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宾斯休闲学理论与休闲体育
2015-06-05张勇
张勇
(四川外国语大学体育部,重庆 400031)
斯特宾斯休闲学理论与休闲体育
张勇
(四川外国语大学体育部,重庆 400031)
基于斯特宾斯(Stebbins)的休闲学理论,对休闲体育理论研究的结构、特点和功能进行探究。认为该理论为我国的未来休闲体育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域,有助于从休闲体育参与者主体性、自主性和体育项目发展历史和现状的角度突出休闲生活的内涵,并将球迷和体育志愿者等体育社会活动纳入到休闲体育的研究,形成完整而动态的研究体系。
斯特宾斯;休闲学;休闲体育
休闲体育已经逐渐成为体育理论和实践研究的一个热点,众多体育界学者从体育的视角对休闲体育理论进行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有学者开始从休闲学的角度探究休闲体育属性和特点。吴文新,张雅静(2009)指出休闲体育是体育的一个子属概念,但其研究领域属于休闲学[1]。石振国,田雨普(2004)认为,应当承认,休闲体育研究是休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是休闲研究的延续和发展,它是属概念下的种概念,是整体与部分的关系[2]。Stebbins(1992)指出,多种因素导致了休闲研究的分化,使得研究者选择了某种具体形式的休闲(如体育、文化、旅游等),而远离一般意义上的休闲[3]。因此,从休闲学的角度对体育休闲进行研究有助于从上位学科中汲取理论支持、途径和结果。本研究从国际著名休闲研究专家加拿大学者罗伯特·斯特宾斯(Stebbins)的休闲理论视角探讨休闲体育学理论与实践。
1 斯特宾斯休闲理论
1.1 闲逸休闲、深度休闲和主题计划活动休闲
深度休闲(Serious Leisure)一词是斯特宾斯(1982)依据参与者从事休闲活动时的态度、体验与效益,将休闲划分为闲逸休闲(Casual leisure)与深度休闲(serious leisure)两种[4]。随后,斯特宾斯等人(2004)为了能够更准确地包容所有休闲活动,增加了主题计划活动休闲作为第三种休闲类别[5]。其中,闲逸休闲是指持续时间较短的愉悦活动,这类休闲活动对于参与者的技能要求不高,不需要任何特殊培训就可以通过活动享受放松和疏解压力,并能够获得即时性的和实质性的休闲效益(图1)。闲逸休闲包括至少6种形式:游戏(如偶尔踢足球、画画等);放松性娱乐(如散步、打盹等);被动式休闲(看电视、听音乐等);主动性娱乐(猜字、打麻将等);社交聊天(如社区交流会等);感官刺激(参观博物馆和赏鸟等)。
在深度休闲部分,斯特宾斯(1997)将深度休闲定义为:个人处于自愿并有系统、有计划地从事业余、嗜好和志愿工作的休闲活动,同时以专注、坚持、努力不懈的态度,追求休闲活动的意义,藉此获得特殊的知识、技巧和经验,进而发展自己的生涯[6]。因此,相对于闲逸休闲,深度休闲能促使个体得到生理及心理的持久性效益(Stebbins,2001)[7]。
主题计划活动休闲是一种在自由时间里从事一些时间短、偶发性、低复杂性,但又具创造力的休闲(Stebbins,2004)。这一类型的活动需要事先计划并付出努力,有时也需要具有相关技能和知识。例如生日宴会、假日活动和大型体育赛会的志愿活动。在活动中,参与者通过从事利他的志工活动,将所处社区的重大计划和重大活动,通过彼此的协助支持付诸实现。需要指出的是,斯特宾斯(2012)认为在这类活动中,可能会存在与“休闲”一词相矛盾的“强制性”规定,但是对于参与者而言,他们往往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些规定,因此这些志愿活动仍然应该被视为是休闲活动的组成部分[8]。
图1 斯特宾斯休闲活动分类体系
1.2 深度休闲的特征及种类
斯特宾斯(2006)认为深度休闲包括:业余性活动、嗜好性活动及志愿活动三大类,各个类别下有多种形式的活动(图2)。
业余者(Amateur):斯特宾斯(2012)发现在包括体育运动在内的众多领域中,与职业者(professional)全时工作并以此谋生不同的是,业余者以闲暇时间投入休闲活动。业余者的参与是因为活动自身的魅力,因为对活动强烈的兴趣而表现出对休闲活动的认真态度,并怀抱着期许自己能够不断进步与突破的心态。在业余者中斯特宾斯(2012)认为存在—“专家—业余者—普通大众”系统,用来区分业余者、专家和普通大众的关系。
嗜好者(Hobbist):嗜好者本身可以分为5种类型。斯特宾斯(1992)认为嗜好者是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参与一项自己有兴趣,并且乐在其中的专门活动。参与者关注能够获得技能和知识上的成就,并在此基础上获得精神上的收获。不同于业余者,嗜好者的技能水平较弱,有时带有一定的商业化色彩。不过,尽管嗜好者技能程度偏低,但是嗜好者同样对于自己参与的活动心怀坚定的目标和期待,参与活动的目的是基于内心的热爱和兴趣,并愿意为此付出不懈努力。
志愿活动(volunteer):斯特宾斯(1992)认为志愿者活动是一种志愿服务,是一种非强迫性的,不以经济利益为主要目的的,个人或集体的一种的行为。深度休闲中的志愿活动的主要内部动机来自于帮忙他人之后获得的成功和快乐。和其它两种深度休闲活动过程略有不同的是,志愿活动强调奉献,通过辛苦的、无法获得回报的工作过程中获得成就感,在安慰那些受难的人的过程中获得被需要的感觉。
图2 斯特宾斯深度休闲活动分类体系
2 斯特宾斯休闲理论与休闲体育
2.1 基于斯特宾斯休闲理论的休闲体育结构
根据斯特宾斯的休闲理论可以将休闲体育划分为闲逸休闲体育、深度休闲体育和主题计划活动休闲体育(图3)。依据斯特宾斯对闲逸休闲、深度休闲和主题计划活动休闲的定义,可以对3种休闲体育类别进行定义。闲逸休闲体育是指持续时间较短的愉悦体育活动,这类休闲活动对于参与者的技能要求不高,不需要任何特殊培训就可以通过活动享受放松和疏解压力,并能够获得即时性的和实质性的休闲效益。闲逸休闲体育包括:游戏(如偶尔踢足球等);放松性娱乐(如散步等);被动式休闲(看球赛等);主动性娱乐(偶尔打桥牌等)。深度休闲体育可以定义为:个人处于自愿并有系统、有计划地从事业余体育、体育嗜好和体育志愿者的休闲活动,同时以专注、坚持、努力不懈的态度,追求休闲体育活动的意义。主题计划活动休闲体育是一种在自由时间里从事一些时间短、偶发性、低复杂性,但又具创造力的体育活动。
2.2 基于斯特宾斯休闲理论的休闲体育理论特点
2.2.1 体现休闲体育中休闲本质与人主体性的统一
我国休闲体育研究通常会强调活动强度、方式、目的和经济性质,倾向于对休闲体育活动进行非此即彼的类别划分,这种研究倾向造成的重要一点是,没有体现“休闲”活动主体——人的参与特征。马克思认为休闲将作为一种主体自由选择的实现形式,会促进人类身心的发展。美国学者约翰·凯利认为强调休闲应该被理解为一种“成为人”的过程,是一个完成个人与社会发展任务的主要空间,是人的一生中一个持久的、重要的发展舞台。因此,休闲的本质与人的发展,其实质是人的全面发展,与人的主体性是统一的。斯特宾斯(2012)将休闲视为人类工作与生活平衡的支点。根据人参与和投入程度,以更加动态化的形式,对休闲活动进行分类,为休闲体育理论的探索、实践和论证提供新的基础。Stebbins将休闲活动分为闲逸休闲、深度休闲和主题计划活动休闲。偶尔发生的闲逸休闲体育,定期的、有规律的深度休闲体育以及有一定程序和要求的主题计划活动休闲体育都可能给人们带来身心的愉悦感,这种活动的手段和目的、过程和结果都是以人为本的。人们根据自己的时间、心理和技能追求着不同的休闲。同时,亦可在三种休闲类别中进行自由的转换。这种动态的休闲体育生活根源于休闲的“自由”本质,体现人们的自我自由发展的主体性需求。
图3 基于斯特宾斯休闲理论的休闲体育结构
更为重要的是,休闲活动为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提供了实践平台。休闲不仅仅是自由时间,尽管它是一种有用的资源,重要的是取决于我们的选择。所以相对于闲逸休闲和计划管理休闲,深度休闲是斯特宾斯所最为推崇的休闲模式,也是他认为休闲的最佳选择。所谓深度休闲的“深度”(Serious)代表专注(concentration)与奉献(dedieation),是具有相当大的乐趣而非压力。包括休闲体育参与者在内的众多休闲活动参与者而言,最应提倡的就是深度休闲类别。深度休闲体育的参与时间更规律,心理效应持续更长,休闲教育功能更加明显。不仅带来一般的愉快感,还会带来高级的心理效应,如自我充实、自我表现和自我实现。通常参与者不单单只是参与,以自由自在的心情去从事活动,且认真的向目标迈进。也许从旁观者而言,一些深度休闲体育参与者的活动太过规律,参与学习的过程太过枯燥和艰辛,但是对于参与者本身而言,他们是在“休闲”的自由选择之下享受到了深度休闲带来的自我实现,是对生命意义的自由追求。同时,闲逸休闲体育和主题计划活动休闲体育的身心效应也可能引导参与者逐渐发展成为深度休闲体育参与者。
2.2.2 体现休闲体育中自由特性与人自主性的一致
Iso Ahola提出根据两个变数——自由选择与内在动机,将人们工作以外的活动分为三个层次;具有高度的自主性与很强内在动机的活动,才是休闲活动[9]。首先,自主性是人类的基本需要,通过参与能够提高个人能力、自主性和相关性的活动可以提高个人的自主性动机,而这些因素都与幸福感有关联。德西,莱恩(2008)研究表明自主性动机与心理和生理的幸福感存在着联系[10]。其次,休闲行为被认为可以为提高自主性动机提供理想的场景。个人可能会因为外部动机因素参与工作或者学习,但是休闲是一种以自由和自我喜好为特征的生活状态,是由强烈的内在动机支撑的人类活动。Colman,Iso Ahola和Steppo(1993)主张休闲是发展和提高自主性和自觉性的独特生活形态:“很明显,当休闲的自由得到一次次经历后,自主性和自觉性将成为一种气质!”[11]Guay,Vallerand和Blanchard(2000)更进一步的指出,在休闲中重复经历的自觉性能够泛化到生活的各个方面[12]。对于休闲体育的参与者而言,自主性不仅意味着选择参与何种体育项目,还意味着以何种程度的参与,既可以是随兴的、偶尔的、不需要特殊学习的闲逸参加,也可以是有规律的、系统的和需要技能学习的深度参与。既可以是个人的松散的参与,也可以在一定的规章和计划之下参与。因此,休闲体育自主性和自觉性是提高幸福感、改善生活状态的良好形式。
2.2.3 注重休闲体育和体育项目的历史性共变性
体育项目自身发展是一个系统,其演进受社会诸多因素作用的影响,包括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的影响,如社会阶层变迁、思想观念、经济发展以及自然演变等多种因素有关[13]。以往很多研究或从宏观上来探索体育与社会的关系,或者从微观上研究每一个体育项目在教育、训练和经济等方面的功能和意义,而很少从体育项目自身演变和发展的中观视角来研究体育文化现象的发展演进。事实上,体育项目的参与人数都大都经历了由少到多的发展过程。在社会因素的作用下,一些项目保持着“自娱自乐”的地位,而一些项目从业余活动发展成为了大众流行项目,并有可能成为职业体育。但是无论是规则的改变,还是参与人身份的改变,所有体育项目的“休闲性”是无法抹杀的。篮球、足球和网球等高度职业化的项目与野游和登山一样具有休闲功能。因此,在休闲体育研究中,应该注重从历史和发展的角度体现项目休闲本质。
斯特宾斯的闲逸休闲、深度休闲和计划休闲,从参与者自主性和能动性层面为我们提供了休闲体育的第一层次。而深度休闲则在第二层面给我们提供了从体育项目“休闲本质”研究休闲活动的视角。根据项目职业化/非职业化,竞技性/非竞技性,技能性/非技能性将休闲体育活动包括在业余者和嗜好者类别中(图4)。
如图4所示,竞技性强、商业化和职业化发展程度比较高的体育项目,如足球、篮球、棒球和网球等项目具有明显的竞技性。同时,有大量的职业选手以参加这些项目为生。业余休闲体育参与者是针对职业选手以外的参与者,这些项目的参与者,主动、长期地参与体育活动,并且不断地参与技能和相关知识的学习,有些业余休闲体育参与者的技能水平甚至达到或者超过职业运动员的水平。嗜好者休闲活动中有两个次级类别:体育与游戏、活动参与。体育与游戏类强调活动的竞技性和非职业性,如,民间的游泳比赛节,独木舟和户外拓展运动。活动参与则强调活动的非竞技性和非职业性,如钓鱼、爬山等。需要强调的是,斯特宾斯强调休闲体育活动的历史发展性,即体育活动本身也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演变,一些属于嗜好休闲体育活动的项目随着参与人群的不断变化,形式的演变以及商业化的不断渗透,也会逐渐向职业化和竞技性转变,嗜好类休闲体育活动也有可能会向业余者体育活动方向发展和演变。
图4 深度休闲理论下的休闲体育分类
2.2.4 志愿者和球迷活动的休闲化研究
休闲活动过程可以实现追寻快乐与追求生命价值的统一,这一点不仅适用于体育活动的亲身参与者,同样适用于体育活动中的志愿者和球迷。
当今对于志愿者活动属性的研究主要包括3大范畴:工作、亲社会行为和休闲生活方式。3种观点强调了志愿者活动不同的作用和属性,而第三种观点强调志愿活动个人生活方式和休闲生活的统一,强调人们将自我休闲、自我发展和社会责任联系在一起,体现了休闲活动的公益性和普惠性。斯特宾斯(2004)对体育活动志愿者进行过深入探究。他认为对于志愿活动的组织者而言,促进志愿者工作的最好途径就是了解如何让志愿者拥有“最佳”休闲体验,经常系统参加的、并具有较高志愿者活动知识和技能的志愿活动属于深度休闲中志愿活动类别。而参加临时性的、对技能要求不高的志愿活动的行为则属于计划管理类休闲。可以看出,他将球迷和志愿者体育社会活动归入休闲范畴,有利于形成球迷和志愿者活动休闲化研究,扩宽了休闲体育的研究视角[14]。这一点在体育志愿者同样存在,无论是国际大型赛会,还是民间体育活动,都有各种人群的志愿者活动,体现的是人的社会属性的和谐,是将自我发展和承担社会责任的统一,也是休闲活动理念更好的诠释。参加包括体育活动的志愿活动,可以让年轻人获得深入接触实际、了解社会的机会,强化社会责任感,增强协同团队精神;对于老年人而言,志愿工作能够让他们打发时间并在志愿工作中重新获得社会赞赏,提高老年人的自我认同;对于家庭主妇而言,志愿工作是重新释放自己,展现自我和获得社会认可的有效平台。
从休闲体育活动的参与主体性看,休闲体育活动具有两大类,一种是参与型,二是观赏型。后者只需旁观、阅读或者心理参与,这种参与者的一个重要群体是体育迷。斯特宾斯将球迷活动归为嗜好者活动中的社会文化活动类别中。他认为球迷活动会成为公众的集体记忆,随着活动次数和强度的增加,集体记忆愈发深刻,加上地域、文化和情感等因素的综合作用,最后形成人们的地域、文化和情感认同,提升人们生活的质量。Jones(2000)的研究则将球迷活动引入到了休闲体育。通过他的研究证明了球迷文化活动的深度休闲属性,并证明深度休闲理论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在球队成绩差强人意的时候,球迷依然不离不弃的理论模型[15]。即,球迷通过支持球队的行为获得了团队内认同,团队外排斥,理想化的乐观和一致的心声等心理效应,从而抵消了球队成绩差而带来的挫折感。随后Gibson,Willming,和Holdnak(2002)的研究也证明了球迷行为的深度休闲特性[16]。
2.3 斯特宾斯休闲理论下的休闲体育功能
斯特宾斯(2006)认为相比于闲逸休闲和主题计划活动休闲,深度休闲能够更加规律和有效地增加人类幸福感效应。因此,包括Stebbins在内的众多学者重点探讨了深度休闲效应。Stebbins(2006)从个人和社会方面探讨了深度休闲的效益,最后确定了3种社会效益和7种个人效益(表1)[17]。7种个人效益具有一定的层次性,分别为金钱回馈、个人建构、自我满足、形象提升、自我表现、自我实现和自我充实。他的观点也获得了休闲体育学者认可,一些学者也对深度休闲的功能进行研究。Siegenthaler等(2003)[18]和Brown等(2008)[19]对深度休闲体育与积极老龄化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前者研究认为参加高尔夫运动的老年人,参与程度越高,收获的积极心态越多。后者研究表明类似于高尔夫活动这样的深度休闲体育活动是老年人的娱乐生活有效途径。深度休闲的社会性效益包括团队发展与维系,团体成就和社会吸引。Green (2005)[20]和Major(2001)[21]分别针对户外观光和跑步人群进行了调查研究。结果证实深度休闲体育具有多维功能,在深度休闲过程中人们之间的成就分先,经验获得以及团队融合都有显著提高,而且可以给个人带来明显的成就感,以及个人和社会的心理健康效应。
3 结语
在当代社会,休闲已经成为一个人生命中的一种状态,成为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的基本标尺。对于这样的一种休闲和基于这种休闲基础之上的休闲体育,我们确实需要不断深人地研究。随着对休闲体育理论和实践的深入研究以及我国社会休闲趋势的发展,休闲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我们研究和实践的阶段也正在从“什么是休闲”向“如何休闲”以及“最优休闲”发展。这种过渡是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也是广大人民群众对休闲自由的呼唤。正如Hood和Carruthers (2007)认为:“仅仅是参与休闲并不一定能够显著地增加幸福感,关键之处是‘参与休闲’与‘休闲质量’双重过程导致的幸福感的提高”[22]。在这点上,斯特宾斯的休闲理论无疑有着比较重要的意义。一方面,该理论为我国的未来休闲体育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域,有助于从休闲体育参与者主体性、自主性和体育项目发展历史和现状的角度突出休闲生活的内涵,并将球迷和体育志愿者等体育社会活动纳入到休闲体育的研究,形成完整而动态的研究体系。另一方面,该理论帮助我们以更加开放的视野研究休闲体育。休闲学是基于各学科交叉和渗透而形成的一门新兴学科,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基于社会学、地理学、心理学等母学科,休闲学已经发展为包括休闲哲学、休闲社会学、休闲心理学、休闲行为学、休闲人类学、休闲经济学、休闲政治学,休闲体育学等子学科的一门科学,形成了“三代同堂”的休闲研究和时间体系[23]。但是,随着休闲学的下属分支学科不断建立自己的身份认同,让人感到矛盾的是,这种认同并未与休闲研究的知识根源发生强烈的联系。萨姆达汗认为:“休闲领域正越来越向商业管理靠近,更多关注专门领域(如体育、旅游、户外活动等),而偏离了基础理论”。因此,借助于诸如Stebbins等人的休闲学理论,研究者可以发挥休闲学及其母学科优势,尊重、学习、借鉴其他学科的知识体系,逐步构建起各学科的交融机制,避免固步自封或所谓的“大胆创新”。
表1 深度休闲体育活动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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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leisure sports from perspective of Stebbins'theory
ZHANG Yong
(Dept.of P.E.,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31,China)
Leisure sports is an interdisciplinary of sports and leisure.It's necessary for us to learn the attributes and internal characteristics of leisure spor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eisure.This article made research on the framework and specialty of leisure sports based on Stebbins'leisure theory.The results show that Stebbins'leisure theory offers a new perspective for leisure sport development and will help us obtain the connotation of leisure life from the view of participant subjectivity and autonomy and form a dynamic research system by including the social sports activities such as sports fans and volunteers into the study of leisure sports.
Stebbins;leisure theory;leisure sports
G80-051
A
1009-9840(2015)03-0039-05
2014-12-20
张勇(1981- ),男,四川宜宾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体育社会学、体育教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