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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性传承,即是最美好的未来……

2015-05-25俞鳗文

上海戏剧 2015年5期
关键词:昆剧一代人话剧

俞鳗文

面对传统与创新这么大的命题,像我这样的小、小、小字辈,肯定想不到讲、不敢讲,也讲不清楚。大命题之下,我想同大家探讨的是:在民族戏剧艺术的传统和创新面前,我们当代青年创作者究竟应该秉承怎样的态度。

我是“西学中业”的新生代导演,就读于戏剧学院,从业于昆剧团,话剧和昆剧,对于我而言宛如父精母血。于是,欣赏我的人惊喜我性情中“混血儿”的天分,质疑我的人又总觉着我的气质里有“隔壁家孩子”的生分,我也一度在身份认同感的缺失中困惑,甚至痛苦。只是,谁不是父精母血生而为人?

正是由于话剧、昆剧“两门抱”的特殊性,所以,我始终相信:戏剧和戏曲,并非我们自己以及舆论争辩的如此泾渭分明,且比作普通话、方言的差别,其核心宗旨还是一门用以表达和沟通的语言,这一门语言,“是作为今天的你,如何眺望来日、面对过往,如何思忖传统的意义,如何向先行的长者致敬”,是有本色、有特性、能包容、能对话的。

一个30岁的人面对一份600年的家当,被期待也好,被束缚也罢,仿佛怎么诚惶诚恐都左右为难。感谢罗怀臻老师对我昆剧作品《占花魁》的寄语,由自省而自信:“一个既有现代人文素养,又有古典艺术情怀的青年导演,应该勇敢地去做建设、去做开创,也许确实会遇到些困难,但是如果这一代人没有这一代人的作为,那么下一代人将没有传统。”

如果命中注定,我们生而为当下戏剧生态中的创作者,那么,我们就该不抱怨、不妥协、不犹豫、不后悔地去悦纳自己的使命。

我们首先应该拯救和反思的是在传统或创新面前混沌麻木的自己,而非人云亦云的传统或创新,直面传统、直面创新,既是表达时的真诚,还是表达后的担当。没有传统的创新,无根基,没有创新的传统,无生气。没有绝对的新,没有绝对的旧,只有绝对的艺术良心。在时间面前,哪有凝滞的传统,人活便传统活,传统活则戏活。

最后,跟大家分享我个人崇尚的态度:提炼古今相通的人文情怀,兼顾新旧有别的审美情趣,怀揣爱的觉醒和清醒,不当掘墓者,不做殉葬人,活性传承,即是最美好的未来……

入戏去,解尘上因缘。出梦来,识法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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