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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等待戈多》解析法国荒诞戏剧的艺术特点

2015-05-30李新宇

艺术科技 2015年6期
关键词:等待戈多艺术手法

李新宇

摘 要:《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的经典之作,将人类在悲惨处境中,对虚幻希望的执着追求,对荒芜、未知的未来所呈现的极致的状态——等待,本文通过以经典戏剧《等待戈多》分析法国荒诞戏剧的是艺术特点与表现手法,以及一部经典之作是如何将“等待”这样一个人类的精神、物理状态完美巧妙地转化为一种戏剧情境的。

关键词:法国荒诞派戏剧;艺术手法;等待戈多

20世纪上半叶二次世界大战后,基督教受到震荡。例如,当时所宣扬的理性使人们走向光明,而纳粹就是一种高度理性的“产物”,在这里,理性把人类引向大屠杀,而这是基督教的神性所解释不了的,基督教被人们所质疑,更将人类对“理性”的信心摧毁殆尽,高科技的发展和物质的极大膨胀使得人与物关系的颠倒,人们对诺贝一贯遵从的道德标准产生怀疑与迷惑,从而产生恐惧与彻入骨髓的幻灭感。人们质疑理性、质疑存在的意义和目的的荒诞感的意识产生。而对与荒诞派文学来说,其核心词“荒诞”的理解又有着多种理解。例如,与《等待戈多》的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齐名的另一位荒诞派代表作家尤内斯库认为,“荒诞指的是丧失了目标,被割断了宗教、抽象的和超自然的根基;人垮了,人的所有行为都变得没有了意义,毫无用处,不协调。”所以在他的大部分作品中,“角色均属于某一个特定的社会团体,他们所感觉到的孤独和无助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而这恰恰使他们的孤独显得更加无助,更加荒唐。”

1 剧本《等待戈多》中贝克特的艺术手法

贝克特的作品多受到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他认为,人是被抛到这是世界的,没有上帝,没有会预言未来的神,人是“偶然来,必须去”的。而提到存在主义,其思想又不是统一的。例如,我们所熟悉的加缪的《西西弗的神话》,每当西西弗用尽全力,将巨石推上山顶时,巨石就会从他的手中滑落,滚到山底。西西弗只好走下去,重新将巨石向山顶奋力推去,日复一日,陷入了永无止息的苦役之中。加缪赞颂西西弗,赞颂西西弗精神,加缪认为过程即是意义,结果是虚无、无意义。正如《芙蓉镇》中,胡玉音和秦书田扫街的那段戏,“扫街”即是意义所在,即是“存在”。而另一位哲学家萨特则认为,人生在不断选择中决定自我,唯有在选择中才有意义和“存在”。贝克特就是在这些“存在主义”思想的影响下创作。例如,《等待戈多》的第一幕与第二幕很是相似,这一个“无结尾”的环形结构,营造了一个封闭的时空,不断地重复着“过程”,而这也使得整部剧笼罩在压抑阴沉的感情基调下,让读者在读剧的过程中,不仅对其中人物的荒唐行为而“喜”,更因这灰沉沉的处境而“辈”;再比如,整个剧本没有具体的人物,没有情节线,只有探索,没有解答和解释,贝克特认为应该去提出和塑造一个荒诞的情景,让观众自己去主动认识荒诞。而提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我一直觉得其实《等待戈多》或者说荒诞主义也是有积极意义的。贝克特认为,生活中的“荒诞”是無处不在的,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在自欺欺人。例如,浪漫主义、伪现实主义都是在故意对这些视而不见,而荒诞派则是从在一种客观存在的角度,让人们看到“荒诞”的存在,让人们正式痛苦,唤醒人们,从而解决痛苦。

在《等待戈多》中,贝克特使用了寓言性、取消情节、荒诞情境、巧妙地语言与戏剧技巧。

(1)寓言性:剧中的五个人物:爱斯特拉冈、弗拉季米尔、波卓、幸运儿、信使小男孩都是剥离了社会属性的,但是又有一定的定性。例如,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他们在充满悖谬的希望与失望之间永无休止的等待,实质上是人类的本质和荒谬性存在状态的寓言式表征。”

(2)取消情节:正如我的题目“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悲喜剧,剧本的开头和结尾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这又并不矛盾,贝克特曾说过:“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称得上是伟大的艺术”,《等待戈多》这部剧情极其简单的两幕剧,全剧仅仅有一个场景,就是荒野中的一条马路,一棵秃树和五个人。没有故事、没有矛盾冲突,仅仅是对话,无关联的、破碎的对话。而这一取消情节的艺术手法,使得全剧的时空变得模糊,好像一切都是混沌、荒诞、毫无意义的,更把《等待戈多》要表达的人类信念、信仰的缺失、精神的荒芜这一思想凸显出来;

(3)荒诞情境:即前文提到的一切都是具有不可确定性的,前面提到的每个事物,总有后文来瓦解。例如,《等待戈多》中,一主一仆波卓与幸运儿的关系恰恰说明了人与人关系的“异化”的荒诞。波卓与幸运儿的关系脱离了正常社会中主仆之间的关系,他们一方谁也离不开谁:第一幕中,波卓口口声声要把幸运儿卖掉,但也不能离开他而存在着,而幸运儿习惯了自己的奴性身份,一旦脱离了波卓的奴役,自己完全失去知觉,失去了自我存在的状态。之前提到的“上吊自杀玩”更是一种变态的、极具荒芜的精神上的荒诞。语言与喜剧技巧:永无终结,重复叠加的剧情,但是情绪却不同。

2 剧本《等待戈多》中的主题解读与核心概念

原型解读:如《圣经》、古希腊神话中人物符号的模仿;《每个人》中获救、救赎的原型。举在《等待戈多》中模仿古希腊神话人物的例子:古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因欺骗诸神而被罚,他必须把一块沉重的岩石推上山顶,可是每当他精疲力竭地把山石推上山顶时,石头又滚落回去,他只得从头开始,如此周而复始,永无止境。他的努力只不过是一个零,无休止的从终点回到起点而于事无补。两个流浪汉在一棵秃树下苦苦等待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戈多,指望他前来把他们从孤独,尴尬中解救出去。可是,日复一日,戈多始终没有出现,每一天等待的结构预示着第二天等待的开始,如此无限循环。在这种等待中,他们永远做着摘帽子,倒靴子,吃萝卜等无意义的动作。贝克特在这里暗示我们,无论你付出何种努力和抗争均是无益的。再以《每个人》为例,里面的“人”,在被“死神”唤走前,与“知识”、“美丽”等朋友的一段旅程,既是一个“获救”的过程,而同样在两个流浪汉身上,他们没有的“旅程”就是等待,他们渴望也是一场救赎。

主题解读:我相信每个看过《等待戈多》或者读过《等待戈多》剧本的人一定都会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这个故事中自始至终缺席的戈多,究竟是谁?是神?是人?在美国首次排演时导演问贝克特,戈多是谁,他说:“我要知道,我就早在戏里说了。甚至有人猜测是暗指上帝。在哲学看来,“戈多”就是——“虚无”。在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存在主义”,之前也提到过,贝克特创作《等待戈多》的过程中确实受到存在主义的影响,存在主义认为:1)“存在先于本质”。2)“自由选择”。3)“世界是荒诞的”或许故事本身不算结局的结局本就是无意义的,只要我等待,我就存在!“它的主题和核心是等待希望是一出表现人类永恒希望地无望中寻找希望的现代悲剧”。总而言之,正如我之前提到的,《等待戈多》不仅仅是一部荒诞的悲喜剧,其也包含着积极的人生态度,《李尔王》中有句经典的台词:“一切能够说出的糟糕,就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刻”,我觉得这句话和《等待戈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贝克特也正是用《等待戈多》这样一个荒诞的故事,来唤醒人们,让人们直面苦难,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

参考文献:

[1] 周泽东.论荒诞派戏剧的“反戏剧”[J].湖北社会科学,2006(03).

[2] 胡志峰.从语言到表演到禅——谈高行健的戏剧观念[J].重庆社会科学,2005(12).

[3] 李金媚.由20世纪80年代戏剧主题多义性讨论引发的随想[J].四川戏剧,2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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