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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其实你挺闷骚

2015-05-30

财富堂 2015年7期
关键词:泡妞闷骚老杜

老杜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外”,生于澳大利亚,大名叫Christopher Doyle。很少有人记牢这个英文名,但很多人对他的中文艺名感到如雷贯耳,至少耳熟能详——他叫杜可风!

真是个好名字,他本人也曾经说,“我的生命是从有了这个名字开始的”。我理解他为何这么说,而不认为他是矫情,尽管每个人或多或少会在特定的场合撒撒娇。这名字是教他中文的香港老师给起的,那年他30多岁,文艺范的名字一使用,不仅与他的气质匹配,更妙在名字的暗示力,像给主人插上一对翅膀,为他翱翔艺术天空助力。

多年以来,玩影像摄影的人多了去,许多人玩过了,如同在天空中飞过了,天空还是那个天空,玩者留不下一点印痕。但杜可风的“飞翔”胜出了“庸常大多数”,他在《重庆森林》、《东邪西毒》、《春光乍泄》、《花样年华》等电影里创造性表现的充满质感的镜头语言,以及带有浓郁个人风格的影像,让许多人过目不忘,也作为经典被电影史记载了。

新近,老杜与当代画家张恩利携手玩“拼贴”,这是当代艺术?老杜当然这么认为。他的拼贴可不是延续中国民间早就存在的碎布拼贴工艺,而是传承毕加索和布拉克的一路,将纸片、布片和其他元素玩弄于股掌之间,主观地将楼房、管道、晕染的水墨等混搭,拼接成他内心的构图、色彩、感觉和意境。他很闷骚,满心想朝着看客们大吼:“我玩的是就当代艺术”,但话儿到了嘴边,变得委婉而低调:“我不太懂这些(当代艺术),我觉得生活本身就是艺术了。这(拼贴)其实是一种自我治愈的方式。这个习惯已经持续十多年了。你知道在片场,每天都要面对数百上千的人,付出很多精力去协调,所以收工以后,拿出一张纸、一本杂志或报纸,做些拼贴,这在我的生活中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是一种治疗、恢复和找回自己的过程。”

同时,他也坦率而自信地说:“我一直觉得所谓的‘装置艺术大多是骗人的。我每分每秒都在做这些事,你若把我拍摄的任何一部电影的任何一个镜头放慢,就都能称得上是‘多媒体或‘装置艺术了。说实话,我对艺术界标榜的某些看法持有异议,我觉得‘艺术是艺术家们所做的事,而不是随便哪个人说自己玩意儿是‘艺术就可以了。我的工作就是成为艺术家,我觉得自己天天在做艺术,不管是喝酒、泡妞还是做拼贴,都是我的生活方式,所以这(拼贴)就是我的艺术。”当然,玩“当代艺术”他也有很多犹豫和不解,所以置身于市场的时候,他特谦虚,说:“是不是艺术,观众说了算,和我无关。”

老杜有关“泡妞”于他也是艺术的说辞,极尽疯魔,让我吃惊不小,但我不以为怪。他的“当代艺术”就是他的生活态度,而不是其他,这,我也是认同的。在中国,当代艺术没有清晰的游戏规则,或者说游戏规则非常混沌,而我欣赏它们,从来不只看作品最终的呈现,最终的呈现很表象,而我饶有趣味的是探究艺术家为什么如此呈现,在呈现过程中他的观念和态度是否打动了我。

一个玩当代艺术的,如果毫无自己的观念和态度,他的当代创作就无从谈起。从这个视角出发,再琢磨老杜的艺术观乃至他的艺术作品,就蛮有意趣和嚼头。老杜今年63岁了,玩性很大,心仍年轻。他居无定所,漂泊各地,广交朋友,阅人无数,始终葆有一颗敏感的心,因此,他才能感悟:“拍电影,剧本、文字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我更在乎的是合作的那个人,我与他之间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人玩当代艺术会出手不凡。艺术本来就不是学院派的专利,谁都可以参与,关键是天赋和执念。

老杜年轻时跑过船,干过钻油井工人,做过牧牛人,学过中医……他这般半路出家搞艺术而能有今天的成就,与天赋当然有关,更重要的则是热情和执念。这一点很励志。热情与执念,令他冲冲杀杀敢以前卫姿态玩“实验”,由此成就了老杜的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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