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中共七大的江苏籍代表
2015-06-10单杰华
单杰华
(扬州市委党史办公室,江苏扬州,225000)
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刘少奇在七大主席台
今年是中共七大召开70 周年。1945年4月23日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延安召开。距中共六大的召开,时间已过去了17年,这是中共党史上间隔时间最长的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共七大是对中国革命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次会议,这次会议确定了毛泽东思想为全党的指导思想,4年后中国共产党夺取了全国革命的胜利。
中共七大代表有755人(参加会议的正式代表547人、候补代表208人,候补代表没有选举权),代表了全国121万党员。这755名代表中,有22人是江苏籍。当时大会将代表分为8个团,江苏籍的代表是:中直、军直代表团的廖鲁言、王学文、王诤、浦化人、胡乔木,陕甘宁边区代表团的李强,晋冀鲁豫代表团的陆定一,山东代表团的朱瑞、郭子化,华中代表团的朱理治、潘汉年、罗琼、严朴、周婉如、姜君辰、刘贞、卢伯明、张云曾,大后方代表团的周恩来、周小鼎、秦邦宪、蒋南翔。晋绥代表团、晋察冀代表团没有江苏籍代表[1]。名单排名以当时中共七大代表名录为序。
江苏籍中共七大代表的特点
与其它省份的代表相比,22 名江苏籍代表明显具有以下3个方面的特点。
一是地域分布广,又明显集中。今江苏13个省辖市当中,11个有中共七大代表。其中,南京3人:廖鲁言、张云曾、周小鼎;徐州2人:王学文、郭子化;常州、苏州、南通、淮安、盐城、镇江、泰州、宿迁各1人,分别是:王诤、李强、朱理治、周恩来、胡乔木、卢伯明、刘贞、朱瑞。
无锡籍的中共七大代表人数最多,有9 人,占江苏籍代表总数的40%。这一现象是值得研究的。无锡的中共七大代表是:浦化人、陆定一、潘汉年、罗琼、严朴、周婉如、姜君辰、秦邦宪、蒋南翔[2]。
二是文化层次高。江苏籍的中共七大代表,在参加革命前就达到大专文化层次的有17人,占代表总数的77%。从分省代表统计来看,这个比例是各省中最高的。这17人中,廖鲁言1930年考入北平陆军军医大学,在校期间参加进步组织——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即“左联”),并担任所在学校和北平市“左联”负责人;王学文,1921年考入日本京都大学经济部学习,1925年毕业并获学士学位,回国后在上海参加“创造社”,在《新思潮》等刊物发表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文章;王诤,1928年考入南京军事交通技术学校,后并入黄埔军校第六期,1934年至1937年任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总司令部通信局局长,是人民军队无线电事业的开拓者;浦化人,1915年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是一位从牧师转而投身革命的共产党人;胡乔木,先后在清华大学、浙江大学学习,1935年任中国左翼文化总同盟党团书记;李强,1923年在上海东华大学土木建筑系学习,1926年在上海自制黄色炸药,1929年自制出中国共产党第一部无线收发报机,是人民军队兵工和无线电通讯事业开拓者;陆定一,1926年毕业于上海南洋大学电机科;朱瑞,1924年考入广东大学预科,1926年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毕业后入莫斯科克拉辛炮兵学校学习;郭子化,1919年就读于徐州第七师范学校,1924年考入私立朝阳大学;朱理治,1926年考入清华大学,并任大学党支部书记;潘汉年,1925年就读于上海中华国语专科学校,次年加入左翼文学团体“创造社”,1927年任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革命军日报》总编;罗琼,1932年毕业于江苏省女子师范学校,是上海《妇女生活》撰稿人;严朴,先后在上海专科师范学校、上海专科大学(后易名为南方大学)学习,毕业后创办无锡江苏中学;姜君辰,1926年至1930年先后就读于广州中山大学工学院、上海法科大学政经专修班;周恩来,1919年进入南开中学大学部(不久改为南开大学)学习;秦邦宪,先后在苏州省立第二工业专科学校、上海大学就读;蒋南翔,1932年在清华大学中文系学习,并任大学党支部书记,先后主编《清华周刊》、《北方青年》[3]。
三是中直、军直部门的多。从当时的代表分组来看,有5名江苏籍代表在中直、军直代表团。他们当选为七大代表或进入中央党校学习时的任职是:廖鲁言,中央党务研究室党务组长;王学文,中央军委总政治部敌军工作部部长兼敌军工作干部学校校长;王诤,中央军委总参谋部第三局局长兼政委;浦化人,晋冀鲁豫边区高等法院院长、延安外国语学校英文系主任;胡乔木,中央秘书局毛泽东秘书兼中央政治局秘书、中央党史资料编辑委员会委员。
当时的代表分组是以工作部门为主,兼顾代表产生的地区性和当时工作地的地域性。所以,有的在中直、军直部门工作的代表分到了其它团。如,李强时任中央军委军事工业局局长兼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军工局局长,分在了陕甘宁代表团;陆定一是中央宣传部部长,分在了晋冀鲁豫代表团;严朴曾任中央组织部第二科科长,姜君辰是延安大学财政系副主任,分在了华中代表团;中央军委副主席、中央南方局书记周恩来,中央党报委员会主任、新华社社长兼解放日报社社长秦邦宪,中央青年工委委员兼青年工委宣传部部长蒋南翔,分在了大后方团[4]。
以上两种情况加起来,中直、军直机关的江苏籍中共七大代表就有12人,占江苏籍中共七大代表总数的54%。这样的比例与其它省相比,是相当高的。
迢迢延安路
人们熟知的红军长征,是人类挑战极限的壮举,是中国共产党人英勇不屈、百折不挠精神的集中体现。然而,抗日战争中的一次“小长征”,并不为人所知,这就是中共七大代表奔赴延安的艰难征程。中共七大代表在汇聚延安的过程中,都是便装而行,不能携带武器,又要通过一道又一道的敌人封锁线,中共七大代表在途中遇袭牺牲的事时有发生。当毛泽东在接见耗时14 个月、克服种种艰难险阻才到达延安的江苏等地的中共七大代表时,称他们经历了一次“小长征”[5]。
1939年11月,中共江苏省委选出7 人为出席中共七大的江苏代表。他们是:江苏省委学生运动委员会书记王明远、青浦工委组织部长兼青浦东乡抗日后备队总指挥张凡、沪西中国纱厂党委书记刘贞、上海绸布业店员支部负责人卢伯明、江南抗日义勇军第四路第二支队支队长张云曾、上海沪东敌纱厂党委组织委员张妙根、上海邮局工会党团书记卢离棠。当时江苏省委的组织系统,包括上海及沪宁、沪杭沿线城市的秘密党组织[6]。
很快,卢伯明、刘贞、张云曾等6人(张凡是后走的,直接到了云岭)从上海秘密出发,乘海轮到宁波,与新四军兵站接上头后,到溪口等了一个多星期,搭上给新四军送冬衣的军车,到了云岭新四军军部。在军部,他们一边作北上的准备,一边等待南方几省到延安的同志。
1940年1月,江西、福建、湖南、浙江、广东、广西及闽粤边区、苏南、香港的中共七大代表陆续到达云岭,与江苏代表会合,计有42人。42人中,除江苏团的刘贞、卢伯明、张云曾是江苏籍外,苏南、香港的代表周婉如、周小鼎也是江苏人。周婉如是苏南特委妇女部部长,是苏南区党委选出的中共七大代表。周小鼎是香港中华书局工会党团干事。1939年11月,周小鼎离开香港,与香港、广东团的十名中共七大代表辗转来到云岭[7]。
为便于行动,这些赴延安参加中共七大的代表组成一个团,对外称“新四军战地服务团”,并成立了一个党支部,由广东团的古大存任支部书记兼团长。卢伯明等想到即将到向往的延安,见到毛主席,在毛主席身边学习,都十分兴奋。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此行一走就是一年多,一路上充满了艰辛。
“服务团”原计划是走经重庆、西安的国民党统治区线路,但因国民党反共高潮的到来,为安全起见,改作从敌后抗日根据地走。1月下旬,新四军粉碎了日军对铜陵、繁昌的“扫荡”,打通了北上的通道。卢伯明、周婉如等与“服务团”一道离开军部,踏上了北上的行程。
28日夜晚,队伍从芜湖西的一个村子渡江。船刚出港,就遇到日军的巡逻艇,只好撤回港湾隐蔽。待敌汽艇的马达声渐渐远去,才再次出航过江。经过和县、含山地区,已靠近津浦铁路,但来安的敌人对津浦铁路严密封锁。“服务团”只好停了下来。不久,罗炳辉发起来安战役,收复了来安城,“服务团”才通过了津浦路,到了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所在地半塔集,在这里作了休整。适逢刘少奇在这里视察华中工作,全团成员听取了刘少奇所作的报告《从华北的经验看华中的工作》。
离开半塔集,经定远、盱眙,渡过洪泽湖、淮河。在越过陇海铁路时,八路军苏皖支队司令江华指挥部队,护送“服务团”。进入鲁南沂蒙山区时,已是1940年6、7月了。鲁南地区是八路军一一五师的活动范围,师部派了一个加强连护送“服务团”。在过沂蒙山时,有一天是夜行军,又下大雨,眼前一片模糊,人们在泥泞山路上一次又一次滑倒,无法前行。古大存要求每个人将绑腿解下,结成一条长绳,牵着绳子,才勉强赶到一个小山村歇脚。
在一夜急行军后,渡过了大汶河。“服务团”刚宿营入睡,就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原来队伍遭到一股地方武装的包围和袭击。“服务团”紧急撤进麦田,好在那时麦子已有腰高,便于隐藏。有的同志打散了,待敌人撤走后,又重新召集起来。由于暴露了目标,不宜原地久留,不得不冒险在白天通过一条公路封锁线。
夜幕降临后,二次通过津浦线。日军在这一段津浦路戒备森严,在铁路两侧挖有一丈多深的封锁沟,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日军的铁甲车巡逻。“服务团”靠近津浦路时,先在离铁路一二里处潜伏,不能发出一点响声。待日军的铁甲车驶过不久,“服务团”成员就快速冲进封锁沟,在沟里走上一段,在向导的带领下才找到一个可以越过铁路的道口。过了铁路再次进入封锁沟,仍要在沟里摸索一会儿,才能走出来。动作稍有迟缓,就可能遭遇日军的巡逻车,发生险情。护送“服务团”的一位营长,在返回途中就与日军相遇,在战斗中牺牲。
平汉路是日军控制华北的又一大动脉,铁路两侧同样挖有深宽都有丈许的封锁沟。“服务团”第一次过平汉路时被发现,据点里敌人立即吹哨出动,枪声大作,队伍只得撤回。第二次,护送营决定选取一个人数少的伪军据点,采用强硬的办法,勇闯平汉路。天黑以后,护送营的战士悄悄接近据点,突然闯进去,在枪口的威逼下,令其不准熄灯,给予放行。这样,在敌人信号灯还亮着的情况下,“服务团”悄然通过了平汉路。
一路上,不仅长途跋涉,疲惫不堪,而且食物供给紧缺。在经过太行山根据地时,只有土豆充饥。有一段时间,部队给每人发几斤黑豆,既作口粮,又作马料。尽管如此,卢伯明等勒紧裤带,日复一日地行进在奔赴延安的征途上。
最后一道封锁线是同蒲铁路和汾河。那几天,行军走得特别急,一连通过了五道封锁线。先是过了两条公路,然后冲过同蒲铁路,再涉水渡过汾河。有的女同志跟着跑,几乎喘不过气来。在敌占区不争分夺秒,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中共七大会场
队伍选在晋西北和甘肃交界处一个距离敌人据点较远的渡口过黄河。黄河水流湍急,恶浪翻腾,发出阵阵怒吼。“服务团”乘坐的小船上下颠簸,左右摇晃,令人心悬不已。好在船工技术熟练,有惊无险。
过了黄河,便是陕甘宁边区的吴堡。这时,卢伯明等深切感受到“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在绥德,队伍遇到中央党校派来接站的同志,并接受了中央党校的入学考察。在绥德休整几天后,经清涧、延川、延长,于1940年12月16日下午,终于到达延安中央党校。这时,距离踏上行程的那一天,已过去一年又两个月,“服务团”途经7省,徒步行程一万余里。对所有经历者来说,这一用脚板走出来的延安之路,是一次终生难忘的身心磨砺。接下来,在中央党校的学习更是一次人生旅程的精神洗礼[8]。
投入整风学习
卢伯明、周婉如、刘贞、张云曾、周小鼎等到延安中央党校报到后,编到党校的一部,开始了在延安四年多的学习和工作。
第一阶段,学习《中国近代革命史》、《论民族民主革命》、《中国问题指南》、《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等,从粗读到精读,边读边思考,力求领会精神实质。学习的形式包括大会报告、自学文件、小组讨论等。自己弄不懂的问题,就在小组会上提出来,集体讨论。第二阶段,是在领会整风文件精神实质的基础上,进行自我检查。回顾和总结自己的思想、工作和历史,对正确的方面加以肯定,对存在的缺点和错误进行自我批评,并分析根源,提出改正办法。通过对个人的回顾和总结,再联系到本地区、本部门的工作进行检查分析。最后,写一个自我鉴定。
在整风学习的后期,部分学员还学习了中央书记处编印的《六大以来》、《两条路线》,参与学习讨论了《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党在各个历史时期的方针、路线进行回顾和评价,重点对王明投降主义路线进行了清算,为中共七大的召开进一步统一思想。
在整风学习过程中,卢伯明等还经受了一个特殊的考验,这就是在“抢救失足者”运动中接受审查。因为江苏籍代表都是来自白区,白区的党组织一度被认为是“红旗党”(国民党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伪共产党),所以很多人受到怀疑。卢伯明、周婉如、刘贞、张云曾、周小鼎等都受到了严格审查,甚至一度失去自由。好在中央对“抢救运动”及时作了调整,认为白区党组织和党员绝大部分是好的,是经受了考验的[9]。
除了参加学习,卢伯明、周婉如等还参加了大生产运动,开荒、种地、纺线什么都干。由于七大召开时间的推迟,江苏籍的七大代表在延安边学习,边根据组织安排,参加了相关工作。罗琼在中央妇委,任《解放日报》副刊《中国妇女》编辑主任。周婉如在中央妇委任干事。卢伯明和卢离棠在中央敌后工作委员会负责电报和资料工作。
参加七大
1945年4月23日,中共七大在延安杨家岭中央大礼堂召开。22名江苏籍代表参与了这一盛会。
中共七大召开时,距离中共六大的召开已过去17年。六大选出的24 名中央委员,有的牺牲、有的叛变、有的不在国内,只剩下周恩来等5人。周恩来也是六届一中全会选出的8名中央政治局委员仅存的一位。七大开幕式上,全体正式代表选举产生了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5人组成的七大主席团常委会,实际上也是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核心的雏形。周恩来在七大期间的21次大会中,担任两次会议主席。一次是5月1日第6 次会议,当天大会发言人为陈毅、高岗;一次是5月30日第18次会议,议程是朱德作关于军事报告讨论的结论和刘少奇作关于修改党章报告讨论的结论。大会期间,周恩来还作了多次重要发言。开幕式上,周恩来在毛泽东、刘少奇之后作大会致词。他的致词回顾了六大以来党的事业发展和取得的巨大成就,虽然简短仅约1400字,却真挚感人,很有说服力和震撼力,受到代表们的热烈欢迎,会场上响起10 多次掌声。4月30日,七大召开第4次全体会议,周恩来作长篇发言,也就是修订后正式发表的《论统一战线》。5月24日,召开七大第17次会议,周恩来作关于选举条例草案的说明,对代表们在讨论中提出的若干具体问题,进行了解释。6月11日,周恩来当选为中央委员。6月19日,周恩来又在七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为13名政治局委员之一,和毛泽东、朱德、刘少奇、任弼时等4人当选为中央的五大书记,成为新一届领导集体核心成员[10]。
《论解放区战场》是朱德在七大所作的军事报告。但在会前,这一报告几易其稿,朱老总都不满意。朱老总便点将,要陆定一来撰稿。陆定一放下中宣部和《解放日报》的工作,移驻军委,查阅资料,听取朱德对报告起草的想法和意见,终于按要求及时完成了(这一重要报告的起草。大会召开后,陆定一在5月10日的会议上作了题为《关于路线和团结问题》的发言,认为七大是党的历次代表会议中开得最好的一次,在统一思想、统一路线的基础上实现了空前未有的团结。在中央委员的选举中,陆定一当选为中央委员[11]。
1931年到遵义会议前,秦邦宪曾是党的最高领导人,但是由于执行了错误路线,致使党的事业遭受重大损失,被迫实行战略转移。在5月3日的七大会议上,秦邦宪作了大会发言,对自己的错误作了深刻而诚恳的检讨。由于能够认识和努力改正错误,并在新的岗位上做出了贡献,所以他仍被选为中央委员[12]。
朱瑞原是七大山东代表团团长。七大召开前,中央指定林彪任团长,朱瑞便改任副团长。5月10日,朱瑞向大会作了关于山东敌后抗战的发言,介绍了山东抗日根据地发展、壮大的历程,对自己在山东工作期间的缺点和失误作了自我批评。在酝酿中央委员人选时,朱瑞提议东北军“九二二”事变的发动者、越狱后担任山东军区滨海支队司令员的万毅为候选人,得到了代表们的支持和响应[13]。
在七大筹备阶段,胡乔木参加了党的六届七中全会重要文件《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起草。作为候补代表的胡乔木出席了中共七大,并担任大会和主席团会议的记录工作[14]。
6月11日,中共七大在确立了党的思想路线、通过了新党章、选举了新一届中央委员会后,胜利闭幕。中共七大是中共党史上极为重要的一次会议,对于每一位江苏籍中共七大代表来说,这一盛会在他们心目中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1][2]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名录(上)》,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7月第1版,第19、26页。
[3][4]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名录(下)》,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7月第1版,第692、810页。
[5]李蓉:《中共七大轶事》,人民出版社,2009年1月第1版,第42页。
[6][7][8]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七大代表忆七大(下)》,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7月第1版,第1133、1164、1166页。
[9]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七大代表忆七大(下)》,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7月第1版,第1159页、第1170页。
[10]李蓉:《周恩来与中共七大》,《中共党史研究》2008年第3期。
[11][12][13][14]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七大代表在七大》,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12月第1版,第225、377、233、2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