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困局下对温州企业家的若干建议

吴百亨 刘笑傲

摘要：改革开放后的温州，曾经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打造了著名的“温州模式”。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温州经济出现了巨大问题，“温州模式”也被质疑。众多学者已从经济、政治等方面入手，分析温州困局的原因，并提出了许多有效的建议。如果从温州历史人物入手，简略介绍上个世纪对温州工商业做出巨大贡献的著名实业家吴百亨生前事迹，可以从吴百亨先生的一些事迹寻找对当前温州经济发展有益的启示。

关键词：温州；温州模式；吴百亨

一、当前形势下温州模式陷入困境

温州，是我国民营经济发展的“风向标”。改革开放以来，温州人民大胆创新，敢为人先，率先发展多种所有制经济，走出一条具有鲜明区域特色的发展路子。改革开放之后的温州，依靠温州人坚忍、勤奋、拼命的精神，已经从曾经的海防前線成为当今中国改革发展的前沿，从一个海港小城发展成为发达的沿海大都市，从资源匮乏的农业地区成为产业集聚的工业生产基地和品牌之都，人民生活水平实现了从贫穷到温饱再到小康的历史性跨越，打造了举世瞩目的“温州模式”。温州人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创造的奇迹，是中国制造最好的注脚。曾经的温州，生产了全国10%的服装、20%的鞋、60%的剃须刀、65%锁具、80%的眼镜、90%的水彩笔和90%的金属外壳打火机，温州的五金制品、汽车摩托车配件、低压电器、陶瓷制品在国内也都占有重要地位，可以说，温州制造的崛起就是中国制造发展的一个缩影，然而，随着中国经济的转型，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使得原本红火的温州制造业越来越不景气。根据温州市中小企业促进会的统计，目前温州的30多万家中小企业中，大概有20%左右的企业处于停工或半停工状况。在温州的经济成分里，中小企业是最富有生命力的部分，可以说，正是无数生机勃勃的中小企业支撑起了温州制造这块金字大招牌，如今，温州不少中小制造企业都陷入困境，也让“温州模式”遭受了质疑。

敢于闯荡试水的草莽精神曾经支撑起“温州模式”的快速崛起，但是在经济发展跨过资本原始积累之后，“温州模式”却未能更进一步。当前很多专家学者都断言，“温州模式”已经走到尽头，“温州模式”的衰败也许是历史性的，它已经从顶峰急速衰落下来。随着温州经济的发展，“温州模式”的确暴露出相当多的不足。但是不应该就此否定温州经济的前景，把温州经济的前景悲观化。很多人从当前的经济结构、政策导向、社会风俗出发，寻找“温州模式”产生问题的原因以及解决问题的思路。少有人从历史角度探究。历史是一面镜子，它所折射的社会问题更加地明显与客观，也更加容易地寻找到原因。历史不是告诉后人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告诉后人不应该做错什么。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待现在温州经济的问题，我们会发现，当前温州出现的问题，在历史上是有根源的。当我们研究温州近代的民族资本家，研究当时温州的民族工商业时，会发现历史惊人的一致，很多问题之前就出现过。因为不同的历史环境，当时的解决方法不可能照搬照用，但是也可以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思路。

二、吴百亨的生平简介

温州作为较早开放的通商口岸，可以被认为是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发展的缩影。鸦片战争以前，温州基本上是一个封建性的商业和手工业城市。自1876年中英“烟台条约”签订被迫辟为通商口岸后，洋货源源不断地涌入，城乡商品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为温州民族工业的产生创造了必要的条件，由此温州开始了民族工业产生以及发展的艰难历程。在此过程中，产生了一批有影响力的民族资本家，他们在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的双重压迫下顽强地生存发展，在当时“振兴实业，抵制外货”的口号下，发展民族工业，为温州资本主义的发展和温州社会的近代化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在温州近代资本主义发展的浪潮中，出现过一位影响深远的工商业巨子——吴百亨，1894年他出生于温州一个贫苦家庭。七岁便丧母。其继母是基督教徒，他十岁随继母到教堂洗礼。随后进入教会办的小学学习，受到启蒙教育，后因经济原因辍学，便替人牧牛放羊。后三年，随父亲到新桥李正昌鱼行打工。其后经人推荐到五马街普益药房当学徒。1920年，自立门户，在五马街开办了百亨西药房。至此，开始了他的创业生涯，慢慢地成长为温州的工商业巨子。

（一）中国乳制品行业的先驱

温州是整个中国民族乳品业的发源地，而温州乳制品的先驱则是吴百亨。1925年，那时候在中国市场上销售的乳制品大多是外国的品牌，洋货大量涌入的温州也是如此，由英国纳斯尔英瑞公司经营生产的飞鹰牌炼乳，垄断了大半个市场。是年，吴百亨刚过30岁，他调查了一下整个乳制品的市场，痛心疾首，决心振兴民族工业，生产中国人自己的炼乳。他与妻子陈吉安开始以铁镬煮烧的土法炼乳，先是直接烫浴，但是成品色泽不佳而且有焦味；之后又改为“重汤蒸法”，质量大有提高，但是色泽还是不佳；而后请教于一位食品店老板，用铜锅代替了铁镬，原先色泽不佳的炼乳变得雪白。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败后，吴百亨生产的炼乳完全可与英国飞鹰牌炼乳相媲美，其产品刚上市便抢购一空。而后吴百亨干脆“弃商从工”，在瑞安沙垟农地上建造厂房，购买了炼乳的生产设备扩大再生产。1926年秋，我国首家乳品厂便诞生于温州大地，厂名定为“百好”，取“百事如意”之意，也与温州话中的“百亨”谐音。

为了与飞鹰牌炼乳竞争，吴百亨专门请人为其产品精心设计了商标。以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之时，一只手擒雕为图案，“白日擒雕”的商标在包装排版上与英国飞鹰牌相似，但是又带有明显不同，含有与其竞争之意，不准外来老鹰称霸中国之意。“白日擒雕”牌炼乳在中华国货展览会与西湖国际博览会上，一炮而红，荣获一等奖与特等奖，销量大增。

在销路大开的同时，吴百亨为了提高炼乳质量，向国外订购先进设备，例如鲜奶制热器、真空蒸发锅、奶油搅拌机、炼乳冷却器等。并且重金聘请曾留学美国的乳制品专家，当时任职于省建设厅的许祖康担任技术指导。由于温州的奶源好，加上生产技术的提升，百好炼乳厂的生产和销售不断提升。

时至1934年，沙垟作为中国第一个乳制品的生产基地，已经初具规模，生产乳品的各道工序基本实现流程化，其产品质量优异，完全符合卫生要求。擒雕牌炼乳和白塔牌奶油畅销沿海各省。工厂规模逐步扩大，工人达216人，年产炼乳124.8万罐，奶油20万磅，年营业额达80余万大洋，年盈利4至5万银元。

（二）与英商的商战打破外国垄断，维护民族尊严

百好乳炼厂的崛起，令原先垄断我国乳品市场的英瑞公司坐立不安，千方百计地想压制百好乳品厂的发展。于是，吴百亨与英瑞公司展开了长达10余年的商战。在这10年的商战中，英瑞公司次次出招，都被吴百亨一一化解。

1.商标权

英瑞公司首先走法律途径，1928年底，英瑞公司向当时的国民政府的商标局提出异议，认定百好厂的乳制品商标 “白日擒雕牌”侵权，与英瑞公司的“鹰牌”商标构成商标图样相似，侵犯了“鹰牌”商标的专用权，要求商标局撤销已注册的“白日擒雕牌”商标。

早在设计之初，吴百亨就想到会有商标权之争。1926年底，当时的国民政府注册局发出通告，要求所有曾经于北洋政府注册的商标，重新向国民政府登记，时效六个月，否则无效，无效的商标必须作为新商标处理，重新注册。吴百亨正是利用了这次机会，申请登记注册商标。吴百亨申请后不久，商标局即以第二号审定书将白日擒雕的商标图案在商标公报上公布。按照当时规定规定，六个月内，如无人提出异议，即可发给商标注册证。当时，英瑞公司自恃有外商背景，不把新政府的政令放在眼里。因此，六个月后百好乳炼厂获得了商标权。这次，因为百好乳炼厂发展迅速，威胁到了英瑞公司，才提出申诉。而在这时，百好厂已经有了充足的理由进行反驳，吴百亨甚至以先注册登记为理由，要求撤销英瑞公司商标。国民政府虽迫于外交压力，判以两个商标同时并行。

2.价格战

法律途径，英瑞公司败下阵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英瑞公司决定打价格战。当时“飞鹰牌”炼乳每听原价6至7角大洋，压价后以每听5角大洋在温州地区倾销。一时间销量大增，赚回了很多回头客。尽管对手规模大，底子厚，吴百亨也决定接招，以每听5角小洋的价格出售，并在在其他各地同时削价。

价格大战的结果是两败俱伤，但是相比之下，吃亏的却是英瑞公司。因为“擒雕”生产规模小于对手，按正常销量不过是“飞鹰”的千分之一，削价后因销量不大，损失相对也小。而“飞鹰”的情势与“擒雕”正好相反，因为市场规模大，销量大，损失也很大，自然输的很惨。三个月后，因为损失巨大，英瑞公司不得不放弃价格战，这一次，百好乳炼厂又赢了。

3.商誉战

1933年，英瑞公司又使出一记歪招，英瑞指使福州亚士德洋行，大量购进“白日擒雕牌”炼乳，总计一千多箱，故意存放到变质之后，全部投放市场。想以此毁掉百好乳炼厂的商誉。

事发之后，吴百亨先生随即派厂会计携两万元赴福州，首先回收了市场上所有的变质炼乳。然后邀请福州的所有商业大亨到福州市的望江大酒楼去参加吴百亨托办的酒宴。席间，众大亨亲眼见证了吴百亨雇人将变质的炼乳抛闽江的壮举，都夸奖吴百亨重信用。事后，吴百亨还赔偿福州亚士德洋行的全部损失。吴百亨先生此举，虽使自己在经济上遭到了严重损失损失，购买变质乳品以及赔偿损失的总资金占全部资产的三分之一。但是吴百亨讲诚信的声誉，却轰动了福州的整个工商界和社会，百好乳炼厂的生意又是更上一层楼。

4.并购战

几次交手，英瑞公司都没打垮百好，就用上今天也常用的招数——并购。

1935年10月的一天，百好炼乳厂迎来了几位英国客人，他们便是英瑞公司的特派员希文以及几位随从。他们此行目的便是想吞并百好炼乳厂。他们先在吴百亨新的陪同下参观了工厂，对百好乳炼厂的生产予以肯定。参观快要结束时，希文突然对一旁陪同的吴百亨提出双方的合作意向。希文提出，英瑞公司设备精良，规模庞大，在世界各地都设有分公司和炼乳厂，只要吴百亨愿意合作，就可以只管生产，销路由英瑞公司安排。两家公司的合作比重，百好厂占51%，英瑞公司占49%。对于这个提案，吴百亨当然清楚，对方是想吞并百好厂。为了不让对方在这方面有任何非分之想，吴百亨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当初开厂的宗旨，就是想发展自己的民族企业，所以关于“飞鹰”与“擒雕”合作的话题，请免开尊口。”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一下子将英瑞公司彻底回绝。英瑞公司的并购企图以失败告终。

（三）创办大量近代民族企业，为温州工业发展做出贡献

吴百亨先生一生致力创办工厂发展民族工业，40岁之后，他除了瑞安的百好炼乳厂外，还在温州创办了温州西山造纸厂、温州西山瓷器厂、远东蛋粉厂等企业。

1936年，他带百好厂技术员以及两个翻译到日本考察东京陇田炼乳厂，并向东京铁工厂订购了一部先进炼乳设备——橡皮自动封罐机。待先进设备安装调试成功后，百好炼乳厂产品品种大大增多，其中江心寺的塔为商标的奶油，质量上乘，有口皆碑，人皆称为“白塔油”，其质量可与法国的名牌乳酪相媲美。

抗日期间，他在《中国陶瓷史》上获悉瓯窑史实，为其辉煌历史所打动，决心创办瓷器厂。1937年，百亨派人去江西景德镇学习瓷技，并对永嘉、瑞安、青田等地瓷土矿进行调查，高薪聘请技师，于1939年建成西山瓷器厂。1943年，我国第一块釉面砖在温州问世，揭开我国建筑陶瓷工业之序幕。

三、吴百亨的生平事迹对当代温州的借鉴意义

当代温州，经济增长出现滞缓，经济发展缺乏动力，“温州模式”的确暴露出相当多的不足。当前温州政府，众多的学者都在寻找能重振温州经济的办法，从上文介绍的吴百亨先生的创业事迹中，我们可以总结出若干对温州当前发展有益的启示。

（一）理性对待外商投资

在1935年，英瑞公司在用各种手段打击吴百亨无果的时候，来到了位于瑞安的百好乳炼厂，提出合作生产的方案，英瑞公司占49%，百好乳炼厂占51%，吴百亨知道对方想拉拢他。为了不让对方在这方面有任何非分之想，吴百亨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对方。当时的吴百亨先生是站在民族救亡的高度，为了振兴本国实业所做的决定，事实证明也是正确的。

而我们反观当前的温州，大多数的企业老板都以中外合资为荣，都一心想着用市场换技术，最后能壮大自己的企业，可是真正如愿的却没几个。举一个很实际的例子，在乐清柳市镇有两家龙头性企业，正泰和德力西，这两家是中国低压电器的航母型企业，正泰的发展一直略高于德力西。1994年，法国的施耐德集团为了扩大市场，来华与正泰集团商讨合作事宜。当时施耐德提出的合资比例是，施耐德70%，正泰30%，被正泰严词拒绝，而后提出施耐德51%，正泰49%，也不同意，到最后施耐德提出各50%的合資比例，正泰考虑了利害关系，还是拒绝。与正泰谈判无果，施耐德转而与德力西合作，双方合资比例是50%。

正泰和德力西的恩恩怨怨说之不尽，本文不做累述。我们仅仅看看这一场合作的结果，在施耐德与德力西合资经营了多年之后，正泰的发展依然高于德力西。而德力西，由于在技术人才方面的弱势，在产品的经营生产中，不得不依靠德力西，以至于虽然双方的合资比例是50%，但是依然有被吞并的危险。总结上文吴百亨先生的决定，不得不佩服吴老先生的眼光高远。表面上，在合资比例中，中方与外商可以说是平等的，可是外商可以依靠技术和人才上的优势压住中方的生产。而现在的温州企业却热衷于引进外资，想以市场换技术，最后的结果可能是“狼来了”。

（二）对技术和人才的重视，对基层员工的培养

以外资推动温州经济显然不是长久之计，那么如何使温州的发展更具有可持续性，这一点吴百亨的做法就是引进技术和人才。吴百亨对于技术人才的聘请和留任可谓不遗余力。1934年，当第一批新式设备在新厂安装时，他就向省建设厅要求，并优厚的条件，聘请许康祖负责技术工作。虽然许康祖在百好厂仅仅半年，但是工作认真，改进生产工艺，使新法 炼乳获得成功。许康祖的成功使吴百亨认识到，在生产实践中，要把生产搞上去，必须有一 批专业的技术人员。于是他在引进大量先进设备的同时，极重视中高级技术人员的聘请。

由于他对技术人员的重视、优待，因而使企业的生产发展迅速，新品种、新产品不断增加。在短短几年中，不仅生产出了优质“白日擒雕”牌甜炼乳，而且还生产了白脱、淡乳、乳糖、乾酪素等。这些乳制品不仅在温州家喻户晓，而且还畅销东南沿海诸省。

对于高技术人才的重视，使得百好乳炼厂有了巨大的发展，但是他虽然重视技术人才和高级管理人员的重大作用，但是轻视了普通工人的智慧與创造，在薪资分配上，两者差异巨大，为了榨取剩余价值，吴百亨经常延长工人工作时间，阻挠工人组织工会，对工人进行剥削与压迫。从吴百亨对技术和人才的态度，我们可以知道，对于企业的发展要注重人才的引进和培养，而且是对高级人才很基层员工的同时重视，才能把企业的根基打牢。

（三）实业救国的思想

中国近代史上，一些商人、实业家主张以兴办实业拯救中国。这种思想产生于洋务运动时期，盛行于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前后。他们认为发展商业能够富国，富国就能御侮，从而达到救国的目的，民族资本家大力提倡国货，抵制外国的经济掠夺，维护民族利益。吴百亨也是以这种爱国思想，积极投身于对民族工商业的发展当中，一生致力于创办实业。他们兴办实业，推动了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发展，对提高社会生产力有一定作用，但是这种主张没有抓住当时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但如果把这种“实业救国”的思想放到现在的温州，可能意义更大。温州模式的衰落原因多样，其中有一条，就是温州商人热衷于“热钱”经济。热钱（Hot Money），又称游资，或叫投机性短期资金，热钱是只为追求高回报而在市场上迅速流动的短期投机性资金。热钱的目的是纯粹投机盈利，而不是制造就业、商品或服务。曾近的“温州炒房团”就是温州“热钱”的典型代表。在前期，流入房地产的钱主要是一些闲散资金，当看到房地产市场的回报率高到诱人的时候，温州人把越来越多的钱投入房地产，有些甚至是应该用于企业投入再生产的资金。当房地产市场发展良好的情况下，资金链不会有问题。但是当房地产的泡沫破碎之后，不仅资金链断裂，原先的企业生产也无法继续。而实体经济的发展是一个国家经济实力和国际竞争力的最根本体现，才是社会生产力的根基，把实业经济的基础打牢，才能有效抵抗未知的社会风险。遥想百年之前，那时已经有类似股票的热钱经济，关于这些，吴百亨先生没有动心，而是依然投身于创业活动。当前国内的实体经济由于金融危机的打击，再加上长期以来转而不变的生产方式，许多企业始终处于微利甚至亏损的边缘，使得很多温州企业家过于注重短期的投资回报，从而忽视了实体经济的发展，但是只有实体经济重新走向繁荣之路，才能引导更多的热钱，比如银行资本和社会游资的进入，这样才形成了实体经济发展与热钱经济的良性循环。这不仅有利于带动实体经济的发展，也有利于消除资产泡沫越吹越大给国民经济发展带来的重大隐患。现在的温州企业家，应该回归根本，走实体经济的道路，防止经济泡沫的膨胀，当把温州的产业基础打实打牢，才能保证温州经济的长远发展。（作者单位：温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基金项目：温州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温州近代民族资本家崛起研究（项目编号：3162014009）

参考文献：

[1]胡珠生.温州近代史[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00.

[2]胡珠生.爱国实业家吴百亨[J]. 温州师专学院（社会科学版）.1985年第3期.

[3]陈安金，王宇.永嘉学派与温州区域文化崛起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4]徐定水.吴百亨创办实业成功之路[J].杭州：浙江经济史

[5]徐定水.温州近代民族工业的产生和发展[J]. 浙江学刊（双月刊）. 1992年第1期（总第7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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