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社会转型期中篇小说《谁都无奈》 中女性生存的关照
2015-05-30欧阳焱
欧阳焱
摘 要:作为一部具有一定可读性的作品,《谁都无奈》为读者带来的首要阅读效果便是视觉美感。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现代小说的可读性特征都在衰退,人们印象中的传统与不现代反而产生了一种落伍的效应。又催使人陷入思索的沉重。本文将针对杜光辉中篇小说《谁都无奈》中女性生存及社会现实真实写照进行探讨。
关键词:杜光辉 女性生存 《谁都无奈》 中篇小说杜光辉先生在2005年首期《西部文学》中发表的中篇小说《谁都无奈》是一部讲述在社会转型背景的都市中普通家庭生活故事的书籍,并没有大篇幅的叙事场景以及多么动人离奇的情节,整个社会没给女性自我追求幸福的机会,以至于女性往往将幸福都寄托在自己的男人身上,而不是处于经济弱势的自己。于是,被压迫的女性不敢反抗,只能一味地忍受。长期的忍受之后,连心理状态都起了变化。《谁都无奈》讲述的正是其中的一幕。[1]
一、杜光辉及其作品风格
杜光辉,1954年出生,祖籍陕西,1988年来海南。他从20世纪80年代初期开始文学创作,1991年出席全国青年作家会议,迄今已有285万余字文学作品在报刊上发表,出版三部长篇小说、一部散文集。其中有十部作品被《新华文摘》《中篇小说选刊》《小说月报》《报告文学选刊》《新华月报》等转载,曾获《中篇小说选刊》2000—2001年“优秀中篇小说奖”、“上海长中篇优秀作品大奖”、“全国首届环境文学优秀作品奖”、“辽宁省期刊优秀作品奖”、“全国铁路文学奖”等21次文学创作奖。
杜光辉先生勇敢地面对人生中的残酷,在他的小说里便能看到诸多残酷现实和恶劣的环境因素,导致主人公在恶劣环境内灵魂与肉体的碰撞缔造出关于人性深处东西的探讨。例如《哦,我的可可西里》这部作品描述高原上一支小型部队平凡的生活状况,《西部车帮》则讲述主角吴老大与命运抗争的悲怆和顽强精神。长篇小说《西部车帮》是杜光辉的代表作。小说讲述的是20世纪上半叶中国西北五省最大的马车帮的兴衰史,杜光辉通过对这支车帮近百年兴衰历史的思考,揭露中国西部地区农村在数百年演变中的变化以及社会内涵的形成,引申成对更加人性、更加公正、更加文明的农村社会的憧憬。小说主人公吴老大是一个十足的小人物,他在生活中异常艰难,为了生活和实现父亲的宏愿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杜光辉小说的故事情节曲折起伏,引人入胜。[2]然而,这种欢愉常常不能维持多久。车帮行不了多少路程,就会在路边沟里看到翻坏的马车、牲口的死尸。车户、货物、牲口的套绳被车帮带走了,剩下的便永久留在道旁。有的牲口被鹰犟、饿狼、土豹子噬去血肉,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没有了胶轮的马车支离破碎地摆在旁边,木质已经腐朽。有的牲口才死去不久,污血洒染了周围的草地,血肉还没有被兽们噬去,散发着熏人的腐臭。看见这些东西,吴老大和车户们都戛然刹住吼唱,心里一阵沉甸甸地坠痛,从车辕上跳下,满目凄楚地从旁边走过,走出很远的路程还没有人开口吼唱。
二、杜光辉《谁都无奈》的叙事方式
首先,杜光辉坚守自己的小说创作理念,致力于将小说写得好看些。女人在经济上的弱势,和中国儒家思想男主外、女主内,女人无才便是德这些教条有关。因为封建思想和礼教的束缚,女人的发展性是被限制的。最明显的限制就是教育权。[3]其次,《水痘无奈》引人深思。在沉重的氛围下,杜光辉似乎在追求一种特殊的审美价值,但是这种价值只能实现工具可以实现的目的价值,而不是期许的目标性,单纯的作为一种手段而已。男权至上的社会形态下,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婚姻中的女性,角色就是理家和生殖。即使无爱的婚姻,女人也必须承受。因此,婚姻对女性是一种束缚和伤害。在父系社会的中国,男人是女人的依靠和经济来源。然而对于毫无经济能力,生活所需大多需仰赖男人的女人而言,婚姻往往是一场噩梦。这是女性的悲哀,也是我们时代的耻辱。
世人往往藐视女人,总认为女人的命运是悲剧,不过就是个泄欲、生殖和劳动的工具而已,殊不知女人其实比男人更有勇气、做事更坚定。只是中国三从四德的儒家教条,紧紧地束缚着女人。而外表看似道貌岸然的男人,其实骨子里并没有外表那么高尚。一旦遇到困难时,坚持下去的,却往往是女人。这样的情操,在小团圆媳妇身上,更是鲜明。小团圆媳妇虽是被凌虐而亡,然而她死后,灵魂犹在,化成了东桥下的一只小白兔。这是女性坚忍而不认输的具体刻画。
三、社会转型期中篇小说《谁都无奈》中女性生存的真实写照
《谁都无奈》指出的现实批判问题明显,针对历史发展进程中的局部负面社会情况,对不正当男女关系进行批判。借助动植物的抽象描写嫁接在女性角色身上,用这些生物形象不仅能畅所欲言地具体表达女体,更进一步把女性的意识表露得一览无遗。[4]对于母亲这角色,西蒙·波娃认为:母性的本能,在女人身上是不存在的。母亲的态度取决于她的整体环境以及她对此的反应。因此,母亲并非人人慈爱,当环境不利于女人时,母亲的慈爱母性是会消失的。这样的理念,从小说中的母亲们,便可找到实例。在传统中国社会中,母亲的角色往往是慈爱而且无怨无悔的。但是在破碎的家庭折磨下,母亲的角色往往是无能的,甚至是加害者,颠覆了传统母亲的美好形象。
这番话道尽了笔下人物的悲剧宿命,特别是女人,更是处在悲哀中,还不觉自己的悲哀,甚至还残忍地为难女人,成为封建社会中,残害女性的共犯。然而这些人物勤劳好事,但往往勤劳多半用错了地方。要不是甘于被剥削,不然就是对女性集体公审,将女人的命运推向更痛苦的深渊。擅长用自传的方式写小说、写散文、写诗,这些作品里,仿佛可看见他孤独的身影。于是,自传式的写法便成为他生命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因此,笔者借由背景研究法去回顾生平经历,再将之纳入小说内容的对照和观察之中,并透过文本分析法分析作品里的人物形象,更细致地分析其笔下女性诸多问题,对扭曲而丑化的母亲角色进行描写。第一类是对女性人物加以探讨,内容偏重女性形象,或是多舛的人生境遇和当代社会的关系的描写,对于身体的描写着墨不多。至于第二类大多反映的是乡土意识和农民生活,或是城民的群体性格。
《谁都无奈》将故事情节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论是病态的女体或妊娠母体,都可以轻易发现:他喜欢将作品中的女性人物转化为各种动物意象,运用动物、禽类或昆虫等意象来描述女性。这些动物意象,不仅能具体表达女体,更进一步把女性的内心感觉表露得一览无遗。[5]实际上即是以他独有的女性叙述手法重新定义女性,打破原有传统男性文本中的女性保守形象。更重要的,通过动物拟态,让人物的形象更鲜明、更无道德的禁忌地鞭笞这些不可理喻的现象。我们不难了解为何她的女性人物,时常跳跃在各种动物的意象之中,通过动物拟态的叙述,促使女性身体得到一种展延和想象的空间,其寓意也跟着转换,象征意义更可变化无穷。[6]孩子是男人对女人纵欲下的产物,既不被祝福和呵护,当然就没有生存在世间的意义。这是一种女权高涨的意识,杜光辉对于男尊女卑的社会环境充满愤恨和不平。女人为何要迎合男人的期待,做男人眼中的贤妻良母,慈爱孩子的动作。[7]这些叙述虽然是描述底层人们的生活,却也是作者笔下女人命运的写照。女人像是看不见阳光的瞎子,即使阳光是温暖的,然而多舛的命运却令女人时时感到寒凉。纵使想挣扎着跳脱困境,然而社会传统的价值观和封建思想,却如流沙般,让女人越陷越深。杜光辉最终目标是希望唤醒女权,希望大家能正视女人的存在,这是一种女性意识的抬头。只有女性的自我觉醒,才知道女性千百年来身受的苦难。[8]本着男女平等的观念,来审视传统社会的女人。因为女性意识的觉醒,当然会觉得女人千百年来,像动物一样安顺、服从而卑微的生活,是多么悲惨。看透女人因经济的弱势,以及基本人权被漠视而导致的悲剧宿命;他更为饱受婚姻束缚和伤害的女人抱不平。[9]杜光辉透视人心的文笔是冷酷的,但内容和物种拟态隐喻式的写法,所引起的感动和震撼,却是大江大河般,直奔读者心灵。特别是女性的苦难,更是栩栩如生地在眼前控诉一般。
四、结语
社会转型期杜光辉中篇小说《谁都无奈》向一个开始以人为本的社会发出了重要的提醒:不论任何社会,不论时代的口号多么响亮和激动人心,人的生存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不论男人女人,面对着自己无法生存的境地,所有的道德说教和法律文本都是苍白和没有意义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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