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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与代价

2015-05-30文薇

参花(上) 2015年12期
关键词:基友午觉睡午觉

文薇

很早就有午睡的习惯。大约起至读大学期间,后来读研三年,不管有什么“重大”事情或者任务,这中午的一时半会儿雷打不动要去觐见周公。那时反正有宿舍,午饭之后,瞌睡来袭,便宽衣解带爬进被窝,管他外边喧嚣热闹,只管美美地睡上一两个钟头,纵使错过了许多精彩也在所不惜。这个习惯就这样一直延续下来了。

参加工作后,午睡的“陋习”仍然没有摒弃,加上有时工作繁忙,身心会略显疲惫,那中午的一两小时显得尤为珍贵了。到了12点半左右,头脑里下意识地感觉困乏,两眼酸涩,泪光晶莹,伴随着大口的呵欠,人似乎慢慢地进入了休眠期,恨不得马上找个地儿躺下,管他夏热与冬寒。但躺在地上终究只是口里说说而已,于是,午饭后找“床”睡个午觉,便成了我每日午间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起先有个睡午觉的好去处。有个男性同事似乎也嗜好午睡,恰巧他的办公室有两张“床”——其实就是两张沙发,我与他午饭后便相约午间沙发卧谈,谈天说地,聊古侃今,既有交流,又有碰撞,然后相约入梦,偶尔还能鼾声起伏共鸣,甚是舒畅。久而久之,便有“好事”之同事,戏称我俩是“好基友”,寝则同室,呼吸与共,“基”情四射,不堪入目。我俩则一笑了之。

好景不长,“基友”借调出去了,房间里两张沙发换成了一张,我便只好另觅栖处。好不容易逮得一女同事怀孕休了产假,我便好说歹说,得了一把钥匙,午间“溜门开锁”,独得私人空间,以此打发那撩人的瞌睡虫。当然房间里的“床上用品”一并被我“征用”。

可正当我得意于觅得一处好栖处之时,那“好事”同事再次戏谑,说我这次改朝换代,专于闻香识味,饱暖思淫,两全其美。我纵是想分辩几句,但难耐“众口铄金”,我便只能一笑付之,偷得自己片刻闲暇。

别人的产假终究只有那么长。同事回来上班后,我总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免得“流言碎语”变成既成事实,那我真就跳进黄河也难说清。

于是找床睡午觉便又成为我的现实问题。好在单位似乎真是了解像我这样的午间懒虫,雪中送炭。在紧锣密鼓之下,突击装饰了一间小房作为公共休息室。一时间此间小屋门庭若市、热闹非凡,若不是手脚麻利点,午间便只能枯坐板凳,干等午休结束。人多了,空间少了,垃圾杂物自然也增加了,物件使用频次的剧增,自然就不那么耐脏了。于是便有智者指出,新装修的房屋还在散发甲醛等有毒气体,睡在此间,对贵体有害。于是房间的人群顿作鸟兽散,唯独留下我这个无处可走之人。

反正我觉得也无所谓,睡午觉和做其他事情是一样的。好事不可能永远让一个人全都得了。你得了一件好处,必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代价的高低不同罢了,只是看你能否自愿承受那份代价而已。正如之前,我在校读书,虽有好的午觉去处,但也错过了许些午间校园的精彩;工作后两觅栖处,便有片言只语的“嘲弄揶揄”,但我却自愿承受。我愿意接受其中的得与失。我以为我得之己之所欲,失之人之强加,并无所谓。人生哪处不是这样!有句话说得好,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风景既已尽收眼底,又何必在乎装饰了别人的画板,两看相不厌,岂不乐哉。

也好,再也不用四处找地儿休息了。

(责任编辑 葛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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