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龄与李益的闺怨诗比较
2015-05-30高静
高静
摘要:王昌龄与李益同为唐朝的著名诗人,他们都有题材丰富的大量诗歌创作,从两人的闺怨诗入手,从他们的思想内容、表现手法等方面来比较他们在以闺怨为题材的诗歌创作方面的异同,从而展现出两位诗人不同的风格与特色。
关键词:王昌龄;李益;闺怨诗
中图分类号: I20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378(2015)01-0016-05
DOI:10.3969/j.issn.1005-6378.2015.01.004
王昌龄(690—756年),早年贫贱,年近而立,始任秘书省校书郎,又中博学宏辞,授汜水尉,因事贬岭南。后因开元末返长安,被谤谪龙标尉。安史乱起,为刺史闾丘晓所杀。李益(746-829年),大历四年(769年)进士,初任郑县尉,久不得升迁,遂弃官漫游于燕赵一带。王昌龄与李益在人生经历以及诗歌创作等方面都有许多相似之处,如他们都亲临边塞,仕途上均郁郁不得志,詩歌创作以七言绝句为代表形式等。虽然他们均以边塞诗著称,然而他们在创作了大量的边塞佳作同时,还有许多以闺怨为题材的闺怨诗①。在这类题材的诗歌中,他们因时代环境、政治遭遇和个人性格的不同等,表现出了各自不同的创作风格与特色。
一
王昌龄渴望建功立业,然而宦海沉浮,难酬大志,故王昌龄的闺怨诗中充满着比兴寄托,常用女子的不幸遭遇来暗示自己在仕途上的失意,以此来委婉含蓄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与迫切愿望;李益虽也经历了仕途的沉浮,但他并未因此禁锢,反而洒脱地弃官漫游,故他的闺怨诗较少比兴寄托,更多的是从现实生活的角度出发,真实的反映了女性冷落空房,孤独寂寞的心情。
王昌龄是盛唐时代的诗人,他的诗中充满了乐观进取、积极向上的盛唐气象,与同时代的诗人们一样,他有着强烈的建功立业的愿望,爱国报恩,直取功名,这种理想抱负在他的诗歌中多次表现出来,如他胸怀雄心壮志:“气高轻赴难,谁顾燕山铭”[1]59(《少年行二首》),抱定“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1]62(《从军行七首》)的决心以及“黄鹤青云当一举,明珠吐著报君恩”[1]67(《留别司马太守》)的赤胆忠心来表达自己的理想抱负。但是无情的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他在仕途道路中曾经两次被贬,最终沉沦下僚,终不得志。于是他把这种迫切建功立业的愿望又仕进无门的心情在他的闺怨诗中表现出来,用比兴寄托的方法暗喻自己的理想抱负和不平心情。对于王昌龄的这一类诗歌的作用,正如清人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所说:“写怨夫思妇之怀,寓孽子孤臣之感。”[2]32以他的《西宫秋怨》与《长信秋词五首》(其二)两首诗歌为例,即是以宫女期盼君王宠幸之心,托自己渴望被重用之怀。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西官秋怨》
高殿秋砧响夜阑,霜深犹忆御衣寒。
银灯青琐裁缝歇,还向金城明主看。
——《长信秋词五首》其二
前一首是暗用班婕妤《怨歌行》中的诗意,比喻君王喜新厌旧,宠夺爱移之悲。刘豹君在《唐诗合选详解》(卷四)中评价此诗说:“然犹有待者,望幸之心,不能忘情于君王也”[2]33。这句话虽然说的是宫女美人之心,但里面也深深地包含着王昌龄在政治生涯中失意以及盼望君王赏识的急切心情。后一首是写一位孤独的宫娥在遥望远处歌舞欢宴的君王的宫殿,虽然不曾被宠幸却还时时挂念,霜深秋寒之季君王是否可有御衣抵寒。这是王昌龄企盼能够得到君王关注,关心国家政事的一种表现。正如学者叶嘉莹所说:“男子在仕宦的仕途之中,他的幸与不幸,遇与不遇,他的一切这种情况,就与女子被男子选择和丢弃而不能自作主张有一样的感情,心理的状态,所以后来的诗人文人,就常常喜欢用怨女、思妇的情感来表达羁臣逐客的悲哀”[3]。
宋朝的葛立方在他的《韵语阳秋》(卷十一)中这样评价王昌龄的诗:“观王昌龄诗,仕进之心,可谓切矣。”[2]34这不仅表现在他的边塞诗中,而且在他的闺怨诗中也有明显的表现,常借宫女期盼君王宠幸或是思妇盼望夫归来表达自己的仕进之心,渴望得到“尧时恩泽如春雨”[4]27(《西江寄越弟》)的礼遇。如他以女子之口对夫婿试问到:“颜色何如妾?”[4]28(《越女》)亦或以女子之心畅想:“金章紫绶千馀骑,夫婿朝回初拜侯。”[4]32(《青楼曲二首》其二)这些都是以“闺音”委婉含蓄的表达了自己渴望出仕,报效国家的心情。
而李益的闺怨诗则将目光投向了女性的实际生活。他的诗中少有因仕途不顺而发出的感慨,而是完全从对女性生活同情的角度出发,描写她们在期盼和等待中苦苦煎熬,忍受着“商人重利轻别离”(白居易《琵琶行》)的薄性,体味着“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高适《燕歌行》)的相思。
忆妾深闺里,烟尘不曾识。
嫁与长干人,沙头候风色。
……
去来悲如何,见少离别多。
湘潭几日到,妾梦越风波。
……
那作商人妇,愁水复愁风。
——《长干行》
促促何促促,黄河九回曲。
嫁与棹船郎,空床将影宿。
不道君心不如石,那教妾貌长如玉。
——《效古促促曲为河上思妇作》
《长干行》中的主人公是一个商人妇,她满腹愁怨地诉说了自己的生活遭际。她选取丈夫长年在外经商,或西下巴陵、或东发扬子的事例,通过四季相思的抒情格调,咏叹了自己愁怀难释、恨海难平的凄苦心境。悲痛已极却又反转过来叙说一段梦境,只能在梦中和自己的丈夫相会,正反衬出平日里的寂寞、空虚和痛苦。女主人公叙说自己正值妙龄,又有艳如桃花的容貌,本应尽情享受夫妻恩爱生活的;无奈做了商人的妻子,只得整日里愁风愁水。这里有深沉的慨叹,又有温柔的相思;既幽怨萦怀,又一往情深。其复杂微妙的心理,纤细动人。
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1期 “苦相身为女,卑陋难再陈”[2]58(傅玄《豫章行·苦相篇》)这些不幸的女性们,在孤独寂寞中消逝着她们的青春,她们忍受着离别之痛,担心着因年老色衰而被抛弃,她们多想“身如秋后蝇,若教随马逐郎行,不辞多少程。”[5]17(周邦彦《阮郎行》)但是丈夫的远行,时光的流逝,终免不了遭到“独宿空房泪如雨”[5]18(李白《乌夜啼》)的悲惨命运。李益在诗中真实反映了她们的生活状态以及内心实感,很少夹杂个人的情感因素。
王昌龄虽然早年贫寒,但其大半生均在宦海中颠簸,与下层社会接触的较少,故其闺怨诗多描写宫中女性的不幸遭遇,悲凉生活,语言委婉含蓄,情意深长;李益弃官后即漫游于山野林间,深入接触下层社会,故其闺怨诗以描写社会下层女性的生活状况为主,语言浅显贴切,朴质自然。
王昌龄诗中的宫娥嫔妃,生活在高墙寂寥的宫中,她们注定终身要承受着孤单与寂寞,每每忍受着精神生活的痛苦,暗无天日的生活把她們幽闭起来,最终留给她们的只有“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6](白居易《上阳白发人》)的哀怨生活。例如王昌龄在《长信秋词五首》(其一)中描写的就是一位宫女凄凉无望的生活,“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5]19。这首诗以含蓄细腻的笔触描写了一位在深宫中失去自由、青春的少女,她在寒秋的夜晚孤苦寂寞的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卧听宫漏,形影相伴,满腔的哀怨无处可诉,孤独的心扉无处可依,最终只能郁郁不欢,抱撼终生。又如:
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暂裴回。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长信秋词五首》其三
西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
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
——《西宫春怨》
第一首中,作者用巧妙的比喻来抒发这位宫女心中的怨情,君恩中断致使失宠者的精神极其痛苦,一种人不如鸦、美不如丑的现实勾起了她的无限伤感与回忆。沈德潜在《唐诗别裁集》(卷十九)中评价说道:“昭阳宫,赵昭仪所居,宫在东方,寒鸦带东方日影而来,见己之不如鸦也。优柔婉丽,含蕴无穷,使人一唱而三叹。”[8]第二首则是抱怨君王的薄幸轻义。百花香飘时节,引来的却是春色恼人,无处着落的春心把希望寄情于昭阳殿,然而看到的只有朦朦胧胧的树影,虽一字不着怨情却处处隐含深深的哀怨,正如钟惺所说:“妙在不说着自家”[9](《唐诗归》卷十一)即是很精当的评价。
李益笔下的女性多生活在社会的下层,他更多描写的是女性对相思之苦的抱怨,或是对丈夫移情别恋的担心,言语之间即表露出真实的想法,自然而真切。例如:
少妇马前立,请君听一言。
春至草亦生,谁能无别情。
殷勤展心素,见新莫忘故。
遥望孟门山,殷勤报君子。
既为随阳雁,勿学西流水。
尝闻生别离,悲莫悲于此。
——《杂曲》
这是一位年轻少妇对即将远行丈夫的一番痛彻心扉的忠告,告诉他不要见新忘旧,忘恩无情,这是民间女子最朴素的痴情,她们“愿为影兮随君身”,(傅玄《车遥遥兮》)希望丈夫能信守“深知身在情长在”(李商隐《暮秋独游曲江》)的诺言[10],言语之间自然朴实,既是对以后寂寞生活的忧虑,也是对丈夫移情别恋的担心。
湘江斑竹枝,锦翼鹧鸪飞。
处处湘阴合,郎从何处归。
——《鹧鸪词》
争场看斗鸡,白鼻紫騧嘶。
漳水春归晚,丛台日向低。
歇鞍珠作汗,试剑玉如泥。
为谢红梁燕,年年妾独栖。
——《紫骝马》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以晚。”(《古诗十九首》)年轻的女子年年在这盼望中度过自己孤苦无依的一生,岁月无情地消逝着她们的青春年华,正如宋代一女子在《踏莎行》中所诉说的无限怨恨:“随水落花,离弦飞箭,今生无计能相见,长江纵使向西流,也应不尽千年怨。”[7]李益用他朴素真实的语言,描写现实中女性的真情实感,处处含怨,处处留情。
王昌龄也有部分闺怨诗以描写征妇思夫为主要内容,但仍然是以含蓄委婉的笔调,描写闺中的怨情,例如他的《乌栖曲》,“白马逐朱车,黄昏入狭邪。柳树乌争宿,争枝未得飞上屋。东房少妇婿从军,每听乌啼知夜分。”[4]33钟惺在《唐诗归》(卷十)中评价末句为:“此句妙在言外。”[5]29以“乌争宿”的喧闹衬托出征夫之妇独守空床的凄凉。心念远方从军的丈夫,夜长梦牵,夜半不眠,流露出无限的思念与幽怨之情。又如:
音书杜绝白狼西,桃李无颜黄鸟啼。
寒雁春深归去尽,出门肠断草萋萋。
——《春怨》
闺中少妇不曾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闺怨》
唐汝洵在《唐诗解》(卷二十六)中曾说:“伤离者莫甚于从军,故唐人闺怨,大抵皆征妇之词也。”[5]30王昌龄通过含蓄蕴藉地描写,娓娓道出女子的无限怨情。
王昌龄与李益的闺怨诗,以不同的风格描写了女性的悲剧命运,王诗多委婉含蓄,李诗多质朴自然。同时,他们所形成的风格特色也与所描写女性的不同地位、生活情况有着密切关系,含蓄更符合对宫女身份的要求,而质朴则更贴近民间女性的语言特点。
三
王昌龄善于运用典故,从景物描写、气氛烘托或特殊意象中来表现女性的命运;李益则从人物的语言、心理等方面入手,从正面以女性的口吻,直抒胸臆。王昌龄的《长信秋词五首》(其三),“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暂裴回。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4]38王士禛在《唐人万首绝句选》中推出四首作为唐人绝句的压卷之作,这首就是其一。“奉帚”,取材于班婕妤的失宠之事。《汉书·外戚传》载班婕妤失宠之后求供养太后长信宫,乃作赋自伤悼曰:“共洒扫于帷幄兮,永终死以为期。”[10] “团扇”,其典也出自班婕妤的《怨歌行》,指秋凉之后,扇被弃置不用,比喻失宠之意。同时,诗中又选取“宫殿”“团扇”“寒鸦”“昭阳”等意象或景物抒发了美人失宠的失意之情。
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
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
——《春宫曲》
此诗化用汉武帝宠爱平阳公主家歌女卫子夫而废弃陈皇后之事,暗喻帝王的喜新厌旧,反映了后妃们终因年老而被抛弃的悲惨结局,又运用“春夜”“井桃”“圆月”“未央宫”等景物环境的描写,含蓄表达了失宠者的悲伤哀怨,给人以无限想象。
王昌龄的诗中多运用景物环境描写,为诗歌奠定了不同的情感基调,如“金井梧桐秋叶黄”[11](《长信秋词五首》其一)这里用“梧桐”“深秋”“黄叶”点破主题,渲染色彩,烘托气氛,从一开始就把读者引入萧瑟寂寥的氛围中。又如“高殿秋砧响夜阑”[4]33(《长信秋词五首》其二)、“驰道杨花满御沟”(《青楼曲二首》其二)、“香帏风动花入楼”[4]37(《青楼怨》)等环境、意象的描写,衬托出主人公心情和全诗氛围。
李益的诗中多以女性口吻,自我内心独白的方式,诉说着爱情的不幸,以他著名的《江南曲》为例,“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12]这首诗以白描手法,为我们展现出了一位独守空闺商妇的心声,没有任何的刻画与渲染,却在平实中见其情味,深深打动人心。这似是商妇的怨语又是痴情,然而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奈。正如钟惺在《唐诗归》中所说:“荒唐之想,写怨情却真切。”[13]又如:
妾本蚕家女,不识贵门仪。
——《杂曲》
为谢红梁燕,年年妾独栖。
——《紫骝马》
不道君心不如石,那教妾貌长如玉。
——《效古促促曲为河上思妇作》
忆妾深闺里,烟尘不曾识。
——《长干行》
这些都可以看作是思妇们毫无掩饰地诉说着独守空闺的寂寞,相思别离的痛苦,对丈夫喜新厌旧的担心,对生命随岁月消逝的感叹。封建社会中的女子大多只能依靠男子来证明她们的生命价值,如果男子负心不回,那么她们的生活将是一片空白,最终只能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14]95(欧阳修《碟恋花》)。自古多是女子痴情,君恩薄性,追忆往昔,对比今朝,女子大多免不了遭到相思孤苦或被无情抛弃的悲惨结局。傅玄在他的《昔思君》中这样描写到:“昔君与我兮形影潜结,今君与我兮云飞雨绝!昔君与我兮音响相和,今君与我兮落叶去柯!昔君与我兮金石无亏,今君与我兮星灭光离!”她们的年华被时间无情地磨灭,她们生活的全部就是在苦苦期盼中煎熬,有道是:“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14]97(李煜《清平乐》),缠缠的思绪诉说着恨悠悠,情无限。
结语
在王昌龄的诗中,有一些是描写少女欢乐游戏的场面,而在李益诗中的女性生活则少有美满幸福的。这缘于王昌龄所处在繁荣强大的盛唐时期,即使在一些闺怨诗中也包含着盛唐精神,美好的生活场景;而李益是处在江河日下,风雨飘摇的中唐,所以闺怨诗中也充满了浓郁的悲剧色彩。例如王昌龄的《采莲曲二首》,“吴姬越艳楚王妃,争弄莲舟水湿衣。来时浦口花迎入,采罢江头月送归。”“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14]98这两首诗歌表现出了女子在采莲时愉悦的心情,欢快的场面,用蓬勃的朝气谱写着青春的旋律。
白马金鞍从武皇,旌旗十万宿长杨。
楼头小妇鸣筝坐,遥见飞尘入建章。
——《青楼曲二首》其一
驰道杨花满御沟,红妆缦绾上青楼。
金章紫绶千馀骑,夫婿朝回初拜侯。
——《青楼曲二首》其二
这两首极写富贵景色,少妇遥望之情自是洋洋得意,这里虽然也是写少妇思夫的淡淡闲愁,但是丈夫统帅百万军队,马上封侯却是更值得夸耀与自豪,这类诗歌中充满了盛唐时代的精神与气度。
在王昌龄和李益的闺怨诗中对诗人所处时期的女性的生活都作出了详尽的描述,让人感到了在压迫下女性的悲剧命运,王昌龄从比喻寄托的角度出发,以女性生活暗示自己不平的愤慨以及渴望得到赏识的迫切心情,语言含蓄委婉。李益则是真实再现下层妇女的孤苦生活,挖掘她们心中的艰辛,以女性自叙的方式娓娓道来,语言自然质朴。从他们的闺怨诗中,我们可以看到那个时代女性孤苦凄凉的生活状态,同时我们也看到两位唐朝著名诗人在他们闺怨诗中所表现出不同的风格与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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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卢春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