬契维茨基:《八国联军目击记》第369页,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光绪二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1900年9月18日)酉时,李鸿章《寄上海盛京堂》电呈,“今午后抵沽,俄派员来接,明早之塘沽,乘火车往海防公所暂往[住]”【顾廷龙,戴逸主编:《李鸿章全集27·电报(七)》第305页,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另据窦宗仪著:《李鸿章年(日)谱》载,1900年9月16日,李鸿章抵大沽。18日,“各国承认鸿章代表身份,允许登岸,鸿章寓旧总督府。俄派兵三百人保护”【《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辑(695—700)》第5185页,台湾文海出版社1980年版】。此处所载“旧总督府”并非指天津行馆,应指海防公所。当时天津行馆已被八国联军占领并被改为都统衙门,因此,李鸿章不可能住在天津行馆。

[36]《俄国在远东》第123页。

[37]雷录庆编:《李鸿章年谱》第631页,台湾商务印书馆有限股份公司1977年版。

[38]原载张霭亭:《双青藤馆手录本》,据庄建平主编:《近代史资料文库》第6卷第571页,上海书店出版社2009年版。

[39]沈祖宪、吴关生编纂:《容庵弟子记》第132页,台湾文海出版社1966 年影印本。

[40]光绪二十五年(1899)《重修天津府志》卷十二《职官(三)·国朝》。

[41]《李鸿章全集4·奏议(四)》第111页。

[42]《李鸿章全集4·奏议(四)》第174页。

[43]运同、运判均为盐官名,“掌分司产盐地纠察之职,辅助运使、盐道分治其事”(宋良曦等编:《中国盐业史辞典》第218页,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年版)。“旧制,运司之下设分司,以运同、运副、运判领之。明设十四分司,清设十二分司。迄清末止存十缺,计长芦二:曰天津分司运同、曰蓟永分司运判)……”(林振翰编著:《盐政辞典·丑集》第32页,商务印书馆1928年)。天津分司的前身为青州分司,明万历年间已移驻天津。清嘉庆十年(1806)重修《长芦盐法志·卷十九》载,“天津分司衙署,旧驻越支场之宋家营。明万历三十九年,以天津私盐盛行,吏捕贪贿,纵不问。巡盐御史毕懋康发银三百两、运同杨嘉猷捐银二百两,商众共捐建造于天津东门外,临盐关,东向。共屋九十八间。”而蓟永分司“驻越支场,衙署未建,赁居民房。”越支场大使衙署“在丰润县宋家营。明万历间,青州分司移驻天津,场大使遂移驻分司之署”(黄掌纶等撰、刘洪升点校:《长芦盐法志》第407页)。光绪二十五年(1899)《重修天津府志·卷十二》载,“盐运使,长芦一人(从三品),驻天津府,督察一切盐务事,皆听于盐政及兼理盐政之督抚。其佐:天津分司运同一人、蓟永分司运判一人……长芦运司旧设青州分司运同一人……乾隆四十六年,巡盐御史伊龄阿奏,青州分司驻扎天津,而名为青州,无所取义,请改青州运同为天津分司运同……乾隆四十二年,运使秦鉽请改蓟永掣挚通判为蓟永分司运判。其沧州分司运判管辖事宜,后归并天津分司兼管。”光绪十年(1884)《畿辅通志·卷三十》载,“今蓟永分司运判仍驻沧州”。

[44]《袁世凯为租界事务归并津海关道衙门事的批(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到)》载,“天津地面交还在即,津海关道常川驻津,各国租界事宜仍归唐道主政,以复旧章。”据天津市档案馆编:《袁世凯天津档案史料选编》第35页,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45]王守恂撰:《天津政俗沿革记》卷一《舆地·署廨》,1938年铅印本。

[46]《天津政俗沿革记》卷一《舆地·署廨》。

[47]1902年袁世凯就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后,将直隶总督衙门迁至原海防公所的具体时间有待查考。直隶总督衙门迁至原海防公所后,是否仍称天津行馆或直督行署?原设在保定的直隶总督衙门是否改称或改作它用?均需查考。

[48]张一麐著:《心太平室集(卷八)》第36页,1947年铅印本。

[49]据侯振彤译:《二十世纪初的天津概况》第167页,天津市地方史志编修委员会总编辑室出版,1986年。

[50]天津市红桥区地名志编纂委员会编:《天津市地名志·红桥区》第9页,天津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51]赵桂芬主编:《津海关史要览》第317页,中国海关出版社2004年版。

[52]孟令村整理:《顺直水利委员会成立缘起》,《燕赵水利春秋》1987年第5期第45页。

[53]顺直水利委员会编、熊希龄等主录:《顺直水利委员会会议记录(民国七年三月至六月)》第42页,1928年铅印本。

[54]天津市地方志编修委员会编:《天津简志》第915页,天津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55]中国近代气象史资料编委会编:《中国近代气象史资料》第63页,气象出版社1995年版。

[56]顺直水利委员会编、熊希龄等主录:《顺直水利委员会会议记录第八期(民国九年一月至三月)、九期(民国九年四月至六月)》第41页,1928年铅印本。

[56]顺直水利委员会编、熊希龄等主录:《顺直水利委员会会议记录第十期(民国九年七月至九月)、十一期(民国九年十月至十二月)》第18—19页,1928年铅印本。

[58]《中国近代气象史资料》第63页。

[59]周秋光编:《熊希龄集》下册第1640页,湖南出版社1996年版。

[60]天津市地方志编修委员会编著:《天津通志·金融志》第234页。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年版。

[61]陈宗彝:《解放前天津金融市场的变迁》,天津市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5辑第186—187页,天津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62]李天佑:《鸟市》,贾长华主编:《宝地三岔河口》第93页,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

[63]郭喜东、张彤、张岩著:《天津历史名园》第43页,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64]《天津历史名园》第40页。

[65]津海关监督公署从原天津会馆址迁出后,是先迁至他处后再迁至此地,还是直接迁至此地,仍需查考。

(作者单位:天津市河北区政协文史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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