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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方言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与作用

2015-05-30崔宁宁

北方文学·下旬 2015年7期
关键词:官话方言语言

崔宁宁

汉语同中国传统文化一样有着悠久的历史,加之中国地域广阔,方言出现差异是在所难免的。古代帝王通过方言俗语了解民情;后人也从汉代杨雄《方言》一书中推测出汉代时至少有12个方言区,当然,由于民族的迁徙,当时的方言区不会与现在的方言区重合。方言自古有之,本文将从其产生,方言区的划分及方言在社会中的作用进行浅析。

一、方言的产生

汉语有着悠久的历史,在漫长的岁月中必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差异,出现差异的原因,可以从人们之间的交流,民族大迁徙两方面加以概括。

中国古代由于社会发展水平低,交通不便,人口的流动性差,因此各地方言各具特色,非常复杂。“一座大山,一条大河,一道历史上的疆界,常常跟方言的界限大致相符;多山地区的方言常常比平原地区复杂。方言里蕴藏着丰富的语言史资料;在一个方言里已成为历史陈迹的特点常常会在另一个方言里活着。(吕叔湘,1958。)”即便是交通便捷,交往频繁的今天,由于人们固守了从前人秉承下来的传统,所以仍然使用着自己独特的方言。林语堂曾经比较过南北方人之间的差异:“在语言上,我们听到的是北京话洪亮,清晰的节奏,轻重交替,非常悦耳;而苏州妇女则轻柔,甜蜜地唠唠叨叨,用一种圆唇音,婉转声调,其强调力量并不在很大的爆破音,而在句尾拖长了的,有些细微差别的音节。(陈克,1993。)”

二、方言区的划分

我国人口众多,地域广阔,因此为了对各地方言进行研究,语言学家把全国划分成了七大方言区。即:北方方言(官话方言),吴方言,湘方言,赣方言,客家方言,闽方言,粤方言。另外,在北方方言中有划分了许多次方言,如:北京官话(东北官话),冀鲁官话,胶辽官话,中原官话,兰银官话,西南官话,江淮官话,晋语。在本文中,仅对七大方言区作大体的介绍。

北方方言:分布最广,以北方为主,是汉族的基础方言,内部差异较小。另外,云,贵,川,鄂,安徽,江苏北部等地区也属于北方方言区。

吴方言:以苏州华为代表,分布在上海,江苏,长江以南镇江以东地区(不包含镇江),南通的小部分,浙江的大部分。吴方言不像北方方言一样内部差异小,其内部存在分歧。

湘方言:又称湘语,以长沙话为代表,分别在湖南的大部分地区,(西北角除外)。

赣方言:(赣语),以南昌话为代表,分布在广东,福建,台湾,江西,广西,湖南,四川等省,其中以广东东部和北部,福建西部,江西西部和广西东南部为主。

闽方言:现代闽方言主要分布区域跨越六省,包括福建和海南的大部分地区,广东东部潮山地区,雷州半岛部分地区,浙江南部,温州地区的一部分,广西的少数民族地区,台湾省的大部分地区。

粤方言:以广州话为代表,当地人称“白话”,分布在广东中部,西南部和广西东部,南部的约一百个县及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

三、乡土的烙印

方言词汇:方言是一个人身上表现出的地域特征的明显标记。一个人来到外地,最先感到的是无处不在的当地方言,而相应的,他自己的方言也把他划出了当地人的圈子,因此说方言是一个人身上地域的烙印。就“肮脏”一词来说,各地有各地的说法。北京—脏,沈阳—埋汰,西安—脏稀,成都—龌龊,合肥—拾异,扬州—污漕,长沙—邋遢,福州—秽。因此,单听一个人的方言词汇就可以断定他来自何处。其他方言词汇的例子还有很多,诸如:

头—脑袋瓜儿(北京),脑袋(沈阳),脑壳(西安),头那(梅县),头壳(广州)

男孩--小子(济南),男子娃(西安),儿娃子(成都),小儿子(昆明),小厮(合肥),男霞子(扬州),小干(苏州),男儿(温州),仔子(长沙),崽立子(南昌),细籁(梅县),男仔(广州),唐埔仔(福州)

女孩--闺女(北京),姑娘(沈阳),女娃子(西安),小姑娘(昆明),丫头(合肥)女霞子(扬州),小娘五(苏州),囡儿(温州),细妹子(长沙),女崽子(南昌),女仔(广州),桓仔(阳仁),诸娘仔(福州)

结婚—娶媳妇(北京),接婆娘(成都),讨媳妇(昆明),收亲(合肥),讨家小(苏州),棵老婆(阳江)

风俗与方言:方言反映了某一地区的特殊表达方式,思维方式和感情色彩,同时也体现了地方的民风民俗。汉族在结婚后几天之内有“回门”的习俗,“回门”的日期不同,各地的叫法也不同。“回门”在古代叫“归宁”,婚后三天回门,山东泰安称“叫三日”,或“回房认亲”,北京叫“姑爷认门”。婚后两天回门的苏北称“双回门”,意为夫妻双回门,“双”字具有一语双关之妙。淮北称二日回门为“走头趟”,即女儿出嫁后首次回娘家。另外,天津,北京,韩城有“回四”“回九”“叫十”等叫法。

喜事各地有各地的叫法,丧事也能体现各地方言及民俗的不同。汉族将年龄很大的,儿孙满堂的老人的丧事称为“喜丧”,办得要跟喜事一样热闹。对于喜丧,各地有不同的叫法,京津地区叫“老喜丧”,青海河埠地区叫“白喜事”。

方言与人民的精神风貌:方言没有经过加工,没有藻饰,直抒胸臆,是最自然的,最原始的语言,通过方言俗语可以使人清楚地观察到下层社会的精神风貌。

古代有故事记载,一位官员去乡间视察,见一老农,便问:“近来黎庶如何?”老农答道:“今年梨树很好,只是虫吃了些。”

这种误会的产生,是人的不同身份造成的,从老农的回答可以看出,下层劳动人民所受到的教育不高,甚至没有受过教育,他们的语言直白,通俗。在老农的语言环境里没有“黎庶”的概念,而他只有通过发音来理解,因此,错把“梨树”当了“黎庶”。

在文学语言中,方言的运用能更加传神地表现出地区的风貌。周立波不止一次的谈论过这个问题,在1951年《文艺报》的“关于问题”的辩护中,他主张:“我认为我们在创作中应该继续地,大量地采用各地的方言,继续地,大量地使用地方性的土话。要是不采用在人民的口头上天天反复使用的生动活泼的,适宜于表现实际生活的地方性的土话,我们的创作就不会精彩。(周立波,1951。)”方明,杨昭敏两人也认为:“群众的语言,多数是通过方言,土语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很多情况下,把方言土语完全翻成普通话,就失去了色彩。小说并不是推行普通话的课文。(方明,杨昭敏,1959。)”

的确,方言土语能体现一个地区人民的精神风貌,因为它是人们天天使用的活的语言,是劳动人民真实生活的写照。虽然,现在各地都在大力推广普通话,但是如果因为普通话的推广而使方言消失,将是人类文化的一大损失。

四、结语

方言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与父母,家人和朋友交谈时使用的主要语言。方言的使用拉近了人们之间的距离。当一个人来到外地,感到自己处在异地口音之中,一句家乡的方言会使他倍感亲切。至今为止,方言仍是大部分人的交际工具,而且它作为劳动人民真实生活的写照,有较强的生命力。

本文从方言的产生,发展,方言区的划分及方言的意义等方面浅谈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得出了如下结论:方言是地域的标志,是一个人身上有声的烙印。

参考文献:

[1]陈克.《中国语言民俗》.天津人民出版社,1993.

[2]方明,杨昭敏.《山乡巨变,人的巨变》.作家出版社,1959.

[3]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4]胡裕树.《现代汉语参考资料》.上海教育出版社,1980.

[5]吕叔湘.《语言和语言学》.中国语文,1958.

[6]周立波.《方言问题》.文艺报,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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