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拾穗四章

南洋拾穗（一）

来到新加坡5个月了，早想写点儿东西，苦于工作繁忙，心绪烦乱，始终没有“动工”。今天傍晚，坐在窗前，看着白净的浮云在蓝蓝的天际缓慢地变化着姿态，我的心也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一、初来狮城

阳春三月的一天午后，我和数位华语老师兴致勃勃地乘机飞赴新加坡。晚11点左右，空姐甜美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提示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降落新加坡樟宜机场。我顿时激动起来，按照要求操作完毕后，就好奇地从侧窗向外看，只见下面灯火辉煌，璀璨夺目，七彩的灯光排列成各种美丽的图案，有圆形、方形、菱形等，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形状，恰似珠玉组成的图形摆放在那里，再加上这些灯光分布在许多小岛上，岛屿间是波光粼粼的水域，水中倒映着许多景物的影子，让你分不清哪儿是真实的，哪儿是虚幻的。真可谓虚无缥缈，美轮美奂！这不就是书中所描绘的仙界吗？

陶醉中忽然感觉到飞机下俯降落，噪音强烈，耳膜很难受。好在很快平稳降落了，我们下机进入机场。机场很豪华，装修讲究，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金碧辉煌！感觉最强烈的还是异国情调。各种指示牌都是英文的，广播也是以英文为主，机场内许多人员的相貌也让我诧异了一番！以前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印度人、马来西亚人、菲律宾人、泰国人等，如今都呈现在眼前，新鲜没商量！

很快我们一行人走出了机场，新加坡教育部门的负责人把我们接上了车。坐在车上，一边与接待人员寒暄，一边欣赏着马路周边的风景。一排排高大奇异的热带树木，像礼宾在欢迎我们，有的树冠如绿云，有的树叶像扇子，直直耸立的树干有十几米高；还有充斥着英文标示的路牌、告示牌等，都让我的神经兴奋异常！

这个夜晚，我看到了真实的新加坡，就像看到了暗恋许久的女友，她美丽、多元，充满了勃勃生机！

二、多元化的新加坡

在新加坡生活工作学习，不可能没有这样的体会：人种很杂，地球上存在的人种几乎都能看到；服饰很杂，穿啥衣服的都有；语言很杂，说啥话都有可能；文字很杂，写啥字都有可能。几项综合起来，我想说，新加坡，怎一个“乱”字了得！

在各种公共场所，你可以看到穿着长袍，眉宇间有红点装饰的印度女人，有的鼻子上还会有金银饰品；有严严实实裹着头巾，身着长袍的马来女人；有金发碧眼的欧美人；有黑纱遮脸的穆斯林女人；偶尔还可以看到发型怪异的印第安人，如此等等。当然黄色皮肤的最常见，只因和我们差别不大，心理上就把他们归入了同类，熟视无睹啦。

以上描述的是他们处于静态时的场景，还不够生动，他们一旦张嘴说起话来，那就更具风味了！新加坡人主要讲英语，但发音、语调都很奇特，属于新加坡地方化英语（比如three和tree同音，th的音几乎都读t）。很多人还会讲华语，当你第一次遇到和自己相貌相差巨大的人（也就是其他种族的人）也讲华语普通话时，甚至比你说得都标准，真的会吓到你的！

听一些中国朋友讲，他们在购物或者问路时，遇到其他种族的人习惯用英语交流，但有时蹩脚的英语会词不达意，正在绞尽脑汁搜索词汇时，对方突然用华语说，你讲华语吧，我能听懂华语。这时的中国朋友往往会羞愧难当，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马来语是新加坡国语，很多新加坡人会说马来语。印度族后裔之间交流用泰米尔语。再加上其他种族外来人口，以及许多国外游客，新加坡人的语言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热闹了！

多种语言就意味着多种文化，多种文字。新加坡的告示牌上通常用四种文字说明：英语、华语、马来语、泰米尔语。看牌的人各取所需，虽然繁琐了点儿，但却体现了人文关怀！嘿嘿！有点意思吧？

再说饮食。你去街边的餐馆、咖啡店吃饭时，会看到有中国餐、西餐、印度餐、马来餐、日本餐、韩国餐等。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你只要交上money，就可以享用这些了。一顿饭吃几国菜就看你的心情了！

新加坡的人文景观很“热闹”，我觉得用一个文明词概括一下就是：多元化。一个多元化的社会，一个多元化的国家！

三、新加坡的“新鲜事”和“新鲜景”

刚刚出国的人，什么事都会和自己国家比，这是人之常情！来到新加坡后，我有了许多新鲜的体会。

在新加坡的许多服务行业，如超市、餐馆、出租车等处，随时可见白发苍苍的老年工作人员。他们在做收银、端菜、收拾碗碟、驾车等工作。刚开始我不理解，因为在中国，这些工作是年轻人的天下，帅哥美女是首选，超过四十岁在这些行业很难立足。即使你可以立足，儿女们也会反对，他们觉得你干那样的工作，无异于打他们的脸，叫他们没法做人！你看，这就严重了，儿女都无脸做人了，老人岂不是在“作孽”！这样一上纲上线，此事就基本宣布“歇菜”了！呵呵！

而新加坡不同，政府鼓励老年人就业，只要你有工作能力就鼓励出来工作。不提倡在家里闲着养老，等着政府或儿女养活。另一方面，新加坡的年轻人也不像中国人那么讲孝道，成家立业之后很少顾及父母，人情较冷漠。中国人不太容易接受，经常听到大陆朋友骂新加坡年轻人无情无义。我觉得这是文化的差别，新加坡这方面有点儿像欧美国家了。

接下来再说点儿新加坡的新鲜景儿。

新加坡属热带雨林地区，许多自然景观和中国北方迥异。大大粗粗的树根裸露在地表，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像虬龙在地表爬行。粗根简直可以合抱，这景儿俺张某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树上的寄生植物茂盛得比树叶都显眼，很多人都会产生错觉，把寄生植物的叶子误认为是树的叶子，仔细观察才会发现搞错了！那些寄生植物很奇特，往往生长在高处大树的分叉处，我搞不明白它们是怎么跑到高处生根发芽的？好像有腿的动物，爬到高处筑巢安家，匪夷所思！

还有的树木，从树冠上垂下无数的藤条，像仙女身上的彩带，像新娘婚纱上的丝带，婆娑袅娜！转念间，又觉像仙翁须发垂肩，笑容可掬！植物园、动物园一直都想去逛逛，但至今还没成行，想必也会有许多新奇之处，今天没有发言权，那就“停工”吧！

南洋拾穗（二）

新鲜感过后，新加坡的新鲜事似乎变得习以为常了。除了此情此景外，不得不说的就是新加坡的社会风气和这里的人。

一、社会安定的新加坡

来新加坡快一年了，从没有见到打架斗殴的，从没有见到醉酒闹事的，也没见到公共场所扒窃抢劫的……

在新加坡街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来往往，出出进进，最大的感觉就是安全。以前我在国内养成的防患意识基本上烟消云散了！很多新加坡人出门不锁门，他们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晚上几点回家都无所谓，拦路的、抢劫的、劫色的似乎都极少发生，难怪生活在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了防患意识。近些年，国际上一些组织经常搞世界各国生活质量排行榜，新加坡总是名列前茅，这真的是新加坡的一个巨大成就。中国的历史书上也曾提到过唐朝贞观年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情况，我想也就是这种情形吧。

那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揣测有以下几点原因吧：

一是新加坡的刑罚严厉，偷一点点东西就会面临7-10年的监禁，窃贼的风险太大！

二是新加坡人的收入较高，人均年收入约3万新币（约合人民币15万）。人民安居乐业，衣食无忧，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到偷和抢。

三是居民受教育水平较高，素质较高，一般不会走偷鸡摸狗的道路。

我的分析不知道有没有道理，欢迎赐教！

二、感悟新加坡人

在新加坡工作，生活一年多了，不敢夸口说十分了解新加坡人，但毕竟在各种各样的场合和他们近距离接触过，交流过，感触良多。

新加坡国家很小，但国民眼界很开阔。他们的全球意识很强，经济上高度开放，与世界经济的发展息息相关，新加坡也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国民的教育采纳了世界较通行的英联邦教育体系（剑桥标准）， 学生通过了这个标准的考试后（“O”水准、“A”水准等）就可以自由地选择国内国外的很多学校，毕业后也可以自由选择留在国外工作或者回国工作。新加坡既是世界人才的流入国，也是世界人才的输出国，移民进来的和移民出去的都很多。

新加坡公民出入国境异常便利，世界150多个国家和地区对新加坡公民都是敞开门户的，入境后再签证即可。因此，新加坡公民经常出国旅行观光，特别是长假期间会带领孩子去国外度假。世界各地到处跑，眼界自然就开阔，如果把他们看成小国寡民就大错特错了！

新加坡人遵纪守法意识很强，做事循规蹈矩。中国人取笑他们说，路上如果没有了红绿灯，他们就不知道怎么走路了！虽是揶揄，却也差不多是实情！法律法规严苛，从入室偷盗一点点东西就会面临7-10年的监禁可见一斑。法律法规也极为详尽。大的方面不必赘述，就连在地铁上或公交车上吃东西、喝饮料、抽烟、随手扔垃圾等，都会被罚款。更有意思的是，连自杀都属于犯罪，逃不过法律制裁，自杀不死要被警察带走坐牢，自杀死掉了要被拉去鞭尸。在家里，也不可以弄出很大的响声，否则周围的邻居们会投诉你。像打麻将之类的娱乐在新加坡家庭里很难进行，邻居们投诉你受得了吗？在外面的绿地上打扑克也不可以，新加坡居民可能会提醒你，小心有人投诉你们！

新加坡人大多也不注意积蓄钱财，有钱就花，潇潇洒洒。吃喝玩乐，尽情开怀。很多中、小学生都用着世界最流行的苹果Iphone系列智能手机，而他们的父母大多也都是普通的公司职员。来新加坡读书的中国孩子也会受同学和环境影响，会向父母提出买好手机，而中国父母通常都会拒绝孩子的要求，因为他们觉得学生没必要用那么好的手机，将来自己能挣钱了自己买！你看消费文化差别挺大吧！

以上所述是我对新加坡国民总体感触，挂一漏万是肯定的！下面再写几个个例，希望读者对新加坡人的印象丰满起来！

个例特写：1.一位独特的华裔老者

一天傍晚，我在新加坡牛车水地铁站附近餐馆吃饭，旁边坐着几位喝酒闲谈的新加坡老者。他们时而用英语，时而用华语，聊得很开心。正当其中几位老者聊兴正欢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一位老者突然和我搭讪起来。原来他对我的饭量感兴趣了！我左手拿着一个肉夹馍，右手拿着一双筷子吃着桌子上的一大碗刀削面。老者羡慕地说：“小兄弟好饭量啊，可以吃这么多！真羡慕你们年轻人啊！哈哈。”我礼貌地解释说：“走了半天的路，累了，觉得很饿，多吃点儿。呵呵。”

接下来他问我做什么工作，来新加坡多久了等礼节性询问。我把我做华文教师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他说，“现在的很多新加坡孩子不愿意学华文，觉得华文很难。有些孩子还说，我们为什么要学习华文啊，让中国人学英语，我们和他们用英语交流不就可以了吗？”说到这里老者情绪激动起来，语气高亢地大骂，“他妈的！不知道自己是老几，是你求中国啊，还是中国求你？他妈的！现在的世界，美国老大，中国老二，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一个老大，一个老二，你都要依靠他们。所以就得学英语和华语。”

他一句一个“他妈的”，给我的印象很深，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地道的华裔，因为就连骂人话他都运用自如，呵呵。他讲的道理似乎也对！我思考着，观察着，无法判断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老人。

接下来他的谈话又雷到了我，他说，“我觉得我就是中国人，什么他妈的新加坡人！”他的这句话让我很吃惊，因为他的口音是地道的新加坡口音，我认为他应该是地道的新加坡人。我为了验证他的身份急忙询问他的身世，他郑重回答说他是地道的新加坡生、新加坡长的人。我有点迷惑了，来新加坡一年了，这样的华人后裔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大多数新加坡人都以新加坡为荣，不太愿意和中国扯上某种关系，尽管许多都是华人后裔，但他们似乎还是不大瞧得起中国人，特别是年轻人更是如此！

网络上常常有中国网友感慨说，中国人把新加坡看作是华人圈，心理上多有亲近，但新加坡人似乎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他们和美国走得更近，让人寒心啊！从谈话中我了解到他今年七十多岁了，从小在新加坡长大，小时候在华语学校读书。新加坡从独立到现在才四十多年，他见证了新加坡的风风雨雨。他说现在的华人后裔很少有人了解中国的历史，什么贞观之治，唐人，为什么叫唐人呢？他妈的！他们不知道，新加坡就是当今的贞观之治啊。年轻人有几个懂啊！

交流中，我仔细地端详这个老者，头发花白、稀疏，脸上布满了沧桑，不像是退休的公务员或其他白领工作的退休人员，他更像一个普通的新加坡劳动者，但他的谈话让我感到惊讶！他不是一个文化素养很高的人，从一句一个“他妈的”可以想见！他也不是一个素质很低的人，他对世界及中国的历史、政治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一个真实的新加坡老者！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新加坡人！

个例特写：2.一位华裔女人

她姓杨，四十多岁，中等身材，中等相貌，从外观上看没有任何突出之处，是一个典型的钻进人群里就找不到的普通华裔妇女。但她一旦和你讲起话来，你就很难再忘记她了！

她的华语非常流利，典型的新加坡华语口音，比我们的普通话要柔媚许多！她讲起话来，眉飞色舞，手足舞蹈，而且还滔滔不绝，如果你很谦逊，那就只有听她说话的份儿了。所以，你必须主动插话进去，否则你就会像个傻瓜了。

刚开始接触时，不了解她，想让她说完，咱再说，可是她就“不刹车”。等她说累了，终于停下来了，她会反问：“我的华语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话呀？”

她很忙，是一个“空中飞人”。总是出国，这月去印尼，下月去印度，再下个月去泰国，还有菲律宾、马来西亚、中国等国家都会留下她的身影！她出国不是旅游，而是参加各种商务活动！很难界定她是从事什么行业的，教育交流会她参加，外贸商品交易会她参加，美容交流会她也参加！她穿梭奔波于各个国家！她真的很忙！我曾经劝她多注意保重身体，她说没办法，丈夫瘫痪在床，自己要努力养活她的家，说到痛处，眼泪晶莹。想不到外表坚强的她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是性情中人哪！我忽然想起了鲁迅的诗句“无情未必真豪杰”，很吻合吧。

我第一次和她见面是在她开办的华语培训机构里，她是机构的老板。我想做一份兼职。见面后，她主动和我攀谈，相互寒暄了几句后，她就问我：“您是从中国哪里来的？”我说：“山东来的。”她接着问，“是威海吗？”我顿时有些诧异！因为威海毕竟不是上海、北京等大城市，就连青岛、济南也比它大得多，外国人能知道不容易！于是我追问：“您怎么知道威海呀？”她说：“我以前交往过两个山东威海人，他们都很好！所以问你是否是威海人。”听完，我马上释然了，不然还以为自己的身上某处写着“威海”两字呢！呵呵。

后来，我和她的联系渐渐多起来！她是个典型的“夜猫子”，经常在深夜工作。凌晨两三点常常会接到她的短信和邮件！刚开始不习惯，我常常会被她的短信吵醒，还以为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呢！读后才发现都是些日常小事，我明白了，她的工作时间和我们不一样！就像伟大领袖毛主席也经常夜间工作一样。后来，我也就变得更“聪明”了。睡觉前把手机调成震动或关机，免得日常小事打扰我的春秋美梦！

她对华语精益求精，经常刻意使用一些成语，虽然有时不够准确，但我对她还是刮目相看。她的华人意识较强，对中国人友好！她常说，“我们都是华人，应该有许多共同点，彼此照顾一下啦！”听了还是感觉很温暖，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嘛。

最后，以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结尾吧！“我不是鲁莽之人”，这像是女人说的话吗？

个例特写：3.一个混血儿学生及他的家庭

在新加坡做老师，避免不了和混血儿学生打交道，他们的相貌奇特。至于他们属于什么族群和什么族群混血，更是五花八门了。如果再追溯他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连孩子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混血儿了。

一个偶然的际遇，一位新加坡朋友问我做不做华文家教，我爽快地答应了。因为我有想了解新加坡人家庭生活的强烈愿望。他介绍的这个学生家庭很富裕，住在一栋别墅里。别墅上下两层，大大小小的房间有十几个。一楼进门就是客厅，摆着沙发和茶几，右手边是一个大的液晶电视。电视旁边是一些装饰品、陈列品等。客厅里面上去几个台阶，是一张吃饭的大桌子。再里面左手边是厨房，有一个窗口是传菜用的。右手边是几个卧室。楼上是家人办公或者孩子学习的地方。

这家人成员也很多，四世同堂。上有太公（新加坡称呼，中国称祖爷爷），下有曾孙子。一家十几口人，其乐融融。另外，还有两个女佣。

我辅导的这个男孩，华文名字王毅寒，读小学四年级，长得很白净，眼睛大大的，双眼皮，相貌很像中国新疆的孩子。他的爸爸十七年前从约旦（阿拉伯国家）来到新加坡，他的妈妈是当地华人。他的妈妈是这个家族的人，职业律师，挣钱较多，英文名字琳达。

这个孩子十分调皮。他不想做功课时，就会告诉你，今天学校没有布置作业。等第二天老师告状时，家长就明白了。他妈妈告诉我，辅导前要先翻查他的书包，根据蛛丝马迹推断他今天的功课学了什么，作业大概是什么。然后有针对性地帮他巩固提高。你看这活不好干吧，还得有侦探的素质呢，不然，就会被孩子蒙骗过去。

他非常好动，坐不住。我也只好把辅导时间分成几个小段，每结束一段，就让他玩几分钟。他是学校的体操健将，得过的奖牌挂在书架旁边，大约有二十几块。有新加坡颁发的，也有在澳大利亚、马来西亚比赛赢得的。休息时，他会给我表演一些体操动作，很流畅，很潇洒。我会给他鼓掌！有时会和他一起疯一下，模仿影视情节，对打一阵。或者玩变形金刚或电子游戏等。

他很会开玩笑。让他造句时，他经常逗我。比如，用“富裕”造句，他说，“张老师（指本人）的嘴巴很富裕，里面有好几颗银牙。”用“寒酸”造句，“张老师很寒酸，用着一个破手机（他用的手机确实比我的好）。”做题做对了，他就说，“你看我多么聪明呀！”做错了，就开玩笑说，“都是张老师教得不好，我才做错了！”有一次，他问我：“老师，你有女朋友吗？”我说：“没有”。他说：“你真笨啊！没有女朋友。”然后，他拿出他的手机，翻出一张欧美样貌女孩子的照片，说：“她是我的女朋友，美国来的，你看好吗？”我说：“很漂亮！”他狡黠地一笑，然后说，“他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哈哈！”笑得很早熟！刚长出新牙的孩子，就开这种玩笑了！

恶作剧也有。有一段时间，我看不到他的小妹妹了。问他：“妹妹哪儿去了？”他低沉地、郑重其事地回答：“得了一场重病死去了，别问了，我们家里人都很难受。”我吃了一惊，竟然当真了。又过了一段日子，我去上课时，又看到他的妹妹，我才惊醒！心里想这家伙搞了这么“恶毒的”恶作剧，为什么呢？我质问他，他说：“什么东西妹妹都和我抢，妈妈看见了总是骂我打我，所以恨妹妹。”唉，孩子的心理，可笑也可气！

最近两次考试，他都进步了，我很欣慰。祝福他有更大的进步吧，也祝福他的家人幸福安康！

南洋拾穗（三）

岁月悠悠过，新加坡的椰风榈韵、风土人文渐渐渗入了我的骨髓，我开始有点儿见怪不怪了！我怀疑我是否被新加坡人“同化”了，有时还会郑重其事地嗅嗅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了“南洋味”，呵呵！

直到某一天，一位台湾华语教师的到来又给我的生活荡起了一些涟漪……

一、和台湾老师做同事

一个清爽的上午，新加坡的琳娜老师领来了一位新华语老师，经琳娜介绍我们知道了新老师的基本情况：她姓唐，来自台湾，毕业于台北铭传大学中文系。

唐老师长得很美丽，大大的眼睛，白净的面庞，身材不高但匀称，气质温婉，说起话来柔声细语，穿衣打扮也很讲究，看起来很得体！说实话，来一个美女老师没什么新奇的，学校里女老师的比例严重超过男老师，用女老师们自嘲的话说“阴气太重”！其中有姿色的也不少。唐老师并非艳压群芳，让我产生了写一篇文章的冲动。主要原因是我平生第一次和台湾同胞一起工作，感觉特别有意思！

自己从小看过无数反敌特的影视剧，似乎与“台湾”沾边的漂亮女人都是“特务”，这次却遇到了冠名“台湾”的女华语老师，真是有点儿不习惯啊！唐老师讲华语非常柔美。如果你喜欢看台湾的综艺节目（例如《康熙来了》），就能想象出来她的语音、语调。她讲话时常带台湾的口头禅“就这样子啦”。有时我也会夸张地模仿她的口头禅，她会羞涩地笑笑。

既然是同事，就会经常交流。谈工作是家常便饭，她从小学习的是繁体汉字，而新加坡学生学习的是简体，有些简体字她不会写，会来问我。她用拼音给汉字注音时也会遇到麻烦，因为台湾采用的拼音字母和新加坡不同，她也需要转换思维。

工作上的事交流完了，也会交流一些家庭、社会的问题。我和她讲话时总会小心翼翼，担心她对意识形态敏感，免得我不假思索的词汇刺激到她。我对台湾的历史、地理、政治等了解较多，和她谈话没有什么隔阂。2012年台湾地区总统选举时，我问他支持马英九还是蔡英文？她说他们一家人都支持马英九，希望海峡两岸合作共赢，不希望两岸剑拔弩张。她很鄙夷陈水扁一家人，她说陈水扁家族的腐败让台湾人在世界上很丢脸。我还好奇台湾学不学鲁迅的作品，她的回答是肯定的。我也曾拐弯抹角地询问过她对海峡两岸统一的看法，她一直低头沉思，似乎不愿表达对此的看法。我知趣地迅速岔开了话题，避免使气氛尴尬。她是一个真实的性情中人，毫无虚伪与迎合。

她热爱生活。业余时间喜欢逛街，经常给自己或她的家人、朋友买些生活用品或纪念品。平时还喜欢打扮自己，经常是漂漂亮亮的！和男朋友打电话时也会娇嗔地撒娇，一脸幸福的模样！

和台湾同胞的她做同事，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台湾普通女性善良温婉的一面，也感受到了台湾人的社会观念和价值观念。她和无数大陆女性一样，有爱心，有良知，有教养，爱美，追求幸福平和的生活。这样一个女性，将来结婚做了母亲，她会教育自己的孩子崇拜刀光剑影的生活吗？她会教育自己的孩子和大陆断绝往来吗？我觉得绝对不会！大陆和台湾应该和平共处，共谋发展！我为海峡两岸人民祈福！

二、流泪的幸福

在外的日子并不全是尽如人意，孤身悬海外，想念亲人们是挥之不去的情愫，日积月累的情感，终于让我不堪重负……

昨晚又和女儿视频聊天，内容还是那些琐碎的生活小事，诸如：你喜不喜欢刚去的小学，学些什么科目，一天上几节课，喜欢哪个老师，和同学相处的好吗……女儿的回答都像唱歌一样，拖着长长的调子。她的表情极富变化，怪异的鬼脸一个接着一个！看得出她非常高兴！

晚上，快到九点时，女儿突然说：“爸爸再见，我要睡觉了！”她的语调有些异常，感觉有些哽咽。接着，视频画面里消失了她的踪影。视频没有关闭，我也没有看到她走出房间去卧室。

她干什么去了？我思忖着……稍许，妻子走了进来。

“哎呀，大纯，你在这里哭吗？”妻子的话音从耳机里传来！接着，就看到妻子把女儿抱了起来，回到了镜头前，说：“给爸爸说再见吧！”女儿哭得很伤心！脸红通通的，还在用袖子擦泪呢！

妻子也流泪了，但她还是劝女儿不要哭了，“想爸爸时再聊啊！”妻子说。接着妻子关掉了视频！我的眼泪也开始奔流了！而且，我丝毫不想堵住她们！任凭咸涩的泪水钻进了嘴里，沾湿了衣衫，滚落到地上……想哭就哭吧！没有任何悲伤，只是亲情的挂念，只是思念的排解！

女儿思念爸爸而哭，妻子为情所动而哭，爸爸为这一切激动而哭！我出国任教快两年了，只身在外，无法照顾亲人，感觉欠了许多亲情的债，心里觉得有些愧疚！良久，我的眼泪流完了，心里有了一点点发泄后的轻松！

但我还在想，女儿含泪入睡的模样，妻子抚摸她入睡的怅惘……走向窗边，看着热带风情的新加坡夜景，脑海里蹦出的是“海外的游子啊，什么时候回家呢？”

南洋拾穗（四）

某天，我路遇一读者，闲聊时他说：“我认真读了你写的三篇《南洋拾穗》，感觉特别好！”也许人家只是寒暄奉承我一下，就像许多人夸赞别人家的孩子聪明、乖巧、漂亮、英俊一样，你不能太当真！但我这个人比较天真单纯，真的就相信了，我把它当做一种鼓舞！有了鼓舞，《南洋拾穗》（四）就凛然出世啦！

一、一次奇特的新加坡登山之旅

2011年10月的一天，新加坡学校的一位女同事兼好友提议周末去登山，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几位朋友积极响应。看来工作久了，大家都有一种解放身心的欲望！

星期天早晨大家如约起程了，天气给力，心情明媚！更让人窃喜的是，一位男伴突然有急事不能去了，只剩下我一个男士和三位美女！心里那个爽啊，无以言表！三位美女的穿着打扮很休闲，略施粉黛，身上散发着香水的清香。我沐浴在这幸福的芳香里！

约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花柏山脚下。抬头望去，林木苍翠欲滴，密密麻麻的枝叶遮挡着视线，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大家精神抖擞，心里幻想着：如何克服艰难险阻，如何相互搀扶攀登，如何分配我这个“男宠”而不至于争风吃醋，如何在半山腰聚餐补充能量，最后如何摇摇晃晃、四肢乏力地爬到顶峰欢呼庆祝……

开始爬了，大家在林木苍翠的遮蔽中曲折前行，大家说着笑着向上爬，时而评论眼前的风景，时而编排着三女一男的闹剧。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三女一男绝对是一台更好看的戏！时而切磋爬山的技巧。例如，气力应如何分配，休息时间如何安排等。正当大家兴致勃勃地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向四周望去毫无遮挡，大家疑惑，再往哪里攀爬呢？向旁边的游客一问，才知道我们已经到达山顶了！

“到达山顶了？”我们惊异地问游客。

“是的！”游客平淡地回答。

“我们还没用力呢？还没出汗呢？携带的食品还没开始吃呢？”

我们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狐疑，滑稽……

“哈哈哈！”突然，我们中迸出了大笑声！性格开朗的小王老师拉开了大笑的序幕。

我们几个也忍不住狂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议论调侃：“这也能叫山？”“新加坡的山，太奇葩！”“这山多高呀？”“这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登山，刻骨铭心！刻骨铭心哪！哈哈哈……”小李老师的笑声怪异地在空中飘荡，她似乎变成了影视剧中的魔女，动作也癫狂起来。

说笑着我翻查了一下百度百科介绍： 花柏山（Mount Faber）是搭乘空中缆车前往圣淘沙的必经景点，一座滨海的小山丘，高度只有117公尺……”我的妈呀，这和我爬过的太行山、吕梁山差别太大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土包嘛，也敢称作“山”？新加坡人太搞笑！应该领他们到我们“天朝”的名山看看！五岳、黄山、庐山，还有四大佛教名山，四大道教名山等等。哪座山爬一趟也得让他们掉层皮！呵呵呵……返回驻地后，我做了一首打油诗聊表心绪：

登花柏山有感

花柏山高似树梢，三步走到半山腰。

正叹天气祝我兴，山顶已在足下瞧。

可怜新国地盘小，名山大川盛不了，

更待他日去别处，引领豪情到碧霄！

二、另类的新加坡过年

朋友，你有过穿背心短裤，吹着风扇过年的经历吗？你有过开空调吹着冷风吃饺子的经历吗？2012年的春节，我是这样度过的！地点：新加坡。

由于新加坡位于赤道附近，属热带雨林气候，全年高温多雨，没有四季变化。所以春节期间依然是高温炎热。新加坡华人所占比例很大，春节是政府规定的法定假日，一般是休初一、初二两天，遇到周末会顺延假期。我们大年三十下午开始休假，几个华语老师约定一起到赖老师夫妇和王老师夫妇合租的大房子里去联欢。

首先大家分派年货的购置，有人买肉，有人买菜，有人买“福”字和对联，还有的买气球、喷花等。商场、超市里人满为患，华人占绝大多数，但其他种族的人也不少，他们被华人的气氛感染，和华人一起欢度这个华裔传统节日，这就像我们过圣诞节一样。收款处排着长龙，顾客们焦急地等待着，每个顾客都买了不少东西，商家早有准备，商场内外堆满了大量存货。各种祝福的饰物和印刷品俯仰皆是，过年的气氛和国内的景象非常相似！这就是中华文化的力量！不管华人身在何处，他们的血液里都流淌着中国文化的基因。

除夕之夜，我们把房间布置得很美丽。大家围在一起包饺子，说着笑着，幸福洋溢在异域的空气里！饺子熟了，大家围坐在桌前，高声喊叫：“过年好！”酒、饮料也拿上来了，大家各取所需，喝得都很豪爽！这些都表达着2012年这个春节与众不同！

手提电脑也摆上了，用QQ和家人在线聊天，中国亲人穿棉装，我们穿单衣，彼此都觉得有些异样。同在一个地球，气候大不同。不同的国家，不一样的世界。好在中新两国没有时差，都采用东八区（地理上的时区）的区时作为自己国家的标准时间，“天涯共此时”真真切切！

中国中央电视台的晚会也是必看的，因为新加坡电视台没有这样的文艺盛会。我们边吃边看，议论着几个著名的演员何时登台，会不会不负众望，给大家带来一个又一个惊喜！赵本山因身体原因不能出席晚会，我们觉得是个不小的遗憾！我们几个都是赵本山的“粉丝”，毋庸置疑！零点过后，中国中央电视台的晚会很快结束了。我们和国内的亲人在视频上说了“再见”，接着又激情满怀地喝了几杯，才去睡了！

大年初一上午，大家兴致勃勃地去唐人街牛车水游玩。大街上华人的传统装饰异彩纷呈，吸人眼球！来自大陆的舞狮队、舞龙队，激情四射地舞动着，很多老外啧啧称奇！我们也热烈地鼓掌，感谢国内的朋友不远万里来新加坡演出，给我们带来了家的感觉！赞一个！

下午，我们又去了新加坡最著名的圣陶沙公园观看了春节花会。花会上，人流如织。我们一边欣赏一边议论，整个身心陶醉在花海里。姹紫嫣红是视觉享受，芳香扑鼻是味觉享受，园艺师们还把各种美丽的花朵摆放成许多造型或图案，如恐龙争斗、蝴蝶戏花、龙飞凤舞等，意境美丽，引人遐想！还有一些花拼凑成了各种卡通图案，吸引着孩子们欢呼雀跃等等。在一片郁金香的花海里，园艺师布置了晶莹的蓝色灯饰，晚上看起来似繁星闪烁，活脱脱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世界！许多游人驻足赞叹。

胡姬花（兰花）是新加坡的国花，重大场合都离不开它的身影。它是新加坡最有特色、最吸引游人的一种花卉。它共有三千多个品种，主要有蕙兰、蝴蝶兰、兜兰、石斛兰等，还有一些杂交品种和商品化的品种。最名贵的品种是“卓锦·万黛兰”，被定为新加坡国花。众多的海外旅游者在它的面前歇步品赏。

最后我们来到了公园的地标建筑鱼尾狮前，它在彩灯的映照下不停地变换着颜色，美丽异常。它的眼睛和嘴巴很耀眼，游客从背面的小门进去后可以攀爬到它的嘴巴里，站在那里极目远眺，繁华的新加坡夜景尽收眼底，凝望中我的思绪开始飘散，飘向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飘向了我日思夜想的人身边，飘向了我梦想的彼岸……

三、克拉码头

“假如你是诗人，你应该来克拉码头徜徉，她富有诗的意境，无数意象在那里闪光；假如你是游客，你应该来克拉码头徜徉，她有阅不尽的景色，玩不够的花样；假如你是打工仔，你应该来克拉码头徜徉，她有休闲的惬意，娱乐的欢畅……”克拉码头，一个诗意的地方！——题记

克拉码头是不得不去的地方，其位于美丽的新加坡河畔，是以新加坡第二位总督安德鲁·克拉爵士的名字命名的。据说这里曾经是用来卸货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码头，经过开发后成为了新加坡市区最新的一个娱乐场所，这里有琳琅满目的美食，五花八门的购物场所及娱乐场所。不管什么时候来这里，都好似处于节庆气氛中，街边的酒吧、餐厅以及其他游乐设施让这里的氛围变得十分欢快轻松。

夜晚没事的，我喜欢来到克拉码头。坐在新加坡河边，看着周边的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听着酒吧飘出的音乐，我感觉特别放松！此时此刻，我常常会想到朱自清在《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所描绘的场景，想到泰晤士河畔的繁华景象，还有我亲眼见过的上海黄浦江畔的夜色等等。

相似归相似，克拉码头却有其独特的风韵！比秦淮河的景观更加现代，比泰晤士河的景色更热闹，比黄浦江畔的景色更精致。她的现代体现在诸多元素上，如码头上的灯光，运用了许多现代技术，让人感觉到美丽而科幻。激光束的彩光旋转摇曳，能射到很远的地方，特别耀眼，富有穿透力。再如码头边上的蹦极设施，超粗橡皮筋绳是由美国制造的，可以时速20000米的高速把人弹至60米的高空，刺激异常！另外，街边的巴黎时装电视吧（Fashion TV），世界知名电子音乐酒吧Kandi Bar等等都散发着现代化的气息。

克拉码头的热闹体现在超高的人气上，新加坡独特的热带雨林气候让克拉码头一年到头都是人流如潮，不受季节限制！来新加坡旅游的世界各地游客特别多，夜晚来克拉码头游玩是休闲娱乐首选。可以到特色餐厅用餐，可以到酒吧喝点小酒，顺便还可以观赏歌舞表演，舞蹈的种类很多，有拉丁舞、印度舞、阿拉伯舞、踢踏舞等。路边还有一些自由艺人进行杂耍表演，游人经常看得目瞪口呆！还有画像的、摄影的、卖小吃的、卖旅游纪念品的、卖冰淇淋的等等，卖冰淇淋的那个小柜台特别有人气，每次去那里都是顾客排着队。停留观察一下就知道原因啦，老板做好冰淇淋递送给顾客时，会有杂耍表演，顾客不可能马上就接走冰淇淋，老板把冰淇淋把玩得像杂技表演，顾客们看得喜笑颜开，等你开心了，老板才会恭敬地把冰淇淋献给你，让你品尝。这营销策略挺好吧！有时还会有大型歌舞演出，热闹的气氛会更浓烈！泰晤士河畔寒冷的冬季就会清冷许多。

克拉码头的精致主要体现在码头上各种建筑及游乐设施的设计布局上。此处的新加坡河道很窄，没有黄浦江那么宽阔，地盘面积显得狭小，各种建筑及游乐设施只能在这个不大的地盘上安排。所以走精致路线比较适合，无法像大上海那样选择大气和豪迈。建筑物一般不高大，但式样别致精美，颜色协调和谐，桥梁和周边的建筑物相得益彰，遮雨的天棚也设计得别有风情，像一个个窈窕淑女擎着透明的雨伞，像一个个UFO停靠在码头上。雨天游客仍然可以自由自在地游玩。河里的游船秀气玲珑，有华人风格浓厚的龙舟、蓬船，也有西式的豪华游艇，夜晚，船艇上灯火通明，色彩艳丽，游客悠闲自在，颇有风味。水面上流光溢彩，倒影摇曳，那是克拉码头另一个美的化身。

克拉码头，我愿意在你的怀抱中沉醉，不愿醒来！让诗意萦绕在我的梦里……

（责任编辑 葛星星）

张君广，山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做过校刊的校对、执行编辑，现系山东省威海市文登区作家协会会员；2011-2013年，被公派到新加坡从事对外华语教学，期间曾在东南亚最大的华文网站上发表作品数篇。另外在《语文报》《新作文》以及威海地方杂志、报刊网站上发表过各类作品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