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明年,明年的去年
2015-05-27
每次人们都会在将近年中拿到上市企业上一年度财务报告。似乎没有人觉得有点晚,因此,当然没有人觉得需要改变。相信,本能觉得需要改变的人,由于害怕被专业人士指责为不专业,也都偃旗息鼓,装聋作哑了。我想,几个月的时间有助于上市企业尽量将自己的账簿打理得山青水绿,四平八稳;也有助于监管机构充分认识企业业绩的前世今生,来龙去脉。从数据分析角度来思考问题,只要有信息披露,并且是连续的披露,绝大多数场合,真相就在其中,不同的只不过是去摸索解读的方式。至于时间在股市中,似乎并不是最重要,因为股市中有“补涨”、“补跌”的现象,似乎是给每家企业植入了延时启动的机关,无论当下如何,延时启动都会把已经过去的时间重拾回来。哎,并且还蛮灵,可以起作用。
但是,我们无意于追究时间延迟,也无意于研究可“追溯”的时间机器,更无意于探究在延迟的时间中究竟有什么在发生。我们是纯粹的数据“阅读者”和“当下”的关心者。
传媒喜欢用“出炉”来描述业绩报告的发布,非常形象,这个报告是需要时间去“调味”、“烹饪”的,是需要“厨师”的“手艺”的。而阅读者、研究者和传播者不仅是来“品尝”的,更重要是来“消化”的。
时间已经距离企业业绩发生的时刻过去有近半年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告诉读者这些数据对当前的企业有什么重要,企业不像股市可以开起“时光机器”使时光倒流。对于这些企业,去年的明年也就是今年,今年也已经过去近半,今年的业绩虽然不能是铁板钉钉,至少可以说是基本定型了。所谓“昨日之我不可追”,讲的就是这种悲哀。
文史研究中有“六经皆史”的说法,对于文史爱好者来说,如此高论诚有拨云见日、豁然开朗的感觉。对于企业研究者来说,虽然可以聊补数据陈旧的遗憾,但却实在带有不少隔靴捎痒,且于事无补的无奈。
话又说回来,无奈未必无意义。企业的“过去时”曾经是“进行时”,而“进行时”也将成为“过去时”,企业在时态转换过程中会呈现出“一致性”,这种“一致性”让人们能够触摸到企业生存、变化的逻辑。产经媒体研究企业、继而研究行业的目标就是:通过寻找各家企业的内在逻辑,以及企业内在逻辑与经济社会环境发生互动的途径和模式,从而努力去试探着界定一类企业的生存方式。这是“发现”和“自我发现”的互动;是企业、行业作为“我者”和“他者”生存共同体形成的本然状态;能激发出对企业生存现状的认同和忧患;也是企业之间以及企业与环境之间界限的生成和溶解、再生成和再溶解。这是对现实业绩之上的企业生命体和共同体生存的思考。
对于企业,去年的明年是今年,明年的去年是今年。今年,是“去年—今年—明年”整个产业隐喻体系中承上启下的联结者,“今年”是企业生命中的支点,所有的数据和工具,聚焦点在今年。对于业绩的探讨使命就在于揭示这一点。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